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滚烫的水泥台阶上。
却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为……为什么？”我看着周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周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林溪。”
“你是真傻。”
“还是装傻？”
“他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啊！”
“变态的喜欢！”
“他要把你身边所有人都赶走！”
“让你只能依赖他！”
“只能看着他！”
“只能属于他！”
“他就是个疯子！”
周屿的吼声。
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喜欢？
樊霁……喜欢我？
这个念头。
像一道惊雷。
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
却又带来更深的混乱和恐惧。
那些从小到大的“保护”。
那些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
那些不动声色地“隔离”……
真的是因为……喜欢？
一种令人窒息的、充满掌控欲的喜欢？
我猛地站起来。
腿有些发软。
“我要回去……”
我需要冷静。
需要一个人待着。
需要好好想想。
周屿也跟着站起来。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
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我送你。”
“不用！”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抗拒。
周屿的眼神暗了一下。
他抿紧了受伤的嘴角。
“好。”
他没再坚持。
只是站在原地。
看着我脚步虚浮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