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蝴蝶标本

暴雨中的蝴蝶标本

番茄有妖气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蝴蝶陆沉顾深 更新时间:2025-08-28 13:50

暴雨中的蝴蝶标本这是目前看的最好看的一本小说了,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精彩内容推荐:附带的视频里,顾深站在雨林的暴雨中,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对着镜头笑,眼角的皱纹里夹着雨水:“眠眠,它们成熟了。你看……

最新章节(暴雨中的蝴蝶标本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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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雨夜惊魂雨已经连续下了十三天。我蹲在顾深书房的地板上,

    指尖抚过樟木标本盒边缘时,摸到一层发潮的霉斑。

    窗外的雨幕把整座城市泡成模糊的水墨画,排水管在墙内发出不间断的呜咽,

    像某种巨型生物在黑暗里喘息。“哗啦——”最底层的纸箱被我拽出来时,

    里面的牛皮笔记本散落一地。第三本的封皮夹着半片枯叶,

    展开时却簌簌掉出些银蓝色的鳞粉。我屏住呼吸翻开内页,夹在里面的透明密封袋突然滑落,

    撞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那是只被拦腰截断的蝴蝶翅膀。

    翅脉在台灯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不是颜料也不是标本防腐液。

    我捏着密封袋边缘凑近光源,发现翅根处凝结着早已发黑的血痂,

    像谁用指甲狠狠掐过这脆弱的薄膜。顾深从不收藏破损标本。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窗外的雨势突然变猛,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溅出密密麻麻的水花。

    我盯着翅膀上交错的纹路,心脏猛地一缩——这分明是蓝闪蝶的翅脉,

    可顾深去年在亚马逊雨林拍摄的纪录片里,特意给过这种蝴蝶完整的特写。他说过,

    蓝闪蝶的翅脉会随光线折射出不同的蓝色,像“被上帝吻过的蓝宝石”。

    我把密封袋放进证物袋时,指腹触到袋面的凹凸感。翻过来才发现,

    背面用极细的马克笔写着日期:2020.07.19。五年前的夏天,

    也是这样一场连阴雨。市立医院的护士陈雪在下班路上失踪,

    监控最后拍到她走进建国路的雨雾里,像被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吞掉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映出刑警队的来电显示时,我的指关节突然开始发麻。

    三天前我报了警,说顾深在亚马逊雨林坠崖的事有蹊跷,

    他的卫星电话最后传回的不是求救信号,而是一段持续十七秒的电流声,

    夹杂着翅膀振动的高频音。“苏**,方便来队里一趟吗?”陆沉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

    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我们在顾深的越野车后备厢,发现了这个。

    ”2蝶影迷踪图片加载出来的瞬间,我眼前的雨幕突然开始旋转。

    透明收纳盒里整齐排列着六只蝴蝶翅膀,每只都带着同样的暗红色痕迹,

    2020.07.19一直排到2021.03.05——最后一个失踪者的日子。

    雨刷器在警车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把陆沉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很长,虎口处有道浅疤,像是被什么锐器划过。“顾深失踪前,

    有没有跟你提过‘蝴蝶计划’?”他突然开口,视线扫过我放在膝头的证物袋。

    我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五年前的记忆突然冲破堤坝。那天也是暴雨,

    顾深浑身湿透地闯进标本室,怀里抱着个黑色冷藏箱。他把自己锁在消毒间三个小时,

    出来时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荧光绿的粉末,我问他是什么,他只说“雨林带回的新物种”。

    “他说在研究蝴蝶的拟态进化。”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去年冬天他突然开始失眠,

    总在凌晨三点起来看标本,说‘它们在长大’。”陆沉突然踩下刹车,

    警车在积水里滑出半米。他转过头,雨珠从他湿透的发梢滴下来,

    砸在仪表盘上:“苏**见过荧光绿的蝴蝶吗?会随着血液流动变色的那种。

    ”我的呼吸猛地卡在喉咙里。陈雪失踪前在朋友圈发过张照片,她蹲在医院后花园里,

    指尖停在一朵月季上,而花丛深处有个模糊的绿点,当时谁都以为是相机反光。

    法医室的冷光灯把那些翅膀照得像透明的尸块。

    陆沉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拈起我发现的那片,

    在显微镜下调整焦距:“翅脉里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和陈雪的完全吻合。

    ”他突然抬眼看向我,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苏**是植物标本师,

    应该知道蝴蝶翅脉不会自主携带人类DNA。除非——”“除非是人为注射进去的。

    ”我接过他的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深的论文里提过生物载体技术,

    说可以通过基因编辑让昆虫携带特定基因片段,当时我只当是学术假设。雨又大了起来,

    敲得法医室的窗户咚咚作响。陆沉拉开抽屉,拿出个证物袋推到我面前,

    里面装着枚银质蝴蝶胸针,翅膀上镶嵌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这是在顾深越野车的暗格里发现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背面刻着你的名字。

    ”胸针的金属边缘还带着体温般的温热,我摸到背面的刻字时,突然想起顾深求婚那天。

    他单膝跪在标本室中央,手里捧着这枚胸针说:“苏眠,等我这次回来,

    我们就用蝴蝶翅膀做婚戒。”那时窗外也是暴雨,他的睫毛上沾着雨珠,

    看起来像只淋湿的蝴蝶。3秘密实验室暴雨下到第二十天时,

    我在标本室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顾深的秘密。陆沉带着技术队来搜查的第三天,

    通风口突然发出异响。拆开格栅的瞬间,成百上千只蓝闪蝶标本从里面涌出来,

    翅膀上的磷粉在灯光下扬起蓝色的雾,落在我们身上像层薄雪。“这些不是标本。

    ”陆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是活的。”我低头看向停在袖口的蝴蝶,

    它的翅脉正在微微颤动,暗红色的痕迹随着我的脉搏轻轻起伏。

    当陆沉的指尖触碰到蝴蝶翅膀时,那抹红色突然蔓延开来,像滴进水里的血。

    通风管道深处传来翅膀振动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里苏醒。

    陆沉打开强光手电,光柱扫过之处,我们看见管壁上布满了荧光绿的卵囊,

    每只都在规律地搏动,像挂在那里的无数颗心脏。“顾深的论文里说,

    他发现亚马逊有种寄生蜂,能把卵产在蝴蝶幼虫体内。”我的声音在震耳的翅鸣声里发飘,

    “他说要改良这种技术,让昆虫成为‘活的标本’。”陆沉突然拽着我后退,

    手电光定格在管道尽头的金属牌上——那上面刻着串编号,

    和五年前失踪者的档案编号一模一样。最下面那行字被磷粉覆盖,我伸手擦掉时,

    指尖沾到些黏腻的液体:“实验体001号,苏眠。”暴雨在第三十三天达到峰值,

    市气象局发布了红色预警。我站在标本室的窗前,看着陆沉带着防爆队封锁整栋楼,

    警戒线在雨里泛着冷光,像条蜿蜒的蛇。顾深的笔记本摊在桌上,

    最后一页画着张奇怪的图谱。我把那些翅膀标本拼起来,发现它们能组成完整的蝶翅,

    而翅脉连接成的图案,和我左肩胛骨上的胎记形状分毫不差。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信息,

    附带的视频里,顾深站在雨林的暴雨中,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对着镜头笑,

    眼角的皱纹里夹着雨水:“眠眠,它们成熟了。你看这翅膀多漂亮,

    像不像你总说的‘会飞的宝石’?”镜头突然晃动起来,能听见密集的振翅声。

    顾深的声音变得模糊:“对不起,我不能让他们把你带走……你是最完美的成品,

    该留在属于你的地方。”视频最后是片黑暗,然后亮起双眼睛,瞳孔是荧光绿的,

    像两盏在雨里漂浮的灯。4基因觉醒陆沉推门进来时,

    我正用镊子修复那只断裂的蓝闪蝶翅膀。他站在门口,雨珠顺着他的警服滴在地板上,

    晕开深色的痕迹:“苏**,我们在顾深的实验室找到份名单。”他把文件放在我面前,

    第一页的照片是我五年前的样子,穿着白大褂在标本室整理植物标本。

    下面的标注写着:“基因匹配度98.7%,适合作为初代宿主。”窗外的暴雨突然停了。

    我看着修复好的蝴蝶翅膀,翅脉里的暗红色正在变成荧光绿,像有无数条小蛇在里面游动。

    陆沉的手按在我的肩上,他的体温透过衣服渗进来,可我却觉得越来越冷。“苏**?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抬起手,发现指尖不知何时沾了些荧光绿的粉末。

    它们随着我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极了顾深视频里那双眼睛。远处传来翅膀振动的声音,

    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雨停后的天空飞来。荧光绿粉末在指尖簌簌发抖,

    像撒了把会呼吸的星子。我突然想起顾深实验室的恒温箱,

    那些培育中的蓝闪蝶幼虫总在凌晨三点集体蜕皮,磷粉落在玻璃壁上,

    也是这样忽明忽暗地闪烁。“苏眠!”陆沉的手掌突然覆上我的手背,他的体温烫得惊人。

    我转头时正对上他的眼睛,

    瞳孔里映着我肩膀上的胎记——此刻那片浅褐色的皮肤正在发光,像枚被点燃的邮票。

    通风管道里的振翅声突然炸响,无数蓝闪蝶撞破格栅涌出来,

    翅膀扇动的气流掀起桌上的文件。我看见顾深的实验日志飘到半空,某页的照片上,

    五年前的陈雪躺在手术台上,后颈插着根透明导管,绿色液体正顺着管子注入她的脊椎。

    “它们在寻找宿主。”陆沉拽着我往门外冲,他的枪套撞到我的胳膊,“顾深的日志写着,

    成熟的蝴蝶会通过血液找到基因匹配者。”我的后颈突然一阵刺痛,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抬手去摸时,指尖沾到片带血的蝶翅,翅脉里的荧光绿正顺着我的指缝往上爬,

    在皮肤表面画出蜿蜒的纹路。“陆沉!”我抓住他的手腕,发现他虎口的疤痕也在发光,

    “你的疤……”5终极蝶蛹他突然停住脚步,反手扯开衬衫领口。

    锁骨下方有块淡粉色的印记,形状像只收拢翅膀的蝴蝶。“我妹妹五年前失踪了。

    ”他的声音发紧,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画面,和陈雪一样,

    走进了建国路的雨雾。”走廊尽头的窗户突然炸裂,暴雨裹挟着蓝闪蝶灌进来。

    我看见陆沉的蝴蝶印记彻底亮起,无数绿点像被磁铁吸引,纷纷朝他的胸口聚集。

    “顾深的计划不是培育蝴蝶。”我盯着那些钻进陆沉衬衫的蝴蝶,突然明白过来,

    “是通过蝴蝶传播基因序列,找到和失踪者匹配的亲属。”陆沉突然按住我的后颈,

    掌心的温度烫得我发抖。“这里有个芯片。”他的指尖陷进我的头发,

    “顾深在你体内植入了定位器,所以这些蝴蝶只追着我们俩。

    ”实验室的冰柜在这时发出巨响,制冷管爆裂的白雾中,我看见顾深的冷藏箱正在剧烈晃动。

    陆沉踹开门的瞬间,我们都愣住了——箱子里没有标本,而是层层叠叠的胚胎培养皿,

    每个皿底都沉着只蜷缩的蝴蝶幼虫,而标签上写着失踪者的名字。

    最上面的培养皿贴着我的照片。“001号实验体,基因融合度92%。

    ”陆沉念出上面的字,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预计觉醒时间,

    暴雨停后第七小时。”我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通风管道里传来顾深的声音,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眠眠,别怕。当蝴蝶从你身体里飞出来时,你就会记起一切。

    ”后颈的芯片开始发烫,我跪倒在培养皿碎片中,看见自己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陆沉扑过来按住我的肩膀,他的警徽蹭到我的脸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清醒了几秒。

    “看着我。”他捏住我的下巴,睫毛上沾着蝴蝶磷粉,“苏眠,你不是实验体,

    你是唯一能终结这一切的人。”我的指甲突然变长,指尖戳破皮肤的瞬间,

    涌出的不是血而是绿色液体。那些液体落在地上,立刻凝结成透明的蝶翅形状。

    通风管道里的振翅声变成整齐的节拍,像某种仪式的鼓点。“陆沉,你看窗外。

    ”我指着被蝴蝶覆盖的天空,雨停后的云层正在裂开,露出块琥珀色的光斑,“顾深说过,

    蓝闪蝶的翅膀能折射紫外线,他在利用蝴蝶搭建信号塔。”陆沉突然抱紧我,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我找到顾深坠崖的真相了。”他的声音混着振翅声,

    “不是意外,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手里还攥着枚蝴蝶胸针——和你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的胸腔突然剧痛,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透过陆沉的肩膀,

    我看见培养皿里的幼虫正在蜕皮,裂开的虫壳下,露出带着人类指纹的翅膀。

    6记忆碎片“他在赎罪。”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陌生,带着翅膀振动般的颤音,

    “用自己的基因培育了最后一只蝴蝶,现在正顺着信号找过来。”天空的光斑突然变成绿色,

    无数蝴蝶组成的洪流从云层里俯冲下来,在实验室的屋顶盘旋成巨大的漩涡。

    陆沉拽着我冲进电梯时,我看见他后颈的皮肤正在透明化,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扇动翅膀。

    “七小时快到了。”他按下负三层的按钮,电梯壁的反光里,我的眼睛正在变成绿色,

    “顾深的日志说,初代宿主觉醒时,会看见失踪者最后的记忆。”电梯突然失重下坠,

    黑暗中,我听见陈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苏,帮我看看这盆月季怎么了。

    ”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刚才好像有只绿蝴蝶停在上面,

    现在叶子都卷起来了。”画面突然切换,我站在建国路的雨里,

    陆沉的妹妹举着把破伞朝我笑。“姐姐,你见过会发光的蝴蝶吗?

    ”她的书包上别着枚蝴蝶挂件,和陆沉锁骨的印记一模一样,“我哥哥说找到这种蝴蝶,

    就能治好我的病。”电梯猛地砸在地上,冲击力让我撞在陆沉怀里。负三层的储藏室里,

    整面墙都是蝴蝶标本,每只的翅根都插着根细管,连接着墙后的机器。“这是信号发射器。

    ”陆沉摸着机器上的接口,突然看向我胸前的银质胸针,“你的胸针是钥匙。

    ”当胸针**接口的瞬间,整面墙的标本突然活了过来。

    无数记忆碎片在蝴蝶翅膀上流动——陈雪在医院给病人换药,陆沉的妹妹在课堂上画画,

    还有七个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最后的画面里都有雨,有绿色的蝴蝶。

    “顾深把他们的记忆储存在蝴蝶里。”我的指甲掐进陆沉的后背,

    感觉自己的脊椎正在发烫,“他想让我们知道真相。”机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墙上的标本开始冒烟。我看见顾深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亚马逊的暴雨。“眠眠,

    当你看到这个画面时,我应该已经和它们在一起了。”他手里举着枚胸针,和我那枚成对,

    “实验体001号是唯一的解药,你的血液能让蝴蝶失去活性。”屏幕突然黑掉,

    取而代之的是段监控画面——五年前的标本室,顾深把芯片植入我的后颈,

    而我躺在手术台上,肩膀上的胎记正在发光。“对不起。”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只有你的基因能中和这种病毒,等雨停了,一切都会结束。”储藏室的地面开始震动,

    墙后的机器喷出绿色的烟雾。我感觉后颈的芯片正在融化,

    无数记忆碎片涌进脑海——顾深在雨林发现寄生蜂,失踪者们自愿参与实验想治愈绝症,

    陆沉的妹妹临终前把基因样本交给顾深……“陆沉!”我抓住他的手,

    发现我们的血液混在一起时,绿色液体正在变成透明,“我的血能解毒!”他突然咬破指尖,

    把血滴在我的蝴蝶胸针上。银质翅膀开始发烫,那些扑过来的蓝闪蝶触到胸针的光芒,

    瞬间化作磷粉飘落。7雨过天晴“顾深说对了。”陆沉擦掉我脸上的粉末,

    他的眼睛恢复了黑色,“雨停了。”我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刺破云层,

    在地上画出金色的光斑。最后一只蓝闪蝶停在我的指尖,翅脉里的荧光绿正在褪去,

    露出原本的银蓝色。它飞走时,我看见翅根处有行小字——是顾深的笔迹:“眠眠,

    这次换我做你的标本。”陆沉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技术队说在建国路的地下车库找到失踪者的遗体,每个人的胸口都放着枚完整的蝴蝶标本。

    “他们不是被杀害的。”他挂掉电话时,眼眶发红,“是自愿把基因留给家人。

    ”我的后颈突然发痒,伸手摸到片蜕下来的皮肤,里面裹着块融化的芯片。阳光照在上面,

    折射出彩虹般的光。“陆队长。”我转身看向他,发现我们肩膀上的印记都消失了,

    “要不要去看看日出?”他笑起来的时候,虎口的疤痕不再发光,像道普通的旧伤。

    “听说雨后的蝴蝶谷会有蓝闪蝶迁徙。”他朝我伸出手,掌心的温度刚刚好,

    “去看看顾深说的蓝宝石,好不好?”通风管道里最后只蝴蝶飞走时,

    我听见标本室传来翅膀振动的声音,很轻,像谁在说再见。雨彻底停了。

    蝴蝶谷的晨雾裹着潮湿的草木香,漫过脚踝时凉得像顾深标本室里的保存液。陆沉走在前面,

    警靴碾过腐叶的声响惊起成群蓝闪蝶,它们振翅时掀起的磷粉落在我们肩头,

    像撒了把碎掉的星星。“顾深的卫星定位最后停在这里。”他突然转身,

    手里捏着张泛黄的地图,边缘被雨水泡得发卷,“标注说‘蓝宝石海’在谷心,

    可本地人从没听过这个地名。”我的指尖突然发痒,那些残留的绿色液体在皮肤下游动,

    像在指引方向。抬眼望去,雾气深处有片晃动的蓝,不是蝴蝶,是某种发光的植物。

    “往那边走。”我拽住陆沉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顺着血管爬上来,“我的基因在发烫。

    ”穿过浓雾的瞬间,整片山谷突然亮了起来。数以万计的蓝闪蝶停在崖壁上,

    翅膀折射着朝阳,

    在谷心拼出片流动的蓝色湖泊——顾深说的“蓝宝石海”原来在这里。

    而湖中央的巨石上,嵌着个半透明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枚巨大的蝶蛹,

    翅脉纹路和我后颈的芯片印记一模一样。“这是顾深用自己基因培育的终极蝴蝶。

    ”陆沉的声音发哑,他指着培养舱旁的控制台,“上面显示还有三小时孵化。

    ”8蓝宝石海控制台上摊着本防水笔记本,顾深的字迹在晨光里泛着潮气。

    我翻到最后一页,心脏猛地攥紧——上面画着基因链图谱,标注着“消除序列”,

    而所需的关键物质,是蓝闪蝶迁徙时分泌的荧光素,必须在日出后两小时内收集。

    “他早就计划好了。”陆沉的指腹划过图谱边缘的批注,

    “‘001号实验体残留基因需荧光素中和,切记避开正午阳光,

    否则会引发基因链崩溃’。”我的后颈突然灼痛,像有根烧红的针在扎。抬手去摸时,

    那片蜕下的皮肤正渗出细密的血珠,落在草叶上瞬间凝成蓝色结晶。

    陆沉扑过来按住我的肩膀,他的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却挡不住骨头缝里往外钻的寒意。

    “看那里。”他突然指向崖壁,蓝闪蝶群正在躁动,翅尖纷纷指向东侧的溶洞,

    “它们在给我们带路。”溶洞里弥漫着铁锈味的冷风,钟乳石上挂着串风干的蝴蝶翅膀,

    每片都刻着日期,从五年前陈雪失踪那天,一直排到顾深坠崖前的最后一天。

    最末端的翅膀上,粘着张撕碎的照片,拼起来能看见顾深站在雨林里,怀里抱着个保温箱,

    箱面印着某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标志。“星火生物。”陆沉认出那个logo时,

    喉结狠狠滚动了下,“五年前突然注销的公司,老板是我妹妹的主治医生。

    ”我的指甲突然嵌进掌心,

    那些被蝴蝶翅膀储存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炸开——陈雪在病房里签署实验同意书,

    陆沉的妹妹抱着医生的腿哭,说“只要能活下去,变成蝴蝶也没关系”。

    而顾深站在病房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星火生物的工作证。“他不是主谋。

    ”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那些绿色液体在血管里翻涌,“他是被胁迫的,

    那些失踪者都是绝症患者,星火生物承诺能治好他们。”溶洞深处传来翅膀振动的低频音,

    像某种巨型昆虫在呼吸。陆沉拽着我往黑暗里走,手电光扫过岩壁时,

    我们看见密密麻麻的刻字,全是顾深的笔迹:“荧光素提取需活体蝴蝶分泌,

    每只仅能使用一次。”“001号基因序列特殊,需终极蝶蛹的酶液中和。

    ”“若我未能返回,让苏眠带着蝶蛹沉入蓝宝石海。”最后行字被划得很深,

    边缘的岩石都翻了起来:“星火的人在找‘活体容器’,苏眠是他们最后的目标。

    ”话音未落,洞口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陆沉猛地将我按进岩壁的阴影里,

    自己则反手摸向腰间的枪。三只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

    照在来人胸前的徽章上——那上面的星火标志正随着呼吸起伏,像只活的眼睛。

    9星火阴谋“陆警官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为首的男人穿着白大褂,眼镜片反射着冷光,

    “把苏**交出来,我们可以告诉**妹最后的消息。”我的基因突然剧烈反应,

    皮肤下的绿色液体像沸腾的水。那些栖息在溶洞里的蝴蝶突然躁动,

    蓝闪蝶群组成道屏障挡在我们面前,翅尖的荧光绿越来越亮。“顾深说过,蝴蝶能感知危险。

    ”我抓住陆沉的手,他掌心的汗混着磷粉,在我手背上印出淡蓝色的印记,

    “他在蝶蛹里藏了东西。”陆沉突然拽着我冲向培养舱,星火公司的人开枪时,

    蓝闪蝶群突然集体俯冲,子弹穿透翅膀的瞬间,磷粉在空气里爆成绿色的烟。

    那些烟雾落在追兵身上,他们的皮肤立刻泛起鳞片般的纹路,惨叫着倒在地上。

    “是基因排斥反应。”我盯着培养舱里的蝶蛹,它的翅脉正在发光,

    和我后颈的印记形成共振,“顾深在蝴蝶翅膀里注入了反向基因序列。

    ”陆沉用警棍砸开控制台的锁,里面藏着支银色注射器,标签上写着“中和剂”。

    而屏幕突然亮起,顾深的脸出现在雪花点里,背景是星火生物的实验室。“眠眠,

    当你看到这段录像时,星火的人应该已经找到了这里。”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白大褂上沾着血,“他们想利用你的基因培育永生体,那些失踪者只是实验品。

    终极蝶蛹里有我的基因抗体,注射后你会彻底摆脱实验体身份,

    但——”画面突然剧烈晃动,能听见枪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但会失去所有关于我的记忆。”顾深的脸贴在镜头上,睫毛上的血珠滴在镜片上,

    “对不起,眠眠,这是唯一的办法。”培养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蝶蛹表面裂开细纹,

    淡金色的酶液顺着裂缝渗出来。陆沉抓起注射器的瞬间,星火公司的老板突然扑过来,

    他的指甲长得像昆虫口器,狠狠掐住我的喉咙:“顾深偷走的不仅是抗体,

    还有能控制所有实验体的密码!”我的视线开始模糊,那些绿色液体突然涌向指尖,

    在接触到老板皮肤的瞬间炸开。他惨叫着后退,皮肤像被强酸腐蚀般剥落,

    露出下面闪着绿光的骨骼。蓝闪蝶群趁机俯冲,翅尖划过他的眼睛时,

    我看见无数记忆碎片从他脑海里飘出来——是他把绝症患者骗进实验室,

    是他逼顾深进行人体实验,是他在陆沉妹妹的药里加了基因诱导剂。“陆沉!

    ”我抓住他的手腕,将注射器塞进他手里,“注射蝶蛹酶液,快!

    ”他的手指颤抖着刺破蝶蛹,淡金色的液体涌进针管时,

    整片山谷的蓝闪蝶突然集体停在半空,翅尖指向正午的太阳。阳光穿过蝶翅组成的棱镜,

    在培养舱上投射出串闪烁的代码——那是顾深藏在蝴蝶翅膀里的密码。

    “是销毁所有实验数据的指令。”陆沉迅速在控制台上输入代码,

    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滚动,“但需要你的基因确认。”我的指尖按在扫描区时,

    蝶蛹突然彻底裂开。里面没有蝴蝶,只有枚银质蝴蝶胸针,和我那枚组成完整的一对。

    针扣背面刻着行小字:“忘了我,才能活下去。”10蝶影重现“苏眠,看着我。

    ”陆沉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他的睫毛上沾着蓝闪蝶磷粉,“不管你记不记得,

    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注射器刺入血管的瞬间,我听见星火公司老板在尖叫,

    他的身体正在透明化,无数蝴蝶从他皮肤里飞出来,带着他的记忆碎片消失在阳光里。

    蓝闪蝶群组成的代码开始闪烁,进度条走到100%时,整片山谷的蝴蝶突然同时振翅,

    掀起的磷粉像场蓝色的雨。我的记忆正在剥离,

    顾深的脸、实验室的培养皿、暴雨里的蝴蝶标本……那些画面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但陆沉的手始终握着我的,他掌心的温度和虎口的疤痕,像枚烧在灵魂上的烙印。“陆沉。

    ”我摸着他锁骨下方的蝴蝶印记,那里的皮肤已经恢复正常,“**妹说过,

    找到发光的蝴蝶就能治病。”他突然抱紧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她的病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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