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碎
  • 类别:重生 状态:连载中 主角:曾庆赵文 更新时间:2025-08-23 23:16

《岁碎》描绘了曾庆赵文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青菜梗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这身打扮在满街宽袍大袖的明代人群中,如同仙鹤立于鸡群,瞬间吸引了无数惊诧、好奇甚至略带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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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高宗咸亨三年,长安城刚入冬不久,肃杀寒气便迫不及待地裹住了这座天下雄城。

    曾庆裹紧身上半旧的青布夹袄,脚步匆匆地穿过西市喧闹的人流。

    他特意选了人声鼎沸的时辰出门,只为淹没自己——淹没那张在漫长岁月里,

    早已看腻、却始终未变的年轻脸庞。千年来,他习惯了这种喧闹的掩护。忽然,

    一声刺耳、全然不属于此地的惊呼在他身后炸开:“我C!这TM哪儿啊?!”那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曾庆从未听过的、滚烫的惊惶。曾庆猛地顿住脚步,这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刺透了他千年累积的麻木外壳。他循声扭过头,瞳孔骤然收缩。就在几步开外,

    一个年轻男子正跌坐在冰冷污浊的泥地上,狼狈不堪。他穿着样式古怪至极的紧身衣物,

    靛蓝的颜色在灰扑扑的街市中格外扎眼。他头发极短,根根竖立,如同受惊的刺猬。

    一张年轻的脸庞因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嘴唇惨白,微微哆嗦着。

    他手忙脚乱地扒拉着背上一个同样古怪的背囊,拉链发出“呲啦呲啦”的噪音,

    在一片嘈杂中竟显得异常清晰。“唐朝!长安!西市!

    ”旁边一个卖炭的老翁没好气地吼了一声,又低声骂了句,“哪儿来的疯汉?挡老子生意!

    ”“唐……唐朝?”地上的年轻人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他猛地抬起头,

    茫然四顾,目光扫过周围攒动的幞头、襕衫、胡服,

    扫过街边热气腾腾的胡饼炉子和悬挂的羊头,最终,那死焦的、濒临崩溃的目光,

    死死地、牢牢地钉在了曾庆脸上。那一刻,曾庆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骤然停跳。他活了太久,见过无数张脸,早已习惯遗忘。

    可眼前这张年轻、惊恐、写满“格格不入”的脸,竟像一枚滚烫的烙印,

    带着一种宿命般的蛮横,直接烫进了他沉寂千年的灵魂深处。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

    如同冰封河面下的暗流,悄然涌动。年轻人挣扎着想爬起来,

    手脚却如同新生的鹿羔般不听使唤。他盯着曾庆,

    眼神里全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绝望和哀求,嘴唇翕动,却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

    周围好奇、鄙夷、戒备的目光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地扎向他。曾庆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

    弯下腰,伸出了手。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迟疑。

    年轻人冰凉的、微微颤抖的手猛地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

    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借着曾庆的力量,年轻人总算站了起来,双腿仍在打颤,

    身体大半重量都倚靠过来。“跟我走。”曾庆的声音低沉平缓,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水。

    他扶着这个从天而降、满身谜团的年轻人,拨开人群,快步离开这片喧嚣之地。

    他能感觉到倚靠着自己的躯体在剧烈地颤抖,冰凉的汗水透过那层薄薄的靛蓝布料,

    渗入自己的衣袖。他没有回头去看那些指指点点的路人。

    他的目光落在年轻人那只死死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曾庆心底弥漫开来: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这混乱不堪的相遇,

    或许……会是他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永恒里,唯一的一点变数?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随即被更深的疑虑淹没。他只知道,此刻,他不能放手。“赵文。我叫赵文。

    ”年轻人灌下第三碗温热的、带着土腥味的井水,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虽然依旧沙哑干涩。他坐在曾庆那间位于坊墙角落、简陋得几乎家徒四壁的小屋里,

    手指神经质地抠着身下破旧的草席边缘。那身靛蓝的“冲锋衣”和沉重的背囊堆在角落,

    像一堆格格不入的垃圾。“我……我来自……2023年。北京。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年份和地名,眼神空洞地望着泥地上摇曳的油灯火苗,

    仿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曾庆盘膝坐在他对面,身体挺得笔直如松。

    油灯昏黄的光晕在他年轻的脸上跳跃,却映照不出半分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

    他的眼神沉静得可怕,像一口千年不波的古潭。“2023年……”曾庆缓缓重复,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既无震惊,也无怀疑,

    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遥远、但确实存在的地点。他抬起眼,目光落在赵文脸上,

    带着一种穿透时间的审视,“那么,你为何会在此?又为何……会落在我面前?

    ”赵文猛地摇头,动作幅度大得像是要把脑袋甩出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前一秒我还在……还在挤地铁!那地方叫西直门!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我背着包,

    刚刷完卡,闸机门‘嘀’一声开了……然后……”他脸上血色尽褪,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茫然和恐惧,“然后眼前一黑!再睁眼……就他妈在你们这儿了!

    摔在一堆烂泥和……和不知道什么牲口的屎尿里!”他双手痛苦地**那极短的头发里,

    用力抓挠着:“我完了!我彻底完了!回不去了!我爸妈怎么办?我工作怎么办?

    我他妈……我连这是什么鬼地方都搞不清楚!唐朝!唐朝啊!”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曾庆,

    那眼神里混合着绝望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依赖,

    “大哥……你……你信我?你不觉得我是疯子?”曾庆沉默了片刻,

    油灯的火焰在他深黑的眸子里跳动。他没有回答信与不信,

    只是平静地说:“我曾见过无数离奇之事。时间……并非如常人所想那般驯服。

    ”他站起身,从墙角一个粗陶罐里摸索出两块硬邦邦、颜色发暗的杂粮胡饼,

    递给赵文一块,“先吃些东西。活下去,才有机会明白。”赵文看着那粗糙得硌手的饼,

    又看看曾庆平静无波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

    在这个完全陌生、落后得如同噩梦的时空,这个沉默寡言、眼神古井无波的男人,

    竟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接过饼,用力咬了一口,粗糙的麸皮磨得喉咙生疼,混着咸涩的泪水,

    囫囵咽了下去。活下去。对,活下去。这个念头,

    伴随着眼前这个神秘男人给予的一丝微弱却实在的暖意,

    艰难地在他冰冷绝望的心底扎下了根。---时间在曾庆身上,

    仿佛只是掠过古井水面的一缕微风,难以留下深刻的涟漪。他依旧年轻,依旧沉默地活着,

    如同长安城无数坊墙角落里的一块顽石。赵文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激起的涟漪虽终将平复,但那石子本身,却以令人心惊的速度“沉没”下去。

    他起初像一只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弹跳起来。他缩在曾庆那间破败的小屋里,

    整日抱着他那神奇背囊里的“笔记本电脑”——那东西在曾庆屋中黯淡的光线下,

    屏幕偶尔会诡异地亮起幽蓝的光,映着赵文惨白绝望的脸。他对着那发光的板子喃喃自语,

    手指疯狂地戳点,最终总是颓然地将它扔到角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没用的,

    没用的……”他无数次抱着头蜷缩在草席上,声音嘶哑绝望,“信号?狗屁信号!

    连他妈电都没有!这鬼地方……这鬼地方……”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反复冲刷着他,

    几乎将他溺毙。曾庆成了他唯一的浮木。他笨拙地跟着曾庆去西市,帮忙搬动沉重的货物,

    换取几枚可怜的开元通宝。他学着辨认那些粗糙的食物,在曾庆生火时笨手笨脚地添柴,

    常常呛得自己眼泪鼻涕横流。他穿着曾庆找来的旧麻布短褐,

    那身靛蓝的冲锋衣被珍而重之地藏在背囊最底层,像是一个遥远、褪色的梦。曾庆很少说话,

    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挣扎、适应、一点点褪去那层不属于此地的光鲜外壳,变得灰暗、粗糙。

    曾庆会在他被劣酒呛得剧烈咳嗽时,

    默默递过一碗清水;在他因思念家乡而对着油灯默默流泪时,静静地坐在一旁,

    用一块粗糙的布擦拭他那把永远随身携带的、样式古拙的短刀。那把刀,刀身乌沉,

    刀刃却偶尔在昏暗中闪过一道幽冷的弧光。曾庆擦拭它的动作,缓慢而专注,

    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静。赵文曾好奇地问过刀的来历,曾庆只是抬眼看了看他,

    目光深邃如夜,淡淡地说了句:“故人所赠。”便再无下文。赵文识趣地不再追问,

    只觉得那把刀和曾庆一样,都裹着一层厚厚的、看不透的迷雾。长安城的冬季漫长而酷烈。

    一个风雪肆虐的夜晚,寒风卷着雪粒子,如同细密的砂砾,疯狂抽打着糊着厚厚麻纸的窗棂。

    破屋里唯一的火盆炭火微弱,奄奄一息地散发着聊胜于无的热气。

    赵文裹着曾庆唯一一床破旧的薄被,依旧冻得牙齿咯咯作响,脸色发青。

    曾庆坐在离火盆稍远的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土墙,闭目养神。他穿着单薄的夹袄,

    却似乎感觉不到这刺骨的寒意。赵文看着他平静的侧脸,一股莫名的寒意比风雪更甚,

    悄然爬上心头。“曾……曾大哥,”赵文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不知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你……你好像……不怕冷?”曾庆缓缓睁开眼,

    目光投向窗外呼啸的风雪,又转回赵文冻得发青的脸上。昏暗中,他的眼神似乎闪动了一下,

    像深潭里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极细微的涟漪,随即又归于沉寂。“习惯了。

    ”他平平淡淡地回答,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站起身,走到火盆边,

    用火钳拨了拨仅剩的几块暗红木炭,让那微弱的热气稍微升腾起来一点。然后,

    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半旧的夹袄,不由分说地扔给了蜷缩着的赵文。“穿上。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赵文愣住了。那件夹袄还带着曾庆身上微弱的体温,

    像一块小小的、珍贵的暖玉。他看着曾庆只穿着单薄中衣、依旧挺拔却显得有些单薄的背影,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他张了张嘴,想说“不用”,想说“你会冻坏的”,

    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默默地、紧紧地裹住了那件还残留着曾庆体温的夹袄,将脸深深埋了进去。布料粗糙,

    带着尘土和汗渍混合的陈旧气味,

    却奇异地驱散了盘踞在心底最深处的、对未知命运的冰冷恐惧。窗外,风雪咆哮得如同鬼哭。

    屋内,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却不再只有令人窒息的空洞。那件带着体温的夹袄,

    像一个无声的承诺,一种沉甸甸的联结,悄然在这冰冷的破屋里滋生。

    曾庆依旧沉默地背对着他,望着窗外无边的黑暗。赵文裹紧夹袄,

    感受着那点来之不易的暖意,目光落在曾庆放在身旁的那把乌沉沉的古刀上。

    刀柄磨损得光滑,在微弱炭火的映照下,隐约可见一道极其古旧、几乎难以辨认的刻痕。

    他心头微动,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这把刀,是否也曾在无数个这样的寒夜,

    沉默地见证过什么?但疲惫和温暖最终压倒了一切,他靠着冰冷的土墙,

    在这千年之前的风雪夜中,第一次沉沉睡去,眉头不再紧锁。时光如长安城外的渭水,

    看似平静,却在不经意间,已奔流了数百年。明嘉靖年间,苏州城。

    运河如一条碧绿的玉带穿城而过,两岸杨柳堆烟,画舫如织,丝竹管弦之声袅袅不绝。

    曾庆坐在临河一座雅致茶楼的二楼凭栏处。他换了一身质料上乘的宝蓝绸直裰,

    面容依旧是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模样,

    只是眉宇间沉淀着一种与外表极不相称的、看尽千帆的沉寂。

    他面前的小几上放着一杯碧螺春,茶汤清亮,热气氤氲,他却似乎没有品尝的兴致,

    目光沉静地投向楼下熙熙攘攘的码头。人声鼎沸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突兀地撞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男人,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这身打扮在满街宽袍大袖的明代人群中,

    如同仙鹤立于鸡群,瞬间吸引了无数惊诧、好奇甚至略带敌意的目光。他中等身材,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沉稳,

    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精明。他手里提着一个样式同样古怪的黑色硬壳皮箱,

    步履从容地穿过人群,目标明确地朝着曾庆所在的茶楼走来。曾庆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

    杯中的茶水漾开一圈细小的涟漪。是他。纵然时光流转数百年,纵然面容已褪去青涩,

    添了风霜,添了沉稳,但那眉宇间的轮廓,那骨子里的某种特质……是赵文!只是,

    不再是那个在长安泥泞中惊慌失措的年轻人。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片刻,

    穿着西装的赵文出现在楼梯口。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二楼寥寥无几的茶客,

    瞬间便锁定了窗边的曾庆。他的脸上没有重逢的惊喜,没有时空错乱的惶恐,

    只有一种了然于胸的平静,仿佛赴一场早已约定的会面。他径直走到曾庆对面的空位坐下,

    将那只黑色皮箱轻轻放在脚边。动作自然而熟稔。“曾兄,别来无恙。”赵文开口,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笃定。他自然地拿起桌上另一个空杯,

    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动作流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嘉靖年间的碧螺春,清雅尤胜后世。

    ”他轻轻啜了一口,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落在曾庆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曾庆平静地放下茶杯,

    目光落在赵文那身格格不入的西装上,又滑向他脚边那只硬壳皮箱。他的眼神深邃依旧,

    没有波澜,只是淡淡地问:“这次,又来自何方?”赵文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锥,仿佛要将曾庆从内到外看个通透。“这次,

    我是从‘未来’来的。”他刻意加重了“未来”二字,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一个比你经历过的所有时代都……更复杂、也更脆弱的地方。我们称之为21世纪中叶。

    ”曾庆沉默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洁的杯沿。数百年光阴,他已见过太多王朝更迭,

    太多沧海桑田,但“未来”二字,依旧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泛起微澜。

    “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赵文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沉重,“曾兄。

    永生,并非上天的恩赐,而是……一种诅咒。”他微微摇头,

    镜片后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真实的怜悯,“我看着你,在漫长的时光里独自跋涉。亲人,朋友,

    爱人……所有你曾珍视的羁绊,都如同指间流沙,最终消散无踪。你一次次建立联系,

    又一次次被时间无情地剥离……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和磨损,我能想象。

    ”曾庆摩挲杯沿的手指停住了。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如古井寒潭,

    投向窗外运河上悠然驶过的一艘画舫。画舫上传来歌伎婉转的吴侬软语,一派盛世升平景象。

    然而,赵文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他刻意尘封的痛处。是的,磨损。

    不是肉体的消亡,而是灵魂在一次次的生离死别、一次次的物是人非中,

    被时光缓慢而残忍地磨薄、磨钝。那些鲜活的面孔,那些刻骨铭心的情感,

    最终都化作记忆深处褪色的剪影,只留下永恒的、冰冷的空旷。“所以,

    ”赵文的声音将他从冰冷的思绪中拉回,“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你并不孤单。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或者说……你的‘孤单’,至少有一个固定的参照物。

    那就是我。”他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一抹奇特的、带着宿命感的笑容,

    “无论我跳到哪里——过去,未来,无论我是二十岁还是八十岁——我的锚点,

    似乎始终是你,曾庆。”他拿起茶壶,给曾庆和自己续上茶水,动作带着一种熟稔的默契。

    “就像我们第一次在长安相遇,那时我二十岁,茫然无措;而这次,”他摊开手,

    展示着自己这身中年人的沉稳与这身格格不入的西装,

    “我带着对未来的记忆和……一些任务而来。下次呢?也许我会变成一个垂垂老者,

    或者一个懵懂孩童,再次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你面前。”他凝视着曾庆的眼睛,

    语气变得异常郑重,“曾兄,你要记住这一点。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以何种面目出现,

    赵文,就是那个会不断出现在你生命中的变数,

    是漫长孤旅中……唯一那个会反复出现的路标。”“路标……”曾庆低声重复,

    目光落在赵文脚边那个造型奇特的黑色硬壳皮箱上。皮箱的金属锁扣在江南午后的阳光里,

    反射着一点冰冷的光。赵文顺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俯身打开了皮箱。

    里面并非曾庆想象的奇珍异宝,而是几本厚厚的、纸张奇特的书籍,

    一些装着不明液体的透明小瓶,还有几个闪烁着微弱红绿光芒的、结构精密的金属小方块。

    “时间管理局的初步构想,还有一些……基础的时空理论模型。”赵文拿起一本厚重的书册,

    封面上是曾庆完全无法理解的符号和文字,“我这次的身份,是他们的‘时间观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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