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为救一个白眼狼。她踩着我的命上岸，转头就咒我女儿“怎么不**”。再睁眼，
我回到了溺亡当天。这一世，我冷眼看着她扑腾挣扎，看着另一个傻子跳下去送死。果然，
那白眼狼爬上岸第一句话就是：“他自己要死的，关我屁事？”我笑了。好啊，
既然畜生听不懂人话，那我就用她的方式陪她玩。我要撕烂她虚伪的脸皮，
碾碎她引以为傲的家世，让她在最绝望的时刻——也尝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
1“救命啊，有人溺水了！”我猛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深水区边缘，
一个身影正在剧烈挣扎，黑色的长发像水草一样在水面散开又沉下。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我迅速将朵朵推向旁边的救生员：“请帮我照看一下女儿。
”“女士，那边水很深。”救生员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冲了出去。湖水比想象中更冷。
我奋力游向那个挣扎的身影，耳边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靠近时，
我终于看清那是个年轻女孩，妆容已经花得不成样子，眼里满是惊恐。“别怕，我来救你。
”我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却被她猛地缠住脖子。突如其来的重量将我拖入水下，
冰凉的湖水瞬间灌入鼻腔。求生的本能让她力大无穷。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
却被她死死拽住。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耗尽，眼前开始发黑。最后的意识里，
我听见岸上朵朵撕心裂肺的哭声：“妈妈。”然后，世界安静了。再次“醒来”时，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湖边的混乱场景。救生员将那个女孩拖上岸，而我的身体还在水中沉浮。
“真是晦气。”女孩一上岸就开始抱怨，声音尖利得刺耳，“谁让她多管闲事的？
我本来自己都能游回来。”我震惊地看着她。这就是我用命救回来的人？
医护人员围着我的遗体做最后的抢救尝试，而那个女孩接过闺蜜递来的毛巾，
不耐烦地擦着头发。我的朵朵被一位女警抱着，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那小孩吵死了，
”女孩厌恶地瞥了一眼，“她自己妈妈要逞英雄，关我什么事？”“晏晴，少说两句吧，
”她的闺蜜小声劝道，“毕竟人家是为了救你……”“我又没求她救。
”名叫晏晴的女孩提高音量，“她自己要跳下去的，死了也是活该。
”我的灵魂因愤怒而颤抖，却什么也做不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被无形的锁链拴在晏晴身边，看着她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看着我的朵朵被送进福利院。
最痛苦的是那天，晏晴和闺蜜在咖啡厅偶遇被亲戚接出来的朵朵。“哟，
这不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的孩子吗？”晏晴故意提高音量，“听说你妈妈死了？真可怜啊，
不过你爸妈都死了，你这个拖油瓶怎么还活着呢？”朵朵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我想抱住她，想捂住她的耳朵，却只能穿过她的身体。灵魂崩溃的瞬间，
世界突然天旋地转。2“妈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窗外是刚刚泛白的天色。朵朵趴在我身边，小手正摇晃着我的肩膀。“妈妈做噩梦了吗？
你一直在哭。”我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指尖触到冰凉的泪水。床头日历显示的时间，
正是我们去蓝月湖的前一天。重生，这个只在小说里见过的词，竟然发生在我身上。“妈妈，
我的小鸭子泳圈找到啦。”朵朵举着明黄色的游泳圈蹦到门口，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
“宝贝真棒。”我蹲下身紧紧抱住她。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
手机显示的时间，正是前世我们去蓝月湖的日子。我考虑过干脆不去，
但心底有个声音坚持要去确认。确认晏晴是否会出现，确认我的重生是否真实，
确认命运是否给了我改写一切的机会。“朵朵，今天我们去湖边要记住，
只能在妈妈指定的区域玩水，好吗？”我给朵朵涂防晒霜时特别叮嘱。“知道啦。
就像幼儿园老师说的，安全第一。”她俏皮地眨眨眼，我的心又软了一分。
蓝月湖景区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碧蓝的湖水，金色的沙滩，远处深水区与浅水区用浮标隔开。
我选了一处离深水区最远的位置铺开野餐垫，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深水区的动静，
又足够安全。“妈妈，我想堆沙堡。”朵朵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她的小铲子。“去吧，
别跑太远。”我摸摸她的头，视线却不自觉地扫向深水区方向。正午时分，人群渐渐密集。
我喂朵朵吃了水果和三明治，给她的小水壶灌满温水，一切平静得不像话。有那么一瞬间，
我怀疑前世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噩梦。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刺入耳膜。“黎娜，你快点啊。
磨蹭什么呢。”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转头看去，
晏晴穿着那件我记得清清楚楚的红色比基尼，正拽着她闺蜜的手往深水区走。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头黑长直发在阳光下泛着蓝光，和前世分毫不差。
我的指甲不知不觉陷入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红痕。“女士，深水区需要专业潜水设备，
而且今天湖底有暗流，不太安全。”一位救生员上前拦住她们。
晏晴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这景区一半的投资都是他出的，
我想去哪游就去哪游。”“可是规定——”“规定是给穷人准备的。
”晏晴不耐烦地推开救生员，“黎娜，我们走，别理这些拿鸡毛当令箭的。
”她们大笑着冲向深水区，晏晴一个漂亮的鱼跃扎入水中。3我死死盯着她，
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朵朵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你看，我堆的城堡。
”这一抱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我低头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笑脸，缓缓坐了回去。
“宝贝真厉害。”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她的头发，
眼睛却无法从深水区移开。果然，几分钟后，晏晴的嬉笑变成了尖叫。“救命。我抽筋了。
救——”她的头在水面上下沉浮，手臂拼命拍打水面。周围的游客开始骚动，
有人指着水里大喊“有人溺水了”。我坐着没动，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绷得死紧。
一个救生员吹着哨子往那边跑，但距离太远，显然来不及。“妈妈，那个阿姨是不是有危险？
”朵朵担忧地问。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我身边飞奔而过，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让开。
我是游泳队的。”那是个年轻男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穿着印有“海洋大学”字样的T恤。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不，不该是这样的。
前世明明是我去救的人，怎么会有别人？男孩游得很快，但晏晴的求生本能和前世一样可怕。
她像八爪鱼一样缠上男孩，把他往水下拖。岸上的人群发出惊呼，有人开始拨打110。
我捂住朵朵的眼睛，却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这一幕太过熟悉，只不过受害者换成了别人。
救生员终于赶到，跳入水中帮忙。当他们把两人拖上岸时，男孩已经没有了呼吸。
医护人员跪在他身边做心肺复苏，但所有人都知道希望渺茫。晏晴一上岸就开始干呕，
然后立刻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吓死我了。那男生技术也太差了吧，差点害死我。
”我的血液几乎沸腾。同样的台词，同样的不知感恩，
只不过对象从“那个女人”变成了“那男生”。医护人员宣布男孩抢救无效死亡的那一刻，
他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风吹着那张照片滑到我脚边，我捡起来，
看到上面是男孩和一个慈祥的中年妇女，背后写着“妈妈生日快乐”。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个男孩也有等他回家的妈妈，就像朵朵曾经等我一样。
4“妈妈，你怎么哭了？”朵朵用小手擦我的脸，我才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没事，宝贝。
”我抱紧她，看向被白布覆盖的男孩，又看向正在接受警方询问的晏晴。
她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满是不耐烦。这一次，我没有死，
但另一个无辜的人替我付出了代价。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我的心脏。
晏晴披着毯子从我们身边经过时，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我看了几秒：“你看什么看？
没见过事故啊？”我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没冲上去撕烂她那副嘴脸。
前世她就是这样对待失去妈妈的朵朵的，现在又一条生命因她而逝，她依然毫无悔意。
“阿姨，你衣服湿了。”朵朵天真地说。晏晴嗤笑一声：“小屁孩懂什么。”说完扬长而去。
我抱紧朵朵，在心底发誓：这一世，我一定要让晏晴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为了前世的我，
为了朵朵，也为了这个男孩。回程的车上，朵朵累得睡着了。我打开手机，搜索今天的新闻，
已经有人上传了事故视频。评论区有人爆料说晏晴是当地地产大亨晏明城的独生女，
从小娇生惯养，惹过不少事都被压下去了。我保存了视频，又记下几个为晏晴辩护的账号。
这些都将成为我的武器。后视镜里，蓝月湖渐渐远去。我在心里对男孩说：对不起，还有，
我不会让你的死变得毫无意义。男孩的遗体被抬上救护车时，周围的人群仍未散去。
我抱着朵朵，站在人群边缘，手指紧紧攥着手机。这一次，我录下了全过程，
从晏晴对救生员的傲慢无礼，到她被救上岸后对男孩的恶语相向。“妈妈，
那个哥哥睡着了吗？”朵朵仰起小脸问我。我喉咙发紧：“是的，宝贝，他永远睡着了。
”警方开始维持秩序，要求目击者留下来做笔录。我安抚好朵朵，
走向一位看起来较为和善的女警。“我全程都看到了。”我压低声音，“那个溺水的女孩，
之前救生员明确警告过她不要进入深水区。”女警眼睛一亮：“你能详细说说吗？”我点头，
将晏晴如何炫耀爸爸是景区投资人、如何辱骂救生员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同时悄悄观察着不远处正在接受询问的晏晴。她裹着一条毛巾，正不耐烦地摆弄着手机。
当警察问她问题时，她翻了个白眼：“我说了多少遍了？是那个男生自己技术不行，
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求他救我。”5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心脏。“你认识死者吗？
”警察问我。“不认识。”我摇头，然后犹豫了一下，“但我捡到了这个。
”我拿出那张被水浸湿的照片，“是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警察接过照片，
神情凝重：“谢谢，这对确认身份有帮助。”做完笔录，天色已晚。我牵着朵朵准备离开时，
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跌跌撞撞地冲进警戒线，
扑在男孩的遗体上。“沉沉。我的儿啊。你怎么能丢下妈妈一个人。
”我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前世，我的朵朵也曾经这样扑在我的遗体上痛哭吗？“女士，
请节哀。”法医试图扶起她，“我们需要将遗体送往医院。”“是谁害死了我儿子？
”许母突然抬头，通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水性那么好，怎么可能溺水？
”晏晴正巧从旁边经过，闻言冷笑一声：“他自己逞能，怪得了谁？
”许母猛地站起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疯婆子。”晏晴撇嘴，转身就要走。
许母扑上去抓住她的手臂：“你给我说清楚。我儿子是怎么死的？”“放开。
”晏晴粗暴地甩开她，“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你在岚城待不下去。
”我再也忍不住，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许母：“我亲眼看到，
是这位**不听劝阻进入深水区，你儿子是为了救她才遇难的。
”晏晴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算什么东西？再多嘴连你一起收拾。”“警察同志，
这位女士威胁证人。”我冷静地看向旁边的警官。晏晴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
被她那个叫黎娜的闺蜜拉住：“晴晴，别说了，你爸的律师来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匆匆走来，低声在晏晴耳边说了什么。晏晴哼了一声，
跟着律师离开了现场。我陪着男孩的妈妈等到殡仪馆的车来接男孩。她告诉我，
他儿子叫许沉，是海洋大学大三学生，游泳健将，还是校红十字会的志愿者。
“他从小就热心肠，看到别人有困难一定要帮忙。”许母的眼泪又涌出来，
“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轻轻握住她颤抖的手。这一刻，
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许沉就是另一个我。我们都被晏晴的恩将仇报害死了，
区别只是我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而他没有。6“阿姨，你别太难过。”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你儿子是个英雄，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许母茫然地看着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也是一个妈妈。”我看着在不远处玩沙子的朵朵，轻声说。回家的路上，
朵朵在安全座椅上睡着了。我打开手机，发现蓝月湖溺水事件已经上了本地热搜。不出所料，
大部分报道都在强调“大学生英勇救人”，对晏晴的不当行为只字未提。
我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将拍摄的视频上传到社交平台，
标题是《真实记录：岚城蓝月湖溺水事件全过程》。视频清晰地记录了晏晴如何辱骂救生员，
以及被救后如何诋毁许沉。刚发布不久，就有几百转发。
评论区炸开了锅：“这女的太恶心了吧？人家为她送了命，她还这种态度？
”“好像是晏氏地产的大**，平时就嚣张跋扈。”“求人肉。不能让英雄白白牺牲。
”我关掉手机，深吸一口气。这只是第一步。回到家，我将朵朵轻轻放在床上，
亲了亲她的额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妈妈，明天还能去玩吗？”“明天我们去幼儿园，
好吗？”我柔声说。“好吧。”她嘟囔着又闭上眼睛。我坐在床边，
看着她小小的胸膛均匀起伏，心中涌起无限柔情与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让晏晴付出代价。
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正义。第二天送朵朵去幼儿园后，我直奔市图书馆。在安静的角落，
我开始搜索关于晏氏地产和晏晴的一切信息。晏明城，岚城最大的地产开发商，
名下还有酒店、商场，甚至持有本地一家银行的股份。难怪前世晏晴能轻易逃脱责任。
晏晴今年24岁，岚城大学毕业后在爸爸公司挂了个闲职，
店套房、堆成山的奢侈品包装盒……我特别注意到她去年的一条状态：“今天又甩了个穷鬼，
说什么真爱，笑死，连个爱马仕都买不起也配追我？”配图是一个男孩黯然离去的背影。
7正翻看着，手机突然震动。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消息：“朵朵妈妈，朵朵今天情绪不太好，
一直说你不要她了，能来一趟吗？”我的心猛地一沉。半小时后，我赶到幼儿园，
看到朵朵一个人缩在角落，眼睛红红的。“宝贝，怎么了？”我蹲下身抱住她。“小雨说，
说妈妈不爱我了。”她抽噎着说，“说妈妈会像爸爸一样消失。
”我浑身发冷：“小雨为什么这么说？”老师一脸歉意：“今天来了个新转学的小朋友，
叫小雨，不知怎么就跟朵朵说了这些话。我们已经联系她家长了。”“那个孩子长什么样？
”我声音紧绷。“挺漂亮的小姑娘，穿得很讲究，对了，她说她阿姨姓晏。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晏晴。她在调查我？还把手伸向朵朵？“我要见那个孩子。
”老师带我去找小雨，但被告知她刚被接走。“接她的人开红色保时捷，应该是她妈妈吧。
”红色保时捷，和晏晴社交媒体上那辆一模一样。我立刻决定给朵朵转学。回家的出租车上，
我紧紧抱着她，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前世晏晴对失去妈妈的朵朵恶语相向，
这一世她竟然直接找上门来。“妈妈永远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一遍遍对朵朵说，
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下午，我联系了许沉的同学林嘉。他是许沉的室友，
也是事发当天和许沉一起去蓝月湖的人。“许沉根本没必要死的。
”林嘉在咖啡厅里红着眼睛说，“他拿过大学生游泳比赛冠军，
要不是那个疯女人死命拽着他……”“我需要更多关于许沉的信息，
还有那天在场的其他证人。”我说，“我想帮他讨回公道。
”林嘉犹豫了一下：“晏家势力很大，你……”“我不怕。”我直视他的眼睛，
“许沉救了人，不该死后还要被污名化。
”最终林嘉给了我许母的地址和几个在场同学的联络方式。
他还提到一个重要信息：事发时有个专业摄影师在湖边拍鸟，可能拍到了全过程。
“那人叫许柯，是许沉的堂兄。”我心跳加速，如果有专业相机拍下的高清画面，
将是无可辩驳的证据。离开咖啡厅，我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