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生完孩子,我那被誉为“活阎王”的兵王老公陈卫国就领回来一个女人。
婆婆喜气洋洋地说:“小雪,这是给你儿子找的奶妈,叫刘清清,她哺乳量好!”可我看见,
陈卫国趁我婆婆不注意,飞快地给那个女人塞了一个暖水袋,眼神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他不知道,女人的直觉,比任何侦察兵的眼睛都毒。这个家,从她踏入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01“小雪,快来看,
这是我托人从老家给你和孩子找来的奶妈,刘清清。”我刚从医院回到家属院,
婆婆张翠兰就拉着一个女人的手,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我怀里抱着刚出生七天的儿子安安,
身体还虚着,伤口的拉扯感让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而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叫刘清清,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身形单薄,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唯独胸前鼓鼓囊囊的,异常惹眼。我的老公,营长陈卫国,
那个在训练场上能让刺头兵吓得尿裤子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刘清清身后,手里提着她的行李,
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奶妈?”我脑袋嗡的一声,血液都往上涌。我生产前,
从未听他们提过半个字。“是啊,”婆婆把刘清清推到我面前,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清清刚生完孩子不久,可惜孩子没保住,但哺乳量特别好,你看安安这几天都饿瘦了,
你的奶水不够,可不能委屈了我大孙子!”她的话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心里。
我低头看着怀里小脸红润的儿子,他明明很健康,哪里瘦了?陈卫国终于开了口,
声音有些干涩:“小雪,妈也是为了孩子好。你刚做完手术,要好好休息。”他说着,
就想从我怀里把孩子抱过去,递给刘清清。我猛地侧身躲开,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
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但我依旧死死抱着儿子,目光冷得像冰,“我的儿子,我自己喂。
”气氛瞬间凝固。婆婆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林雪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卫国为了你,
脸都拉下来去求人了,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甩脸色给谁看?你以为你是个军医就了不起了?
连孩子都喂不饱,算什么妈!”刘清清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嫂子,
你别生气,是我不好……”她说着,眼圈就红了,身体晃了晃,好像随时要晕倒。
陈卫国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紧张:“清清,你没事吧?
长途跋涉的,快坐下歇歇。”他的手,稳稳地托在她的臂弯。我的心,在那一刻,
沉到了谷底。我看着他们,忽然笑了。我伸手,轻轻抚摸着儿子柔嫩的脸颊,
这是我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宝贝。我抬起眼,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陈卫国的脸上,一字一句地问:“陈卫国,你确定,只是找个奶妈这么简单?
”02陈卫国的脸色变了变,松开了扶着刘清清的手,声音拔高了些,
像是在掩饰什么:“林雪,你别胡思乱想,你身体还没恢复,情绪不要太激动。”“我激动?
”我冷笑一声,抱着孩子直接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三个人隔绝在外。
门外传来婆婆的叫骂声和陈卫国的劝解声,乱糟糟的,像一团乱麻。**在门板上,
心脏跳得飞快。我不是傻子,陈卫国看刘清清的那个眼神,绝不是看一个普通老乡的眼神。
一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是陈卫国。他端着一碗鸡汤走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雪儿,
妈也是心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来,喝点汤,我让炊事班特地给你炖的。”我看着他,
没动。他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伸手想来拉我的手。我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
有些尴尬。“雪儿,清清……她很可怜,家里男人没了,孩子也没了,
来这儿就是为了有口饭吃,你……”“可怜?”我打断他,“全天下可怜的人多了,
你为什么偏偏要把她弄到我们家,弄到我眼皮子底下来?陈卫国,你当我死了吗?
”“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从结婚到现在,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是啊,他没亏待过我。他是战斗英雄,青年才俊,
对我这个从医学院毕业分配来的军医一见钟情,追求得轰轰烈烈。婚后,他把津贴都交给我,
家务活抢着干,在所有人眼里,我们都是模范夫妻。可现在,
这层完美的表象被刘清清的出现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她?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刚没了孩子的女人,你让她来给我的孩子喂奶,
你是想让她把我的孩子当成她的寄托,还是想让她把我这个正主给顶了?
”我的话越来越尖锐,每一个字都像刀子。陈卫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最后憋出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摔门而出。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冷。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半夜,我被安安的哭声惊醒。我连忙起身喂奶,可或许是心情郁结,
奶水迟迟下不来。安安饿得哇哇大哭,哭得我心都碎了。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股若有若无的奶香味飘了进来。刘清清站在门口,声音柔弱又带着一丝急切:“嫂子,
孩子饿了吧?让我来喂吧,我的奶水胀得正疼呢……”她一边说,
一边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我看着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滚出去。
”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她愣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这时,
陈卫国和婆婆也被哭声引来了。婆婆一看这情形,
立刻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孩子饿成这样你都不管!清清,
别理她,来,把孩子给我!”她说着就要来抢安安。我抱着孩子猛地后退,撞在床头柜上,
疼得我眼前发黑。“够了!”陈卫国突然大吼一声。他冲过来,不是看我,
而是直接从我怀里,强行把大哭的安安抱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刘清清的怀里。
刘清清熟练地抱着安安,撩开衣服,安安的哭声立刻停止了,只剩下急切的吮吸声。那一刻,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我的丈夫,抱着我的儿子,交给了另一个女人。而我,像个局外人,
一个多余的、失败的、可笑的局外人。我看着陈卫国,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刘清清和我的儿子,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他甚至,
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滋长。03第二天,
我破天荒地没有待在房间里。我走出卧室时,刘清清正抱着安安在客厅里轻轻摇晃,
嘴里哼着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民谣。婆婆坐在旁边,一脸痴迷地看着我儿子,
嘴里不停地夸:“还是清清的奶水好,你看我们安安,吃得多香,脸都圆了一圈。
”陈卫国坐在饭桌旁,默默地喝着粥,看见我出来,眼神复杂地动了动,想说什么,
又咽了回去。我没理他们,径直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等我出来时,
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主动对刘清清说:“清清,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昨天是刚生完孩子,
情绪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清清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没、没事的嫂子,我不怪你。”婆婆也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怀里的安安,柔声说:“孩子交给你,我也放心。
不过……为了孩子的健康,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你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毕竟是入口的东西,
万一有什么传染病就不好了。我就是医生,这事我熟。”我特地加重了“传染病”三个字。
刘清清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婆婆立刻不乐意了:“检查什么?清清身体好得很!
你这不是咒人吗?”“妈,这不是咒不咒人的问题。”我笑得更温柔了,“这是科学。卫国,
你是营长,部队里最讲究纪律和安全,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我把问题抛给了陈卫国。
他端着粥碗的手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我的眼神里没有质问,只有平静。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小雪说得对,是该检查一下,这样大家也都放心。
”婆婆气得说不出话。刘清清抱着孩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我心里冷笑,这就怕了?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下午,我便以带刘清清去医院检查为由,离开了家属院。
我没有带她去我工作的军区医院,而是去了市里的人民医院。抽血,化验,拍片子。
我给她挂了**的检查。等待结果的间隙,我借口去洗手间,悄悄绕到了医院后门。那里,
我托战友老张找的**,已经在等着了。“林医生,你要我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我接过纸袋,
塞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谢了。”回到医院走廊,刘清清正坐立不安地等着我。看到我,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嫂子,还要等多久啊?”“快了。”我拍了拍手里的牛皮纸袋,
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等结果出来,一切就都清楚了。”她似乎没看懂我的意思,
只是讷讷地点了点头。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刘清清几次想开口,
都被我冷淡的眼神逼了回去。回到家,陈卫国和婆婆都在。“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婆婆急切地问。“结果要明天才出来。”我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
“不过,我这里有份更有意思的东西,我觉得,你们应该会很想看。”我拉开纸袋的封口,
从里面倒出了一沓照片和几张户籍资料的复印件。照片上,
是刘清清和一个陌生男人亲密的合影,有几张甚至是在一个破旧的土屋里,
背景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而那份户籍资料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刘清清,已婚,
丈夫张大山,儿子张小宝,六个月大。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婆婆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指着照片,又指着刘清清,嘴唇哆嗦着:“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男人死了,
孩子也没了吗?”刘清清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她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我抱起手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看着脸色铁青的陈卫国。“现在,能解释一下了吗?我的好丈夫。
”我一字一顿地问,“你费尽心机,从乡下弄来一个有夫之妇,
让她抛夫弃子地来给我儿子当奶妈,还编出那么一套可怜的身世。陈卫国,你到底想干什么?
”04“我……我不知道……”陈卫国的嘴唇在发抖,他看着地上的刘清清,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失望,“清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骗我?
”刘清清突然扑过来,抱住陈卫国的大腿,嚎啕大哭:“卫国哥,你别信她!是她伪造的!
我男人真的死了,我的孩子也没了!卫国哥,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婆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懵了,她看看我,
又看看刘清清,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伪造?”我笑了,从牛皮纸袋里拿出最后一份文件,
甩在桌子上。“这是市医院今天的体检报告,催我战友加急拿到的。上面写得很清楚,
刘清清女士,产后六个月,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并且——从未有过死胎或流产记录。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你的孩子,活得好好的。
你的男人,也好好的。你为了进我们家门,就把自己六个月大的亲生儿子扔在乡下,
让他喝米汤,自己跑来给我的儿子喂奶。刘清清,你可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啊!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刘清清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卫国,你现在还觉得她可怜吗?”我站起身,
目光转向我的丈夫。陈卫国脸色煞白,他看着刘清清,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吼道:“够了!都别说了!
”他转身冲进房间,把门反锁了。他在逃避。婆婆张翠兰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指着刘清清,
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骗子!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竟然敢骗到我们陈家来!
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她冲上去,对着刘清清又打又骂。刘清清不躲不闪,
任由婆婆的拳头落在身上,只是用一种哀怨至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说,
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的家,我的婚姻,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成了一个笑话。而我的丈夫,
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最不光彩的角色。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在装傻。晚上,
我把安安哄睡后,拿出了一份文件。是离婚报告。我拿着报告,敲响了陈卫国的房门。
里面没有声音。“陈卫国,开门,我们谈谈。”我平静地说。过了很久,门才从里面打开。
他双眼通红,满身酒气,像一头困兽。我把离婚报告递到他面前。“这是什么?
”他声音沙哑。“离婚报告,”我看着他,“签了吧。房子和存款都归我跟孩子,
你净身出户。看在安安的份上,我不会把这件事闹到部队去,给你留最后一分体面。
”“离婚?”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把夺过报告,撕得粉碎,“林雪,你疯了!
就为这点事,你就要跟我离婚?”“这点事?”我气笑了,“陈卫狗,你把初恋情人弄回家,
打着奶妈的旗号登堂入室,还骗我说她身世可怜,现在你跟我说这叫‘这点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林雪就是个傻子,可以任由你和你妈,还有你那个好清清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没有!”他大声反驳,“我承认,清清是我的初恋,我们以前是有过一段。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把她找来,真的是看她可怜,想帮她一把,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我一步步逼近他,“那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在我生完孩子最虚弱的时候来?为什么她男人孩子都好好的,她却要骗你说他们都死了?
陈卫国,你敢说你对她的底细一点都不知情?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半分旧情?
”他被我问得步步后退,最后靠在墙上,眼神躲闪。“我……”看着他这副样子,
我彻底心死。“不用说了。”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重新写了一份离婚报告。
“明天早上,你要是不签,我就亲自把这份报告,连同刘清清的全部资料,
一起交到你政委手上。”我的话,像最后的通牒。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慌乱。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在部队,作风问题,是能毁掉一个军官所有前程的高压线。而我,
现在就握着那根能引爆一切的引线。05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
就被客厅里的哭喊声吵醒。是刘清清。“嫂子!求求你!你放过卫国哥吧!
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撒谎骗了他,跟他没关系!你要怪就怪我,
要打要骂都冲我来!”我走出去,看到她跪在客厅中央,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昨晚的指痕,
正对着我的房门不住地磕头。婆婆站在一旁,脸色难看,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陈卫国靠在墙边,低着头,一言不发,拳头却攥得死紧。好一出苦肉计。
我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刘清清,径直走到陈卫国面前,把新写的离婚报告拍在他胸口:“签。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声音嘶哑:“雪儿,非要这样吗?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抵不过一个误会?”“误会?”我笑了,“你管这叫误会?陈卫国,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她开脱。你不是蠢,你是坏。”“我没有!”他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我发誓,我跟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我只是看她过得不好,
心里……有些愧疚。”“愧疚?”我甩开他的手,“你对她愧疚,那你对我呢?对我儿子呢?
我怀胎十月,在产房里九死一生,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带着你的白月光回家给我添堵?
陈卫国,你让我觉得恶心。”我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脸上血色尽失。刘清清看他这样,哭得更凶了,爬过来想抱我的腿:“嫂子,我给你磕头了!
我走,我马上就走!你不要跟卫国哥离婚,他不能没有这个家,不能没有前程啊!
”我厌恶地躲开。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一大早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军装,肩上扛着两杠三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