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听说我疯了“姐姐,你死的好惨啊!”柳依莹哭得梨花带雨,握着我的手不放,
“都是莹儿不好,不该邀请姐姐出门玩啊.....”我猛然一激灵突的一下睁开眼。“啊!
诈尸了!”柳依莹吓得一**坐在地上。我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纱帐,
脑海里翻涌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我被自己的庶妹柳依莹推下水,被未婚夫许成风下毒,
最后眼睁睁看着沈家百年基业落入这对庶子狗男女手中......“月老你大爷的!
灌错记忆了!”天空中传来一声懊恼的叫喊,随即是"啪"的一声,像是有人挨了一巴掌,
“隔壁快穿局的宿主记忆怎么塞到这个大**脑子里了!”我晃了晃神眨了眨眼,
突然“咯咯”笑起来。“她会不会记得是我害的她......”柳依莹脸色煞白。
“莹儿啊......”我缓缓坐起身,砸吧砸吧嘴,露出一个憨傻傻的痴笑,
“你给我喂的是什么味儿的糖水啊,味道还怪好哩。
”“她该不会是疯了吧......”柳依莹内心里琢磨着。而我只是诡异的盯着她。
三日后,我的未婚夫许如风来柳国公府登门探望。“梦儿,听说你病了,
我特地......”“有鬼啊!!!”我突然尖叫着冲出来,披头散发,
手里端着一盆狗血,“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形!
”“哗啦——”许如风被泼了个透心凉,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发梢滴落,那颜色甚是好看。
“许大哥小心!”柳依莹急忙上前,“姐姐自从落水后就......”“莹儿别过去!
”我一把拉回柳依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看到他头上飘着三个字——狗。渣。男。
风脸色铁青:“梦儿你怕是魇住了......”“我还看到......”我突然凑近他,
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和莹儿在我灵堂上行苟且之事呢,狗还会挑个窝呢,
你看看你...啧啧啧...”许如风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开玩笑的啦~”我瞬间恢复清明单纯表情,“狗渣男你怎么吓成这样?
莫非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场众人哄堂大笑,只有许如风和柳依莹笑不出来。当晚,
柳依莹鬼鬼祟祟溜进许如风暂住的客房。“风哥哥,
那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能!”许如风烦躁地踱步,
“但她确实变得很奇怪...我们近期还是不要见面了...”“风哥哥,我不要,
我好想你.....”说着手开始缠住许如风的脖子。窗外廊下,我蹲在花丛里啃西瓜,
边吃边点头:“嗯嗯,继续继续,狗男女。”西瓜吃完,我擦了擦嘴,
从篮子里隔着布抓出几只癞蛤蟆,从开着的窗户里扔进去。“啊——什么东西!”“救命!
快走开!”听着屋内鸡飞狗跳的声音,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瞬间,柳国公府炸开了锅。
“听说柳公子半夜突发恶疾,满屋子抓癞蛤蟆!”“哪是抓蛤蟆,分明是中邪了!
一直喊'别来找我'......”“听说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哇哇的哭,
那屋里跑出来了”“咦.....”“嗷.....”“嘘.......”“来来来,
瓜子给你一把,你说的好你来说”我一边解发钗,
听丫鬟春花眉飞色舞的讲着....“哎呦喂,这下可是真热闹了...快快快,
备好瓜子甜果我们也去瞅瞅...”"谁?"一道黑影闪过,我抄起胭脂盒就砸。
“姑娘家的,手劲不小。”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从梁上翻下,手里捏着那个胭脂盒,
“柳大**装疯卖傻的本事,令人叹服。
”我眯起眼睛:“看你那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个好东西,哪条道上的毛贼?
”“我是六扇门来办案。”"男子亮出一块六扇门的腰牌。“哦?”我突然笑了,
“大人大半夜的来国公府闺房办案,是想拿我还是想拿我庶妹啊?
”男子挑眉:"柳**不装了?"“装?”我一脸无辜,“要装什么呀?”说着,
抄起梳妆台上的香粉,猛地一吹——“阿嚏!”男子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再睁眼时,
我早跑出院外“爹啊,爹啊,采花贼啊,采花大盗啊,
快来人啊...”鸡飞狗跳的院子里又开始满府捉贼。男子揉了揉鼻子笑了“有意思,
”跳出窗户,嗖的一下跃房走了。此时,柳依莹正在自己房中咬牙切齿:“娘,
我脸都丢光了。”陈姨娘一脸慈爱:“宝贝哟,没关系,我正好说服你爹让你嫁给许如风。
”“那,那个**柳依梦必须死”“好,娘来想办法,你就安心待嫁吧。
”陈姨娘安抚着柳依莹。2好一张大床啊~丫鬟春花和秋实一边说一边互相挤眼,
挤的眼睛都抽筋了。“**,许公子肯定是爱你的,一定是二**勾引他,
国公爷会为你做主的。”“呸,闭上你俩的嘴,我才不要嫁死渣男,
他全家今年就要......算了,这好日子留给柳依莹就好.....”我思索着记忆。
“他全家就要啥?”秋实一脸兴奋。“别问,问就是你**我是仙人,仙人自有妙计,
你俩别瞎操心了。”预知能力不用白不用,既然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我必须要早做计划。
“秋实,你去马房找陈五,给他二十两银子,让他帮个忙。”秋实领命出门。
陈姨娘吹了我爹柳国公几日枕边风后,
我爹便以他们二人郎情妾意为由让柳依莹下月初六替我出嫁。柳依莹开始整日在我面前炫耀,
我都是纯纯的祝福她,实际上她一走我就“呕~~许如风夜夜逛青楼的人也就她稀罕,
也不怕染病。”陈五是陈姨娘远房侄子,可是架不住我钱给的多啊,办事儿也是贼快,
我拿着那人住址激动的蹦蹦跳跳,一夜未睡。值夜的春花差点给我唱驱魔曲。三月初二,
时机到了,我,要唱大戏了......我软磨硬泡的拉着我爹去城西逛街,
路过一条胡同我的钱袋被扒了,我爹见我哭的伤心一路追一路赶,
看小偷轻巧推开尽头的一间宅院,我跟我爹也紧追进去。
“嗯啊~啊~~慢点~啊~~”是左卧房里的声音,我爹立马捂住我的耳朵,非礼勿听,
非礼勿听,刚想退出门,我看我爹的脸绿了,
绿了...屋里传来一阵娇软的女声“七郎你真厉害,国公爷就是个假正经,
每次都不能满足我......”我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我爹,心里一阵打鼓,
“我滴个亲娘哎,真的真的是陈姨娘...”“你在国公府再忍几年,
等我们的儿子栋儿继承袭了国公爵位,国公府就是咱们的了。”**,我听到了啥。
根据预知记忆,我知道陈姨娘每月初二都会和一男子私通,
我没想到我爹的宝贝儿子柳依栋竟然是个奸生子。“爹,爹,忍住,别冲动,
别冲动...”“忍个屁”我爹一脚踹开了卧房的门。
哎...呀...屋里真是好大一张床啊,床上白花花光秃秃的两个人啊,
陈姨娘那吓傻了个表情啊,唉,我真的有点心疼我那绿帽傻爹了。
我使劲拦我爹可惜没拦住,我爹抄起花瓶砸死了柳姨娘青梅竹马的姘头吴七,
扇了陈姨娘几巴掌气冲冲的回府了。国公府下人审讯房里,
柳姨娘浑身上下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倒也是吐了个干净。柳依莹是我爹亲生的,
柳依栋是她和吴七通奸生的,她以为她办的特别隐蔽,
不会有人知道....柳依莹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我懒得理她,自己去了审讯房。
“柳依梦,一定是你,你陷害我,你就是个妖怪”柳姨娘发了疯的冲我叫嚷,
那血糊的脸上已经看不清表情,但是我知道她想撕了我。“哦,是我让你通奸的?
是我让你生下的野种?”我不屑的看着她。“我只是让我爹看清你的真面目而已,
**自有天收,你,柳依莹都跑不了。”“不,莹儿马上就要成亲了,她是许家的嫡儿媳,
你不能动她。”陈姨娘惊恐的望着我,仿佛我真的是一只魔鬼。“柳依梦,柳依梦,我求你,
你放过莹儿,你放过她...”“我动你们都嫌脏了我的手,她的报应在后头呢,
你且等着吧”一招制敌,你们这种垃圾都不配是我的对手。我娘走后,陈姨娘处处欺辱我,
离间我和我爹的关系,我以前蠢不代表我一直蠢。这是报应。活该。我刚走出审讯房,
就被一黑衣男子掠上墙头,“爹~~”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爹啊,
我在自己家里被劫了,咱堂堂柳国公府是漏成筛子了吗?3采花大盗来了“啊呀!
”我一个不稳向后栽去,被男子拦腰抱住,在空中转了三圈半稳稳落地。“又是你,
六扇门的采花大盗?”我双脚蹦离三丈远,这货劫**嘛,莫非也是陈姨娘的姘头。
“萧景焱。”男子突然自报姓名。我立马惊醒:"当朝六皇子?,
你不是采花大盗啊”萧景琰微微一笑:“”柳**不傻啊,随意诬陷皇子为采花大盗,
该当何罪"“殿下,对不起,对不起,饶命啊,”我突然狗腿的抱住他的腿,
这货我可惹不起,皇子啊,狠起来都是要让人下牢狱的。“殿下,我错了,
您当我是被蛤蟆精附体了,
您放了我吧”“噗……你为了脱身也是真敢说”萧景焱满脸的嫌弃。“我在查一桩旧案,
涉及一副如沐春风图,线索是到了国公府里,你帮我找出来我保你平安,不然,
该听说过我的手段……”“那您也不能晚上扒我的闺房啊……”萧景焱一记冰冷眼刀撇向我,
霎时我小命都去了半条。“找,找,找……甭管是什么图,殿下您的事儿就是天大的事儿,
您说一就没有二。”“过几日我还会来找你,我要看到图。”萧景焱又盯着我看了许久,
我脸上也没麻子啊,看什么看,还真想采花啊。“好,好,找”我敷衍着。
心想着瘟神赶紧走吧。乌鸦飞过头顶拉我脚尖上一坨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记忆里我跟这六皇子也没有关系啊。他不直接找我爹,找我作甚。柳依莹出嫁的前一天,
在我爹院子里哭了许久,我爹终究心软了,
陈姨娘被打的只剩一口气和柳依栋被马车拉去了田庄自生自灭。婚礼当天,
柳依莹路过我身边低声放话要让我生不如死,我手绢捂嘴挤出几滴眼泪“莹儿啊,
一定要幸福啊,你的好日子在等着你啊。”我爹被我感动的,直呼这么多年真是瞎了眼了。
家里一下子去了三口人,我陪我爹在院子里喝闷酒。“爹啊,你看今晚的夜色温凉如水,
有没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春风个屁,一个**背叛我这么多年,
我就该杀了她”“如沐春风像不像一副画”我眨巴眼试探道。“闺女,你喝晕了吧,
说的什么胡话。”得,我爹要么是在装傻要么他也不知道这副图是啥,
我爹这国公爷比起我祖父来确实像个草包,压根也不像懂画之人。
我把六皇子在找画的事儿委婉的表述了一下,我爹明显愣住了。好家伙,这是有戏呀。
我错过多少关键环节啊。“其实,六皇子……算了,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了,喝酒喝酒。
”“爹,咱说话能别大喘气不,你跟我说话还要藏着掖着啊,咱家可就剩咱俩了。
”在我的猛灌酒下,我爹说了一段炸裂我心肺的往事。4陈年旧事啊二十年前,
我娘和六皇子母妃方贵妃是铁打的闺中密友,进出皇宫跟进自己家一样。
俩人本来相隔半月生娃,结果贵妃临产前一天,突然收到兄长方将军战死的噩耗,
受惊大出血,我娘这个陪聊姐妹当时也在宫中,一受惊,
于是我和六皇子就这么阴差阳错成了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可惜贵妃难产伤了元气,
六皇子没满月就走了。我娘悲痛欲绝,直接开始替密友养娃,把还在喝奶的我丢给我爹,
自己住进宫里当起了六皇子的奶娘。我爹一气之下连纳三房姨娘,
结果我娘连个眼神都没给——呵,男人哪有姐妹的娃重要?八岁那年,我娘病逝,
我爹痛心疾首:“早说了别管别人家孩子!看吧,累出病了吧!”从此看六皇子就是仇人,
仿佛对方欠了他八百年的俸禄。所以现在——这狗东西明知《如沐春风图》可能在我家,
也不敢硬抢。毕竟他要是敢动我,我娘怕是要从地府爬出来找他算账!所以,
这狗东西才只能找我让我帮他找。呸。户部尚书许府。柳依莹婚后甚是风生水起,
哄的许如风言听计从。今年尚书府的赏花会就是她一手举办的。
连不爱出宫门的五公主都给请来了。柳依莹一身白衣胜雪,
弱柳扶风地走到中央:“今日以花为诗,望诸位都能开心而归”“莹莹,
你真美”“莹莹你真有福气”“莹莹......”一群谄媚的蜂蝶围着她。“姐姐,
你素有文采,今日可作诗一首给大家欣赏啊”柳依莹明知道我不爱做诗。好啊,
我指着池塘里的莲叶上的一只青蛙。“远看像个白莲花,近看是个绿茶渣。装模作样假清高,
其实是只癞蛤蟆!”全场死寂。
柳依莹脸色由白转青:“姐姐你......”“我作的不好吗。
还是莹儿对青蛙有什么误解?”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莹儿,我这里还有一副画要送你,
你要不要看啊”我刚展开一半,她就懂了。那是她在许如风房里捉青蛙的画。
她一把就上来抢,我一左闪,她一头栽进了莲花池里。“救命!
我不会......”柳依莹在水里扑腾两下突然站直——水深才到腰。
我蹲在岸边递过一根竹竿:“妹妹,你头上沾了藻叶子,很像一只青蛙。
”“啊——”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想跟我斗,不屑搭理你。“哈哈哈哈好,
我喜欢”哎,五公主哟,你这火上浇油的本事不小啊。后来嘛,
五公主就成了我的闺中密友。整天一起扒拉扒拉谁谁谁家的那点事儿。因为有了五公主,
我的生活比在国公府又上了一个档次——至少御膳房的点心是管够的。
五公主一边啃着玫瑰酥,一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梦啊,听说六弟最近总往你这儿跑,
该不会……”我翻了个白眼:“别多想,他找我只是让我找什么破画。
”“《如沐春风图》吗?”五公主眨眨眼,“好像听说跟他舅舅有关。”“这我不知道啊,
”我痛心疾首,“他非说图在我家,天天在我这里叽叽歪歪的,还翻箱倒柜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了只拆家的狗。
”“哈哈哈哈....”公主你笑的是不是有点太大声了。正说着,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5图啊,你在哪儿啊“柳大**,今日可有空陪本殿下下盘棋?
”六皇子萧景焱笑眯眯地迈进门槛,手里还拎着一盒糕点——呵,不安好心。
我冷笑:“殿下,您要是真闲得慌,不如去帮御花园的蚂蚁搬家?
”他面不改色:“本王只是思念姐姐,顺道来看看你。”五公主噗嗤一笑:“得了吧,
你俩这斗嘴的架势,比戏班子还热闹。”萧景焱淡定坐下,
随手翻开我的画本子:“你说……这图会不会藏在什么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眯起眼:“比如?”他微微一笑:“比如……你爹的枕头里?
”我:“……”五公主:“噗——!”为了摆脱萧景焱的纠缠,
我决定主动出击——找我爹摊牌。“爹!上次给你说的如沐春风图,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爹正喝茶,“你啥时候找我说过图!
”“就上次你喝多了说我和六皇子是双胞胎那次”我爹一把捂住我的嘴“你可闭嘴吧你,
什么胡话都讲。”我狐疑:“爹,您自己说的啊,你自己喝完酒就忘记啦。”我爹咳嗽两声,
故作镇定:“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瞎打听。喝茶喝茶”我眯眼:“爹,
您该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我爹拍桌:“胡说!你爹我光明磊落!”“爹啊,
那六皇子天天来威胁我啊,你不是看他不顺眼,
给他图打发走了就行了呗”我继续狗腿的眯着眼。最终,在我死缠烂打之下,
我爹松了口:“其实,如果真有这么一幅图,或许跟家有关。”“许家?你的亲家?
柳依莹婆家?”我爹叹气:“其实,我当初让你跟许家结亲,也是有意让你接触许家,
看许家在当年的案子里是否有参与。”“爹啊,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让我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