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停在国际学校门口。校董夫人追上来：「看看你这破车！拉低了整个学校的档次！
知道我们一年交多少学费吗？你这种人也敢来报名？你女儿什么货色？上得起吗？」
我当场呼了她一巴掌。1女儿七岁要上小学了，我送女儿去学校报名，不巧的是，
半路上ABS故障灯亮了。我只好低速行驶把车开到附近的4S店。「爸爸，要迟到了！」
妞妞在后座急得跺脚。「放心。」我说，「马上换辆车就走。」
4S店的维修师傅和我关系不错，我把宾利车交给他，拿上他的车钥匙就带着女儿开到学校。
车子停在「圣乔治国际学院」门口划定的临时接送区。我下车给妞妞整理书包肩带，
背后传来窃窃私语。「这车……也能停这儿？」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说。「谁知道呢，
该不会学校现在也收这种家庭的孩子了吧？」另一个声音附和着。妞妞有点不安，
抱紧了怀里的画。我拍拍她肩膀：「进去吧。」刚迈步，一辆宝马停在我车**后面，
一个女人下来几步就挡在了我车门前。她皱着精心描画的眉毛，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哎！
谁让你这破车停这儿的？啊？」我绕开她：「接送区，允许临时停车。」她追上来：「允许？
你也配？看看你这车！拉低整个学校的档次！知道我们一年交多少学费吗？
你这种人也敢来报名？你女儿什么货色？上得起吗？」妞妞抬起头很不解的看着我：「爸爸，
那个阿姨…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凶？」「没事的，有些人看着像人，其实长了一对狗眼，
我们不理她就好。」我拉着妞妞的手腕，只想快点离开这泼妇。「说什么呢？敢骂我？
知道我是谁吗？」女人气急败坏，冲着旁边两个保安呵斥：「还愣着干嘛？把他们赶走！
脏了地方！」「是，黄太。」保安走过来推搡：「快走快走……」「放手！」
我挡开一个保安的手。另一个保安却从侧面猛地推了妞妞一把。「啊！」妞妞惊叫一声，
身体向后踉跄，怀里的画纸散落一地。黄太锃亮的皮鞋，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
正好踩在那张精心描绘着彩虹城堡的画上。「我的画……」妞妞委屈的捏紧衣角。
黄太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被踩烂的画，嗤笑出声：「画的什么玩意儿？
跟垃圾堆捡来的一样！跟你爸一样，废物！」妞妞小脸瞬间憋得通红，呼吸开始急促。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妞妞有哮喘，这是发作的前兆。那两个保安还在拉拉扯扯，
我吼道：「都让开，我女儿有哮喘！」我猛地扯下肩上的背包，
疯狂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可没有那个蓝色的吸入器！我突然想起来，
该死吸入器还在我原来的车上！「哼，装什么装，药都没有，还说有哮喘？」黄太鄙夷说道。
我抱起女儿就往车上赶。我得抓紧时间送妞妞去医院。黄太横跨一步，再次拦住，
脸上是刻薄的得意：「演！接着演！打了人就想跑？当我们圣乔治是什么地方？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撒野？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口碑，全被你们这种异想天开的**玷污了！
」妞妞在我怀里呼吸越来越急促。一股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滚开！」我抬起手臂，
朝她脸上挥去。黄太愣了一下，「你敢……」。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把她剩下的话抽回了喉咙里。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里的嚣张瞬间被恐惧取代。
「你……你敢打我？」她声音发颤。我盯着她：「我还敢杀你！」旁边的保安见状，
抡起橡胶棍就砸了过来。我侧身让过，左手抓住他手腕向下一拗，同时右肘狠狠撞在他肋下。
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响起。另一个刚冲上来，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侧面，
他抱着变形的小腿滚倒在地哀嚎。黄太脸色煞白，后退一步，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的车被黄太那辆轿车死死堵在后面。我抱着妞妞走到她的车前，
驾驶座的司机显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眼神惊恐。「开门。」我说。司机哆嗦着没动。
我一拳砸穿半开的车窗玻璃，揪住他衣领把他从窗口硬拽了出来，扔在地上。他蜷缩着，
不敢动弹。把妞妞小心放在后座，我坐进驾驶位，一脚油门到底。豪车咆哮着冲出人群。
2 妞妞戴着小氧气面罩，胸口起伏平稳了些。护士说还需要留观。我总算放下心来，
刚走出门，迎面就看到了黄太，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油头男。我认识，是李崔，
曾经在我的安保公司买过一批器械。「陆总。」油头男伸出手，「又见面了，幸会，
这位是黄太，圣乔治集团董事长的夫人。」黄太双手抱胸：「陆总是吧，我道歉，
没认出来你也是个小公司的老板，够意思了吧？现在轮到你！」她掏出手机，镜头直怼着我，
「打我这事儿没完！视频我都留着呢，发网上让大家看看你这安保老总什么德行！」
她喘了口气，「还有我们那两个保安，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现在！
道歉！对着镜头说清楚，是你先动的手！」我看着她，没动，
心想幸好提前看清了这学校的德行，不然让妞妞上了这种学校，有个这样势利眼的校领导，
简直就是灾难。李崔往前一步，手搭上我肩膀，力道带着压制的意味：「陆总，消消气。
黄太受了委屈，说话冲了点。」他凑近，声音压低，「我知道你那安保集团，
在本地也算有点名头。」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嘲弄，
「但跟黄先生他们的财团比……差太远了。」差远了？我心底冷笑，
我的底牌可不是一个安保集团，我得底牌就是我自己。还有狮城总统给我的免死金牌，
我在一次刺杀中救了总统的命，还有很多高层都是我当年在龙国带出来的徒弟。
李崔：「黄太刚才那句也是气话，让你小心孩子。孩子小，又哮喘，
万一哪天又像今天这样突然发作，没人在边上，那可就……」他拖长了调子，
「真没必要闹到那一步。道个歉，大家都有面子下台。」「面子？」我重复了一遍。
李崔还在喋喋不休：「对嘛，都是场面上的人，以和为……」那个「贵」字卡在他喉咙里。
我动了。右脚狠狠踹在他小腹。李崔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他整个人像个破麻袋被巨力砸得离地，倒飞出去。「哐——哗啦！」
三楼的钢化玻璃窗应声爆碎！人影裹着漫天玻璃渣消失在窗口，只留下一声拉长变调的惨嚎，
然后是楼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了急诊门口，只有仪器还在滴滴作响。
黄太张着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刚才那股拍视频的劲儿，
碎得比玻璃还彻底。我收回脚，像掸掉一点灰尘，抬眼看向黄太，
声音像结了冰：「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说的话？」「我，还敢杀你。」
我在她耳边轻飘飘留下这句话。黄太浑身抖了起来。我转身走进妞妞病房。妞妞醒了，
小脸还白着，大眼睛里全是怯生生的水汽：「爸爸……是不是我画得不好，老师才生气？
我……我是不是不能上学了？」心口像被钝刀子狠狠剜了一下。我坐到床边，
擦过她凉凉的泪痕：「画得很好。是那个老师坏。」我握住她的手，「妞妞别怕，
爸爸一定让你上最好的学校。」等她呼吸平稳重新睡着，我走到走廊尽头，掏出手机拨号。
只响了一声就接通。「老狼。」我的声音沉下去，「市一医，妞妞病房。派‘黑豹’组过来，
守死。武器配最高级权限。」我停顿半秒，补充道，「用总统府特批的紧急通道，
把家伙都运过来。敢碰妞妞一根头发，」我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当场击毙，后果我担。」
「明白！」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收起电话，我转身下楼。
急诊门口那摊隐约的血迹和碎玻璃渣已经被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走到街边，
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城西那家宾利4S店。」我拉开后门坐进去。
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人。我看着窗外，街道逐渐从繁华变得冷清，高楼被低矮的厂房取代。
车子最终拐进一片废弃工厂旁的断头路，停了下来。引擎熄火。司机没回头，
声音平平地从前面传来：「到了。」我没动，这里不是4S店。我知道，他是黄太的人，
我只觉得好笑，就像看一个小丑般看着对方。与此同时，两边锈蚀的铁皮厂房门「哐当」
一声被撞开，两个穿着紧身黑西装、露出大片狰狞纹身的壮汉疾冲出来，直扑后车门！
「小崽子！」司机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兴奋，「下辈子记着，别惹黄太！她老公的钱，
买你十条命都富余！」车门被粗暴拉开，左边的纹身男探身就进，
粗壮的手臂带着绞索毒蛇般缠向我脖子。3 后座空间狭小。左边壮汉眼神凶悍，动作迅猛，
绞索钢丝几乎要贴上我颈侧的皮肤。千钧一发。我根本没往后看。腰腹发力，
身体像被压缩的弹簧猛地向右弹出，右肩狠狠撞在副驾驶的椅背上，
巨大的冲力让整个车身都晃了一下。左边那壮汉的绞索擦着我后颈落空，
他半个身子探在车厢里，失去了平衡。借着撞椅背的反作用力，我拧身回转。
左臂如钢鞭般甩出，拳头猛地轰在他左太阳穴上。「噗！」
沉闷的骨裂声在狭小的车厢里爆开。那壮汉脸上的凶狠瞬间定格，眼珠暴凸出来，
像个被抽掉骨头的麻袋，软绵绵地向后瘫倒。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在车框上，
血沫子从耳孔和鼻孔里涌出来。身体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右边那个刚拉开车门的纹身男，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褪干净。
他眼睁睁看着同伴像个破娃娃一样栽倒，整个人都僵住了。半秒钟，就半秒钟的愣神。
生死之间，半秒就是永恒。他猛地反应过来，眼神瞬间被恐惧和疯狂取代。
右手闪电般摸向后腰，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低吼着就要扑上来。太慢了。
在他拔刀的同时，我的右手已经像毒蛇吐信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他持刀的右手腕。
拇指狠狠按在他腕骨缝隙的麻筋上。「呃！」他吃痛闷哼，匕首差点脱手。
我没给他任何机会。扣腕、外拧、向下一压！动作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被我巨大的力量带得向前踉跄，
匕首的刀尖不由自主地调转方向——噗嗤！一声轻响，像是扎破了一个装满水的皮袋。
纹身男的动作骤然僵住。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把原本握在自己手里的匕首，
此刻已经完全没入了自己的左胸，只留下刀柄在外面轻轻颤动。他眼睛死死瞪着我，
里面有恐惧，有困惑，更多的是一种无法置信的茫然。身体晃了晃，仰面倒了下去，
重重砸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车厢里弥漫开浓烈的血腥味。驾驶座上的司机，
从后视镜里目睹了全程。他脸上的残忍和兴奋早就消失无踪，只剩下死人一样的灰白。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砸在方向盘上。我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纸巾，
擦了擦溅到手上的几点血迹。然后，身体前倾，靠近驾驶座。
平静的声音在司机耳边响起：「现在，」我说，「开车，去找黄太。」「我…我……」
他声音颤抖，「我开…开…马上开！」轮胎疯狂摩擦着地面，卷起阵阵尘土。
4 御膳坊门口停满了豪车。我揪着司机衣领来到包厢门口。
里面隐约传来黄太那辨识度极高的尖嗓门：「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死了最好，清净！」
另一个男声，低沉些，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狠劲：「死了活该，敢惹我老婆生气？
还有他那个小崽子，」声音顿了顿，似乎喝了口茶，「医院那边安排好了吧？等弄死了他，
那小丫头片子，找人‘处理’掉，卖远点，省得碍眼。」我心里嗤笑一声。医院那边？
老狼亲自带队守着，别说掳人，一只苍蝇想飞进去都得被爆头。司机抖着手敲了门。「谁？」
里面黄太不耐烦地问。「是…是我…」门开了条缝，黄太眉头拧着：「办成了？人呢？
死透了？」我没等她说完，伸手按在门上。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包厢里，
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眼花。黄太和她老公，一个穿着骚包花衬衫、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
正坐在一桌精致的菜肴后面。黄太脸上的不耐烦在看到我的瞬间，变成了极致的惊恐，
像见了鬼。「你……你怎么还没死？！」「看来，」我走进去，反手带上门，「让你失望了。
」花衬衫眼神里强行挤出一丝凶狠，色厉内荏地吼：「你…你别乱来！
你女儿现在在我们手上！不想她出事就给我老实点！」「是吗？」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动作从容，「那可真巧。」黄太也缓过劲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尖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听见没！你宝贝女儿在我们手上，识相点就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磕到我满意为止！不然…不然我让他们立刻动手！」她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你跪啊！
跪下求我！你女儿才能活命！」花衬衫也找回了点底气，脖子一梗：「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行！让你死心！」他掏出手机，拨了个视频通话，恶狠狠地冲着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视频很快接通了。屏幕上出现一张鼻青脸肿、嘴角淌血的脸，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人呢？那丫头片子呢？」花衬衫男人冲着手机吼。
电话那头的小弟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声音都变了调，
带着哭腔：「老…老板…他们…他们不是人！是魔鬼！魔鬼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杂乱的碰撞声，通话戛然而止。手机屏幕黑了。
花衬衫男人脸上的凶狠彻底僵住。包厢里的空气凝固了。
花衬衫男人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陆…陆总…没必要，真没必要搞成这样。你开个价，
你说个数，我绝不还价！拼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只能两败俱伤……」他一边说，
一边用脚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踢旁边面如死灰的黄太，又飞快地朝门口使了个眼色。
**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开价？也行。」我抬眼，
目光扫过他冷汗涔涔的脸，「我查过你名下的产业，明里暗里，加起来两亿三千五百万。
凑个整，三个亿。」我继续道：「还有，你不是挺会‘处理’女人么？」
我的目光落在黄太那张瞬间褪尽血色的脸上，「把她也一起‘处理’掉，卖了。」
黄太像猛地跳起来：「你放屁！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我们怕你了？！」她指着花衬衫，
「我老公有的是钱！有的是关系！你那个破安保公司算个屁！给你台阶下是看得起你！
给脸不要脸！真斗起来，我们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双眼微眯。下一秒，我动了。
身体带起一阵风，瞬间到了黄太面前。啪！啪！啪！啪！啪……密集、响亮的耳光声，
像放鞭炮一样在包厢里炸开。黄太被打得原地转圈，头发散乱，首饰也飞了出去，
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裂开，鲜血混着口水淌下。「啊…啊，别打了，别打了！」
十几下耳光过去，她软软地瘫倒在地，那张脸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眼睛只剩下两条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