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结婚了,你还在查岗?

我都结婚了,你还在查岗?

瞬间永恒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淮林晚 更新时间:2025-08-14 20:43

顾淮林晚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瞬间永恒创作的小说《我都结婚了,你还在查岗?》中,顾淮林晚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顾淮林晚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现代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这张脸因为猜忌和愤怒微微扭曲着,眼神里是熟悉的、让她喘不过气的审视和怀疑。餐厅暖黄的灯光落在他挺括的衬衫领口,却照不进他……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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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都跟你结婚了,你能不能别那么敏感?”她忍无可忍,提出离婚。

    顾淮以为她在欲擒故纵,笃定道:“你冷静几天就会回来。

    ”直到他在她朋友圈看到向日葵油画——那是他最讨厌的花。他疯狂打她电话,

    发现所有联系方式已被拉黑。冲到她新住处时,

    却撞见温雅画家替她擦去颊边颜料:“小心点,我的向日葵**。”顾淮在暴雨中嘶吼忏悔,

    她却隔着玻璃门摇头。他红着眼问画家:“你懂她什么?

    ”画家护住她轻笑:“至少懂信任不是侦探游戏。”她终于开口,声音比玻璃还冷:“顾淮,

    爱不是二十四小时监控。”“我都跟你结婚了,顾淮!你能不能别那么敏感?

    ”林晚的声音不高,却像把淬了冰的锥子,猛地扎进这间高档西餐厅刻意营造的舒缓氛围里。

    她忍无可忍,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无声地扫了过来,带着好奇和一丝被打扰的厌烦。顾淮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刀叉“当啷”一声磕在昂贵的骨瓷盘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那声响像根针,

    扎破了餐厅里流淌的钢琴曲。“我敏感?”顾淮的声音压着火,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林晚,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上周三晚上十点零七分,

    那个送你到小区门口的车是谁的?车牌号尾号37X,黑色奥迪A6!还有,昨天下午,

    你明明说跟李姐去逛街,为什么定位显示你在城南那家新开的咖啡馆待了快两个小时?

    李姐的定位可一直在城北!”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得像要剖开她的皮肤,

    看到里面藏着的所有秘密。“还有刚才,你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那个给你发消息的‘王总’,

    又是哪个王总?嗯?他头像看着挺年轻啊!你慌什么?锁屏那么快?

    ”林晚看着对面这张曾经让她心动、让她觉得可以依靠一辈子的英俊脸庞。此刻,

    这张脸因为猜忌和愤怒微微扭曲着,眼神里是熟悉的、让她喘不过气的审视和怀疑。

    餐厅暖黄的灯光落在他挺括的衬衫领口,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固执的阴霾。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疲惫、荒谬和彻底心死的冰冷洪流,

    瞬间冲垮了她心里最后那点摇摇欲坠的堤坝。太累了。

    这种日复一日、像在雷区里踮着脚尖走路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所有的解释、所有的保证,在过去无数次类似的场景里,早已被证明苍白无力。

    他活在自己的怀疑里,而她,永远是他剧本里那个心怀鬼胎的嫌疑人。

    林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餐厅里昂贵牛排和红酒的微醺气味,却让她觉得窒息。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顾淮咄咄逼人的视线,

    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委屈、愤怒或试图辩解,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凉。“顾淮,

    ”她的声音异常清晰,不大,却足以穿透背景音乐,落在周围那些竖起的耳朵里,

    “我们离婚吧。”说完,她甚至没有再看顾淮一眼。没有愤怒的控诉,没有委屈的泪水。

    她只是异常平静地拿起放在桌边的、那只用了很久的米白色手袋,动作干脆利落。然后,

    她站起身,推开沉重的雕花木椅,椅腿在地板上摩擦出短促而刺耳的声音。她就那样,

    在顾淮错愕、难以置信、甚至带着一丝“你又来这套”的恼火眼神注视下,

    在餐厅里所有或明或暗的目光洗礼下,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大门。门上的铜铃清脆地响了一声,宣告着她的离开。

    直到那抹纤细却决绝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涌动的夜色里,顾淮才猛地回过神。

    他胸腔里那股被顶撞、被“威胁”的怒火“腾”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他盯着对面那张空了的椅子,林晚那杯只喝了一小口的柠檬水还在,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像无声的嘲讽。“呵,”他冷笑一声,抓起桌上的冰水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浇不灭心头的火,“行,林晚,你长本事了。跟我玩欲擒故纵是吧?”他掏出手机,

    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把屏幕戳破,飞快地给林晚发了一条微信:【行!你够狠!

    不就是想让我哄你?想让我紧张你?我告诉你林晚,门儿都没有!你爱冷静多久冷静多久!

    等你闹够了,想明白了,自己乖乖回来!我顾淮,绝不惯你这毛病!】消息发送成功,

    显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他被拉黑了。顾淮盯着那个红色标志,足足愣了三秒,

    一股更大的邪火直冲脑门。他“啪”地把手机重重拍在桌面上,引得隔壁桌的女人侧目而视。

    “好!很好!拉黑我?”他咬牙切齿,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

    “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林晚,你离了我,你能去哪儿?你那点工资够干什么?

    住你那破出租屋吗?用不了三天,你连吃饭都成问题!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笃定地想着,林晚不过是在发泄情绪,在用最激烈的方式博取他的关注和妥协。

    她一个习惯了安稳、依赖他提供的优渥生活的女人,能跑多远?能硬气几天?

    等她花光了手头那点可怜的积蓄,等她发现外面的世界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等她尝够了独自一人的清冷和狼狈……她自然会灰溜溜地回来,抱着他的腿认错。到时候,

    他得好好让她长长记性!让她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顾淮带着这种近乎盲目的、建立在掌控欲上的笃定,结了账,高昂着头离开了餐厅。

    他甚至开始盘算,等林晚回来,要怎么“修理”她,

    让她再也不敢动这种“离家出走”的念头。日子一天天滑过去,像窗台上积的灰,悄无声息,

    却日渐厚重。三天。林晚毫无音讯。

    顾淮下班回到那个一百八十平、装修得如同样板间般精致却毫无人气的家,

    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空气里属于林晚的气息——她常用的那款茉莉花沐浴露的淡香,

    她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那瓶廉价护手霜的味道——正在不可挽回地消散。餐桌上没有热饭,

    厨房里冷锅冷灶。他烦躁地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昂贵的进口食材,

    却没有一样是他此刻想吃的。他点了外卖,对着巨大的电视屏幕食不知味地吞咽,

    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紧闭的入户门,耳朵竖着,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的钥匙转动声。

    没有。只有电视里聒噪的综艺笑声,空洞地撞击着四壁。他忍不住,

    用工作手机给林晚那个他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显然,这个号码也被屏蔽了。一股莫名的烦躁攫住了他。

    他点开微信,翻到林晚那个用了很多年、背景是他们结婚旅行时在海边拍的合照的头像。

    她的朋友圈设置成了“仅三天可见”,一片空白。他记得以前,她总爱发些琐碎的日常,

    抱怨工作,晒路边的小花,或者分享一道新学会的菜。现在,那片空白像一堵无声的墙,

    把他隔绝在外。“装!接着装!”顾淮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低声咒骂了一句,

    “我看你能憋多久!”七天。家里彻底变成了单身汉的领地。林晚的东西还都在,

    她的衣服挂在衣帽间,她的护肤品摆在浴室镜前,她喜欢的抱枕歪在沙发一角。

    顾淮下班回来,看到玄关地上落着一根长长的、微卷的深棕色头发。

    他盯着那根头发看了几秒,心头那点强撑的笃定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他弯腰捡起来,

    指尖传来细微的触感,却让他觉得异常刺手。他下意识地打开林晚的衣柜。

    她常穿的那几件衣服不见了,连同她那个小小的、装贴身衣物的行李箱。那个空出来的角落,

    像一块丑陋的补丁,刺眼地钉在满柜子的华服里。一股莫名的恐慌,像冰冷的藤蔓,

    第一次悄然缠绕上他的心脏。他猛地甩上柜门,巨大的声响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不死心地再次拨打林晚的号码。依旧是那个冰冷的提示音。“行,林晚,

    你够狠!”他对着空气低吼,声音里却没了之前的十足底气,

    反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我看你躲到猴年马月去!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第十天。顾淮参加一个推不掉的商业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他端着香槟,

    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各色人等的寒暄,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入口。

    他甚至在看到一个穿着和林晚类似颜色裙子的身影时,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随即又沉入更深的谷底——不是她。一种前所未有的焦灼感开始啃噬他。他借口透气,

    走到露台,拿出手机,几乎是带着一种病态的执着,再次点开林晚的朋友圈。刷新。

    一片空白的“仅三天可见”下方,突然跳出了一张新发布的图片!

    顾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指尖都有些发麻,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期待和某种不祥的预感,

    猛地戳开了那张图。不是**,不是风景,甚至不是任何有林晚身影的照片。

    画面里只有一幅画。一幅占据了整个九宫格中心位置的油画。画的是向日葵。一大片,

    金灿灿的,笔触奔放而温暖,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阳光仿佛穿透了画布,热烈地扑面而来。

    顾淮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眼睛因为震惊和一种巨大的荒谬感而瞪得滚圆。向日葵?林晚最讨厌的花,就是向日葵!

    他记得清清楚楚!刚结婚那会儿,他心血来潮想在家里插点花,买回一大束向日葵,

    觉得阳光又热烈。结果林晚皱着眉,几乎是带着点厌恶地说:“拿走拿走,

    这花看着傻乎乎的,一股子土腥味儿,我不喜欢。”后来,他再也没在家里见过向日葵。

    可现在,她发了一张向日葵的油画,单独的一张图,没有任何配文。这意味着什么?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比露台夜晚的冷风更刺骨。那金灿灿的向日葵,

    此刻在他眼里,刺眼得像毒辣的阳光,灼烧着他的视网膜,也灼烧着他摇摇欲坠的笃定。

    不是欲擒故纵!一个可怕的念头,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狠狠击中了他——她是认真的!

    她真的走了!而且,她身边……可能有了别人!不然,她怎么会发这种东西?

    还发在她从来不发无关内容的朋友圈?“操!”顾淮低吼一声,手一抖,

    昂贵的香槟杯脱手而出,“啪嚓”一声,碎裂在露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金黄的酒液四溅开去,如同他此刻崩裂的世界。时间的概念在顾淮的世界里彻底坍塌了。

    从看到那幅该死的向日葵油画到现在,仿佛只过去了一瞬,又仿佛熬过了一个世纪。

    露台上香槟杯碎裂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混合着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也彻底被恐惧攫住的困兽,眼睛赤红,喘着粗气,

    手指痉挛般地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戳刺。他拨林晚的号码。一遍,两遍,

    十遍……听筒里永远只有那个冰冷、机械、毫无感情的女声:“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每一次重复,都像一把钝刀子,在他心口上狠狠剜一下。

    微信语音通话?鲜红的感叹号!视频通话?同样的结局!他颤抖着手指点开短信编辑框,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飞快地敲击屏幕,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发送出去,

    带着他从未有过的卑微和绝望:【晚晚!接电话!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怀疑你!不该那样对你!】【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那幅画是什么意思?谁画的?你告诉我!】【回来吧,求你了!没有你我受不了!

    】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屏幕上的消息气泡孤零零地悬在那里,

    后面跟着刺眼的“未送达”或者“已发送”的灰色小字,像一个个无声的耳光,

    狠狠抽在他脸上。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露台上的冷风一吹,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种灭顶的恐惧感攫住了他——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她切断了所有他能找到她的途径!她不是闹脾气!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砸得他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他猛地扶住冰冷的栏杆,

    指甲深深抠进金属的纹路里。不行!绝对不行!他必须找到她!现在!立刻!马上!

    他像疯了一样冲回喧闹的酒会大厅,无视了所有惊诧的目光和试图跟他打招呼的人,

    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直奔出口。大脑在高速运转,

    过滤着所有可能知道林晚下落的信息碎片。李姐!林晚最好的闺蜜!他抖着手,

    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备注为“林晚闺蜜-李娟”的名字,几乎是吼着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李娟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和深夜的困倦:“喂?顾总?

    这么晚了有事?”“李娟!林晚在哪?!”顾淮的声音嘶哑,

    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和失控的急切,“告诉我!她搬到哪里去了?!你一定知道!

    告诉我地址!”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李娟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和厌恶:“顾淮?呵,现在想起找晚晚了?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晚晚不想见你,请你别再来打扰她!

    ”“嘟嘟嘟……”忙音传来,李娟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操!

    ”顾淮气得差点把手机砸出去。但他强忍着,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林晚以前租过一个老破小的单间!在他们结婚前!

    那个地方她一直没退租,说是留着放点杂物!对!就是那里!城西的老居民区!

    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重新燃起。他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酒店,跳上自己的车,

    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嘶吼,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猛地蹿了出去,

    汇入深夜依旧繁忙的车流。

    导航指向那个他从未去过、只在林晚偶尔抱怨“房东又催房租”时听她提过一嘴的老旧小区。

    顾淮把油门踩到了底,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拉成模糊的光带。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把她带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车子粗暴地冲进那个路灯昏暗、道路狭窄的老旧小区,在坑洼的路面上剧烈颠簸。

    顾淮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导航的终点提示,

    终于在一栋墙皮斑驳、爬满藤蔓的六层老楼下猛地刹住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推开车门,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单元门前。铁门紧锁着,里面是黑洞洞的楼道。

    他疯狂地按着门禁面板上所有住户的按钮,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开门!开门!林晚!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他嘶吼着,拳头用力砸在冰冷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哐哐”声,

    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楼上有窗户亮起了灯,传来模糊的骂声:“神经病啊!大半夜的!

    还让不让人睡了!”顾淮置若罔闻,依旧疯狂地按着门铃,砸着铁门。

    直到一个被吵醒、穿着睡衣拖鞋、一脸怒容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下来开了门禁锁。

    顾淮像阵风一样冲了进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咚咚作响,

    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一层层亮起,又在他身后一层层熄灭。他冲到记忆中的四楼,

    对着那扇贴着褪色福字的、陈旧的深绿色防盗门,再次举起拳头。“林晚!开门!是我!

    顾淮!”他的声音因为用力嘶吼而破音,带着绝望和疯狂,“我知道你在这里!开门!

    我们谈谈!你听我解释!”拳头重重地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噪音,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门内一片死寂。顾淮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不死心,把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铁门上,

    屏住呼吸,努力捕捉门内的任何一丝声响。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

    没有任何活人存在的气息。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彻底的死寂。她不在。她真的不在这里。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顾淮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身体顺着冰冷的铁门无力地滑坐下去,

    瘫倒在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楼道里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将他失魂落魄的身影拉得老长。

    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昂贵的西装外套蹭满了墙灰,头发凌乱,眼睛赤红,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那个矜贵自信的顾总模样?他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铁门,

    像一尊被遗弃的、破碎的雕像。巨大的恐慌和失去的痛楚,终于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没。

    冰冷的绝望像毒液,缓慢而顽固地侵蚀着顾淮的四肢百骸。

    他瘫坐在那扇紧闭的、象征着彻底失去的旧门前,不知道过了多久。

    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已熄灭,将他彻底笼罩在黏稠的黑暗里。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起,

    像一个垂死者的叹息。他下意识地划开,屏幕上是助理小陈发来的信息:【顾总,

    您让我查的林**的社保和公积金信息有结果了。她上月已从原公司离职,

    新入职单位是“城南艺术区-青禾画廊”,地址是城南路177号艺术创意园区A栋301。

    社保和公积金关系已经转过去了。】青禾画廊?城南艺术区?

    顾淮混沌的大脑像是被这道信息猛地劈开了一道缝隙!

    他死死盯着那个地址——城南路177号艺术创意园区A栋301!她换了工作!

    她去了一个全新的、他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