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每周五雷打不动去照顾“瘫痪”的白月光。>回家后就像变了个人,
把我按在沙发上榨干。>“这是补偿。”她喘着气说。
>直到我在白月光朋友圈刷到他打网球的视频。>配文:“感谢晚晚送的**球鞋。
”>我连夜扛着电竞椅住进网吧。>妻子开着玛莎拉蒂追来:“听我解释!
”>我叼着辣条狂按手柄:“滚,老子在五杀。”>后来她带着白月光跪在我游艇前。
>“他根本没瘫痪,只是为了骗我照顾他!”>我晃着香槟杯微笑:“知道,
我雇的**比你贵一倍。”---周五傍晚六点半,窗外华灯初上,
霓虹把冰冷的玻璃染得光怪陆离。厨房里,我刚把最后一道油焖大虾端上桌,
红亮的虾壳滋滋作响,香气霸道地窜满了整个小空间。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时间跳成18:31。我眼皮都没抬,熟练地摸过手机,解锁,
点开一个叫“峡谷之巅”的游戏开黑群,手指翻飞:【兄弟们,老地方,速来!
今天不把对面屎打出来算他们夹得紧!】消息刚发出去,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和某种冷冽香水的空气涌了进来,瞬间冲淡了饭菜的暖香。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苏晚回来了。
带着她每周五雷打不动的、属于陆子轩公寓的专属气味。那味道就像一根无形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后颈的皮肤里。“回来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放久了的薯片,
毫无灵魂。“嗯。”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像被抽掉了一根弦。
高跟鞋磕在地板上的声响由远及近,停在我身后。一阵窸窸窣窣,是她在脱外套。接着,
一双微凉的手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带着那股消毒水味儿的身体贴了上来,下巴搁在我肩窝。
我身体瞬间僵硬,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手里的锅铲差点没拿稳。“阿琛,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表演性质的慵懒,
“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辛苦你了。”她的手指开始在我腰腹间不安分地游走,
带着某种明确的目的性。来了。熟悉的流程,熟悉的配方。每周五的“补偿套餐”,
准时送达。我心里那点因为饭菜香气刚升起的小火苗,“噗”地一声,
被这盆带着消毒水味的冷水浇得透心凉,连烟儿都不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刚出锅的油焖大虾的香气此刻闻起来竟有点腻味。“不辛苦,”我梗着脖子,
试图从她怀里挣开一点,像个被逼到墙角的困兽,“菜好了,趁热吃?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带着点恳求的意味。苏晚却像是没听见,
反而收紧了手臂,整个人更紧密地贴上来,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不急,
”她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耳垂,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我现在…更想吃点别的。”她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在我脖子上,
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往下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她自身的体香,
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氛围。又是这样!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一股邪火“噌”地直冲脑门。补偿?去他大爷的补偿!
每次从陆子轩那个“瘫痪”在床的废物那儿回来,她就跟被打了鸡血似的,
把我当成个发泄工具,榨干最后一滴精力才算完。老子是个人,不是她苏晚专属的充电宝!
用完就充,充完就扔?“苏晚!”我猛地发力,挣脱了她的钳制,转过身,胸膛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我饿了!先吃饭行不行?!”声音因为压抑的怒火而有些变调,
带着点破音的嘶哑。她被我推得踉跄了一步,站稳了。
脸上那层刻意营造的慵懒和情欲像劣质的粉底一样簌簌剥落,
露出一丝真实的、被拒绝后的错愕和不耐烦。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里面没有愧疚,
没有解释,只有一种“你怎么这么不识相”的烦躁。“林琛,”她蹙起精致的眉,
语气冷了下来,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我都说了,这是补偿你。你闹什么脾气?
我一周就去看他一次,他情况那么糟,
身边连个可靠的人都没有……”她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耳朵里全是嗡嗡的杂音。补偿?
又是补偿!这词儿像根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滋滋冒烟。陆子轩情况糟?瘫痪?身边没人?
我他妈真想仰天大笑三声!那家伙要是真瘫了,我林琛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勉强克制住一拳砸在流理台上的冲动。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
油烟机单调的嗡鸣声是唯一的背景音。最终,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好…吃饭。”那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油焖大虾鲜美弹牙,
此刻却味同嚼蜡,难以下咽。苏晚坐在我对面,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神却有些飘忽,
心思显然还在那个“情况糟糕”的陆子轩身上。餐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
沉闷得让人窒息。饭后,苏晚径直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响起。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瘫在客厅冰冷的皮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刺眼的吸顶灯。四肢百骸都叫嚣着疲惫,
不是身体的累,是那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被掏空又被无视的乏。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
陆子轩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和苏晚“补偿”时带着目的性的喘息交替闪现。烦!**的烦!
我暴躁地抓过丢在沙发缝里的手机,屏幕解锁,动作带着发泄的意味。
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划拉着,点开了那个绿色的、最常用的社交软件。
朋友圈的小红点提示着有新动态。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那个界面。
惯性思维让我点开了陆子轩的头像——那个**犯万年不变的侧脸逆光文艺照。我倒要看看,
这位“瘫痪”人士今天又发什么“岁月静好、病痛缠身”的矫情小作文了。手指划了一下。
一张照片突兀地闯进视野,像一颗无声的炸弹,在我眼前轰然引爆!照片里阳光刺眼,
绿茵场上,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人高高跃起,手臂舒展,
网球拍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姿势挥出,正狠狠抽击一颗高速飞来的黄色小球!他动作矫健,
充满了爆发力,脸上的表情是那种运动时的专注和一丝…得意?
背景是某个一看就贵得要死的私人俱乐部网球场。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久违了,
流汗的感觉!感谢晚晚送的**版AJ,上脚太舒适了!
@苏晚[爱心]】发布人:陆子轩。时间:就在两个小时前。
嗡——我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干脆地崩断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世界褪去了颜色,只剩下手机屏幕上那张刺眼的照片和那行字在无限放大。
感谢晚晚送的**版AJ……晚晚……瘫痪?情况糟糕?身边没人?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指关节捏得发白,
几乎要把那冰冷的玻璃屏幕捏碎。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血液,又在下一秒将它们彻底点燃、沸腾!骗子!两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哗啦——”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苏晚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
氤氲的水汽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她脸上带着沐浴后的红晕,
眼神又恢复了那种熟悉的、带着目的性的慵懒,看向瘫在沙发上的我。“阿琛,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刻意的诱惑,“累了吧?我们去休息……”她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我根本没看她,
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虚无的一点,胸腔剧烈起伏,像一台快要爆炸的老旧风箱。“林琛?
”苏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惊疑不定,
她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濒临毁灭的狂暴气息。我依旧没看她,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压抑到极致的、近乎野兽咆哮般的低吼。然后,我动了。
目标明确——书房。我像一阵失控的龙卷风冲进去,目光扫过角落。那里立着我吃饭的家伙,
我的“王座”——那把斥巨资购入的人体工学电竞椅,黑色的皮革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旁边是我的宝贝外星人游戏本,塞在专用的背包里。没有丝毫犹豫,
我一把扛起那把分量十足的电竞椅,沉重的底座硌在肩膀上,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痛感。
另一只手抄起沉甸甸的电脑包甩在背上。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肩膀撞开了挡在书房门口、一脸错愕的苏晚,她“啊”地惊叫了一声,
踉跄着扶住门框才没摔倒。浴巾差点滑落,她也顾不上了。“林琛!你发什么疯?!
”她在我身后尖叫,声音因为惊怒而尖锐刺耳,“你去哪?!给我站住!”站住?呵。
我充耳不闻,扛着我的椅子,背着我的装备,像一尊沉默的、移动的火山。
玄关的感应灯因为我急促的脚步而亮起。我甚至懒得弯腰,
直接用脚把地上那双踩过无数次的旧球鞋胡乱地往脚上一套,鞋跟都没提上。“砰!!!
”防盗门被我狠狠甩上,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炸开,震得声控灯疯狂闪烁,
仿佛在为我的逃离擂鼓助威。“林琛——!!!”苏晚带着哭腔的嘶喊被厚重的门板隔绝,
变得模糊不清。夜风带着初夏的燥热和城市的尾气味扑面而来。我扛着椅子,
像个行为艺术家的疯子,大步流星地冲下楼梯。肩膀上的重量压得我骨头生疼,
背上电脑包的带子勒进肉里,每一步都踏得楼梯咚咚作响。胸腔里那团火还在熊熊燃烧,
烧得我口干舌燥,眼前发黑,但脑子却异常清晰。目标只有一个:老地方,“深蓝”网咖。
那里有最快的网速,最吵的环境,最浓的泡面味,
还有一群只知道“推塔”和“五杀”的沙雕网友。那里没有消毒水味,
没有“瘫痪”的白月光,更没有把他妈的“充电宝”!
“深蓝网咖”那巨大的、散发着廉价蓝光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格外醒目。
推开厚重的隔音玻璃门,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汗味、泡面调料包味、烟味(虽然禁烟,
但总有勇士顶风作案)、还有电子设备发热的焦糊味的复杂气息,如同老朋友的拥抱,
瞬间将我淹没。“哟!琛哥!”吧台后面探出个染着黄毛的脑袋,网管小强,
顶着一对熊猫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稀客啊!今儿怎么把龙椅都扛来了?
嫂子查岗查得紧,准备常驻沙家浜了?”我没理他的调侃,肩膀一耸,
把沉重的电竞椅“哐当”一声砸在吧台前光洁的地砖上,激起一小片灰尘。“**!
最里面那个‘帝王包’给我留着!”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火气。
小强被我这一下震得缩了缩脖子,看了看我几乎要喷火的眼睛,识相地没再废话,
麻利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得嘞!帝王包,**,身份证!琛哥您里边请!
”他递过来一张卡片和我的身份证。我一把抓过,扛起椅子,像个扛着攻城锤的战士,
穿过一排排闪烁着五颜六色光芒的电脑屏幕。耳机里传出各种“**!”“上啊!
”“治疗奶一口!”的鬼哭狼嚎。有人打输了在砸键盘,有人五杀了在狂拍桌子。
空气燥热浑浊,键盘鼠标噼啪作响如同暴雨。这才是活着的味道!真实!粗粝!
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帝王包在最角落,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隔间,三面是隔音板,
里面两台顶配机器,一张小沙发。我走进去,反手“砰”地关上了那扇磨砂玻璃门,
将外面大部分的喧嚣隔绝。世界瞬间清静了不少,
只剩下隔壁隐约传来的“DoubleKill”的激昂女声。
我把宝贝电竞椅小心地放好,插上电源,连接好我的外星人。开机音效响起,
幽蓝的光芒亮起,映着我紧绷的下颌线。登录游戏账号,点开那个熟悉的开黑群。
【峡谷拆迁办(5)】我(峡谷带恶人):@全体成员帝王包就位!速来!今晚通宵!
目标:把对面当人机打!谁掉链子谁是狗!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瞬间炸锅。
【网恋被骗八千八】:**!琛哥诈尸了?!帝王包?琛哥牛逼!(破音)!
【对面打野是我儿】:来了来了!爹来了!等我撒泡尿就来!
【辅助别送求你了】:琛哥今天杀气好重!对面要倒血霉了!等我!马上到!
【中单法王(代练版)】:已上线,速邀。今天手感火热。很好。兄弟们都在。
我拆开一包小卖部买的辣条,油汪汪红彤彤,辛辣刺鼻的工业香精味直冲鼻腔。我叼起一根,
狠狠嚼着,那股灼烧感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奇异地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恶心和怒火。
手指搭上冰凉的外星人键盘和鼠标,熟悉的触感传来,指尖微微发麻。游戏载入完毕,
熟悉的召唤师峡谷地图展开。耳机里传来队友们咋咋呼呼的语音:“冲冲冲!一级团搞起!
”“搞搞搞!**他们!”“琛哥今天玩啥?拿你招牌瞎子踢爆他们!”我活动了一下脖子,
颈椎发出轻微的咔吧声。眼神锐利地盯着屏幕,舔了舔被辣条**得发麻的嘴唇,
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瞎子。开杀。”游戏就是我的避风港,
我的肾上腺素制造机。当我的盲僧一个精准的R闪将对方满血的ADC踹回我方塔下,
屏幕上跳出大大的“PENTAKILL!”时,耳机里队友的鬼哭狼嚎几乎要掀翻屋顶。
键盘被我拍得噼啪作响,辣条的油腻还糊在嘴角,
但那股从陆子轩照片和苏晚身上带来的粘稠窒息感,
似乎真的被这虚拟世界的血腥杀戮暂时冲淡了。爽!真他娘的爽!
就在我方五人抱团推上对方高地水晶,眼看就要一波结束这场屠杀盛宴时,
隔间的磨砂玻璃门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哐当!”声音巨大,吓得我手一抖,
差点把闪现按到对方泉水里去。“操!谁啊?!
”我旁边的“网恋被骗八千八”在语音里破口大骂。没等我反应,隔间门被粗暴地一把推开,
撞在后面的隔音板上又弹回来。
一股与网咖环境格格不入的、冷冽昂贵的高级香水味强势入侵,瞬间盖过了泡面和汗味。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苏晚。她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精心打理的卷发有些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脸上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那份仓促和焦急。
她身上还穿着下午那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套装裙,只是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急促。
最扎眼的是她手里攥着的那把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