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白月光十年

我等了白月光十年

wsgs天道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唐笑笑林薇 更新时间:2025-08-25 15:59

wsgs天道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现代言情小说《我等了白月光十年》,主角唐笑笑林薇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光滑的石头**得我打了个哆嗦。胃里那把火还在烧。不,不止是烧。那里头像是塞了一整个地狱熔炉的炭火,从里往外迸发着滚烫的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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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等了林薇十年,从高中到总裁助理。我为她挡酒挡刀挡绯闻,放弃学业守护她的事业。

    她回国那天发来定位:「来丽思卡尔顿,给你留了位置。」我激动奔赴,

    却撞上她挽着新欢在宴席间穿梭。「给你安排个职位吧。」她对醉倒路边的我说,

    「司机或者保镖?」那晚我吐空了十年执着,模糊间有个人把我扛回家。

    醒来床头放着温水和纸条:「胃药在温水旁边。」看着熟悉的狗爬字,

    我冲出卧室:「唐笑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十年。」她举着锅铲回头,「跟你一样。」

    「只是这十年,我的镜头里全是你追逐林薇的背影。」后来我牵笑笑的手经过林薇时,

    大**砸碎了酒杯:「你选这种保姆?」笑笑却亮出总裁名片:「林**,

    你刚辱骂了贵司最大投资人。」1我等了林薇整整十年。从我十八岁高三开学第一天,

    第一次在图书馆看见她开始。窗外的阳光给她周身晕上一层金边,白皙的脸上神情专注,

    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每一天都像是刻在骨头缝里的印记。

    我替她挡那些黏腻的应酬,酒水泼在身上**辣地疼。我也替她挡过那些不入流的骚扰,

    后背那道被钢管划出来的疤,现在碰一下还感觉隐隐发麻。挡她的麻烦事也就算了,

    就连那些和她传绯闻的公子哥儿们惹出的麻烦,到最后也总是我来收拾。

    大学那张重点院校的录取通知书,被我随手一扔。为了她能安稳坐稳集团继承人的位置,

    我放弃学业滚回她父亲公司当助理。收拾各种烂摊子,帮她站稳脚跟,

    成了我这十年最熟悉的日常。助理。跟班。影子。只要能在她身后守着,

    这些称号我通通甘之如饴。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栓死在她林薇的名字上了。没半点挣扎的意思。

    2机场的国际到达出口。电子屏上滚动的红色航班号刺得我眼睛有点酸。BA312。

    伦敦希斯罗机场,准点。我的心跳得有点快,几乎撞在了肋骨上。手指无意识地刷着手机,

    屏幕都快被我擦出火星子来了。十年都等了,可这最后半小时,却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十年……整整十年……她读完书了。她父亲也终于放手让她回来接手集团的核心业务了。

    我无数次想象过这一天。想象她走出闸口,第一眼看到的是谁?那一定是我。只能是我。

    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会不会在人群里精准地找到我?然后朝我露出一个,

    只属于我的、真正开心的笑容?“嗡嗡——”手机猝不及防地震了一下。一条微信。

    备注:薇。心脏瞬间停止了一秒,随即更加疯狂地擂动。点开。一个定位。

    海城丽思卡尔顿酒店。下面跟着一行字:「来丽思卡尔顿顶层餐厅,给你留了位置。」

    时间是五分钟前。我几乎是立刻收起了那些无谓的幻想。她在等我!她回国第一天,

    在那么正式的场合,给我留了位置!这足够说明一切了。我冲回车里,一脚油门踩到底。

    方向盘被汗水润湿,滑腻腻的。后视镜里的自己,眼睛亮得吓人。

    十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心跳快得快要爆表。3丽思卡尔顿顶层。

    水晶灯洒下的光像是融化了的金子。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食物香气,

    混杂着人群窃窃的低语。我穿着那套咬牙买下的、只在她父亲级别会议时才舍得穿的西装,

    有点勒人,领口也紧。目光快速扫过全场。心悬在半空。她在哪?

    人群中突然一阵轻微的骚动。像摩西分开红海一样。远处靠窗那个位置,被人群簇拥的焦点。

    她坐在那里。不。更准确地说,是她和她身边那个男人。我的心跳骤然失去节奏。是她。

    林薇。时间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淬炼过的耀眼。

    那身酒红色的丝绒长裙像是第二层肌肤,衬得她肤色欺霜赛雪。

    颈间的钻石项链偶尔被灯光捕捉,折射出的锐芒能刺瞎人眼。她端着高脚杯,指尖蔻丹猩红,

    和她唇边的笑意一样惹眼。可她身边……那个男人手臂自然地揽着她的腰,

    姿态熟稔得像拥有了千百年。两人正微微侧头,旁若无人地低语着什么。林薇脸上的笑容,

    慵懒、放松。那是我这十年里,从未见过的表情。像一朵完全盛放、肆无忌惮享受阳光的花。

    “李先生?您还好吗?”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生凑近,声音压得很低。我猛地回过神,

    才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杵在入口处的阴影里。像一个拙劣的闯入者。服务生显然认得我,

    目光带着一丝古怪的同情:“这边请,林**他们……”他的话堵在喉咙里。因为已经晚了。

    林薇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这边,精准地捕捉到了阴影里的我。

    她的眼波在我僵硬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像是看到什么寻常的物件。然后,她端着酒杯,

    就这么倚在那个男人身上,分开人群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笃,笃,笃。

    敲在我的耳膜上。“来了?”她在距我几步外站定。那陌生的男人也跟在她身边。

    手臂依然占有性地圈在她腰间。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目光像带着细小的针,

    刺在我那身不合时宜的西装上。“来得挺快。”她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随即,

    她抬了抬下巴,指了下餐厅角落某个紧邻通道、能远远望着主桌却毫不起眼的小餐桌。“喏,

    那儿,给你留的。”我的血液一寸寸凉下去。留的位置?原来是在这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像给什么无关紧要的职员加塞进来的旁观席。“薇薇,这位是?”旁边那个男人开口了,

    彬彬有礼。林薇偏头对他笑了一下,那种笑容轻松自然,是我求而不得的。“哦,李明,

    我爸公司的一个老员工,跟了我家很多年了,挺尽心的。”她轻描淡写地介绍,

    像在陈述一件久远的不重要的工具。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点审视,

    随即露出一个完美得没有温度的社交笑容。“哦,明叔啊。辛苦你了。”明叔?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张角落的小桌子坐下的。

    冰凉的座椅贴在背上。桌上摆着和前桌一样精致的餐具,闪着冷硬的光。

    周围的人声、谈笑声、杯碟碰撞声。在我耳朵里全都放大了,扭曲着,

    裹成一种极其尖锐的噪音。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无数次的头破血流。

    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奢望。原来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尽心尽力的老员工。明叔。

    这个称呼像一把钝锯子,来回割着我的神经。服务生端上来一份食物。

    烤得恰到好处的和牛鹅肝,淋着浓郁的黑松露酱汁。价值不菲。

    曾经我在酒桌上帮她挡酒胃痉挛时,她会皱皱眉,让助理给我点碗温热的蔬菜粥。

    原来十年的付出,也可以等价兑换成这样一顿体面的、打发旧日手下的冷饭吗?我拿起刀叉,

    手指用力到关节泛白。切下去。盘子里那块名贵的牛肉,在我眼里扭曲得如同蠕动的蛆虫。

    “咯噔——”刀锋在骨瓷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远处的主桌旁,

    林薇似乎被这微小的噪音打扰。她淡淡地瞥过来一眼。那个眼神空洞、平静。

    像扫过一根柱子或一张椅子。然后她收回目光,继续和身边那个英俊的男人低语浅笑。

    她挽着他臂弯的手那么自然。仿佛那才是她天生的归宿。胃里的东西疯狂翻涌。

    我猛地推开座椅站起来。动作太大了,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这下更多目光聚焦过来。惊讶的。疑惑的。看热闹的。林薇那桌的人也望了过来。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愠怒,似乎嫌我扰乱了她的体面。

    旁边那个男人低声安抚了她一句。那口憋在喉咙里的酸腐直冲上来。我没看任何人,

    跌跌撞撞地冲向餐厅外的电梯厅。像个溃逃的败兵。4初秋的夜风裹着海城的潮湿,

    呼啦一下撞在身上。带着点咸腥的凉意。我冲出了丽思卡尔顿那扇沉重的玻璃旋转门,

    金碧辉煌的光被甩在身后。像个泄了气的破皮球,后背撞上冰冷的石柱。

    光滑的石头**得我打了个哆嗦。胃里那把火还在烧。不,不止是烧。

    那里头像是塞了一整个地狱熔炉的炭火,从里往外迸发着滚烫的熔岩。搅动着。啃噬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酒。现在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我需要点东西把这把火彻底引爆,

    或者,干脆把我烧成灰。脑子嗡嗡作响,像是塞了一千只蜜蜂在同时振翅。林薇那张脸,

    她靠在那男人身上放松的笑。她轻描淡写说出的“老员工”。

    还有那个该死的“明叔”……无数碎片在脑子里高速碰撞,闪着冰冷的、刺人的光。

    找地方……喝酒……离这里远远的!我踉跄着直起身,扯开束缚得快要窒息的领带。

    西装外套被胡乱脱下来,甩在臂弯。皮鞋踩在冰冷坚硬的人行道上,

    每一下都像踩在棉花堆里。天旋地转。街灯的光晕被拉扯、放大,模糊成一片片炫目的黄。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角,看到一家亮着昏暗灯牌的小店。

    油腻的玻璃门上印着褪色的字:张记烧烤。劣质音响里放着节奏强劲的流行歌,

    震得门板都在颤动。一股混杂着孜然、辣椒面、油脂和啤酒发酵酸馊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

    几乎是把我掀了一个跟头。我一把拉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一头栽了进去。角落有空位。

    塑料凳子上还有上一位客人留下的油渍。桌子表面黏腻不堪。“喝……啤的!”一坐下,

    我就哑着嗓子朝老板吼。声音粗粝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胖子,

    油腻的围裙擦着手,瞥了我一眼。“好嘞!冰的先上十瓶?”我没答话,只是胡乱地点点头。

    瓶盖被撬开,“嗤”的一声轻响。泛着白色泡沫的冰冷液体顺着玻璃杯壁滑下。

    像诱惑的毒药。我抓起杯子,猛地灌了下去。冰凉的啤酒冲过喉咙,短暂地麻痹了灼烧感。

    紧接着,是更猛烈的回涌。那些画面。那些声音。又扑了上来。一杯。两杯。

    三杯……那些被刻意塞到角落的回忆,随着酒精开始疯狂反扑。十七岁生日,大雨夜。

    她的车在半山腰抛锚,暴雨如注。她打给我,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我骑着家里那辆吱呀作响的破自行车,冲进瓢泼大雨里,一身湿透像个水鬼,

    终于把她接了下来。结果回去后烧了三天。林薇在我病床前来过一次。把药放在床头柜上。

    对我说:“这次算你机灵。以后继续好好干。”“小李明,表现不错。

    ”语气像奖励一条淋雨救主的狗。那次挡钢管……那次替她背一个项目失误的大锅,

    差点被开除,最后还是她父亲念我“忠心耿耿”,

    才把我从开除名单里捞出来……一次一次的付出。每一次,换来的都是她居高临下的一瞥。

    或者一句轻描淡写的“辛苦了”。然后继续她的风光无限。而我呢?我像个愚蠢的稻草人。

    固执地守着一片别人早已废弃的麦田。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等来的却是一场足以淹没一切的洪水和一句轻飘飘的“明叔”。十年。我的十年!

    在清醒的最后一刹那,我看到她发来的那条微信。「来丽思卡尔顿顶层餐厅,给你留了位置。

    」“留了位置……哈……留了位置……”我趴在冰冷黏腻的桌面上,

    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瓶子喃喃自语。胃猛地一个剧烈抽搐。

    一股无法压制的灼热汹涌冲上喉咙。“噗——”秽物喷溅而出。淋在油腻的地板上,

    也溅了自己一身。恶心的酸腐味和烤串的油烟混在一起。世界彻底倾覆。

    灯光在我视线里扭曲成一道道杂乱而刺眼的色块。喧闹的音乐和划拳声变得遥远。

    最后看到的是秃头老板跑过来,焦急又嫌恶的脸。还有他的吼叫,模模糊糊的听不清。

    “……别……别在我这儿……”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5头痛得像被塞进了一个不断膨胀打气的气球里。

    每一丝细微的光线和声响都变成了沉重的鼓槌,一下下凿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意识被搅成了一锅粘稠的浆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想翻个身。身体却像是瘫痪了一样,

    完全不听使唤。奇怪……我不是应该在那个恶心油腻的烧烤摊的地板上吗?

    现在……身下是柔软的触感,带着一股温暖的、像是被阳光晒透了的味道。极其微弱,

    却很踏实。身上盖的被子轻薄却暖和。隐隐约约,似乎还能闻到一点油锅里煎蛋的滋滋声响。

    很轻微。好像隔着一层屏障。是梦吧?我迷迷糊糊地想。

    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平息了许多,被一种空泛的饥饿感代替。嘴里又干又涩。

    喉咙像是被粗砂纸狠狠擦过一遍,连吞咽都带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水……我本能地、挣扎着想坐起来。就在这一动弹的瞬间,

    床头柜上一点反光吸引了我的注意。那里放着一个普通的玻璃杯。清透的水装了八分满。

    水杯旁边,规规矩矩放着一个白色的小药板。药板下面,压着一张折了一下的便签纸。

    我强忍着天旋地转的晕眩,伸手把那张纸扯过来。视线花了很久才勉强聚焦。

    那上面的字……又大又歪。七扭八拐,每个笔画都张扬地往外炸着毛。

    活像喝醉了酒的螃蟹在纸面爬行留下的足迹。笨拙。潦草。却又异常熟悉。

    刻在骨头里的那种熟悉!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骤然停跳了一拍!这字……「胃药在温水旁边。醒了记得吃!」没有抬头。没有落款。

    但那每一个字的结构,每一笔拖沓的走势,都狠狠地往我记忆深处最久远的角落撞去!

    那个唯一一个,能把所有字写得如此“惊世骇俗”、让人过目不忘的人!唐笑笑?!

    一股巨大的惊骇混杂着荒谬感瞬间冲垮了宿醉的混沌。肾上腺素飙升,压倒了所有不适。

    我猛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也浑然不觉。

    胃药的铝箔板被我慌乱的动作带掉在地毯上。“哒”一声轻响。“唐笑笑!

    ”我一把拉开房门,朝着外面隐约传来锅铲碰撞声的方向,几乎是嘶吼着喊了出来。

    声音嘶哑得如同被撕裂的破布。厨房的隔断门是半开着的。

    一个围着蓝格子围裙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灶台前。灶火吐着蓝色的焰苗。

    锅里滋啦作响。油和蛋液混合的香气随着水汽氤氲出来。听到我这嗓子破锣音,

    那背影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转过了半个身子。一只手里还握着锅铲。

    脸上……没化妆。干干净净一张脸。头发随意地扎了个小揪揪,

    额角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散落下来。嘴唇有点干,微微抿着。

    那双眼睛……形状不算特别漂亮,眼角微微有点下垂。可是眼神亮得很。

    像藏了两颗被水洗过的星星。清澈,坦荡。此刻带着点戏谑,定定地看着我。

    像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不是唐笑笑还能是谁?她没说话。就那么举着锅铲,歪了歪头。

    像是在等我继续发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喉咙干得发疼。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憋了半天,才从冒烟的嗓子里挤出这么一句。

    大脑一片混乱。昨晚我醉成那副鬼样子……她怎么找到我的?又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无数个问题像气泡一样冒上来。唐笑笑嘴角往上扯了一下。不是那种职业化的笑容。有点痞。

    带着点我记忆中那种久违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劲头。“哟,醒了?”她终于开了口,

    声音清亮。锅铲轻轻敲了下锅沿,发出清脆的“当啷”声。炉火上鸡蛋饼漂亮的焦黄色泽。

    她顿住。眼神里那点戏谑慢慢沉淀下去。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水漾开的波纹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看着我。眼睛里的光,认真得有些烫人。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砸进我耳朵里。“十年。

    ”“李明。”“跟你一样。”锅里金黄蓬松的鸡蛋饼快要好了。她利落地翻了个面。

    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太阳从东边升起这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跟你一样。

    ”这几个字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然后猛地往外一扯。血流得无声无息。

    却又带着尖锐的痛。“你……”我喉咙发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目光慌乱地扫过这个陌生的厨房。白色的墙壁。亮得能照出人影的厨具。

    窗台上放着一盆长得歪歪扭扭的多肉。角落里的垃圾桶还是崭新没开封的……“不然呢?

    ”唐笑笑似乎看穿了我内心的惊涛骇浪。她用锅铲的背面轻轻压实了一下鸡蛋饼的边缘。

    那动作熟练自然。“你以为我高中毕业拍拍**去了国外,就彻底跟地球失联,人间蒸发了?

    ”她笑了一下。那笑容没有温度。带着点自嘲。“呵。”她又举起锅铲,

    熟练地给锅里的鸡蛋饼翻了个面。金黄的色泽更显诱人。可她的话,却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精准地剥开一层层伪装。“我只是没在你眼皮子底下蹦跶而已。”她微微侧过脸。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地落在她半边脸颊上。

    照得她鼻尖上冒出的小汗珠亮晶晶的。

    候……”“在商场左看右看像个没头苍蝇……”“其实我就坐在对面奶茶店靠窗的那个位置。

    ”她顿了顿。声音有点空。“举着相机。”“我镜头里的你……永远只有一个背影。

    ”“一个……”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驱赶某种过于沉重的情绪。

    “永远在追逐林薇的背影。”空气凝固了。厨房里只剩下灶台上煎蛋细微的滋滋声。

    那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像一个在真空中播放的留声机。我僵在原地。

    像一尊被时间冻结的雕像。张记烧烤摊恶心的油腻和呕吐物的腐臭味似乎又涌了上来。

    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唐笑笑没再看我。她利落地关了火。

    用锅铲小心翼翼地把那张金灿灿的鸡蛋饼铲出来,放进案板上早就预备好的白瓷碟里。

    又转身去旁边的蒸锅里端出两碗早就熬好的、浓稠金黄的小米粥。“傻站着干嘛?

    ”她端着一碟鸡蛋饼和两碗粥,朝餐桌努了努嘴。“你昨晚上吐得五脏庙都快腾空了,

    是打算让胃病跟你那个见鬼的单相思一样,搞点刻骨铭心的留念?”“快滚去拿筷子,吃饭。

    ”她的语气恢复了平常。带着点熟悉的、不耐烦的劲头。像是刚刚那段剖白只是我的幻觉。

    6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地在地上切割出亮暗相间的条纹。唐笑笑坐在我对面。

    一手拿勺,一手端着碗。吃得很认真。脸颊随着咀嚼的动作微微鼓动。

    我面前摆着一碗金黄浓稠的小米粥。一张摊得圆润、焦黄边缘恰到好处的鸡蛋饼。

    还有一小碟脆生生的拍黄瓜。筷子捏在手里。沉甸甸的。食不知味。粥是温热的。

    从喉咙滑下去,像一股暖流,小心翼翼地抚慰着那个被酒精和绝望双重折磨过的角落。

    胃里那持续灼烧的刺痛似乎被轻柔地包裹住。慢慢化解了一点。

    “嗤……”头顶传来唐笑笑的轻笑声。“别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行不行?”她放下碗。

    拿起纸巾随意擦了擦嘴。“我这儿不收容怨妇。”她站起身,绕到身后的小柜子前。

    哗啦一下拉开抽屉。取出个黑色的卡包。不是什么名牌。就是普通的帆布材质。

    “嗡……”她的手机在同一时间震了一下。唐笑笑点开屏幕看了一眼,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眼神里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了几下回复。

    然后把卡包朝我这边滑了过来。在光滑的桌面上一溜。“啪”地停在我手臂边。

    “里头那张黑色的是门禁卡。”她语速很快。“地址待会儿发你微信。”“这栋楼安保还行,

    电梯需要刷脸,你得先在前台登记,报你的名字和电话就行。”她指了指厨房和客厅。

    “冰箱里有吃的。”“卧室……靠南边那间是空的。”“客房?”我下意识地问。

    唐笑笑已经快步走到玄关处,从鞋柜上拿起一个挂着长长链条的相机包。“嗯。”她弯腰,

    把脚塞进一双看起来有点旧但很干净的白球鞋里。“省得你天天睡地板。”她站起身。

    套上那件看起来像是男款的宽大工装外套。拉链利落地一拉到顶。

    那动作带着一种久违的利落劲儿。

    让我恍惚间像是看到了高中时那个永远风风火火的假小子唐笑笑。“对了,

    ”她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又回头补充了一句。眼神扫过我的脸。

    “看你脸色白的跟鬼似的……”她皱了皱鼻子。

    “今天就老实待这儿缓缓你那被十级飓风吹跑的魂儿。”“别想着瞎跑。”“钥匙,

    ”她努努嘴,示意我看向进门口的鞋柜,“喏,鞋柜上面那盆仙人掌底下压着呢。”说完。

    她手腕轻轻一扭。咔哒。门开了。门外的光线涌进来,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然后。

    “砰。”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楼道的一切声响。

    屋子里瞬间安静得只有我自己缓慢的心跳声。还有厨房水龙头没关紧的滴答声。嗒。嗒。

    像老式挂钟的指针,精确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我坐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把凉了的汤勺。

    看着面前空了一边的小米粥和鸡蛋饼的残骸。又看看桌角那个毫不起眼的黑色帆布卡包。

    再缓缓抬眼,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却又被一种唐笑笑式的“粗暴实用主义”填满的空间。

    窗台上那盆多肉。鞋柜上仙人掌压着钥匙的傻样……甚至空气里,

    好像还残留着一点她身上淡淡的类似消毒皂混着太阳晒过的棉布味。一切都真实得让我茫然。

    十年。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块指向林薇的磁石。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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