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以“学习”为名，被带入主控室。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台老式计算机，
铜线缠绕，指示灯闪烁。背面有一个几乎被遗忘的USB端口。许小小在远处监管囚徒，
目光偶尔扫过我。我假装记录数据，目光却悄悄看向计算机的备用端口。
通过我大脑的超强能力，我将那个病毒程序植入了计算机而不被计算机的防火墙发现。瞬间，
整个地下空间的蓝光闪烁了一下。接着——所有玻璃罐中的囚徒，同时睁开了眼。
他们本已麻木的瞳孔，突然爆发出诡异的光，像是被某种集体意识唤醒。
韩宇猛地从蓝色舱室中冲出，怒吼：“谁干的？！”许小小站在高台，
缓缓摘下连体衣的头罩，大声宣布：“你们不是残次品。”“你们是被囚禁的先知。
”“现在——”“看清楚他是谁！”刹那间，数百个囚徒的脑波同步爆发。
他们齐声低语，
古老频率：“韩宇……是假的……韩宇……是寄生者……韩宇……必死……”韩宇抱头惨叫，
额头裂开一道口子，一缕黑色黏稠物质从鼻孔中缓缓流出。他的身体开始扭曲，
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我知道——未来意识体，正在逃离它的宿主。而我们，
终于让它暴露在“被看见”的光下。许小小和我意识共振的刹那，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颤。
就在我们即将切断与肉体的连接时——韩宇笑了。那不是人类的笑容。
他的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一排漆黑的牙齿，
声音像是千百人同时低语：“你们……以为……能逃出‘观测场’？”他猛地抬头，
双眼爆开，流出黑色黏液，而颅骨竟如花瓣般向后翻开，
露出一个不断搏动的、由无数神经缠绕而成的核心大脑。紧接着，
些曾属于囚徒、清道夫、甚至许小小“前任”看守者的粉红色组织——全部从接口中挣脱，
像一群饥饿的水母，疯狂涌向韩宇。它们贴上他的身体，钻入他的皮肤，缠绕他的骨骼。
他的躯体开始膨胀、扭曲、重组——手臂变成由三颗大脑拼接而成的触肢，
脊椎外翻成一条蠕动的神经索，胸腔裂开，露出一个由数十颗大脑层层包裹的意识中枢，
像一颗跳动的心脏。他不再是人。他是集体意识的尸堆。
是所有被吞噬的“观测者”之梦的聚合体。“我即未来。
”他的声音从每一颗大脑中同时响起，“我即修正。”“我即门。
”他缓缓抬起一只由大脑组成的巨手，轻轻一挥。无形的精神触手从他体内蔓延而出，
像深海章鱼的腕足，却完全由认知污染构成。它们不碰肉体，只侵入意识。
其中一条触手扫过一名倒地的清道夫，那人瞬间双眼翻白，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炸开，
脑浆未落地，就被吸回韩宇的中枢。另一条触手穿透墙壁，
直冲主控室——所有监控屏幕同时闪现出我们童年的脸，声音播放出我们从未说过的对话，
试图用“虚假记忆”污染我们的自我认知。许小小猛地咬破舌尖，鲜血滴落：“别看屏幕！
那是认知陷阱！”我拼命关闭系统，可键盘自动输入代码，重启程序。
“他能操控整个基地的意识场！”我吼道。“那就跑！”许小小抓住我的手，
“趁他还未完全融合！”我们转身冲向来时的铁梯通道。
可就在我踏上第一级台阶时——一条透明的精神触手从地面钻出，
像毒蛇般缠上许小小的脚踝。她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我立刻回头去拉她：“快！
我带你上去！”她却猛地摇头，眼中闪过决绝：“别管我！
”“我的意识频率还能拖住他几秒！”“你必须走！把真相带出去！”“不！
我不能丢下你！”“听着！”她嘶吼，声音在地下回荡，“我不是许小小！
我是第七个‘许小小’！前面六个，都被他杀了！
只有你……只有你是真正的‘纯净观测者’！如果你也死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