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雨姐竟是隐藏的绝世高手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角门传来，东北雨姐垂着头，双手藏在身后，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掌心正托着十个黑沉沉的铁环，

玄铁特有的冷硬触感透过粗布衣衫，烙得皮肤生疼。“雨姐，接好了。

”暗处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是隐居在林家后山的老武师。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铁环，

每一个都泛着幽冷的光，“这是玄铁所铸，每个足有一两斤重。记住，没打通任督二脉之前，

日夜都得戴在手上，哪怕吃饭、睡觉也不能摘。”东北雨姐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她今年刚满十七，在林家活了十七年，就像株长在墙角的野草，没人在意她的名字，

更没人允许她碰武功——林家是江湖上有名的武勋世家，

却守着一条荒谬的族规：女子不得习武，只能为奴为婢，洗衣做饭，待及笄后由家族指婚，

换得些许资源补贴族中男丁。可雨姐不甘心。她从小就趴在演武场的墙头，

看族里的男丁挥拳踢腿，听他们喊着“拳似流星眼似电”的口诀，

心里早埋下了习武的种子。老武师是十年前被太爷收留的落魄武人，

偶然见她在雪地里对着木桩比划招式，才偷偷教了她些基础拳脚，今日这十个玄铁环，

是老人压箱底的宝贝。“师傅，这……这么重的铁环，我带着能练功吗？

”雨姐的声音发颤，不是怕重，是怕这份难得的机会从指缝溜走。老武师叹了口气，

拍了拍她的肩膀：“玄铁坠手，能练你腕力、臂力，更能磨你的心性。你身子骨弱，

寻常练法难有进益，唯有这般笨功夫，才能打下扎实的底子。记住，练武如逆水行舟，

容不得半分偷懒。”雨姐用力点头，双手接过铁环，冰凉的玄铁贴着手心，

竟让她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攥紧铁环，对着老武师深深鞠了一躬，

转身快步跑回自己的小柴房——那是她在林家唯一的容身之处，漏风的窗户糊着破纸，

墙角堆着没洗的衣裳，却成了她秘密练功的地方。从那天起，东北雨姐的生活变了样。

天还没亮，她就顶着寒风在柴房外的空地上扎马步，双手戴着铁环，手臂平举，

掌心各托着一块青砖，坚持不住时，玄铁的重量就会扯着胳膊往下沉，疼得她额头冒冷汗，

可她咬着牙，硬是把眼泪憋回去——她想起演武场上，大哥林峰练马步时，

太爷说“武者最忌半途而废”，这句话，她偷偷记了十年。白日里，她要去厨房帮工，

劈柴、挑水、洗衣，手上的铁环藏在宽袖里，干活时总比别人慢半拍。管事嬷嬷见了，

少不了打骂：“死丫头，手脚这么慢，是想偷懒不成？林家白养你这么大，连点活都干不好！

”雨姐不辩解，只是把嬷嬷的斥骂当成练功的鼓点。劈柴时，

她试着用老武师教的“沉肩坠肘”，让玄铁的重量顺着手臂传到斧头，一斧下去，

柴薪应声而断；挑水时，她扎着马步走，让铁环的坠力锻炼腰腹，一趟水挑下来，

肩膀磨破了皮，可腰杆却挺得更直了。到了夜里，柴房里就亮起一盏油灯。

雨姐坐在小板凳上，对着木桩练拳——直拳、摆拳、勾拳，每一招都带着铁环的重量，

打在木桩上“砰砰”响。刚开始，她的拳头肿得像馒头，指关节渗出血，

可她用布条缠紧，接着练。老武师说过，玄铁环能让她的拳力越来越沉，

等哪天真能一拳打断木桩，就算是入了门。日子一天天过，春去秋来，

东北雨姐手上的铁环磨出了包浆，她的拳头也越来越硬。有天清晨，她如常对着木桩出拳，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的木桩竟被她一拳打断，木屑飞溅，

落在她沾着露水的发梢上。雨姐愣住了，看着自己戴着铁环的手，突然笑了，

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这一年的苦，没白受。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

就撞见了林家的“玄冥晴天杯”。那是林家的传家宝，用千年寒玉打造，杯身刻着云纹，

据说重达百斤，寻常武人根本挪不动分毫，只有能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

才能在杯身上留下掌印。而林家有个秘闻：谁能在晴天杯上留印，

就能废除“女子不得习武”的族规，甚至有资格竞争家主之位。那天午后，

雨姐路过供奉祠堂，见门没关严，就忍不住探头进去。祠堂正中的高台上，

玄冥晴天杯静静放在锦盒里，寒玉的光泽在阳光下流转。她想起自己这一年的坚持，

想起老武师的嘱托，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试试吧，看看自己的功力到底有多深。

她悄悄走进祠堂，关上大门，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铁环，

丹田运气——老武师教过她运气的法门，只是她还没打通任督二脉，内力尚浅。

她凝神聚力，对着晴天杯推出一掌，掌风带着玄铁的沉劲，“砰”地拍在杯身上。

可预想中的震动没有来。玄冥晴天杯纹丝不动，甚至连杯身上的灰尘都没掉。雨姐愣住了，

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刚才那一掌，她用了十成力，可在晴天杯面前，

竟像是蚍蜉撼树。她心里一阵失落，转身走出祠堂，却没看见，在她离开后，

晴天杯的杯身微微泛起一丝白痕，只是很快又隐了下去。她不知道，这场试探，

早已被躲在暗处的母亲看在眼里。雨姐的母亲是林家的旁支媳妇，丈夫早逝，

只留下她一个女儿。这些年，她在林家活得小心翼翼，深知“女子不如男”的道理，

也一直劝雨姐认命：“咱们是女人，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命，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免得惹祸上身。”可那天，她看见雨姐在祠堂里出掌，那掌风的力道，

绝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她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柴房，

正好撞见雨姐在解铁环——练完功后，雨姐会偷偷摘下铁环，揉一揉发酸的手腕，

再赶紧戴上，生怕被人发现。“你在干什么？”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里满是惊恐。

雨姐吓了一跳，手里的铁环“当啷”掉在地上。她想藏，

可已经来不及了——母亲捡起铁环，掂量着重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玄铁环！

你……你偷学武功？”雨姐咬着唇，没说话。她知道，在林家，偷学武功的女子，

下场会有多惨。母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掐进她的肉里：“走，跟我去祠堂请罪！

你这丫头，真是要把我害死！”雨姐挣扎着：“娘，我没做错！凭什么男人能习武，

女人就不能？族规本来就不公平！”“公平？在林家，太爷的话就是公平！

”母亲的眼泪掉了下来，拉着她就往祠堂走，“你以为你练了几天武就能翻天？

赶紧去认错，或许太爷还能饶你一命！”祠堂里，

林家的核心成员都在——太爷坐在主位上，须发皆白，

眼神锐利如刀；大哥林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几个叔伯坐在两侧，神色各异。

母亲把雨姐推到地上，“扑通”一声跪下：“太爷，是我管教无方，让雨姐偷学武功，

求太爷开恩，饶了她这一次！”太爷盯着雨姐，声音冰冷：“雨姐，你可知错？

”雨姐趴在地上，膝盖硌着青石板，疼得钻心，可她还是抬起头，眼神倔强：“太爷，

我没错。习武不分男女，族规不准女子习武，本就是错的！”“放肆！

”太爷猛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林家的族规，

轮得到你一个丫头片子置喙？”母亲见雨姐还敢顶嘴，

急得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雨姐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嘴角渗出一丝血。“你还敢犟嘴？快给太爷认错！”母亲哭着喊道。雨姐捂着**辣的脸，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不肯低头：“我没错。就算我认错，族规也不会改，

女子还是不能习武……”“反了！反了！”太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雨姐，“来人！

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拖下去，挑断她的手脚筋，让她再也不能练武，也让其他丫头看看，

违反族规的下场！”两个家丁立刻上前，就要拖雨姐。“太爷，不可！

”林峰突然跪了下来，声音急切，“雨姐年幼无知，一时糊涂才犯了错。求太爷饶了她，

我愿意替她受罚！”林峰是林家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弟子，也是家主的继承人，

太爷对他寄予厚望。见他下跪，太爷的脸色稍缓，却还是冷声道：“林峰，你是林家的希望，

岂能为了一个丫头受罚？”“雨姐是我妹妹，”林峰抬起头，眼神坚定，

“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能看着她受酷刑。求太爷成全！”几个叔伯也连忙劝道：“太爷，

林峰说得对，他是继承人，不能受罚。不如从轻发落，罚他们兄妹每人十杖，以示警戒，

也能让雨姐记住教训。”太爷沉默了片刻，最终哼了一声：“好，就依你们。

但雨姐若再敢犯，定不轻饶！”家丁拿着木板上前，林峰挡在雨姐身前：“先打我。

”木板落在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林峰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雨姐看着大哥的后背渐渐渗出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

大哥这是在保护她，可这份保护，却让她更不甘心：为什么女子习武，就要受这样的对待？

十杖打完，林峰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却还是扶着雨姐站起来：“没事吧？”雨姐摇了摇头，

声音哽咽：“哥，对不起……”“傻丫头，”林峰笑了笑，疼得皱起眉头，

“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可雨姐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喊：我不冲动，我只是想证明，

女人也能练武，也能像男人一样，为林家争光。几天后，林家召开族会，

讨论的是三天后的“南省会晤”。这是江湖上的大事，由天武门主办，

各州府的武勋世家都会派人参加，只要在比武中拔得头筹，

就能进入天武门学习高深武艺——天武门是江湖第一大门派，能进去的，

都是百里挑一的奇才。会上，太爷对林峰说：“峰儿，这次南省会武，你一定要拿第一，

为林家争光，也争取进入天武门的机会。”林峰点头：“孙儿定不辱命。

”其他叔伯也纷纷附和，说林峰是夏国新一代的天骄，拿第一不在话下。

只有东北雨姐站在角落里，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她也要去参加南省会武，她要让所有人看看，

林家的女人，武功不比男人差。她找到老武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武师愣了愣，

随即叹了口气：“雨姐，南省会武高手如云，你虽然有进步，可毕竟习武时间短，

又戴着玄铁环，很难赢。”“师傅，我知道难，”雨姐眼神坚定，“可我想试试。

就算输了，我也要让大家知道，女子不是天生的弱者。”老武师看着她，沉默了许久，

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再教你一套掌法，叫‘游神连环掌’，这套掌法讲究快、准、狠，

正好适合你。记住，到了比武场，别慌，按我教你的来。”接下来的三天，

雨姐几乎没合过眼，白天跟着老武师练掌法，晚上就对着木桩打磨招式，

玄铁环在她手上越来越顺手，掌风也越来越凌厉。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不能输。

很快，南省会武的日子到了。比武场设在南省的演武广场，四周挤满了人，

各大世家的弟子穿着统一的服饰，意气风发。林家一行人到的时候，

唐家已经到了——唐家是林家的老对手，这次来了五个儿子，号称“唐家五虎”，

个个武功高强，气势逼人。“哟，这不是林家的人吗？怎么还带了个丫头来？

”唐家的家主唐天山见了雨姐，故意提高声音，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林老头，

你们林家是没人了吗？连女人都要派来凑数？”太爷的脸色很难看，却没理会唐天山，

只是对林峰说：“别理他们，好好比。”雨姐攥紧了手上的铁环，

指甲嵌进掌心——她知道，唐天山是故意挑衅，可她现在不能冲动，只能等比武开始，

用实力说话。很快，第一关的比试规则公布了：考验速度与力量。参赛者需保持双肩平举，

手臂下挂两柄利刃（利刃出鞘，刀刃朝下，若中途肩膀下垂，利刃就会割到手臂），

双手各提一个水桶（水桶装满水，重三十斤），登上前方的万阶阶梯，将水倒入山顶的水缸，

耗时最短、存水量最多者获胜。“这关够狠啊，双肩平举挂利刃，还要提水桶上阶梯，

稍微不稳就会被割伤。”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唐天山拍了拍大儿子唐武云的肩膀：“云儿，

给他们露一手，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武者。”唐武云点了点头，走上前。他身材高大，

肌肉结实，双手提起水桶，双肩平举，利刃悬在手臂下，脚步稳健地往阶梯上走。

他的速度很快，每一步都踩得很准，水桶里的水几乎没洒出来。“不错，唐武云，

存水量八十升，耗时四十三秒！”裁判高声喊道。唐天山得意地看向林家：“看见了吗？

这就是真正的武者！不像某些人，带个丫头来，就算练了武又有什么用？”接下来，

其他世家的弟子陆续上场，成绩参差不齐。轮到林峰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提起水桶，

脚步轻快，比唐武云还要快几分。“林峰，存水量八十一升，耗时三十八秒！

”裁判的声音带着惊讶，“好快的速度！”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太爷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唐天山却撇了撇嘴：“也就比云儿快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很快，

唐家的其他四子也上场了——唐武里存水量八十九升，耗时四十二秒；唐武志七十八升，

耗时四十秒；唐武信七十六升，耗时四十三秒；唐武义七十五升，耗时四十四秒。“好家伙，

唐家五虎包揽前五了！”“这林家怕是要输了，也就林峰能撑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