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爸爸，我们好怕……”
顾云舟蹲下身，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他们温软的小身体，心脏因痛苦而隐隐作痛。
晚上，哄睡了受惊的孩子，顾云舟看着他们恬静的睡颜，心中酸楚万分。
“思朝，思暮，如果爸爸要和妈妈分开，以后不跟妈妈生活在一起了，你们愿意跟着爸爸吗？”
两个孩子其实没睡着，闻言立刻睁开眼睛，眼泪汪汪地坐起来。
“不要！爸爸不要和妈妈离婚！”儿子思暮先哭了出来。
女儿思朝也抽噎着：“我们要爸爸妈妈在一起……”
顾云舟心如刀割，却强忍着泪，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对不起，宝贝，爸爸必须和妈妈分开。如果你们想跟着妈妈，爸爸也会常来看你们……”
他的话没说完，女儿思朝却突然用力抹了把眼泪，伸出小胳膊抱住他，带着哭腔说：“我跟爸爸走！妈妈坏！妈妈只救那个叔叔，不救我和哥哥！”
思暮也扑进他怀里，小声啜泣：“嗯，跟爸爸走……以后爸爸给我们找个新妈妈，比妈妈更好！”
顾云舟紧紧抱住两个孩子，泪水无声地滑落。
第二天傍晚，江舒蔓才回来，还带着宋暮朝。
看到顾云舟，江舒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开口解释：“云舟，这位是宋暮朝同志，我以前的同学。昨天你们同时落水，但他身子弱，所以我才先救他，送他去医院。我想着你会游泳，应该能带着孩子自己游上来……”
“他刚调回这边，宿舍还没安排好，暂时在我们家借住几天。”
顾云舟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这时，两个孩子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宋暮朝，立刻害怕地躲到顾云舟身后。
江舒蔓皱了皱眉：“思朝，思暮，叫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宋暮朝立刻柔声打圆场：“没关系，孩子怕生，不叫就不叫吧。”
江舒蔓神色缓和下来，“平日里是我太纵着他们了，饿了吧，我先去做饭。”
宋暮朝立刻跟过去：“我帮你打下手。”
顾云舟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那一幕。
女人高挑婀娜，男人俊朗温和，并肩站在灶台前，偶尔低声交谈两句，和谐得像一幅画。
他听见宋暮朝带着哽咽的惊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记得我爱吃糖醋排骨和清炒藕片……”
江舒蔓翻炒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嗯，一直都记着。”
顾云舟的心像是被那滚烫的油溅了一下，猛地一缩。
原来如此。
结婚五年，她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做这两道菜。
他其实口味偏辣，并不太喜欢这种酸甜口和过于清淡的菜，但看她做得用心，他也从未挑剔过，渐渐甚至习惯了这份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