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一梦之双生

南朝一梦之双生

三仙馅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淮雪纪晨南靖 更新时间:2025-08-28 16:18

南朝一梦之双生描绘了淮雪纪晨南靖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三仙馅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最新章节(南朝一梦之双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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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这样我代替阿宁留在了宫中,每天模仿着妹妹的姿态语气行事,不禁感叹母亲怎会生下如此性格迥异的姐妹。

    妹妹自幼体弱多病,常居闺阁之中,自是温柔贤淑,大家闺秀;而我因常年习武,又是长姐,身上自然有些盛气凌人的架势。

    可殊不知我姐妹二人儿时性子颇为相似,连喜欢的东西都一样。

    我们时常去坝上吹风,去河边嬉戏,去林间踏青。我们喜欢听风声,喜欢对着旷野大喊大叫,喜欢偷偷给父亲茶里加些佐料,看着他皱成一团的五官捧腹大笑。

    我已不记得是何时何地,只记一长刀忽现,冲着我就刺来,妹妹死死护在我身前,鲜血染湿了她的衣衫。

    我抱着她哭得泣不成声,等我再次醒来后,妹妹的身子便再也好不起来了,父亲也为此病倒。

    有人不痛不痒地嘘寒问暖了下父亲,有些人则虎视眈眈地盯着镇北侯的位置。

    父亲膝下无子,当年母亲过世后,便有人劝他续弦。可他担心我们姐妹二人受苦,怎么也不同意,也不许旁人再提。

    就因为大夫说我和妹妹天生体弱,于是那双满是刀茧的手不再提刀,而是握着拨浪鼓逗我们开心;那动若脱兔的身姿不再技压沙场,而是上树给我们摘果子吃。

    他用尽心力地照顾我们,可妹妹再也不会好了,我看着父亲浑浊的双眸,趴在他身上,眼泪止不住地往肚子里咽,咬着牙道:“父亲,我想学武。”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满眼的不忍与不甘。从那日起,我便跟着父亲出入军营,妹妹则留在府中。

    父亲为我选了一把佩剑,又特意为我设计了一套剑法。可我实在太笨了,总是握不住剑,我被自己气哭了。

    每次回家妹妹见我眼睛红肿,虎口处都是伤,便哭着向父亲求情,让我留在家中与她学些女红。

    我赶忙安慰她道:“与爹爹无关,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己不争气。”

    父亲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留下我们姐俩相拥而泣。

    她哭着求我道:“姐姐不要再学武了,你这是逆天而为,会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劝慰着:“哪位大师说身子弱就不能习武,况且咱们楚家自古就是巾帼不让须眉。你记不记得父亲讲过祖姑的故事,她当年救过宫皇后,又在北境屡立奇功,将这北境守得固若金汤。她一开始也是位弱女子,可最后却成了女将军,我也要像她一般!阿宁,你说我能行吗?”

    妹妹满眼泪痕地望着我,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这故事,只回着我最后一句,坚定又温柔地说:“姐姐做什么都能行。”

    我瞧着她哭红的鼻头忍不住笑她,她登时收回了眼泪,佯装生气,忽而俩人又闹做一团。

    “书宁**!你能不能认真点,又在想什么!”训诫嬷嬷高声呵斥道。

    我低头不语,她依旧不满道:“伸手!”

    我装作没听见,把头埋得更深了。

    “伸手!”嬷嬷有些不耐烦道。

    我慢慢的从袖口中抽出双手,她一把拽过去,狠狠地打在我手心。我疼得咬紧下唇,她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痛得额头微微出汗,闷声道:“这太子妃谁愿意做便做,我不做了!”

    此话一出,嬷嬷登时气得火冒三丈,戒尺打得愈发凶狠,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瞬时间我心一横,心道今日就算两败俱伤,我也不想再受这气。

    我豁然起身,正欲出手,一人死死握住我的拳头。我定睛一看,正对上那双凛冽的眸子,就是因为他,我们楚家才会天人永隔,我与妹妹才会骨肉分离。

    怒火已燃透了我的身躯,什么大局,什么体统,我统统不想管,只听清脆地一声,我的手掌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依旧冷冷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旁边的嬷嬷却激动道:“你竟敢打太子殿下!老奴这就去禀报皇后娘娘!”

    只见他缓缓放下我的手,语气冰冷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何时有奴才打主子的说法!”

    嬷嬷临危不惧道:“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命老奴管教书宁**,**她目无规矩,不循礼法,这日后如何当好太子妃!”

    “既然她是未来太子妃,规矩自由她定,何须你来指手画脚。我已向母妃禀明,日后楚姑娘无需学这些礼仪,你也不必再来!”

    “殿下!老奴一心为主…”嬷嬷求饶道。

    太子依旧板着脸并未看向跪地求饶的嬷嬷,只是拉着我进了里间。

    我奋然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太子和皇后这是唱的哪出戏!”

    他不言不语,从袖口掏出药瓶,轻轻涂抹到我的伤口上。

    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一把夺过药瓶扔在地上,情绪激动道:“我不会承你们的恩情,这是你们欠我的!”

    他脸上浮过一丝歉意,只短短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沉声道:“你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万事有我担着。”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阿音…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我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自从决定留下来,我早已忘记自己是谁。“阿音”,我已经多久没听过别人这般唤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傻乎乎地点着头。

    那日以后我常跟在他身边,一起入学堂,一起学武艺。我不再隐藏自己的性子,因为我发现皇上根本不在乎我究竟是楚书音还是楚书宁,他要的不过是楚家女。

    每当他感怀伤秋之时就喊我到殿中一叙,一边怀念着姑母,一边埋在爱妃怀中痛哭流涕。

    装作妹妹时,我定要上前安慰他两句,还要想破脑袋称赞几句他的痴情。可如今的我连身都不想起,只坐在那吃着珍馐美食,翻着白眼。

    由于吃得太过投入差点噎死自己,我赶忙拿起酒壶,猛灌两口,适逢对上太子那双看傻子般的眼神,瞬间气不打一处,又差点呛死自己。我赶忙别过头,整理下情绪,才没让自己丧命于此。

    至于皇后,她本想留下温柔贤淑的妹妹,好趁机拉近两人关系,奈何事与愿违。

    她本就不喜我的性子,再加上与嬷嬷的那次冲突,我竟因祸得福,皇后准许我不必去凤仪殿请安。

    不知不觉,我在这宫中唯一能说上话的人便只有太子了。我整日与他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可终究也说不上几句。

    他总是那么平静,像一汪深泉,你想丢颗石子探一探,可扔进去连个响都听不见。皇上有时当着众皇子夸他,他只是行个谢礼;皇后毫无缘由的责罚他,他也从不争辩一二;就连流言蜚语,他也置之不理。

    我记得姑母离世后,宫里谣言四起,称皇后为争夺太子之位害死了先皇后和先太子。

    那段时间我因留在宫中烦闷不已,又听到此传闻,对太子和皇后颇为不满。时常将火气撒到太子身上,他总是杵在一旁,不言不语,任凭我数落。

    后来还是楚系老臣替他说话,方才平息了这场谣言。可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仿若局外人一般整日按部就班的学政务、习武艺以及待在我身边。

    只要我回头,总能看见他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地跟着我。我气地骂他:“你是跟屁虫吗?整日围着我做什么!”

    他愣了一下,转而硬是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又默然地走在我身侧。看着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再与他争辩。

    与他相处久了才慢慢发现,他虽性子淡泊,却为人公正,一视同仁,从不自视清高。宫中上下,上到太傅,下到宫女太监无一不对他赞不绝口。太傅常夸他有治世之才,有景帝之姿。

    太傅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他当真有这般好?我心中不禁泛起嘀咕,不自觉地看向他。

    他气定神闲地放下书,抬起眼眸正对上我的视线,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也并未闪躲,直直对上他的目光。

    “阿音,我有这么好看吗?”他轻声问我,声音如山间泉水般清脆舒朗,在我心间叮咚作响。

    我朗声笑道:“自然远不及我。”

    他无奈一笑,又垂眸看书道:“阿音的美貌确实无人能及。”

    我心满意足地笑着,收回了方才的眼神,可却不经意间总想再看看他,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地过着,我也变得越来越自我,全然没有太子妃应有的仪态。整日舞刀弄枪,有一次还差点伤了皇后。

    皇上并未罚我,只让我去和皇后道个歉。我拿了一大堆皇上赏赐给我的东西给皇后送去,谁知她又是一阵不高兴,把东西全数给我退了回来。

    我本想再去道个歉,可终究气不过,谁让她不打招呼就到我的院子,刀剑无眼能怨得着谁。

    正在我踌躇之际,太子带着好多东西来到怡华殿,说什么替母妃道歉,不应该唐突打扰我。

    他从未说过这么多话,我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好奇他为何不责怪我欺辱了他母妃。

    他只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过的日子,她不应多加干涉你。母妃已经把自己丢了,我不想你也没了自己。”

    我收下了他的东西,次日一早我便拿着去了凤仪殿,这一次皇后没有推辞,也没有再指责我,只是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不愿留在这里,可你是楚家女,这就是你的命。”

    我冷笑道:“倘若我不认命呢?”

    她无奈摇摇头道:“你姑母的下场便是你的。”

    我怒上心头,瞪大双眼怒视着她,她却语气平和道:“阿音,你总觉得自己苦,可在这皇宫之中没有人过得不苦。况且你也并不苦闷,起码你还是你自己。”

    我渐渐平静下来,学着太子冷冷答道:“我成不了你们心中的太子妃,我只能尽力而为。”

    虽然我说尽力而为,可没坚持几日便前功尽弃了。但皇后再也没有苛责我,或许是她对我已不再有期待,便也没有了失望。

    倒是一向让她省心的太子,最近总是让她头疼不已。每月十五皇后准太子带我出宫,我每个月都盼着这天快点来,可这个月太子一早便差人来告诉我,皇后近日身体欠安,他要留在身边照顾,不能陪我出宫。

    我只得作罢,无所事事的在屋中刻木头,这是上次我们出宫时和一位手艺人学的。

    突然太子身边的小太监跑来求我速去凤仪殿救太子,我心道谁人不知皇后最疼爱太子,还需要我去救。

    我摆了摆手继续雕着木头,那小太监急得要哭了,跪在地上求我道:“楚大**,这次是皇后动怒了,您若不去恐怕没人能救太子了。”

    我虽不信他所说,但见他忠心为主,只得停下手中的大作,随他赶去凤仪殿。一到凤仪殿就见宫人早已被遣走,只留下皇后与太子在屋内。

    我悄声潜入,刚到殿门口就听见皇后怒其不争道:“泽儿,你怎能玩物丧志!来人!把这些木雕都给我烧了!”

    太子笔直地跪在那里,铿锵有力道:“母后就算烧了这些,我还可以在再刻。母后断了我这个喜好,我还可以有别的。”

    皇后气得差点要昏过去,我正想进去劝慰她几句,一只脚刚刚悬在半空,只听皇后又哀叹道:“泽儿,你以为你这般纵容阿音是为她好吗?你这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

    我赶忙收回了脚步,静静地立在门外听着。

    “在这宫里谁不想做自己,可谁又能做自己?你能护她一时,难道能护她一世吗?当年你父皇对先皇后何其宠爱,可如今还不是黄土一抔,无人问津,还搭进来一个阿音!”

    皇后慢慢俯下身,轻柔地抚摸着太子的头,缓声道:“阿音若是我女儿,我也舍不得将她困在这牢笼里,可谁让她生在了楚家。她既享受了楚家的荣耀,就要替楚家分忧,这是她的命。”

    原本一直跪着的太子猛然起身,冷笑道:“所以你认命,就要让他人也认命吗?”

    “泽儿?”皇后惶恐道。

    “母后,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先皇后和先太子吗?他们从不委曲求全,哪怕明知自己的坚持有悖圣意,仍愿意为之!”

    “可谁会记得他们的好?百姓根本不知道这太平从何而来,史官只会记下意外身亡,百年之后更是无人问及……”皇后悲戚道。

    “所以这就是您认命的原因,为了守住贤德皇后的虚名,守住我这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太子之位,不惜放弃自己,与自己的母家恩断义绝?母后!我宁可不做这太子,也不要您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

    皇后勃然大怒,高声责令宫人道:“太子不听规训,赐二十大板!”

    太子淡然跪下,叩头领旨,领命的宫人神色忧虑,却又不敢求情。我心道此刻我进去岂不是火上浇油,可我还是冲了进去,跪在地上,不知自己胡言乱语些了什么,最后皇后罚我与太子各十大板。

    我和妹妹还真像,有时候脑子都不太灵光。等我睁开眼时,旁边躺着太子,他紧紧攥着我的手,不停地恳求道:“母后,是儿臣的错,不要罚阿音!”

    我心道居然有人比我们姐妹还傻,我哄傻子一般地唤着他:“萧逸泽,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一点都没受伤。”

    但他和平常一样像个木头般不言不语,气得我又捶了他两拳,可他还是没反应,我抱着他又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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