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劫

巫月劫

初十月 著

在初十月的笔下,《巫月劫》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作品。主人公云昭月萧景珩赵严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以及与其他角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既能让读者沉浸其中,又能引发对人性、道德等问题的思考。仇恨如潮水般涌来,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就在这时,萧景珩忽然倾身向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的眼睛...很特别。"云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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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巫山深处,最后一片月光穿透密林,照在云昭月苍白的脸上。她跪在族人堆积如山的尸体前,

    指尖深深抠进泥土,鲜血与泥土混为一体。三天了,她就这样跪着,

    看着曾经熟悉的面孔在腐败中变得陌生。"以血还血,以命偿命。"她对着月亮起誓,

    声音嘶哑得不像一个十九岁少女应有的嗓音。三年前那场屠杀来得突然。

    朝廷的军队在黎明前包围了巫族村落,火把照亮了还未苏醒的山谷。

    云昭月记得母亲将她推入密道时眼中的决绝,记得父亲挡在密道口被乱箭穿身的背影,

    记得族人的惨叫与鲜血染红溪流的景象。她是巫族最后一位圣女,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手指抚过腰间藏着的小巧匕首,云昭月缓缓起身。这把匕首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礼物,

    刀柄上缠绕着巫族特有的银丝,刀刃淬了巫族秘制的剧毒——见血封喉。"萧景珩,

    "她轻声念出那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嚼碎在齿间,"我要你血债血偿。"三年隐忍,

    她终于等到了机会。皇帝萧景珩将在下月举行寿宴,广招天下能人异士入宫献艺。

    这是她接近那个高高在上的仇人唯一的机会。皇宫的夜晚比巫山更加明亮,却也更加冰冷。

    云昭月站在镜前,看着铜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一袭轻纱舞衣,眉心一点朱砂,

    眼尾描着妖冶的红。她已经不是巫族圣女,而是即将在皇帝寿宴上献舞的舞姬"月娘"。

    "月娘,该你了!"门外传来管事的催促声。云昭月深吸一口气,将匕首藏入袖中。

    这把匕首会在舞蹈结束时刺入萧景珩的心脏,她已演练了千百遍。殿内灯火通明,

    丝竹声不绝于耳。云昭月垂首缓步入场,她能感觉到高座上那道目光——锐利如鹰隼,

    却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兴味。音乐响起,她开始舞动。这不是寻常的宫廷舞,

    而是巫族祭祀月神的仪式。她的每一个转身都带着古老咒语的韵律,

    袖摆翻飞间似有月光流淌。殿内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奇异而美丽的舞姿吸引。

    云昭月借着旋转的动作,目光扫过高座上的男人——萧景珩比她想象中年轻,

    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俊美得近乎锋利,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

    手指无意识地在龙椅扶手上敲击着。就是现在!最后一个旋转结束,她本该顺势抽出匕首,

    直取皇帝性命。然而就在她即将动作的瞬间,萧景珩突然站了起来。"好!"皇帝抚掌大笑,

    "朕从未见过如此舞姿,恍若月宫仙子临凡。舞姬近前来,让朕好好看看。

    "云昭月心头一颤,计划被打乱了。她低眉顺眼地走上前,在距离龙椅三步远的地方跪下,

    袖中匕首已滑至掌心。"抬起头来。"萧景珩命令道。云昭月缓缓抬头,

    第一次与仇人四目相对。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暴戾残忍的君王,

    却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那眼底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萧景珩问道,声音低沉悦耳。"回陛下,民女月娘。"她轻声回答,

    手指悄悄收紧匕首。"月娘..."萧景珩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朕观你舞姿非凡,

    不似寻常舞姬所学。你师从何人?"云昭月心跳加速:"民女...自幼随母亲学舞,

    母亲已故多年。"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入她的心脏——她想起了母亲被长矛刺穿胸膛的画面。

    仇恨如潮水般涌来,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就在这时,萧景珩忽然倾身向前,

    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的眼睛...很特别。"云昭月屏住呼吸。

    巫族人的眼睛在月光下会泛出淡淡的银色,这是她唯一无法隐藏的特征。难道他发现了?

    "像月光下的湖水,"萧景珩轻笑,"朕很喜欢。"当晚,云昭月被留在了宫中。

    不是作为刺客,而是作为皇帝的新宠。计划出现了偏差,但机会仍在——贴身接近皇帝,

    反而更容易得手。"月美人,该起了。陛下早朝后要见您。"宫女轻声唤醒云昭月。

    入宫半月,她从舞姬一跃成为月美人,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宫中流言四起,

    有人说她用妖术迷惑了皇帝,有人说她与皇帝梦中相见的仙子长得一模一样。

    云昭月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半月来,她每晚都在等待下手的机会,

    却每每在最后关头迟疑。萧景珩待她极好,甚至称得上温柔体贴,

    这与她想象中的暴君形象相去甚远。"美人,今日梳什么发式?"宫女问道。"简单些就好。

    "云昭月心不在焉地回答。昨夜她又梦见了巫山,梦见族人鲜血淋漓地向她伸出手,

    质问她为何还不复仇。"陛下到——"云昭月慌忙起身行礼,

    还未跪下去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萧景珩今日穿着常服,少了平日的威严,多了几分随意。

    "爱妃不必多礼。"他笑着打量她,"怎么脸色这么差?没睡好?

    "云昭月勉强一笑:"谢陛下关心,妾身只是...做了个噩梦。""哦?

    什么梦让朕的月儿如此不安?"萧景珩拉着她在窗边坐下,阳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月儿...这个亲昵的称呼让云昭月心头一颤。

    她垂下眼睛:"梦见...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萧景珩沉默片刻,

    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皇宫就是你的家,朕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插入云昭月的心脏。她几乎要落下泪来——为族人的冤死,

    为自己的软弱,也为眼前这个她应该仇恨却渐渐无法憎恨的男人。

    "陛下..."她轻声唤道,却在抬眼时对上了萧景珩深邃的目光。那一刻,

    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与自己相同的痛苦与孤独。"今晚朕在紫宸殿设了小宴,爱妃务必前来。

    "萧景珩起身时说道,语气中有一丝云昭月读不懂的复杂。待皇帝离开,

    云昭月从枕下取出那把从未使用过的匕首。刀身映出她痛苦纠结的面容。

    她想起了巫族长老的预言:"圣女之泪,可解千年仇怨;圣女之血,可灭万世诅咒。

    "她究竟该复仇,还是...?紫宸殿的夜宴只有萧景珩与云昭月两人。酒过三巡,

    皇帝似乎有了几分醉意,他挥手让所有宫人退下,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月儿,

    "萧景珩忽然唤她的小名,"你可信前世今生?"云昭月心头一跳:"陛下为何突然问这个?

    "萧景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朴的玉佩:"这是朕自幼佩戴的,你可见过?

    "云昭月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那玉佩上雕刻的分明是巫族的月神图腾!

    她家族历代圣女相传的圣物,怎会在皇帝手中?"这...妾身不曾见过。

    "她强自镇定地回答,心跳如鼓。萧景珩苦笑一声:"三年前,朕曾做过一个梦。

    梦中一位白衣女子给了朕这块玉佩,说它会在关键时刻救朕一命。第二日醒来,

    玉佩就在朕枕边。"三年前...正是巫族被灭之时。云昭月的手在袖中微微发抖。

    "那女子..."萧景珩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有一双和你一模一样的眼睛。

    "云昭月感到一阵眩晕,她从未见过萧景珩,更不可能送他玉佩。除非...除非那是母亲?

    母亲是上一代圣女,确实有托梦之能。"陛下,妾身不明白..."她声音发颤。

    萧景珩忽然握住她的手:"朕也不明白。但自从见到你第一眼,朕就知道,

    你与朕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一起。"就在这时,

    云昭月的预知能力突然发动——这是巫族圣女的天赋,偶尔能看见未来的片段。

    她看到萧景珩满身是血地站在悬崖边,看到她自己在火刑架上燃烧,

    看到两人之间有一条血线相连,剪不断理还乱..."啊!"她痛苦地捂住头,幻象消失了。

    "月儿!"萧景珩慌忙抱住她,"怎么了?"云昭月抬头看着这个她本应仇恨的男人,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她终于明白了长老预言的真正含义——她与萧景珩之间的羁绊,

    远比仇恨更加深远。"陛下..."她哽咽着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

    你会恨我吗?"萧景珩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朕会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因为朕相信,

    你对朕的心是真的。"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云昭月的防线。她扑进萧景珩怀中,泣不成声。

    匕首仍藏在袖中,却已经不可能出鞘了。"娘娘,丞相大人在殿外求见。

    "宫女的声音打断了云昭月的思绪。自从那夜之后,又过了半月。萧景珩对她越发宠爱,

    几乎夜夜留宿在她宫中。云昭月知道朝中已有大臣上书劝谏,说皇帝沉迷美色,荒废朝政。

    "请丞相进来。"她整理好情绪,端坐在主位上。丞相赵严是两朝元老,

    也是当年力主剿灭巫族的重臣之一。云昭月每次见到他,都要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杀意。

    "老臣参见月妃娘娘。"赵严行礼,眼中却毫无敬意。"丞相大人不必多礼,有何要事?

    "云昭月平静地问。赵严直起身,目光锐利如刀:"老臣听闻娘娘精通药石,

    近日陛下龙体欠安,老臣特来请教娘娘,可知是何缘故?"云昭月心头一凛。

    萧景珩最近确实时常头痛,她暗中用巫族秘术为他缓解,难道被发现了?"陛下操劳国事,

    偶有不适也是常理。丞相此言何意?"她反问道。赵严冷笑一声:"老臣只是担心,

    某些来历不明的人会危害陛下安危。毕竟...三年前巫族余孽尚未肃清。

    "云昭月的手指掐入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丞相多虑了。若无他事,

    本宫要准备陛下的汤药了。"待赵严离开,云昭月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椅上。她早该想到,

    赵严不会轻易放过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在赵严找到确凿证据前,完成她的复仇。

    可是...萧景珩怎么办?当晚,萧景珩来到她宫中时,脸色确实比平日苍白。

    云昭月心疼地为他**太阳穴,巫族的治愈之力通过她的指尖流入他的身体。

    "月儿的手有魔力,"萧景珩闭眼享受,"每次头疼,只有你能缓解。

    "云昭月苦笑:"若妾身真有魔力,定会让陛下永远安康。"萧景珩睁开眼,

    握住她的手:"有你在身边,朕已心满意足。"这样的温柔让云昭月心如刀割。

    她终于下定决心,今晚要问出那个折磨她已久的问题。"陛下,"她轻声问,

    "三年前...为何要派兵剿灭巫族?

    "萧景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你为何突然问这个?""妾身...只是好奇。

    听闻巫族善用巫术,是否对朝廷构成威胁?"萧景珩沉默良久,

    终于叹息一声:"那不是朕的命令。当时朕刚即位不久,朝政实际由太上皇和赵严把持。

    他们担心巫族的预知能力会影响朝局稳定,所以..."云昭月如遭雷击。她恨错了人?

    真正的仇人是太上皇和赵严?而太上皇已在去年病逝..."那陛下...如何看待巫族?

    "她小心翼翼地问。萧景珩目光复杂:"朕认为每个族群都有生存的权利。

    剿灭巫族...是朕即位以来最后悔的事之一。"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云昭月。

    她扑进萧景珩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原来她一直恨错了人,

    原来萧景珩与她是同样痛苦的灵魂。"怎么了,月儿?"萧景珩担忧地问。云昭月抬头,

    决定坦白一切:"陛下,妾身有要事相告,

    关于妾身的真实身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侍卫的喊叫:"护驾!有刺客!"刀光剑影中,

    萧景珩一把将云昭月护在身后。三名黑衣刺客冲破侍卫的防线直扑内殿,

    剑锋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淬了毒。"陛下小心!"云昭月本能地掐诀念咒,

    巫族护身术在指尖凝聚。就在她即将释放的瞬间,萧景珩胸前的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白光,

    将她的法术反弹回来。"呃!"云昭月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踉跄后退。

    萧景珩惊诧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挥剑挡住刺客的攻击。那玉佩竟能抵御巫术!

    云昭月心中骇然。难怪她多次尝试用巫术探查萧景珩的过去都失败了。"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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