1导语宋家真千金归位宴上,假千金宋明珠得意炫耀:“野鸡变凤凰的滋味如何?
”我低头浅笑,将顶级学府聘书压在她刚晒出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如何,
毕竟…你那通知书上的名字,本该是我。”青梅竹马的顾司砚瞳孔骤缩。五年后,法庭上,
我亲手将证据链甩在宋明珠脸上。她歇斯底里:“你个贱民凭什么毁我人生?
”法官落锤:“被告宋明珠,高考顶替罪名成立,判刑十年!
”旁听席的顾司砚冲向我:“瑶瑶,我错了!”我推开他,看向追来的记者:“下一个,
该算顾家当年纵容包庇的账了。”2正文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刺目的光,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这里是宋家为“失而复得”的真千金——我,林瑶(现名宋瑶)举办的归位盛宴。
假千金宋明珠,穿着当季高定,像只骄傲的孔雀,端着酒杯摇曳到我面前,下巴微扬,
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几桌人听见:“啧,这身礼服不错,看来山里飞出的野鸡,
插上几根羽毛,也勉强能见人了?怎么样,从泥潭一步登天的滋味,爽吗?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带着看好戏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杯壁冰凉。五年了,这张脸,这刻薄的语气,
还有她身后那个如影随形、从小护她到大的竹马顾司砚,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记忆深处。
五年前,高考放榜日。我是那个偏远县城中学唯一冲出的黑马,省理科状元,
分数足以傲视群雄。录取通知书本该是我的敲门砖,敲开通往顶级学府、改变命运的大门。
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我的名字从光荣榜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的录取通知书,石沉大海。紧接着,一个自称我亲生父母的男人出现,将我接回了宋家。
我才知道,当年医院抱错,宋家真正的女儿流落小城,而保姆的女儿宋明珠,
却成了金尊玉贵的宋家**。我满心以为,血缘能带来迟到的公正。可我错了。迎接我的,
是宋明珠刻骨的嫉恨,是宋母“明珠从小娇惯,你让着她点”的偏袒,
是宋父复杂却沉默的纵容。以及,顾司砚——那个从小和宋明珠一起长大,
视她如珠如宝的青梅竹马,看向我时,永远带着冰冷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警告:“离明珠远点,
宋家欠你的,我们会补偿,但别妄想取代她的位置。”最致命的一击,是关于高考。
我试图申诉,得到的却是宋父轻飘飘的一句:“瑶瑶,过去的事就算了。
明珠能上那所大学不容易,以后家里会补偿你,送你出国。”顾司砚更是私下找到我,
眼神锐利如刀:“林瑶,适可而止。闹大了,对宋家、对明珠的名声都不好。你刚回来,
需要的是融入,不是树敌。”那时我就明白了,在绝对的权势和偏爱面前,
所谓的真相和公平,脆弱得不堪一击。宋明珠顶替了我的名字,我的成绩,我的人生起点,
而宋家和顾司砚,是沉默的帮凶。回忆的冰冷刺得我指尖发麻。我抬起头,
脸上却绽开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笑容。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和难堪,
这让宋明珠得意的表情微微一僵。“滋味?”我轻轻重复,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寂静。我从手包里,缓缓抽出一份文件,动作优雅地展开,然后,
将它轻轻覆盖在宋明珠刚才故意放在桌上、印着烫金校徽的某顶尖大学研究生录取通知书上。
那文件抬头,赫然印着同一所顶尖大学的名字,职位一栏清晰地写着:特聘教授,
林瑶(SongYao)。“野鸡变凤凰的滋味,我确实没尝过。
”我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笑意加深,眼底却结着万年寒冰,“毕竟,宋明珠,
你通知书上那个金光闪闪的录取资格,五年前,写的是我的名字,林瑶。”“轰——!
”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被彻底打破!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惊愕的抽气和难以置信的低呼。
宋明珠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惊恐和扭曲,
她尖声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爸!妈!她污蔑我!司砚哥,她疯了!
”宋父宋母脸色剧变,宋父试图上前打圆场:“瑶瑶!你…你胡说什么!快把东西收起来!
”而一直护在宋明珠身后,神色冷漠的顾司砚,此刻瞳孔骤然紧缩如针!
他死死地盯着我放在桌上的那份聘书,又猛地看向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惊骇”和“慌乱”的裂痕。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五年前那个雨夜,他警告我“适可而止”的画面,
与我此刻平静却蕴含着滔天巨浪的眼神重叠,让他如坠冰窟。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外加一个“忠犬”竹马精彩纷呈的表情,心底只有一片荒芜的冷。
我轻轻拿起酒杯,对着他们示意了一下,仿佛在庆祝一个与我无关的笑话:“宴会不错,
谢谢款待。我的战场,不在这里。”说完,
我无视身后炸开的锅和宋明珠崩溃的尖叫、宋母的哭喊、宋父气急败坏的怒吼,
以及顾司砚试图追上来的脚步,转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
坚定地走出了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蛰伏的毒蛇,亮出了獠牙。这,只是开始。
五年后。中级法院,庄严肃穆的刑事审判庭。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法官翻阅卷宗的声音沙沙作响。旁听席座无虚席,媒体长枪短炮严阵以待。被告席上,
穿着囚服的宋明珠早已没有了五年前的骄纵光彩,她脸色灰败,眼神涣散,
带着手铐的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她的辩护律师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语气已经明显底气不足。公诉人声音沉稳有力,
清晰地陈述着桩桩件件触目惊心的证据:“……综上,
人证词、银行异常转账流水(显示宋明珠生母账户在高考结束后收到三笔共计三千万的巨款,
终追溯至宋父海外隐秘账户)、以及被篡改的原始电子档案恢复数据……证据链完整、确凿,
充分证明:五年前,被告人宋明珠,在其生父母及宋家某些人员的操作下,通过非法手段,
窃取了被害人林瑶(宋瑶)的高考成绩及录取资格,完成了身份与人生的顶替!
其行为已构成……”“不!不是的!假的!都是假的!”宋明珠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尖叫,手铐砸在栏杆上哐当作响,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向原告席上的我,充满了刻骨的怨毒,“林瑶!你这个**!
阴沟里的臭虫!你凭什么?!凭什么毁了我的人生!那本该就是我的!我的!
你这种贱民就该一辈子烂在泥里!你用了什么龌龊手段伪造这些……”“肃静!
”法槌重重敲下。我不为所动,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五年风霜,
早已将我的愤怒淬炼成最冷的冰,最利的刃。
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律师席上脸色灰败的宋家高价聘请的律师团,
扫过旁听席前排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宋父宋母。然后,我的视线,
落在了旁听席角落那个身影上——顾司砚。五年不见,他依旧英俊,气质却沉淀了许多,
只是此刻,他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看着宋明珠失控的样子,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惜,
有难以置信,更深处,似乎还有一丝……迟来的悔悟?当他的目光与我对上时,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呵,悔悟?太迟了。法官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之音,
回荡在法庭:“……本院认为,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宋明珠犯高考顶替罪,事实清楚,
证据确实、充分,罪名成立!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十年?!”宋明珠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瘫倒在被告席,嘴里发出嗬嗬的、绝望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