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糖，甜过星光

苏念第一次见到陆时衍时，就觉得这人像块裹着冰的糖——表面清冷淡漠，

眼神扫过来时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可偏偏每次她狼狈时，

他都能不动声色地递来一把伞、一颗糖，或是一句低低的“小心”。她以为这只是偶然，

直到某次雨夜，她撞见他对着流浪猫温柔地放好猫粮，又在转身时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眸里。

他说：“苏念，你看，连猫都知道谁给的糖更甜。”原来那些藏在冷淡下的温柔，

全是给她的专属偏爱。当冰山开始融化，当试探变成笃定，这场始于心动的暗恋，

终究甜得像浸了蜜的星光，照亮了彼此往后的每一个朝暮。

1初遇是颗薄荷糖九月的风卷着夏末最后一点燥热，吹得香樟树叶沙沙作响。

苏念抱着一摞刚领的新书，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白色帆布鞋踩在发烫的柏油路上，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她咬着牙加快脚步，

想赶在上课前回宿舍吃颗糖，却没留神被路边凸起的砖块绊了一下。

怀里的书哗啦啦散了一地，最上面那本《信号与系统》甚至骨碌碌滚到了路中央。

苏念眼前一黑，下意识地蹲下身去捡，指尖刚碰到书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拾起了那本书。她顺着那只手往上看，

撞进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眸里。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线条清晰的手腕。阳光透过香樟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挺直的鼻梁和抿紧的薄唇，

明明是很干净的模样，眼神却像结了层薄冰，漫不经心地扫过她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

“谢谢。”苏念的声音有点发虚，指尖还在微微发颤。男生没说话，只是把书递还给她，

又弯腰帮她捡散落在地上的其他书。他的动作很快，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像在完成一件例行公事。苏念注意到他捡起最后一本书时，

指腹不小心蹭到了她掉在地上的笔盖，他顿了顿，还是把笔盖一并捡了起来。“都齐了。

”他把书摞好递过来，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清淡淡的，像加了冰的矿泉水。

苏念接过书抱在怀里，眩晕感还在一阵阵袭来，她勉强挤出个笑容：“真的很谢谢你。

”男生“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那个……”苏念鬼使神差地叫住他，

话一出口又觉得唐突，脸颊瞬间热了起来，“我是说，请问你知道医务室怎么走吗？

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他停下脚步，侧过脸看她。这一次，

苏念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随即目光落在她发白的嘴唇上。“往前走，

第三个路口右转。”他言简意赅地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

递到她面前。是颗用透明糖纸包着的薄荷糖，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含着。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奇异地让人没法拒绝。苏念愣了愣，

接过糖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她猛地缩回手，

脸颊更烫了。“谢、谢谢。”男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香樟树的阴影里，

白衬衫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苏念剥开糖纸，

把薄荷糖放进嘴里。清冽的甜味瞬间在舌尖炸开，带着点微麻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

驱散了大半的眩晕感。她望着男生离开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刚才匆忙间，她好像看到他胸前的校牌上写着名字——陆时衍。陆时衍。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把那颗薄荷糖的味道，悄悄藏进了心里。

上课**在这时响起，苏念抱紧怀里的书，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阳光依旧很烈，

但嘴里的薄荷糖甜丝丝的，让她觉得连风都变得温柔了些。她不知道的是，

转身离开的陆时衍，在走到下一个路口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抱着书、步履有些踉跄的女生，正慢慢消失在香樟树的光影里。他抬手摸了摸口袋，

那里原本放着一小盒薄荷糖，是他准备应付课堂困意的。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碰到她时的温度，软软的，像颗刚剥开的水果糖。陆时衍垂下眼，

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惯常的冷淡。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

一场微不足道的偶遇。至少那时的苏念是这么认为的。2他的伞，

偏向左边秋雨来得猝不及防。第二节大课结束时，窗外已经挂起了密密的雨帘，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溅出一片模糊的水痕。苏念趴在桌前翻书包，

指尖把帆布夹层摸了个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早上出门时看天色晴朗，把伞落在了宿舍。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光了，雨声反而显得更清晰。她盯着窗外被风吹得歪歪斜斜的雨线，

正犹豫着是冒雨冲回宿舍，还是等雨小些再走，肩膀忽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没带伞？

”熟悉的清冷嗓音在身后响起，苏念猛地回头，撞进陆时衍平静无波的眼眸里。

他背着黑色双肩包，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伞沿还沾着几颗晶莹的雨珠。

“嗯……”苏念有点窘迫地低下头，“早上忘了。”陆时衍没说话，只是走到教室门口，

撑开了那把黑色的伞。伞骨“咔嗒”一声弹开，在头顶支起一片干燥的阴影。他侧过身，

看向还愣在座位上的苏念：“一起走？”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苏念咬了咬唇，

抱着课本快步跟了上去。两人并肩站在伞下时，苏念才发现这把伞比她想象中要大些，

足够容纳两个人。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尽量不碰到他的胳膊，

书包带勒得肩膀有点疼，她却不敢乱动。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幕。

苏念盯着脚下的水洼，能看到两人交叠的影子被雨点打碎，又慢慢拼凑起来。走了没几步，

她忽然感觉到肩膀处落了几滴雨，抬头才发现——那把黑色的伞，

不知何时悄悄往她这边偏了大半。陆时衍的右肩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深色的衬衫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利落的肩线。风裹挟着雨丝吹过来，他却像是毫无察觉，

目光依旧平视着前方，脚步沉稳。“你的伞……”苏念忍不住开口，声音被雨声盖得有点轻，

“往你那边挪挪吧，你都淋湿了。”陆时衍脚步微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湿透的肩膀，

又抬眼看向她，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没事。”他说着，非但没把伞往回挪，

反而又往她这边倾斜了一点。这下，苏念整个人都被罩在干燥的阴影里，

而他的半边身子几乎暴露在雨幕中。“这样你会感冒的。”苏念急了，伸手想去推伞柄，

指尖却不小心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手很凉，带着雨水的湿意。

苏念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脸颊瞬间烧了起来。陆时衍却像没感觉到似的，

只是淡淡地说：“我体质好。”一路无话。雨声淅淅沥沥，

苏念能听到他偶尔响起的、清浅的呼吸声。她偷偷抬眼打量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打湿了他的衣领，可他侧脸的线条依旧干净利落，连皱眉的动作都没有。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苏念站在屋檐下，看着他半边湿透的身子，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愧疚。“真的很谢谢你，

还有……”她咬着唇，“你的衣服都湿了，要不要上去喝杯热水？”陆时衍收起伞，

抖了抖伞上的水珠，黑色的伞面瞬间收拢。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用了。”他说，“上去吧。

”苏念点点头，转身跑进楼道。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时衍正站在雨里，

黑色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有些单薄。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了下头，朝她挥了挥手。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苏念才收回目光。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里干燥温暖，

和他湿透的半边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宿舍里暖气很足，苏念却总觉得，

刚才那把偏向左边的伞下，藏着比暖气更让人心里发烫的东西。

3图书馆里的秘密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是苏念发现的秘密基地。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在原木色的桌面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

空气中浮动着旧书页和木质书架混合的淡淡香气。苏念摊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许久，

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她的目光总忍不住往斜前方飘——陆时衍就坐在那里。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没戴，露出柔软的黑发。他微微低着头，

侧脸的轮廓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指尖捏着一支黑色水笔，偶尔在书页旁标注着什么，

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这是苏念第三次在图书馆碰到他。前两次她都只敢远远坐着，

假装翻书的手指却总是捏皱了书页。今天来得巧，他常坐的位置空着，

苏念几乎是心跳加速地占了斜后方的座位，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专业书，可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像活过来一样在眼前打转。

鼻尖忽然飘过一缕极淡的清香，不是图书馆的旧书味，也不是洗衣液的味道，

倒像是某种植物的冷香。苏念悄悄抬眼，发现陆时衍正起身去书架找书。他的座位空着，

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露出一角，上面是遒劲有力的字迹，和他清冷的人一样，

带着种利落的风骨。书架在另一侧，她能看到他修长的身影穿梭在书架间，

指尖划过书脊时动作轻柔，像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他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书，

转身往回走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苏念的方向。四目相对的瞬间，苏念像被抓包的小偷，

猛地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耳边传来他走近的脚步声，停在她身后时顿了顿，

随即又继续往前，直到他重新坐回座位，那阵轻微的响动才消失。她偷偷松了口气，

指尖却把笔记本的边角捏出了褶皱。不知过了多久，苏念终于解出一道卡了半天的难题，

正想舒展下僵硬的脖颈，余光忽然瞥见陆时衍起身接水。他的保温杯放在桌角，

她注意到杯身上印着只简笔画的小猫，和他清冷的气质格格不入，却意外地有点可爱。

等他接水回来，苏念的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跟着他。他坐下时，

放在桌下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的瞬间，

苏念恰好看到锁屏壁纸——不是风景也不是人物，而是一片缀满星星的夜空，

星星的排布有点眼熟，像是某个星座。她正看得入神，陆时衍忽然抬手按灭了屏幕，

侧过头看向她。苏念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书页，

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卡住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图书馆的安静。

苏念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浅淡笑意的眼眸里。他指了指她摊开的笔记本：“那道积分题，

辅助线可以换种画法。”他竟然一直在注意她？这个认知让苏念的脸颊瞬间升温。

她讷讷地点点头，看着他起身走过来，弯腰在她的笔记本上画了条简洁的辅助线。

他的气息离得很近，那缕清冷的植物香更清晰了。苏念能感觉到他垂眸时，

睫毛在眼下投下的浅浅阴影，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喉咙。“这样试试。”他直起身，

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谢、谢谢。”苏念的声音有点发颤。陆时衍没再说什么，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苏念盯着那条辅助线，果然很快解出了题目，可心里却乱糟糟的，

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开圈圈涟漪。傍晚闭馆的**响起时，苏念收拾东西的手都在发软。

她抱着书走到门口，发现陆时衍正站在台阶下等她，

手里还拿着她早上落在图书馆储物柜的钥匙串——上面挂着只毛茸茸的兔子挂件。“你的。

”他把钥匙串递给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像上次那样带着微凉的触感。

“我都没发现丢了……”苏念又惊又喜，接过钥匙串时，兔子挂件蹭到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戴着块简单的黑色手表，表盘边缘刻着细小的星图，

和他手机壁纸上的星空隐隐呼应。“下次别这么粗心。”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却不像初见时那样疏离。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念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清冷淡漠的男生，藏着好多她不知道的秘密。而她，

好像有点想一点点去发现。4不经意的触碰周五下午的公共选修课，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

苏念抱着笔记本找到座位时，心脏没来由地跳快了半拍——陆时衍就坐在她斜前方的位置，

隔着两排阶梯。他正低头看着课本，阳光从他耳后溜过，在颈侧投下一小片柔软的阴影。

这门《天文学导论》是苏念偶然选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她悄悄坐下，

摊开笔记本的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打扰到前面的人。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星座起源，

苏念却有点走神。她的目光总忍不住落在陆时衍的背影上，看他偶尔转笔的动作，

看他指尖划过书页的弧度，连他被风吹起的一缕碎发，都让她心跳乱了节拍。

“接下来我们看猎户座的星图，需要两位同学上来标注主要恒星。

”老师的声音打断了苏念的思绪，她猛地回神，正好对上老师投来的目光，

“就那位穿浅蓝色毛衣的女生，还有……前排那位戴黑表的男生吧。

”苏念的脸“唰”地红了。她僵硬地站起身，感觉全班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走到讲台边时，陆时衍已经站在那里了，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粉笔。

“好久不见。”他侧过头，低声跟她打招呼，眼底带着点浅淡的笑意。苏念“嗯”了一声，

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讲台很高，她踮起脚尖够黑板上方的星图时，

笔记本忽然从臂弯里滑了出去，哗啦啦散了一地。“小心。

”陆时衍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同时捞住了快要落地的笔记本。他的手掌温热，

隔着薄薄的毛衣，苏念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力度。那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四肢百骸，

她猛地站稳身子，慌乱地想抽回胳膊，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口。隔着两层布料，

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谢谢。”苏念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陆时衍松开手，把笔记本递给她，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她的手背。这一次，

他的指尖带着粉笔灰的干燥触感，却比上次更让她心慌。两人并肩站在黑板前标注星图，

肩膀偶尔会碰到一起。苏念低着头，假装专心看星图，

余光却能看到他握着粉笔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在白色的粉笔灰映衬下，

显得格外好看。“参宿四在这里。”他忽然靠近，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她的耳边，

“你标错位置了。”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苏念的耳朵瞬间红透了。她慌忙擦掉错误的标注，

重新画了个圈，指尖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标注完星图回到座位时，

苏念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偷偷抬头看向前方，陆时衍正低头看着课本，

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好像刚才那个靠近的瞬间，只是她的错觉。下课铃响时，

苏念收拾东西的动作慢了半拍。陆时衍经过她座位时，脚步顿了顿。“星图看得不太熟？

”他问。苏念愣了愣，点点头：“嗯，有点复杂。”“我这里有份整理好的笔记，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活页本，递给她，“借给你看。”活页本的封面是深蓝色的，

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猎户座贴纸。苏念接过时，指尖又一次碰到了他的，这一次，

她没有立刻缩回手。“谢谢你。”她抬起头，正好撞进他的眼眸里。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睛，此刻像盛着细碎的光，看得她心头一跳。“下周还我就行。

”他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教室。苏念翻开活页本，里面的字迹遒劲有力，标注清晰，

在猎户座的位置，还用红笔轻轻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旁边一行小字：“最亮的那颗，

像你今天毛衣的颜色。”浅蓝色的毛衣。苏念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捂住发烫的脸颊，

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忽然觉得，那些不经意的触碰里，

好像藏着比星光更让人心动的东西。5猫和他，都很温柔学校后街的小巷里，

藏着一窝刚出生没多久的流浪猫。苏念是上周发现它们的。那时她抱着从超市买的猫粮，

蹲在纸箱旁看三只巴掌大的小猫挤在一起发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回头时，

撞进了陆时衍带着惊讶的眼眸里。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保温箱，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走过来，把保温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铺着柔软的旧毛巾，还有一小碗温热的羊奶。

“你也来喂它们？”苏念的声音里带着点意外。“嗯，每天这个时间来。”陆时衍蹲下身，

动作轻柔地把羊奶倒进纸碗里。他的手指刚碰到碗沿，

一只毛色花白的小猫就颤巍巍地凑过来，用脑袋蹭他的指尖。苏念看着他的侧脸，

夕阳的金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疏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温柔，

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它们昨天有点拉肚子，羊奶温过了，不会**肠胃。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递给自己薄荷糖的样子。原来这块“裹着冰的糖”，

只是把温柔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三只小猫很快喝饱了羊奶，开始围着陆时衍的裤脚打转。

那只花白的小猫胆子最大，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最后蜷在他的膝盖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陆时衍没有动，只是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小猫柔软的毛，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阳光穿过巷口的梧桐叶，在他身上织出斑驳的光影，那一刻的他，

和平时那个清冷淡漠的少年判若两人。“它叫花花，”陆时衍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那只橘色的叫小胖，黑色的是煤球。”苏念忍不住笑了：“你还给它们起了名字？”“嗯，

总不能一直‘喂’来‘喂’去地叫。”他低头看着膝盖上的花花，指尖划过它小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