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砚是京圈有名的工作狂,从不错过任何一场会议。结婚三年,
他又一次因工作缺席了我的生日宴会。我抛下宾客,开着玛莎拉蒂漫无目的在城市里游荡。
却看见傅承砚坐在烧烤摊前,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开着视频会议,一边和对面的年轻女孩说笑。
我突然明白。规矩也可以破例,只是分人。而我秦语玫,京圈小公主,
本就不应该迎合别人的规矩。我自己就是规矩。第1章傅承砚是个克己复礼的人。
他永远西装革履,仪态优雅。也要求我永远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在任何场合都不能失礼。
这是他的规矩。可现在他扯松了领带,肆意地靠在烧烤摊的塑料椅子上,
将剥好的虾递给对面笑得甜腻的女孩。我将车停在路边,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了过去。
“傅总,开会辛苦了,原来这儿就是你的会议室?”傅承砚抬头看见我,瞬间变了脸色。
电脑里传来他下属的调侃声:“傅总怎么带小嫂子出来吃地摊啊,
哈哈哈...”我将脸凑了过去,视频对面的人立刻噤声,战战兢兢的向我问好。
傅承砚慌忙关了电脑。“语玫,你听我解释,这是江楚楚,张阿姨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的。
”江楚楚笑得天真无邪:“秦姐姐,你好!虽然没见过,但我经常听砚哥哥说起你。
”我知道有这么个人,是傅家保姆的女儿。傅承砚一直资助她在国外读书,每年几百万。
我以为那只是他的善心,现在看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我没理睬江楚楚的讨好,
坐下拿起傅承砚剥好的虾。他从小的教养,是不允许自己用手接触食物的。
我曾经见过他在外面参加宴会时,有一道带壳的虾,他硬是嚼碎了咽了下去。可现在,
他竟然亲手为别的女人剥虾。我咬了一口,然后吐在了纸巾上。“这虾变味了。
”江楚楚的眼眶瞬间红了。“秦姐姐,都是我的错,让你误会了...”误会?我拿起手机,
给我们三个人拍了张合照,特意将江楚楚那副委屈的样子放大居中。
她有些惊慌地想要抢我的手机,却被我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拍个照片而已,你慌什么?
”我当着他们的面,将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老公的生日惊喜,很别致。
】傅承砚皱眉看着我的动作,想要阻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半天,
他轻叹一声:“语玫,你别这么敏感,我只当她是妹妹一样。
”江楚楚立刻接话:“秦姐姐...”我冷笑着打断她:“跟保姆的女儿互称姐妹,
我秦家没有这个规矩。”江楚楚的眼泪说来就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起身欲走,
傅承砚却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秦语玫,你太没有礼貌了,
身为傅太太不应该这样。”又是这句话。“好了,别闹。”他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楚楚刚回国没地方住,要暂住我们家,你开车带我们一起回去。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我回头,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傅承砚,
为什么要在今天?”第2章“什么?”傅承砚愣了一瞬,才听懂我的话。
他嘴角抽动的回答道:“我都说了,楚楚刚回国...”“不,
因为你知道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打断他的话,手指向江楚楚。“她也知道。
”“而这样重要的日子,你选择了她。她会开心。”三年来,
我为了迎合他的规矩改变了太多,可到头来,真正能让他破例的人却不是我。“语玫,
你太敏感了。”多说无趣,我甩开他紧握着的手腕。
身后传来江楚楚故意压低的声音:“砚哥哥,是不是我的错?”娇滴滴的,恶心。
我开着车在城市里游荡了很久,漫无目的地穿过一条条街道。三年前,
傅承砚亲自来我家求娶,跪在我父亲面前发誓会永远爱我敬我。“语玫,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我本来不愿意联姻,但因为他,因为他的承诺,我愿意赌一次。现在看来,我赌输了。
手机**响起。“公主殿下,需要骑士清扫垃圾吗?”顾锦年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回头看我一眼吧,我想娶你都想疯了。
”我无声地笑了笑:“你人都不在国内,说这些干什么?
”电话那头激动地打翻了东西:“你等我,我马上回国。”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
宴会厅里居然还灯火通明。我推开门,看到了让我窒息的一幕。
傅承砚正在和几个重要客户谈笑风生,江楚楚站在他的身边,像是女主人。
她身上穿着我的高定礼服,
脖子上戴着璀璨的钻石项链——那是傅承砚今早放在我梳妆台上的生日礼物。
所有人都在恭维她,称赞她优雅美丽。我站在门口,像个局外人。“语玫!”傅承砚看到我,
连忙走过来,“你终于回来了,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看着他,
又看向江楚楚,“为什么我的生日宴会上,她成了女主角?”“你的朋友圈引起了轩然**,
大家都在猜测。我带楚楚来是为了澄清,证明我们是清白的。”他说得理直气壮,
仿佛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笑了,“所以你让她穿我的礼服,戴我的首饰?
”“小姑娘刚回国,没有合适的衣服参加这种场合嘛。你别这么小气。”小气?
我看向江楚楚,她正朝我挑衅地眨眼,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几个客户围过来打圆场,
傅承砚被他们拉去喝酒。江楚楚趁机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秦**,
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从今天以后,大家都会知道我才是砚哥哥亲近的人。
”我上下打量着她,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你就这么想当小三?
"“我和砚哥哥从小就认识,如果不是因为联姻,他肯定会跟我在一起。”江楚楚说着,
凑近我耳边,“姐姐,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啪!我扬手给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
第3章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周围安静得吓人。“你干什么?!”傅承砚快步走过来,
扶着脸颊通红的江楚楚,眼神愤怒得像要吃人。我整理了一下头发,笑得得体大方,
“手痒罢了。”我一把扯下江楚楚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力道大得她踉跄了一步。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走上台,举起这条价值千万的项链。“各位,今天是我的生日,
感谢大家光临。”我笑容灿烂,“本**今天高兴,这条项链就送给今晚最幸运的客人。
”我随手指了指人群中的王太太,“恭喜您。”台下一片哗然。王太太受宠若惊地接过项链,
连连道谢。“宴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客人们陆续离开,
空旷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秦语玫,你疯了吗?”傅承砚脸色铁青,
“你这是在丢我傅家的脸!”我看着他,这个陪伴了我三年的男人,
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怒吼。“是我让你们丢脸,还是你们让我丢脸?”我不想再争辩,
转身上楼。“你到底想怎样?”傅承砚追着我进了主卧,他松了松领带,
眼中满是疲惫和不耐烦。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卸妆。“语玫,你听我解释。
”他的声音放软了,走到我身后,“张阿姨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她临终前将楚楚托付给我,
我不能不管。”“楚楚年纪小不懂事,若是哪句话哪件事不如你的意了,你告诉我,
我会教育她。”这话说的,好像我才是坏人。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你会教育她什么?
教她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小三吗?”“秦语玫!”他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震得瓶瓶罐罐作响。
“你能不能别再闹了?楚楚就是我的妹妹,你非要我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吗?”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傅承砚,你知道吗?你为了这个妹妹,
已经打破了多少你引以为傲的规矩。”我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门。“你说过,
不能在外面吃地摊,不卫生。”“你说过,不能用手接触食物,不优雅。”“你说过,
站在你身旁的女人,不能是别人,只有我。”我一件件数着,声音越来越冷。“可你为了她,
全都破例了。”傅承砚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是沉默。我拿起内线电话:“管家,
把傅先生的东西,全部搬去客房。”电话那头是管家迟疑的应答。傅承砚脸色铁青,
死死地盯着我。“你先冷静一下吧。”他冷硬的说,摔门而去。我瘫坐在梳妆台前,
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第4章第二天清晨,我穿戴整齐下楼。厨房传来轻柔的歌声,
江楚楚穿着宽大的男士白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两条白腿在厨房里晃来晃去。
她看到我,连忙放下锅铲,拉了拉衬衫下摆。“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为承砚哥做点事。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你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我在国外学的班尼迪克蛋。
”说着,她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像女主人一样招待我。我嗤笑一声,“这是客人的座位。
”傅承砚坐在餐桌前看财经新闻,听到我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楚楚不懂这些,
你别跟她计较。”江楚楚连忙向我道歉。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不顾身后傅承砚的呼喊声。
我开车去了律所。“王律师,请尽快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还有傅氏集团的股份处置方案,我需要你们给出最有利的建议。”律师点头:“明白,
我们会为您争取最大利益。”手机响了无数次,都是傅承砚打来的。我没有接。晚上回家,
我推开主卧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窒息。皱巴巴的床单,散落的蕾丝情趣内衣,
还有傅承砚的男士睡衣随意丢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我的腿软了,
扶着门框才没有倒下。“傅承砚!”他从书房匆忙跑出来,看到卧室里的样子,也愣了半晌。
“你解释吧,我听着。”我指着那堆不堪入目的东西。“我中午回来睡了个午觉。
”他避开我的眼神,“至于那些...我真的不知道。”这时江楚楚跑了过来,脸颊绯红,
含羞带怯地看着我们。“姐姐,都是我的错。”她咬着下唇,“我房间的淋浴喷头坏了,
就借用了一下主卧的洗手间。内衣忘记拿走了。”她说得那么坦然,
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无心的疏忽。傅承砚如释重负地看着我:“既然是误会,那就揭过去吧。
”揭过去?我看着他们两个,心中的愤怒燃烧到了极点。
“是不是哪天看到你们两个**裸的在床上打滚,也可以解释成在做体操?”“秦语玫!
”傅承砚恼羞成怒,“你变了!以前的你从来不会这样无理取闹!”无理取闹?是啊,
婚后的我,安静听话,从不质疑他,真是个完美的女人。可是,我秦语玫,
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我从手提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签字吧。”傅承砚看到协议,
瞳孔骤然收缩。“语玫,你冷静一点..”“我很冷静。”我将协议拍在他面前,“签字,
我们离婚。”“不可能!”他一把将协议撕成两半,“我傅承砚绝不离婚!
”江楚楚在一旁瑟瑟发抖,小声抽泣:“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回来的...”她的眼泪说来就来,那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对,
你就不该回来。”她哭得更厉害了,傅承砚立刻护在她身前:“够了!楚楚只是个孩子!
”孩子?二十几岁的孩子?会勾引有妇之夫的孩子?我们闹得不可开交,
整个别墅都在我们的怒吼声中颤抖。第二天一早,傅老夫人从老宅匆忙赶来。
她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眼中满含歉意。“语玫,都是奶奶的错。”“那年我落水,
是楚楚的母亲张阿姨不顾一切跳下去救我,自己却...我欠她一条命。”老夫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