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墓园轮椅上的她

五年后,墓园轮椅上的她

刀斩黄昏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陆砚初沈晚秋 更新时间:2025-08-20 20:26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五年后,墓园轮椅上的她》,刀斩黄昏把陆砚初沈晚秋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淬满了冰棱,“陆总是指……分手通知吗?……

最新章节(《五年后,墓园轮椅上的她》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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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拍卖会上,我攥着未婚妻的手腕举牌。>“三千万!陆先生拍下沈**的涅槃鸢尾!

    ”>聚光灯下,轮椅上的设计师缓缓抬眼。

    >玻璃反光映出我无名指的订婚钻戒——和五年前车祸那晚她送我的素圈重叠。

    >“陆总认错人了。”她调转轮椅背对我,“我先生忌日快到了。

    ”>助理慌忙递上平板:“查到了!沈**…五年前那晚车祸时…”>“怀孕七周。

    ”---拍卖厅的穹顶垂落万千水晶,碎芒如冰棱刺入眼底。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与皮革的气息,衣香鬓影的低语汇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浪。

    陆砚初慵懒地靠在丝绒椅背,修长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未婚妻林薇依偎在他身侧,

    精心修饰的指尖涂着蔻丹,正轻柔地搭在他臂弯。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撒娇:“砚初,

    你看那条鸢尾项链,多衬我下个月的生日宴呀。”眼波流转间,是志在必得的笃定。

    陆砚初没看她,也没看台上熠熠生辉的珠宝。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掠过前排攒动的人头,

    掠过端着托盘穿梭的侍者,直到——主拍人激昂的声音拔高,盖过所有杂音:“下一件,

    压轴珍品!‘涅槃鸢尾’铂金镶钻项链,

    由新锐顶级珠宝设计师EchoShen女士亲自设计并捐赠!起拍价,八百万!

    ”聚光灯如舞台追光,“唰”地打向拍卖台侧方。一道清瘦的身影被推至光圈中央。

    她坐在轮椅上。鸦羽般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颈侧,显出几分脆弱。

    一袭最简单的黑色丝绒长裙,勾勒出过于单薄的肩线,裙摆下,双腿被柔软的羊毛毯覆盖着。

    她微微垂着眼睑,长睫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

    神情是隔绝于这片喧嚣浮华之外的沉静,甚至是…漠然。全场瞬间安静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议论。“是她!EchoShen!神秘的天才设计师!

    ”“听说从不露面,没想到…”“那轮椅…可惜了,真是天妒英才…”“太美了,

    那种破碎感…啧,这条项链价值又要飙升了。”陆砚初敲击扶手的指尖,骤然僵住。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奔流,

    耳边所有的声音——林薇的娇嗔、宾客的议论、主拍人的洪亮嗓音——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世界褪去色彩,只剩下光圈中心那个苍白、清冷、坐在轮椅里的人影。沈晚秋。时隔五年,

    这个名字裹挟着冰锥般的寒意,狠狠凿穿他自以为早已坚冰覆盖的心防。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可能…坐着轮椅?五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手机屏幕刺目的冷光,

    那行短信——“陆砚初,我们完了。别找我。”——像淬毒的针,再次扎进记忆深处。

    他当时正在另一个城市处理一个关乎集团存亡的紧急并购案,焦头烂额。看到短信,

    除了被背叛的狂怒和被轻慢的耻辱,竟诡异地生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感。

    她终究是走了。用一条短信,轻飘飘地终结了一切。他试着拨回那个号码,

    冰冷的关机提示音。随后几天,石沉大海。巨大的耻辱和愤怒支撑着他,

    生生掐灭了所有寻找的念头。她既无情至此,他又何必再顾念半分旧情?

    他封锁了关于她的一切消息,像处理掉一份失效的文件。五年时光,林薇的温顺体贴,

    陆氏集团的权势扩张,纸醉金迷的应酬,渐渐织成一张新的网,将他牢牢裹住。

    他以为自己早已忘了那个叫沈晚秋的女人。直到此刻。聚光灯下,她坐在轮椅上,

    安静得像一尊易碎的白瓷。拍卖已经开始,竞价声此起彼伏。“九百万!”“一千一百万!

    ”“一千三百万!”林薇嘟着嘴,轻轻晃了晃陆砚初的胳膊:“砚初!你看他们!

    那条项链我真的好喜欢……”陆砚初的目光却死死锁在台上的身影上,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沈晚秋似乎感受到了那束过于专注、过于灼烫的视线,长睫微颤,

    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清冽的目光,如同穿过五载光阴的寒潭深水,

    透过璀璨迷离的水晶吊灯光影,跨越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了陆砚初的脸上。

    四目相对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拉长、凝固。

    陆砚初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那片沉寂的冰原骤然裂开一丝缝隙,强烈的震惊、难以置信,

    随即是汹涌的、淬了毒液的憎恨,最后沉淀为无边无际的……冰冷死寂。

    那双他曾无数次亲吻、盛满星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荒漠般的枯槁。就在这时,

    拍卖厅侧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清晰地映出陆砚初此刻的姿态——林薇几乎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而他,下意识地,

    攥紧了林薇搭在他臂弯的手腕,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保护姿态的动作。更刺目的是,

    玻璃反光里,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象征着他与林薇婚约的璀璨钻戒,

    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傲慢的光芒。这一切,如同慢镜头,清晰地映入沈晚秋抬起的眼帘。

    陆砚初心脏猛地一窒!他想抽回手,想解释,想冲上去质问这五年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数疯狂的念头在脑中炸开。台上,

    沈晚秋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刻刀在冰面上划过的一道冰冷裂痕,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

    她迅速地、决绝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只是看见了一个令人极度厌恶的陌生人。然后,

    她微微侧头,对身后推着轮椅的助理低声说了句什么。助理立刻点头,双手握住轮椅把手,

    干脆利落地调转方向。那个黑色的、裹在轮椅里的清瘦背影,

    毫不犹豫地被推离了聚光灯的核心,朝着光线暗淡的后台通道缓缓离去。姿态疏离,

    背景孤绝。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留恋,仿佛只是避开了一片不小心沾染的尘埃。

    “砚初!”林薇不满地提高了声音,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臂的皮肉里,

    “那条项链要被别人抢走了!”陆砚初猛地回神。台上,主拍人正高声喊着:“一千六百万!

    还有没有更高?一千六百万一次!”一股无名邪火混合着某种尖锐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

    她看见他了!她认出了他!然后,她就这么走了?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

    用一个冷漠离去的背影?凭什么?!巨大的羞辱感和一种近乎失控的占有欲轰然冲垮了理智。

    他几乎是粗暴地甩开林薇的手,在对方错愕的惊呼声中,猛地抓起竞价牌,

    手臂以一个近乎蛮横的姿态高高举起!“三千万!

    ”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男音响彻整个拍卖厅,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和一丝所有人都能察觉到的、不同寻常的戾气。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的目光,惊愕的、探究的、看好戏的,

    齐刷刷聚焦在陆砚初那张线条冷硬、此刻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的脸上。

    主拍人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三千万!

    陆氏集团陆砚初先生出价三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三千万三次!

    成交!!!”落槌声沉重地敲下。“恭喜陆先生!拍下沈**的‘涅槃鸢尾’!

    ”主拍人激昂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回荡。聚光灯再次扫向陆砚初,

    将他和他身旁脸色阵青阵白的林薇笼罩其中。陆砚初却对这胜利的瞩目毫无反应,

    他的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

    死死钉在后台通道那扇已经缓缓关闭的、隔绝了沈晚秋身影的沉重门扉上。结束了?不。

    才刚刚开始。助理陈默几乎是屏着呼吸,将平板电脑递到陆砚初面前的。

    屏幕上是他刚刚紧急调动所有资源查到的、关于沈晚秋这五年断层的核心信息摘要。

    空气黏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压得人喘不过气。陆砚初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一个字一个字地碾过屏幕上的文字。

    **姓名:沈晚秋(EchoShen)****现状:独立珠宝设计师,

    工作室“念遇”(NianYuStudio),业内顶级新锐。定居本市。

    ****身体状况:下肢瘫痪(车祸后遗症),需轮椅代步。

    **“下肢瘫痪”四个字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陆砚初的眼底。

    他握着平板边缘的指节用力到泛白,骨节突出,仿佛要将这冰冷的金属捏碎。

    五年前那个雨夜短信带来的狂怒和被遗弃的耻辱,

    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尖锐、更陌生的情绪撕开了一道口子。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

    **婚姻状况:已婚(系统显示已婚状态,配偶信息:保密)****重要时间点:五年前,

    7月15日,晚23:47分,城西高架入口处发生严重车祸。伤者:沈晚秋,

    深度昏迷送医抢救。**日期精准地指向那个雨夜!

    陆砚初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记得那个夜晚!他收到那条决绝短信时,

    巨大的愤怒让他砸碎了酒店套房一整面落地玻璃墙!碎片割破了手掌,

    鲜血混着冰冷的雨水淌下,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觉得心肺都要被怒火烧穿!

    她选择在那个时刻,在他人生最焦头烂额、最需要支撑的时刻,用一条短信,

    轻飘飘地判了他死刑!他从未想过……短信发送的时刻,她可能正经历着什么。

    屏幕向下滑动。最关键的信息被加粗标红,如同烧红的烙铁,

    烫进视网膜:**抢救记录(摘录):****伤者沈晚秋,入院时深度昏迷,

    全身多处骨折,脾脏破裂,内出血严重。

    ****紧急手术中发现……****伤者已怀孕约七周。

    ****因剧烈撞击及内出血导致……胚胎无法保住……**轰——!!!

    陆砚初的脑子里像是引爆了一颗核弹!所有的声音,

    厅残留的余音、林薇在一旁委屈的低唤、陈默紧张的呼吸声……全部被震耳欲聋的轰鸣取代!

    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开始扭曲、旋转!怀孕…七周?五年前…七周?

    时间线如同疯狂的齿轮在他混乱的脑中疯狂倒转、啮合!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个他以为被彻底背叛和抛弃的夜晚……她蜷缩在冰冷的车祸现场,

    身体承受着粉碎性的撞击,而那撞击之下,还孕育着他陆砚初的孩子?!

    一个他甚至来不及知晓存在的…他们的孩子?!短信…那条该死的短信!

    她是在濒死的剧痛中,还是昏迷前最后一刻,用尽力气发出的?那“我们完了”三个字背后,

    浸透的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是对他彻骨的恨意,还是……她以为自己绝无生还可能,

    发出的最后告别?!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陆砚初死死咬住牙关,

    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味道。他眼前发黑,扶着旁边的椅背才勉强站稳,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砚初?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林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伸手想去扶他。“滚开!

    ”陆砚初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林薇踉跄了一步,高跟鞋差点崴倒。

    他看也没看她煞白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滚着骇人的风暴,像一头濒临失控的凶兽。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几行冰冷的、宣告死亡的字句——“胚胎无法保住”。他的孩子。

    他和沈晚秋的孩子。一个在他毫不知情的愤怒中,永远失去的孩子。

    一股毁灭一切的寒意和滔天的悔恨,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席卷了他全身的血液,

    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在颤抖。“备车!”陆砚初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去‘念遇’工作室!立刻!马上!”他必须找到她!现在!立刻!

    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真相,像一个狰狞的黑洞,正疯狂地吞噬着他所有的理智和骄傲!

    他要去问清楚!他要去……他要去干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想立刻、马上见到沈晚秋!

    抓住她!质问她!或者……或者跪下来……黑色的库里南像一道失控的黑色闪电,

    撕裂城市的夜幕。陆砚初坐在后座,车窗外的流光溢彩在他紧绷如岩石的脸上飞速掠过,

    化作一片模糊不清的背景板。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气息。陈默在前座大气不敢出,只死死盯着前方道路。

    车子一个急刹,粗暴地停在市中心一处闹中取静的创意园区外。

    一栋独立的、外墙爬满绿植的玻璃小楼静立其中,

    门口悬挂着设计简约的银色招牌——「念遇」NianYuStudio。夜色里,

    只有二楼一扇窗还透出温暖的灯光。陆砚初推开车门,长腿一迈,

    裹挟着一身夜风的寒意和尚未平息的狂躁,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玻璃门。门锁着。他抬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重重叩在冰冷的玻璃上。“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片刻,二楼那扇亮灯的窗户打开一条缝,

    一个年轻女孩探出头,警惕地朝下望:“谁啊?工作室下班了!有事请明天……”“开门!

    ”陆砚初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上位者惯有的、不容置喙的威压,穿透夜幕沉沉砸了上去,

    “我找沈晚秋!”楼上的女孩似乎被这气势震慑住了,犹豫了一下,缩回头。

    过了大约一分钟,楼下工作室的门“咔哒”一声,从里面解锁了。陆砚初一把推开门,

    大步走了进去。一楼是简约现代的展示区,

    柔和的射灯照着玻璃展柜里陈列的精美珠宝设计手稿,空气中漂浮着冷冽的松木香气。

    他无暇欣赏,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空无一人的空间,脚步毫不停顿,

    循着记忆里二楼灯光的方向,迈上旋转楼梯。楼梯尽头,是一间宽敞明亮的设计工作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室内光线充足,

    长条工作台凌乱而有序地铺满了设计图纸、各色宝石原石和**工具。

    一个穿着工装围裙的短发女孩紧张地站在工作台旁,正是刚才开门的助理模样。

    而房间的另一侧,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沈晚秋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她手里正拿着一块柔软的绒布,低头,

    极其温柔、极其专注地擦拭着一条项链——正是那条在拍卖会上惊艳全场的“涅槃鸢尾”。

    铂金的鸢尾花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中央镶嵌的深邃蓝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晕,

    象征浴火重生的钻石碎芒如同星辰点缀其间。暖黄的灯光笼罩着她,

    将她过分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明明灭灭。她擦拭的动作很慢,很轻,

    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和宝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重。这个背影,

    与拍卖台上那个疏离冷漠的设计师截然不同,透出一种近乎虔诚的孤独与脆弱。

    陆砚初胸口那股狂躁的怒火和急切的质问,在看到这一幕时,像是被一根细针刺破,

    诡异而迅速地泄去了一部分,只剩下一种尖锐的、沉甸甸的酸楚堵在心口。他站在楼梯口,

    高大的身影投下长长的阴影,一时竟忘了言语。沈晚秋似乎没有察觉到门口的动静,或者说,

    她察觉到了,却选择了无视。直到将项链仔仔细细擦拭完毕,

    她才轻轻将它放回旁边一个打开的蓝色丝绒首饰盒里,

    盖上盖子的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易碎的梦境。然后,她才缓缓推动轮椅,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落在陆砚初身上。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意外,没有愤怒,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沉寂。仿佛在看一个闯进私人领地的陌生访客,又或者,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陆总。”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冰面,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沙哑,“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那毫无波澜的语调,

    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陆砚初感到窒息。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一步步走上前,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那条短信……”他终于开口,

    声音干涩紧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砾中磨出,“五年前那个雨夜……车祸……怎么回事?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沉寂的冰海里捕捉到一丝裂痕。沈晚秋的目光微微一滞,

    长睫极快地颤动了一下,如同受惊的蝶翼。

    这一闪而逝的波动快得让陆砚初几乎以为自己眼花。随即,那片冰海迅速冻结,

    甚至比刚才更加寒冷坚硬。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柔软的皮革垫子里。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陆砚初锐利的眼睛。“短信?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淬满了冰棱,“陆总是指……分手通知吗?

    ”“分手通知”四个字,被她咬得异常清晰,如同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了陆砚初心头那道从未真正愈合的伤疤。一股邪火“腾”地又冒了上来!

    她怎么敢?!怎么敢用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分手?”陆砚初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和被深深刺痛的愤怒,他猛地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轮椅和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沈晚秋!**告诉我,

    一条只有七个字的短信,就是他妈的分手?!”他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和暴怒的气息,

    让角落里的助理吓得往后缩了缩。沈晚秋却只是微微仰起脸,

    毫无惧色地迎向他燃烧着怒火的眼睛。苍白的面容在阴影里显得更加脆弱,唯有那双眸子,

    是淬了火的寒玉,冰冷而倔强。“不然呢?”她反问,声音依旧轻,却像冰锥一样尖锐,

    “陆总想要什么?三百字小作文,阐述分手理由?还是需要我亲自飞到国外,

    当着你正在谈判的对手团的面,声泪俱下地表演一场‘情变’戏码,才算郑重其事?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透着刻骨的讥讽,“抱歉,我那时……实在没那个体力,

    也没那个心情。”“体力?”陆砚初像是抓住了关键点,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带着一种疯狂想要印证某种可怕猜测的执拗,“车祸……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条短信发送之后?还是……之前?”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移,

    死死盯住她被毯子覆盖的双腿,以及……毯子下平坦的小腹。

    冷的医疗报告宣告“无法保住”的、短暂存在过的生命……沈晚秋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

    陆砚初那盯向她小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

    她放在扶手上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陆砚初!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尖锐的怒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的车祸,我的腿,

    跟你有什么关系?!跟你那条轻贱的分手短信又有什么关系?!”她猛地推动轮椅,

    试图后退,逃离他带来的巨大压迫感和那令人窒息的质问。然而,陆砚初的动作更快!

    所有的忍耐、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崩断!五年错失的狂怒,得知孩子存在的巨大冲击,

    被她冷漠疏离反复刺痛的耻辱,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抓住她!问清楚!或者……让她不能再逃!他猛地俯身,

    一只大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攥住了沈晚秋纤细冰凉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同时,另一只手带着失控的蛮力,狠狠箍住了她单薄的后颈!“告诉我!是不是在那之前!

    孩子……”他失控地低吼着,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眸死死盯着她瞬间煞白的脸,然后,

    在巨大的、混乱的、无法言说的情绪驱使下,

    他对着那张毫无血色、却依旧令他魂牵梦绕的唇,

    不管不顾地、带着一种毁灭般的绝望和占有欲,狠狠地压了下去!冰冷的唇瓣相触,

    没有一丝温存,只有掠夺般的蛮横和血腥的气息!“唔——!”沈晚秋瞳孔骤然紧缩!

    巨大的惊骇和浓烈的屈辱感瞬间吞噬了她!她用尽全力挣扎,被攥住的手腕剧痛,

    身体被死死禁锢在轮椅和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之间,动弹不得!屈辱的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就在陆砚初疯狂的吻落下的瞬间,

    就在他快要攫取到那冰冷唇瓣的刹那——沈晚秋那只自由的手,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猛地从轮椅扶手下方的暗格里抽出了一个东西!

    一支成人手指粗细的、尖端闪着冰冷金属寒光的——便携式防狼电击器!没有丝毫犹豫!

    没有丝毫迟疑!就在陆砚初的唇即将贴上她的一秒!“滋啦——!!!

    ”刺耳的电流爆鸣声骤然响起!一道幽蓝的电弧在昏暗的灯光下猛地炸开!

    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戳在了陆砚初紧紧箍住她后颈的那只手臂内侧!“呃啊——!

    ”陆砚初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一股足以麻痹神经的剧烈电流瞬间贯穿整条手臂!

    剧烈的灼痛和不受控制的肌肉痉挛让他触电般猛地松开了手!

    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撞在身后沉重的工作台上,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设计图纸和工具哗啦啦散落一地!他扶着剧痛麻木的手臂,

    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狂怒和无法理解的惊骇!她用电击器?!

    她竟然对他用电击器?!沈晚秋在轮椅里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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