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澈激动道:“孙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是大名鼎鼎的话剧表演艺术家孙子璇,之前也是部队文工团出身,后来去了国外,在舞坛上大放异彩。
“我来是有事情找你?”
“找我?”
孙老师微笑道:“言澈,我在台下看了你的表演,你是我近几年遇到的最有灵气的话剧演员,现在有一个去法国进修表演的机会,我想推荐你去。”
江言澈一愣。
随即低头苦笑道:“谢谢孙老师,可我已经被文工团开除了,其实我真的没有做那件事,我可以以性命起誓,却没人相信我……”
“这件事情我听说了,我相信你。”
“被嫉妒是天才的宿命,这种事,我以前遇见的多了。”孙子璇拍了拍江言澈的肩膀,温和的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去?”
江言澈黯淡的眼神亮起,坚定回答:“想!”
……
一连几天,江言澈再没出现过,黎若涵心里莫名有些烦郁。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绿树,心不在焉。
叩叩叩!
门被敲响,李护士走进来,一边换药一边闲聊。
“黎营长,你真是找了个好男人啊,你昏迷不醒的那几天,你老公一直守在你的病床前照顾你,身体撑不住都昏倒了。”
黎若涵皱皱眉,纠正李护士:“我老公?您可能弄错了……”3
“没弄错,就是你老公,叫江言澈的,他照顾你累得晕倒,还是我去叫的医生呢。”
黎若涵愣住了。
下午,白毅礼来看黎若涵。
他温和地开口:“若涵,我给你带了我亲手做的肉包子……”
可黎若涵无比冷漠,冷声打断他:“我昏迷那几天,是你照顾我,还是江言澈?”
白毅礼浑身一僵,不敢直视黎若涵:“自然是我。”
黎若涵审视他:“你还不说实话?要我叫医生来证实吗?”
白毅礼见被拆穿,立即声音沙哑的争辩:“我那时是去临市出差,不知道你受伤了!要是知道,我肯定第一时间来照顾你!”
“你为什么要撒谎?”黎若涵只觉不可理喻。
白毅礼急忙抓住她的手:“若涵,我对你什么感情,你真的不清楚吗?”
黎若涵抽出手,厉声斥责:“白研究员,你这是干什么?我已经结婚了!并且,我只当你是工作伙伴,对你没有任何感情,请你自重!”
白毅礼听到这话,脸色难看的起身离开了。
他刚离开没多久,文工团话剧表演队队长出现在了黎若涵病房里。
队长歉意开口:“黎营长,之前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其实,是我们冤枉了江言澈,剧场清洁工作证,江言澈没有推人,后来在我们的盘问下才知道,是王雄嫉妒他的演出太精彩编造出来的谎言。”
“现在团里已经重重惩罚了王雄,撤回了对江言澈的开除处分,想让他归队,却哪里都找不到他……”
黎若涵想到自己那些重话,想到江言澈决绝的眼神,心底涌上无尽的恐慌。
她哑着嗓子问:“哪里都找不到他?”
“是!”
黎若涵匆忙出院,回到家中,却发现江言澈的衣服全都消失不见。
一阵恐慌与难受的感觉升起,黎若涵心底抽疼。
她又慌张赶到江母那里。
江母让她进门。
她着急打量屋子,却没看见江言澈。
正要开口询问,就见江母突然给她鞠了一躬:“若涵,言澈之前任性胡闹,不珍惜婚姻,是我教子无方,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黎若涵愣住了。
江母直起身,又道。
“他知道后悔了,他想挽回你们的婚姻,没想到还是晚了……而你,你既然已经移情别恋,他便决定不再拖累你了。”
黎若涵心乱如麻,口干舌燥:“妈,我……”
江母叹气打断:“不用再叫我妈!”
随即,她就见江母将一张熟悉的离婚申请书递到她眼前。
“黎营长,你和言澈的婚姻关系,结束了。”
“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