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寒夜惊魂,初入牢笼腊月的寒风裹着雪粒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
我把脖子往洗得发白的旧棉袍里缩了缩,指尖却还是冻得发僵。
这是我穿越成康熙后宫乌雅氏小格格的第三日,储秀宫最偏僻的耳房成了我的容身之处,
房里那只缺了口的炭盆里,只剩下几块苟延残喘的炭火,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寒气。“格格,
喝口热水吧。”贴身宫女青黛端着一碗温吞的水进来,声音压得极低,“方才我去领份例,
李嬷嬷又扣了咱们半袋米,说……说您位份低,用不了这么多。”我接过瓷碗,
指尖触到冰凉的碗沿,心里也是一片寒凉。这后宫的规矩,说到底就是弱肉强食,
位份低微者,连一口饱饭、一盆暖炭都成了奢望。昨夜值夜时,
我端着宜嫔宫里的热茶走过回廊,脚下不慎打滑,一碗茶全泼在了宜嫔的月白色绣裙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掌事的张姑姑就扬手甩了我两巴掌,那力道重得让我耳鸣了许久,
此刻脸颊上还残留着清晰的痛感。我抱着膝盖坐在冷硬的床板上,
现代生活的记忆与眼前的窘迫交织在一起,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一句话:“躺平不会变成咸鱼,
只会变成死鱼。”是啊,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不挣扎就只能等着被碾成尘埃。
我下意识摸了摸衣襟内侧,
那里藏着半块从现代带来的水果糖——那是我穿越前放在口袋里的,
如今成了我唯一的念想。我悄悄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甜意慢慢在舌尖化开,
一股微弱却坚定的力量从心底升起:我不能就这么认命,我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活下去。
2暗中观察,寻得突破口接下来几日,我借着洒扫庭院、伺候各宫主子的机会,
悄悄观察着宫里的动静。储秀宫的妃嫔不多,高位份的只有宜嫔和荣嫔,
其余的大多和我一样,是些默默无闻的小主。每日清晨,
御茶膳房的小太监们推着食盒穿梭在宫道上,我总会故意凑上去搭话,
借着递帕子、问安的由头,打探些关于皇上的消息。“小禄子,
今日给皇上送的是什么点心啊?”这天清晨,我看见同乡小禄子推着食盒走过,
赶紧上前拦住他。小禄子是御茶膳房的送餐太监,我们老家都在直隶,算是半个同乡。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回乌雅小主,今日送的是奶黄饽饽和杏仁茶,
可皇上昨儿还说呢,这满洲厨子做的蒸煮炖菜吃腻了,就想换些酸甜口的尝尝。”“酸甜口?
”我心里一动,现代美食的记忆瞬间翻涌起来——锅包肉外酥里嫩、酸甜开胃,
糖醋里脊裹着浓稠的酱汁,还有冰镇酸梅汤,解暑又解腻,这些不都是皇上偏爱的口味吗?
可转念一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格格,连御茶膳房的门都摸不到,
就算知道皇上的喜好,又怎么能让他尝到这些菜呢?正犯愁时,青黛端着一盆脏衣服进来,
小声说:“格格,方才我听见李嬷嬷说,明日御茶膳房要给养心殿送午后点心,
负责送餐的就是小禄子。”我眼前一亮,
连忙从发髻上拔下那支仅有的银钗——那是我入宫时母亲给我的念想,
如今却成了我唯一的“敲门砖”。我趁着无人的时候找到小禄子,把银钗塞到他手里,
指尖微微发颤:“小禄子,看在同乡的份上,帮我个忙。明日你给皇上送点心时,
能不能悄悄跟皇上说一句,就说……就说储秀宫乌雅氏,有新奇的酸甜菜肴想推荐给他?
”小禄子捏着银钗,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主放心,奴才一定带到。
”3巧荐锅包肉,初获圣心三日后的午后,青黛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
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格格!格格!小禄子来了,说……说皇上让您去御花园回话!
”我手里的针线猛地掉在地上,
心脏“砰砰”直跳——没想到康熙爷真的会注意到我这个不起眼的小格格。
我赶紧让青黛帮我换上仅有的一件还算整齐的淡粉色旗装,又对着铜镜理了理发髻,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走出储秀宫时,冷风一吹,我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攥着衣角的指尖都泛了白。御花园的腊梅开得正盛,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清雅的香气。凉亭里,
明黄色的身影端坐其上,康熙爷穿着石青色常服,腰间系着明黄腰带,手里捧着一卷书,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沉稳威严的轮廓。我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
双膝跪地:“臣妾乌雅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起来吧。
”康熙爷的声音低沉醇厚,没有想象中的冰冷。我缓缓起身,垂着头不敢直视他,
只听见他问道:“你说有新奇的酸甜菜肴?细细说来。”我定了定神,
把早已在心里琢磨了无数遍的锅包肉做法娓娓道来:“回皇上,此菜需选用新鲜的猪里脊,
切成薄片后用料酒、盐腌制片刻,再裹上淀粉和蛋液,放入热油中炸至金黄酥脆。
之后用白糖、陈醋、番茄酱、少许生抽调成酱汁,待锅中油热,放入葱姜爆香,
再倒入酱汁熬至浓稠,最后把炸好的肉片倒进去翻炒,让每一片肉都裹上酱汁即可。
此菜外酥里嫩,酸甜可口,若是配着咸口的小菜吃,定能解腻。”康熙爷放下手中的书,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对身边的总管太监顾问行道:“顾问行,传旨给御茶膳房,
照乌雅格格说的做法,做一道锅包肉来。”顾问行躬身应下,快步离去。
凉亭里只剩下我和康熙爷,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
半个时辰后,御茶膳房的太监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锅包肉进来,金黄的肉片裹着鲜红的酱汁,
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康熙爷拿起银筷,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后,
眼中闪过明显的惊喜:“不错,这味道确实新奇,比御膳房那些老菜式爽口多了。
”他又连吃了两块,看向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乌雅格格有心了,竟能想出这般菜式。
顾问行,传旨,给永和宫添个小厨房,让乌雅格格往后方便些。”我连忙跪地谢恩,
额头触到冰凉的青石板,心里却像揣了个暖炉——我在后宫的第一步,
总算稳稳地踏出去了。4服饰创新,再引关注有了小厨房,我和青黛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些。
每日清晨,我能让御膳房送来新鲜的食材,偶尔还能自己做些小点心,不用再忍饥挨饿。
但我心里清楚,仅靠一道锅包肉,远远不足以让我在后宫站稳脚跟,
我必须找到更多能吸引皇上注意的办法。春日的脚步渐渐近了,宫里的柳树抽出了新芽,
御花园的桃花也开得如火如荼。各宫的妃嫔们都换上了新做的旗装,粉的、红的、绿的,
争奇斗艳。我看着自己衣柜里那件洗得发旧的淡粉色旗装,心里有了主意——服饰,
或许能成为我的又一个突破口。我让青黛去宫外的布庄买了些淡绿色的细棉布,
又挑了几缕光泽柔和的白色丝线。现代旗袍的样式在我脑海里清晰浮现,
我决定在旗装的基础上做些改动:保留旗装的宽袍大袖,却在袖口和领口处收紧些许,
再绣上小巧玲珑的玉兰花——既符合宫廷的规制,又比寻常旗装多了几分雅致和灵动。
接下来的几日,我除了伺候皇上、处理宫里的琐事,其余时间都用来绣衣服。
青黛在一旁帮我穿针引线,忍不住劝道:“格格,您何必这么辛苦?咱们如今有了小厨房,
皇上也常来看您,已经比从前好多了。”我握着绣花针,指尖微微用力:“青黛,
皇上身边从不缺美貌的妃嫔,若我只靠一时的新鲜劲儿,迟早会被遗忘。
只有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才能长久地留在皇上身边。”几日后,
康熙爷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邀请了后宫的各位妃嫔。我穿着那件新做的淡绿色旗装,
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袖口和领口的玉兰花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走进宴会厅时,
不少妃嫔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宜嫔更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我假装没看见,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宴席过半,康熙爷果然注意到了我,
他的目光落在我袖口的玉兰花上,语气带着几分赞许:“乌雅格格今日这件衣服,
花纹倒是别致,是谁给你绣的?”我连忙起身行礼,声音温和:“回皇上,
是臣妾自己琢磨着绣的。春日里百花盛开,臣妾想着,玉兰花清雅高洁,
配着这淡绿色的衣料,也能给这赏花宴添些生机。”康熙爷闻言笑了笑,
对身边的顾问行道:“乌雅格格心思灵巧,赏一匹杭州织造的云锦,让她再做些新衣裳。
”周围妃嫔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些带着敌意,
但我只是平静地谢了恩——这是**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无需畏惧他人的眼光。
5交流有术,化解危机随着我渐渐被康熙爷关注,宫里的流言蜚语也多了起来。
有人说**旁门左道讨好皇上,有人说我出身低微却野心勃勃,这些话像针一样,
时不时刺得人难受。而宜嫔,更是把我当成了眼中钉,总想着找机会给我难堪。这日午后,
我正在小厨房里做酸梅汤,青黛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格格,不好了!
宜嫔娘娘在养心殿跟皇上告状,说……说您不懂规矩,私下里和御茶膳房的小禄子走得近,
有违宫规!”我手里的汤勺猛地一顿,酸梅汤溅出来几滴,落在手背上烫得我一缩。
我深吸一口气,把汤勺放下:“慌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去养心殿见皇上。
”整理了一下衣襟,我跟着青黛快步走向养心殿,
一路上心里却在快速盘算:宜嫔拿小禄子说事,无非是想给我安个“私通太监”的罪名,
这在后宫可是大罪,我必须好好应对。走进养心殿时,康熙爷正坐在龙椅上,脸色有些阴沉,
宜嫔站在一旁,眼角带着得意的笑意。我连忙跪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康熙爷抬眸看我,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乌雅氏,
宜嫔说你与御茶膳房的小太监往来过密,可有此事?”我没有慌乱,而是从容地抬起头,
目光坦诚地看着康熙爷:“回皇上,臣妾初入宫时,因位份低微,日子过得艰难,
多亏同乡小禄子偶尔照拂,才勉强适应宫里的生活。但臣妾始终恪守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