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碰石头的感觉，他们终于体会到了。那之后，世界仿佛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明面上的欺负几乎绝迹，那些曾经对我拳脚相加的面孔，眼神开始躲闪，
甚至……有些刻意讨好的笑容？“浩哥”这个称呼，不知何时开始悄然流传。
他们开始凑过来，递烟（虽然我不抽），勾肩搭背，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仿佛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
五年级结束，我转到了镇上的中心校。穷地方来的孩子，天然带着一层被轻视的标签。
果然，麻烦又找上门。几个镇上的“小霸王”堵住了我和同村几个伙伴的去路，眼神轻蔑。
“乡巴佬，懂不懂规矩？
这一次，我心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我看着他们，没废话，
直接问：“想练练？”那场架打得干脆利落。我没下狠手，但我的拳头比他们快，也更重。
放倒了两个带头的，剩下的就虚张声势地骂骂咧咧跑开了。再一次，**着拳头，
在陌生的环境里砸出了一块立足之地。代价是，
关于我“很能打”、“是个狠角色”、“痞子”的传言也迅速蔓延开来。我依旧沉默，
不解释。懂我的人自然懂，不懂的，解释也是徒劳。我唯一坚持的底线，
就是绝不主动欺负弱小，甚至看到不平事，总会忍不住管一管。
这让我赢得了一些真心的尊重，也让“痞子”的名声更加响亮。我天真地以为，
拳头打出了空间，真心就能换来真心。我对人毫无防备，掏心掏肺。谁开口借钱，
只要我兜里有，绝不犹豫，哪怕刚认识。还？从不催。想着不催着还，对方记着情分，
关系会更好。一次不还，第二次照样借，只是数额少点。再不还？第三次还会借。
如果第三次依然石沉大海……那就算了。我甚至安慰自己，花点钱看清一个人，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