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爱的女人，去你的雌竞

陆成砚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伴侣。稳定、体面、温和。包括我父母，

也认为我找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他的好，

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平静和不在意。当我泪流满面地控诉他对我的冷漠时，

他只是沉默地拍着我的肩膀，温和而疏离地道歉。他忘了，

我曾亲眼见过他如何炽热地爱过李星云。于是我开始警惕、试探、监视。

我将我们的生活一点点从她的影子里剥离出去，却始终无法撼动她在他记忆中的重量。终于，

我决定主动出击。我以工作的名义接近李星云，暗中布局，筹划着用她自己的手，

彻底粉碎她留下的一切。只是，我没想到，她早已洞悉我的意图，并假装不知情，

悄然设下了另一场局……甄颜01好久没刷微博了，怀着忐忑的心情滑到「经常访问」

页面的时候，我的心里一沉，果然看到那个名为「兔子打翻了墨水」

的经常访问对象头像左上角有一个小红点,李星云不常发微博，

视奸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更新，看到她没有更新我常感到松了一口气，又暗自失落，

而每次她一更新，我却既兴奋又害怕。这次她更新的是自己过生日的照片——也正因如此，

我才笃定今天她一定会发微博，我点开蛋糕的图片，放大，仔细观察蛋糕的颜色，花纹，

使用的元素，并快速做着联想。第二张是餐桌上的合影，继续放大，辨识每一张面孔，

包括背景里模糊的侧影，直到就差把穿着店员衣服的小哥也辨认完毕，

我才终于退出微博主页，删除访问记录，确认这条微博里没有我的男朋友陆成砚。

已经晚上十点了，陆成砚还没回家，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今晚他要加班，

我等的有些焦躁，开始翻起李星云过去的微博，

2022年6月18日、2021年、2020年...…翻到2018年的时候，

终于看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面孔:「我在某人的心目中居然这么丑!」

配文下面的图是一个女孩抱着兔子的粘土，还有我的男朋友小心翼翼地捧着黏土，

黏土旁还有一条提夫尼的项链，我知道那是陆成砚攒了几个月的钱给她买的，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也有一条提夫尼项链，

是在一起一年的时候他出差给我带回来的，当然比李星云那一条要贵，

但我还是失神地盯着他手里的黏土看了很久。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我赶紧关掉手机，

盖上毯子在沙发上假装睡着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了一会，陆成砚没有开灯，

简单洗漱以后就直奔书房了，加班的时候他总是睡在书房。我在黑暗中苦笑，

这就是我和陆成砚的生活，他连我躺在沙发上都没发现。「下周开始，

我要陪同领导去美国和加拿大参加访问交流」早餐的时候我说，加班过后，

陆成砚难得在家里吃早餐。「你不是在教务吗？这种事也要你陪同？」陆成砚有些迷惑。

「今年初我就调到国际交流处了啊」陆成砚哦了一声。「……领导说考虑到我的外语水平，

国际交流处更能发挥我的长处」「出发前一天提前告诉我，到时候我回来送你」

陆成砚没等我说完吃完出了门。我默默地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打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模糊了我的思绪。我和陆成砚是研究生同学，他是我的同组师兄，按理来说，

同组不应该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但我第一眼见到陆成砚时，就被他深深吸引了，

他身上既有那种作为师兄的沉稳和可靠，又兼具活泼和少年气，

我从小就缺乏和异性打交道的经历，高中被父母严防死守早恋，大学以后又埋头学习考研，

可以说，陆成砚就是我接触异性的模版，几年的照顾和手把手的指导，

让我对他在崇拜和爱慕之外又多了一份依赖。阻挡我们的不仅是同门关系，

他那时还有一个感情稳定的女朋友——对，就是李星云，他的高中同学，相知相伴多年，

一起度过人生中最迷茫困惑的那一段时间，把彼此写进自己的论文致谢里，

所以那几年我一直将对他的爱慕藏在心底最深处，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师兄妹的界限，

但在偷偷看到他和女朋友亲密互动的时候，我心里升起的并不是醋意和反感，

反而是对他更深的爱，我总是幻想，如果我在自己的感情里扮演的也是李星云的角色就好了。

研究生毕业以后，陆成砚进了K市的国企，李星云却选择了远走美国攻读博士，

和他提了分手，那段时间陆成砚日渐消沉，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洗洁精加多了，

泡沫溅到我的胳膊上，我赶紧关掉水龙头。在机场门口下车前，陆成砚一如既往地叮嘱我，

「东西都带好了吧？飞机落地记得给我报平安，在国外注意安全」

「对了……你们这次都准备去哪几所大学啊？」陆成砚犹豫了一下问。「我忘了，

行程单上有，我看看？」「不用不用，我就随便问问，快走吧」我从陆成砚手里接过行李箱，

回头看着他向我招手。手机开启飞行模式，

和陆成砚在一起两年多的点点滴滴又开始在我的脑子里回放。在他答应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就像偶像剧迎来了完美的大结局，

但生活不是只演到这里而已，或者说，我渐渐明白了为什么偶像剧总是在这里就结束了。

在成为我的男朋友以后，陆成砚和那个细心妥帖、会照顾人的师兄仿佛没有任何区别，

他在国企的工作十分稳定，在我毕业留校当行政以后，我们就顺理成章住在了一起。

他爱干净、积极帮我做家务，人际关系简单，没有乱七八糟的异性朋友，

周末不加班的时候总在家里下厨，晚上还陪我出去散步，陪我一起照顾生病的家里人，

这是我父母眼里的完美女婿。然而，我们的感情生活却并没有我预想中充满粉红泡泡，

而是充斥着各种争吵，更准确来说，是我单方面的**，为什么经常不回我消息？

为什么从来不主动与我分享生活？

甚至不记得我的生日和我们的纪念日……而面对这些他的态度不是委屈或生气，而是困惑，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啊，哪里有那么多事情可以拿来聊呢？」是的，

我的男朋友多好，好到他连架都不会跟我吵，当我鼻涕眼泪一大把，控诉他对我的漠视之时，

他只会沉默以对，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的确是他疏忽了，是他没想到，以后不会了。

可是他忘记了，我曾经是看过他怎么对待前女友的。久而久之，我开始反省自己，

按照豆瓣上说的，我这算「需求感太强」？渐渐我开始压抑自己的情绪，

以换取表面上的恩爱，强迫自己不要再期待他的消息，

哪怕我越来越经常性地从朋友圈才能了解到他的生活——是的，

他宁愿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生活，也不愿意分享给我，在豆瓣和小红书，

我大概早就被劝分八百次了吧。但在身边人的眼里，

我拥有的是一个情绪稳定、工作稳定、家庭条件良好的优质男朋友，支撑着我表面上的幸福，

一种割裂的幸福生活。落地波士顿后我的工作十分繁重，

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就要帮院领导确认入住，对接外方准备接待会，

但我还是抽时间好好逛了一下波士顿大学的校园，然后故意发了一条朋友圈，不到一会，

陆成砚就发来了消息，「到了？」我冷笑一声，没有回复他的这条消息。李星云，

是我和陆成砚之间无法回避的问题，作为他们那一段感情的见证者，

我不厌其烦地一次次试探，李星云在陆成砚心里还留有多大的份量，

每次的结果不让我失望地让我失望，每一次和李星云相关的事情出现，陆成砚也一次次上当，

格外地上心，就像这一次一样。我和陆成砚曾经爆发过最大的一次争吵，也正来源于她。

一年前李星云回国休假，在他们的同学聚餐上，叫上了陆成砚，而他没有带上我，

甚至没有告诉我就去见了李星云。共同相识的朋友偷偷发消息告诉我，

我匆匆赶到餐厅的时候，看到他们就像又回到了还是情侣的时候，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陆成砚看着她，依然是充满爱意的眼神。我就是被那种眼神打动了，但从始至终，

那都不属于我。他们坐在一起言笑晏晏，很像老友记里的画面，那一瞬间，

我明白了在他们的眼里，陆成砚是罗斯，李星云是瑞秋，而我始终是那个不被接受，

设定为过客的可怜的朱莉，在他们的插曲里短暂地出演一下，

然后他们再复合回归到经典情节里。我和陆成砚在一起的事情并没有告知研究生的朋友们，

在他们的心里，陆成砚的女朋友一直是李星云，如果和她分手了又和我在一起，

他们会怎么想我？我怕是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图书馆三十秒故事里的绿茶师妹。

陆成砚没有多言，默认了我的想法。渐渐地，

保密成了我们之间的共识——不只是面对研究生的同学们，

陆成砚从来没有带我认识过他的朋友，而我，也只有不带他见我的朋友了，

我以为这种所谓的平等，还能为我挽回一点在这段感情中的尊严。即使我再怎么能包容，

也无法容忍这样的奇耻大辱，那次回去后，我第一次和陆成砚提了分手。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不爱我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面对我声泪泣下的控诉，陆成砚自知理亏。「我当然爱你，我和李星云是不可能了，

她还要回美国的，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我是怕你多心，才没有告诉你的。」

「我们还是分手吧」我颤抖着声音说，「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陆成砚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想分手的话那就分开吧，我尊重你」，

他说完起身去了书房。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五雷轰顶。我以为我提了分手，他就会害怕，

会紧张，甚至会流着泪告诉我他知道他做错了，求我不要分手。我一晚上没有睡着，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一切。真的要分手吗？

这个在小红书上发出会被网友评论「不分不要发出来气网友乳腺的问题」，

我却久久下不来决心。陆成砚只是见了前女友一面，并没有什么原则上的大错误。

陆成砚情绪稳定、工作稳定、父母都是体制内，他为人也谦逊温和，人品没话说，

和他分手了，我又要耗费多大力气，才能找到一个和他一样好的对象呢？万一找不到呢？

内心更深层次的原因是，那不是别人，是我深爱的陆成砚，哪怕我知道他并没有那么爱我，

但我总是抱有幻想，他能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爱上我，或者即使依然没那么爱，

他应该也不会出轨吧？我们就这样继续谈下去，迟早会结婚，陆妈妈对我的印象还不错，

等我们组建了家庭，有了小孩，就是不可分割的两个人了，真的和他分手了的话，

我就真的永远也没有机会让他爱上我了。我收拾好衣服回家住了几天，第三天我突发高烧，

我妈打电话给陆成砚，让他过来看我。病好以后回了家，我们都假装之前的分手没有发生过。

但在那一次分手以后，我们甚至连架都不吵了，他一如既往地帮我做家务、陪我散步，

甚至因为愧疚，他对我更好了，看到我想要的东西就买给我，

还主动对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去买一只我想养很久的狗。我拒绝了他的想法，

对他的情绪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开始更加病态一般敏感地时刻保持警惕。

我忍不住开始查他的手机，他没有删掉李星云的微信，聊天框里还留着他们曾经相爱的记录，

手机的天气里还赫然有着波士顿，他一直不换手机是不是害怕所有记录消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每次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他的微信时，那聊天记录都没有更新过，

久而久之，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期待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就像是一个被判有罪的人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自己的判决，她甚至有些期待死刑的降临，

因为那意味着解脱。有时相对而坐，即使好好地说着话，商量着晚饭要吃什么，

我的心中却会抑制不住地生出一种怨恨，让我想要站起来朝他大喊大叫，

为什么就不能爱上我了？为什么不能爱上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人，我到底哪里不如李星云？

陆成砚发来的消息在我的眼中逐渐聚焦，再一次提醒我，无论我再怎么努力，

李星云是永远不可能从他心中消失的，即使是蝴蝶小小地扇动一下翅膀，

也足以在陆成砚从未为我悸动过的心里搅起风浪。我心灰意冷地退出陆成砚的对话框，

然后打开了微博。是的，我同时还在不厌其烦地监视着李星云的动态，

确保我们这段感情的安全，我偷偷看她的微博，不知多少次一翻就翻到底，

推测她是否还有可能心里还有他，记下所有和她有关的元素，

再将这些一一从我们的生活中小心地清除出去。不够，依然不够，她的音容笑貌，

她们之间的回忆，在陆成砚的脑子里，是我永远无法撼动的，

我不能永远这么被动地等待着故事的发展，等待着自己的结局，我必须主动出击。

我开始了解有关李星云的一切，这对于本就在大学里负责人才工作的我来说并不困难，

她的GoogleScholar、领英和ins都很好查找，

更何况我又通过陆成砚的微博关注找到了她的微博，隔着屏幕和各种网页，

她的生活逐渐在我面前像电影一样展开，她又发了什么论文，

在学校里和导师发生了什么矛盾，喜欢去什么餐厅……我没想到，

自己竟然会花这么多心思去了解一个陌生人。微信框里弹出一条新消息，我赶紧点进去，

「好的师妹，那就一会在pavement见啦！」聊天框的最顶端，

是「李星云12.19」。是的，早在之前，我就通过李星云个人介绍上的邮箱联系了她，

我给她发邮件说，我是绿川大学人事处的工作人员，负责人才引进方面的工作，

看到她的工作成果，非常希望同她取得联系，期待后续能有更深入的合作。

「我们学校现在在人才引进上的力度是非常大的。」

我的工作身份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来接近她，果不其然，李星云对我也没有产生丝毫怀疑，

我顺利地加了她的微信，又因为此次来到波士顿大学出差，所以约她面谈。她爽快地答应了，

还给我推荐了波士顿大学周边好吃的中餐。接下来，就是跟她进一步的接触了，我心想。

的确，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消灭李星云在陆成砚心中留下的刻骨铭心的印迹，

那么就只有从李星云身上入手了，在一步步接近她之时，我开始酝酿这个计划，

我要通过她自己，彻底摧毁她在陆成砚生活中的一切。「好！一会见！」我回复了她的消息，

附上一个抱抱的表情包。李星云01闹钟响起，已经六点整了，

听到声音我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11月底波士顿的气温开始骤降，虽然还没有下雪，

但空气中的干冷也让起床变得异常困难，在闹钟响过两轮之后，我挣扎着直起身，拉开窗帘，

用灰蓝色的光线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今天是周四，组会日，我必须要早早赶到办公室。

勉强从床上坐起身，穿上运动服，套上帽衫，把耳机塞进耳朵，咬着牙下楼。

室外的空气像冰刀一样切在脸上，我埋着头很快到了查尔斯河边的步道。天色还灰蒙蒙的，

脚步声踩在薄霜未融的水泥上，鞋底传来「咯吱」的声音。头脑渐渐清醒了，

我终于开始思考昨晚发生的事。傍晚的时候，我本来只打算泡包泡面，加两片芝士，

对付完晚餐以后就开始改论文，却突然发现自己冷的没知觉了，原来是我忘了上传地址验证，

后台系统自动暂停了供暖。我给客服打电话，等了四十分钟才接通，

roces**aytakeupto48businesshours.」

这时正好李泽宇给我发消息，说虽然很突然，但希望能和我见一面，非常抱歉临时约我。

李泽宇是我三周前在datingapp上认识的人，是个CS博士，我们见了四次面，

分别是在咖啡馆、波士顿公共花园的露天爵士演出、中餐厅、还有哈佛的桥边，

查重率100%的约会流程，也许他是在ChatGPT那找的灵感。「临时邀约是大雷」

，但我实在不想留在家里，也就顾不上这所谓的redflag了，

打车去了KenmoreSquare。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角落的高脚凳上，

面前是一杯还没喝几口的黑啤。「你点这个？」我脱下外套坐下，

「你不是一直觉得IPA太苦吗？」他抬头看我，笑容很淡，「今晚突然想喝点重的。」

我也没多问，点了杯WhiskeySour。酒送上来时，

我注意到他手指不太自然地摩挲着杯沿。我们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

似乎是关于他组里新来的博后，我边喝酒边听他讲，没有说出自己家里没有暖气的事。

半杯酒下肚，空气似乎凝固住了。他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我想，

我们可能不太适合继续见面了。」我原本拿起杯子的手顿了顿，皱了下眉头，没接话。

他继续说，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其实我想了挺久。」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酒，

等待着氤氲的冰块缓缓融化和他的话说完。「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博士太难了，

签证、毕业、工作……我每天都在焦虑里打转。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好，

更别说给谁什么承诺……」他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会，等他终于停顿下来，

我也抬起头来望着他，点点头：「我理解，希望你往后一切顺利。」「对不起。」

他说得很轻。「也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又没在一起。」「其实你挺好的」他补了一句。

我拒绝了他送我回去的请求，拿起外套边走出门边想，好歹他还是当面跟我说的，

不像上一个男嘉宾，当我发现他最后一条「不能进入严肃关系」声明的时候，

他已经把我拉黑了。然而，刚走出门一阵凉风灌进大衣里，我不禁暗自后悔，

早知道就不打车过来了，这么一看还不如微信上直接拒绝拉黑我呢，步行回家的路上下起雨。

真是糟透了。这是我来美国的第四年了，从去年下载datingapp开始，

我陆续约会了几个男生，梳理一下，第一个人是隔壁系的博士生，我们见了三次面，

每次都像是在开第二场组会；第二次我match了一个从小移民的华裔，

他完全无法理解我们对身份的焦虑，

在暑假邀请我去欧洲度假被婉拒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我；第三个人则是个金融男，

他的每一次邀约都无懈可击，连为我拉开凳子的动作都经过精心设计，

谈论起行业新闻和酒品搭配更是无所不知，

结果在一天晚上邀请我去他家看电影时突然拿出了叶子……想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出来，

今天晚上的经历还不算太差，在前天和组里的同学聊天的时候，

她还说她上一次约会到现场后才发现还有另一个女孩在，对方还笑嘻嘻地邀请她加入。

我回到家中，拿出一瓶酒，想延续刚才在酒吧里的醉意。半梦半醒间，

我回忆起在国内还和陆成砚在一起的时候，硕士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因为学业压力过大，

我开始喝酒，每当醉酒醒来的时候，床边总是有一碗煮好的酸梅汤，

在漆黑的房间里我努力看清此刻的床头柜，意识到那似乎已经是前生前世了。

我和陆成砚是高中同学，准确来说，是同桌。

经历过年少爱情的人大概都会懂得这种珍贵之处，那时我们的人生都刚刚开始，

白纸上尚且空无一物，就把对方书写了进去，对爱情还带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象，

倘若决定共度一生存在着一个同意的按钮，那个时候大概才是我们最可能按下的时候。

我和陆成砚都是彼此的初恋，从高中到研究生，我们见证了彼此所有的成长，

从懵懂幼稚到成熟，我们了解并且参与了对方的一切，那种感情，几乎像亲人一样。

我甚至想象不出如果没有过陆成砚，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