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薄幸,负我余生

半生薄幸,负我余生

无州市的薛慕华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秦昀琛周语可 更新时间:2025-08-24 18:15

《半生薄幸,负我余生》是一部让人沉迷的短篇言情小说,由无州市的薛慕华巧妙构思。故事中的主角秦昀琛周语可经历了一连串惊险刺激的冒险,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小说以其紧张刺激的情节和生动逼真的描写赢得了读者们的喝彩。末了全缀在周语可的头发上晃悠。我有的,周语可一样不缺。我没有的,周语可也堆成了山。……。

最新章节(半生薄幸,负我余生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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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快咽气那会儿,秦大帅心尖尖上的旧情人回来了。他眼看着她撕破我新做的旗袍,

    亲手喂药毒死了我的小白猫。我哭到天亮,心口疼得根本合不上眼。

    我曾是秦大帅最宠的姨太太。他搂着我,说迟早让我当正房太太,穿金戴银享福。

    后来他掀了别人的红盖头,叫我跪在冰凉的走廊上,听门缝里那整宿的动静。

    他掐着我下巴问:“你就不恨?”我没吭声。痨病已入了骨头,我活不了几天了。

    1我在秦大帅府上当姨奶奶的第三年,他心尖上那抹白月光回来了。那姑娘叫周语可,

    人就跟她名字似的,水灵鲜亮,如同解语花。打她进了这大帅府的门,

    秦大帅就不常来我屋里了。府里上下都在嚼舌根,说我这位置啊,眼看要坐不稳了。

    梅香替我打发了几个乱传话的丫头。可没成想,隔天周语可就风风火火找上门来算账。

    原来那几个碎嘴子,是伺候她的。周语可生了张跟我七八分像的脸,她瞅见我,

    嘴角就弯了起来。“你就是秦大帅捧在手心里的姨奶奶?我早就想瞧瞧了,

    他还藏着掖着不让我见。”她口气轻飘飘的,脸上那股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

    “本来我还挺难受的,闹半天,原来姨奶奶是照着我的模子找的替身啊?这下我可踏实了。

    ”她这话像根针,猛地扎进我脑子里,一下就把我扯回刚跟了他的那个晚上。

    秦大帅气息灼热的吻着我。含混地在我耳朵边儿呢喃:“渴……”我还当他想要喝水,

    臊着脸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给他拿来瓷杯,倒满水,递到他嘴边。他愣了一下,

    噗嗤笑了,手一带就把我又拽回怀里。“小笨呆子,你怎么这么招人疼?”灯芯噼啪响着,

    他那眼神在我脸上游移,像是瞧着我,又像是穿过我,在看别的什么人。渴……周语可。

    原来他喊的不是口渴。2“你这横眉竖眼的模样可不好看,收着点吧,秦昀琛可不喜欢这样。

    ”周语可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好像我能坐上这姨奶奶的位子,全是沾了她的光。

    我这心里头,真是厌透了她。可惜她大概还不晓得,凡是被我记恨上的人,

    那日子就没一个能舒坦的。我慢悠悠撂下茶杯,眼皮子一翻。梅香立马会意,

    照着周语可的膝盖弯就是一脚,硬生生把人摁跪在我跟前。秦大帅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她还当这府里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呢。“你弄疼我了!等秦昀琛知道……”话才蹦出半截,

    梅香扬手就是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太太没发话,你一个下堂妾算什么东西,

    也敢在这儿多嘴?”我懒洋洋歪在太师椅里,瞧着周语可那半边脸肿得老高,跟猪肝似的,

    堵在胸口那团闷气,总算是顺溜了点儿。3我打小就是横着走的主儿,

    连大帅府的千金见了我,都得绕道走。我爹是五省督军,我哥是铁骑师师长。

    我是家里最没出息的那个,混到头也就是个正头太太的名分,没坐上大帅府女主人的位子。

    秦昀琛进门时,我正跟个荷包较劲,手指头扎得全是血点子。我撅着嘴跟他诉苦,

    献宝似的把半成品捧到他跟前。秦昀琛眼皮子都没抬,随手就把那荷包扒拉到一边。

    他杵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几个亲兵把梅香按倒在他脚边。他那锃亮的军靴底子,

    直接碾上梅香的手背,疼得她倒抽冷气。“一个**丫头,也敢动语可。

    ”秦昀琛哪是想我了才来的,他是给周语可出气来了。他收拾梅香,巴掌是扇在我脸上。

    我心里头那点热乎气,嗖地就凉了半截。我冷着脸:“把你那脚,从梅香手上挪开。

    ”秦昀琛伸手摸了摸我拧紧的眉头,动作看着挺温柔,可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太太,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语可没靠山也没名分,可有我给她撑着腰。你,不能动她。

    ”“我年轻时候错过她一回,如今老天开眼把她送回来,我绝不会让她再受丁点委屈。

    ”“我所有的好,都得给她周语可。”“你要是不服,想试试我的底线,尽管来。

    ”他才不管是不是周语可先来撩拨我。他只看不得她掉一颗金豆子。秦昀琛走前,

    扫了眼桌上那半拉荷包,又瞥了瞥我扎满眼儿的手指头。他扯着嘴角笑我:“笨手笨脚的,

    别费这劲了。”当初可是他自己说的,别的男人穿戴都是自家女人亲手做的,他也眼馋。

    我打小在马背上撒野,拉弓射箭还行,捏这绣花针简直要命。可秦昀琛哼哼唧唧磨了我好久,

    硬是逼得我咬牙应下。现在荷包才绣了一半,他倒说不要了。我一眼就瞅见他军装腰带上,

    晃荡着个新荷包,跟周语可身上挂的那个,分明是一对儿。我懂了。

    他还是想要自己女人的针线活儿。他只是不想要我唐令仪的了。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抽走了一块,跟着秦昀琛的背影越扯越远。

    他军大衣的衣角带起一阵风,消失在门廊外头。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把那股湿意蹭在手背上。抓起桌上那半拉荷包,泄愤似的把针狠狠扎进那对并蒂莲的花苞里。

    梅香哑着嗓子劝:“太太,算了吧,别熬了,油灯熏得眼睛疼,回头又该犯头疼病了。

    ”我压住喉咙里的哽咽,木着脸吩咐她:“去,把你手上药擦了,旁的不用你管。

    ”我唐令仪做事,从来不做半截。我绣的荷包,他秦昀琛不要,自有识货的人等着要!

    4秦昀琛说到做到,他所有的好,都给了周语可。那匹据说全上海滩独一份的西洋蕾丝,

    他原先拍胸脯说要弄来给我做旗袍,结果一转眼就裹在了周语可身上。

    南洋那边稀罕的七彩珍珠,他信誓旦旦说要凑齐一百颗给我打套头面,

    末了全缀在周语可的头发上晃悠。我有的,周语可一样不缺。我没有的,周语可也堆成了山。

    我爹和我哥知道我在秦府憋屈,特意从关外搜罗了一堆稀罕玩意儿给我送来。

    我抓起一张厚实的熊皮裹在身上,左手拎着精巧的袖箭匣子,右手提着镶金边的箭筒。

    梅香瞅着我直乐:“太太,您这模样,活像山里头冒出来的、兜里揣着金元宝的野人王!

    ”我俩顿时笑作一团。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怪不得我娘总说我爹是个大老粗!瞧这送的啥呀,我哥也是个呆子,

    尽弄些不搭边的玩意儿!”笑闹声戛然而止。我猛地扑倒在软榻上,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

    先前喝下去的水,像是全堵在了嗓子眼,又一股脑地从眼眶里冲出来,洇湿了一大片棉絮。

    梅香那边也没了笑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试探:“太太……要是想家了,

    要不……请老太太来府里坐坐?”见我没动静,她又故意咋呼起来:“哎呀!

    这箱底还藏着条火狐狸尾巴呢!好家伙,这毛又软又厚!太太,拿去做条围脖,

    保准儿暖和又气派!”我死死掐着自己手心,把那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硬压下去。扭过头,

    扯出个笑对她说:“去,跟绣坊的人说,我那件新披风上,给我绣上小羊羔,

    再绣几头小牛犊子,还要……绣上一大片望不到边的草场……”关外那片天高地阔的风光,

    我真想啊。这秦府大院,我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5天凉下来前,

    我那件火狐狸毛的披风总算赶出来了。梅香抱着它,一路走一路呱嗒,

    一会儿夸小羊羔绣得活灵活现,一会儿又说那草场绣得望不到边。

    末了总不忘捧我一句:“太太,您这眼光就是顶好!”穿过西花园那道雕花铁艺桥,

    好巧不巧,迎面就撞上了秦昀琛。瞧见我,他脚步一顿。“怎么瘦了一圈?

    ”他往前跨了两步,手就往我手腕上探。我侧身避开,草草欠了欠身。

    秦昀琛像是憋着股劲儿,一把将我拽直了,攥着我手腕死活不撒开。我这人脾气拧,

    真动气了没半个钟头哄不好。以前我不痛快,秦昀琛就蛮横地把我箍在怀里,又是亲又是闹,

    我捶他骂他,他也嬉皮笑脸地贴上来。那会儿我还真吃这套,现在只觉得又幼稚又烦人。

    秦昀琛大约是瞧出我脸上那点不耐烦了,手一松,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

    那眼神儿看着还有点受伤。周语可提着个风筝气喘吁吁追过来,张口就喊他名字,

    带着股娇嗔劲儿埋怨:“秦昀琛!让你找我,怎么跑这儿来了!”也许……他是瞧见了我,

    才没去找周语可呢?不过这念头刚冒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嘴角那点自嘲的弧度还没落下,倒先把周语可惹毛了。她八成以为我在挑衅,眼珠骨碌一转,

    就盯上了梅香臂弯里那件油光水滑的狐狸毛披风。“哎哟!这毛色可真鲜亮!

    ”她一把扯过披风,挤进秦昀琛怀里,仰着脸就嚷:“昀琛,我想要这个!

    ”秦昀琛捏了捏她脸蛋,笑道:“行,你喜欢就给你。”她已经抢了我太多东西。

    那些是秦昀琛的,他爱给谁就给谁,我懒得计较。可这件披风,

    是我爹一枪一枪从关外猎回来的狐狸攒的!谁也别想动!我脑子一热,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

    饿虎扑食似的就冲上去抢我的披风。周语可死命揪着不放手。推搡拉扯间,

    她胳膊肘猛地一抡,正砸在我太阳穴上!耳朵里“嗡”的一声,像钻进去一群马蜂,

    眼前顿时天旋地转。我咬牙使了狠劲儿一推——“啊——!”周语可尖叫着,

    扑通栽进了桥下的荷花池里!6周语可没啥大事,就是天冷掉水里,冻着了。

    秦昀琛要我把那件狐狸毛披风给她送去,算是“赔个不是”。“语可说了,不跟你计较。

    ”“她就喜欢那条狐狸毛,你让给她不就完了?”“唐令仪,你不该动语可。说句不好听的,

    要不是因为她,这世上怕也没你什么事儿。”他说……没有周语可,就没我?这话像盆冰水,

    兜头浇下来,一股子钻心刺骨的屈辱猛地拱上我脑门。“周语可看上的东西,我就非得让?

    ”我声音都在抖,“在你眼里,我就是她的影子!她不在,你才拿我凑合解闷!她回来了,

    你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她!”“可你给我记清楚了!这狐狸毛是我爹的!

    是他一颗枪子儿一颗枪子儿从关外给我打回来的!不是你秦昀琛的东西!

    你凭什么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什么体面规矩,我全顾不上了。眼泪糊了一脸,

    我像疯了似的又踢又打,使劲把他往门外推搡。“滚!你滚远点!再也别踏进我这屋门!

    我一眼都不想再瞧见你!”秦昀琛铁钳似的胳膊猛地箍住我,把我死死按在他怀里。

    他脸色难看,带着火气低吼:“闹够了没有!手不疼吗?

    为了一条破毛……”“那不是一条破毛!”秦昀琛!它不光是条狐狸毛!

    那是我最后剩下的一点念想,一点脸面!是你秦昀琛再也不会给我的那点念想和脸面!

    可现在,连它也让周语可给扯坏了!眼前的东西突然开始晃,虚的实的搅和在一块儿,

    我分不清了。身子一软往下滑,秦昀琛慌忙收紧手臂抱住我。我耳朵里嗡嗡响,

    听见他声音都变了调地喊:“令仪!唐令仪!你睁开眼……醒醒……”那声儿慌的,

    装得跟真在乎我似的。7我睁开眼,秦昀琛早没影了。我那件狐狸毛披风还在,没被他拿走。

    大概是被扯坏了,不金贵了,周语可瞧不上了吧。孙大夫弓着腰站在床前,脸色难看得很,

    磨蹭了半天,才压着嗓子开口:“太太……您这身子骨,比去年更不济了。

    老朽……怕是没法子了……”我指甲掐进手心,脑子里嗡嗡乱响,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我撑着坐起来,强装镇定地问:“孙大夫,您跟我透个底,我……还有多少日子?

    ”他低着头,满脸都是不忍心。“长的话……一年半载。短的话……也就三四个月了。”哦,

    原来我快死了。人总归要死的,这道理我懂。可我还这么年轻,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没做。

    关外那片草场,那群牛羊……我连回去看一眼的机会都没了……我爹总说,命数天定。

    说到底,我还是个怂包,给他老人家丢脸了。知道自己快死了,只会吓得浑身打哆嗦。

    我缩进锦缎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半点怯懦。

    我不想让人瞧见我这副丧家犬似的可怜相。“孙伯,”我声音哑得厉害,“令仪求您件事儿。

    ”“别跟旁人说……我快死了,成吗?”“您知道的……好些人,就等着看我的笑话,

    等着墙倒众人推呢……”话堵在嗓子眼,再也说不下去了。8我硬撑着,

    想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可这头疼、心口疼、犯恶心,身子骨是越来越不争气。

    梅香看我一天天蔫下去,当着人面变着法儿逗我乐,背过身去就偷偷擦眼睛。那天,

    她蹲在墙根儿底下直嚷嚷:“太太,太太哎!活不了啦,这可活不了啦……”得,

    我这儿还喘着气呢,她倒先魔怔了。没一会儿,她溜进屋,神神叨叨瞅着我,

    从怀里摸出只病恹恹的小猫崽。“太太,您救救它吧,

    眼瞅着不行了……”梅香眼泪汪汪望着我,敢情是说它呢。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丫头也不知是真机灵还是假机灵,跟我说这个,也不怕戳我心肺管子。

    小猫看着就剩半口气,我想着反正也难活,就随她折腾去,只叫她别来烦我。

    哪成想第二天晌午我眯了会儿,一睁眼就瞧见它脑袋扎我羊奶碗里,肚皮都快撑成球了。

    我怕它胀死,手忙脚乱捧起它,一动不敢动。梅香听见动静跑进来,惊呼:“太太!

    它吃完就……”话没落地,小猫**就开始噗噗响,底下还没拉利索,上头又哇地吐了奶。

    我眼泪唰就下来了,真哭了。这双手算完了。原以为它熬不过去,谁知道,

    这闹腾劲儿一天比一天足,愣是活蹦乱跳地挺过来了。它就爱抢我碗里的奶,说来也怪,

    托它的福,我这胃口倒也跟着开了。现在有奶我得赶紧喝,慢了半口,准没了。

    9梅香看我精神头好了点,乐呵呵地缠了几个毛线球,想让那只病恹恹的小猫陪我解闷。

    可我跟那小东西都不稀罕。我俩就喜欢爬树,天天搭伙往院里的老槐树上蹿,

    吓得几窝麻雀都不敢回巢。那天,我刚磨蹭上去两三米高,

    就听见下头一叠声地喊:“大帅回来了!”秦昀琛站在树底下,

    仰着脖子瞅我挂在半空的架势,那表情,像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我觉得特滑稽,刚想笑,

    心口猛地一抽,差点抓不稳树枝。秦昀琛立刻张开胳膊,像是要接住我。他朝我点头,

    声音放软了些:“令仪,别怕,跳下来。”那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周语可没回来那会儿。

    那时候,他对我,是真的好。我心软了一下,闭上眼,跟自己赌了一把。

    要是秦昀琛这回接住我,我就跟他……好聚好散,体体面面地道个别。可就在这时,

    院门外猛地响起周语可带着哭腔的尖叫:“哎哟!哪儿来的野猫崽子,抓死我了!”秦昀琛,

    你会选谁呢?我手一松,直直摔了下去。身下是松软的草窠。有点疼,

    硬是砸出我一粒金贵的眼泪珠子。10腊月里,西平督军来北平述职。

    周语可挽着秦昀琛出席酒会,跟我撞了个正着。她裹着新做的貂皮大衣,那毛领子,

    瞧着比我的还要厚实阔气。她冲我得意地扬了扬嘴角,目光扫过我无名指上的戒指,

    脸唰地就垮了。“秦昀琛,”她声音发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那戒指,

    跟你以前那个是一对儿吧?你怎么能…怎么能跟别的女人戴对戒?”“我不管,

    大衣她占着就占着,可今儿就算把她手指头掰折了,那戒指也得给我撸下来!

    ”这戒指是我跟秦昀琛的定情物。我亲手打了两枚,一枚自己戴着,另一枚趁秦昀琛睡着,

    悄悄套在他指头上。那时他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闷声笑:“鬼鬼祟祟的,就知道没好事儿。

    ”我不服气地冲他呲牙。“怎么不是好事?我们老家的规矩,戴对戒是要生同衾、死同穴的,

    你不乐意就还我!”他抬起手,对着那戒指瞅了半晌,然后翻过身去,

    嘴里嘟囔:“娘们唧唧的,也不打个爷们点儿的样式,

    叫我怎么见手下那帮弟兄……”他抱怨归抱怨,可那戒指,倒是一直没见他摘下来过。

    我扯了扯嘴角,余光瞟过秦昀琛的手,如今上面光秃秃的。算了。我褪下戒指,

    往后随手一丢,懒懒地瞧着周语可。“想要?自个儿捡去。”“跟个讨饭的似的,

    见天儿眼馋别人的东西,也不嫌吃相难看。”我抬脚要走,秦昀琛猛地一把攥住我手腕。

    “谁准你扔的!”“给我捡回来!”他眼神钉在我手指上,那里留着一圈浅浅的印子。

    就算是个替身,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我跟着秦昀琛三年多,谁敢说,

    我在他心里没留下一点儿痕迹?周语可慌了神,赶紧抓住他胳膊,软声道:“算了,

    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你别为我动气,伤身子。”秦昀琛明显顿了一下,

    他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冷笑着甩开袖子走了。11跟着西平督军一块儿来的,

    还有个叫玉章的先生。都说他精通占卜看相,能掐会算,过去未来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穿着件白长衫,干净得跟周围格格不入,坐在人堆里显眼极了,

    连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周语可,眼睛都看直了。可他谁也没瞧上眼。就单手托着下巴,

    玩着酒杯,眼珠都不错一下地,直愣愣盯着我。直愣愣地,一眼不眨地盯着我。我猛地回神,

    赶紧挪开眼,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人家多久。忽然有人使劲一拽,等我反应过来,

    人已经被秦昀琛死死箍在怀里了。这么不顾体面,他活像个被迷了心窍的军阀头子,

    我就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祸水姨太。“那么好看?魂儿都看飞了?”他掐着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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