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咸鱼养成计划

反派大佬的咸鱼养成计划

卡里多斯 著

小说《反派大佬的咸鱼养成计划》,分享给大家阅读,主要人物有小灰猫墨七老赵,是作者卡里多斯精心出品的好书。文章无广告版本十分耐读,精彩剧情讲述了:我动了动,手脚都被麻绳捆着,勒得生疼。勉强抬头看。光线很暗。像个废弃的仓库。角落里堆着些看不清轮廓……

最新章节(反派大佬的咸鱼养成计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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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在这绝望的念头攫住我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一样东西。

    仓库角落里,一堆破烂的纸箱子后面。

    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小小的。

    灰扑扑的一团。

    紧接着,一声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的——

    “喵……”

    是只猫。

    一只很小的流浪猫。

    大概是从哪个墙缝里钻进来的。

    瘦骨嶙峋,灰黑色的毛脏兮兮地打着绺。

    它好像也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到了,瑟缩在纸箱的阴影里,只探出半个小脑袋,警惕又茫然地看着我们。

    男人似乎也听到了那点微弱的动静。

    他微微侧了下头。

    视线,极其短暂地扫过那个角落。

    就在他视线接触到那只小猫的刹那。

    我捕捉到了。

    非常非常细微的变化。

    他整个人,极其轻微地,僵了一下。

    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但那点微不可查的僵硬,和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是抗拒?还是别的什么?

    绝对有!

    那只小猫似乎被他的目光吓到了,又弱弱地“喵呜”了一声,往后缩了缩。

    男人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握着U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点。

    一个荒谬绝伦、疯狂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

    他……

    怕猫?

    这个气场强大、手里握着刀、眼神能冻死人的男人……

    怕一只巴掌大的、脏兮兮的小野猫?

    这个念头太疯狂了!

    可刚才那一瞬间的僵硬和眼底的异样,绝对骗不了人!

    求生的本能像火山一样在身体里爆发。

    压过了所有的恐惧和理智。

    赌一把!

    不赌,现在就得死!

    赌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他重新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杀意即将重新凝聚的前一秒。

    我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吼出来的:

    “等等!砚先生!”

    他动作顿住。

    黑沉沉的眼眸盯着我,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和审视。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做个交易!”我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生怕慢一点那把刀就捅过来了,“U盘你拿到了!赵兴也死了!我知道的,我全都说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指着角落里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你放了我!”

    “我替你养猫!”

    空气。

    死一般的寂静。

    仓库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墨七像个影子一样杵在门口,帽檐压得更低了,看不清表情。

    但我觉得,他可能觉得我疯了。

    那个男人……

    他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不是愤怒。

    不是杀意。

    是一种……极其古怪的错愕。

    他看着我。

    又看看角落里那只因为被指着而吓得炸了毛、呜呜低叫的小猫。

    再看看我。

    眉头一点点拧了起来。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点沉,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我说!”我豁出去了,声音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尖利,“你放了我!我替你养它!保证养得白白胖胖!离你远远的!绝对不让它出现在你面前烦你!”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捕捉他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你怕它,对吧?”我压低声音,带着点孤注一掷的试探,“或者……讨厌?膈应?反正你不想看见它!也不想碰它!”

    他的下颌线绷紧了。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似乎想把我凌迟。

    但没否认!

    他没否认!

    我心脏狂跳,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速更快:“你看!这交易多划算!你杀了我,无非是多处理一具尸体!麻烦!风险!还脏手!”

    “你放了我,我带走这个小麻烦!让它永远消失在你眼前!”

    “我保证!我发誓!我带着它滚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U盘的事,老赵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我就是一个想活命的普通人!我只想回家!只想好好活着!当条咸鱼!”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最后一句。

    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带着点回响。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依旧盯着我。

    眼神复杂。

    像是在评估一件超出他认知范围的、极其荒谬的货物。

    那只小猫又弱弱地“喵”了一声。

    男人的视线飞快地扫过去,眉头皱得更紧,几乎是本能地、极轻微地往后偏了下头。

    虽然只有一点点。

    但我看见了!

    赌对了!

    他真怕这玩意儿!

    时间一秒一秒地爬。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后背全湿透了,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逼疯的时候。

    他开口了。

    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极度不爽的冷硬。

    “……墨七。”

    门口的影子动了动。

    “给她解开。”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划过。

    手腕和脚踝上的麻绳应声而断。

    骤然松开的束缚,让血液猛地冲回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针扎似的麻痛。

    我踉跄了一下,扶着旁边冰冷的墙壁才站稳。

    那个叫墨七的男人,像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退回了阴影里。

    仿佛刚才割断绳子的不是他。

    那个叫砚的男人,依旧坐在破木箱上。

    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尽,只剩下一点灰白的烟蒂。

    他没看我。

    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只重新缩回去的小猫身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眼神里的嫌弃和抗拒,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带上它。”他声音硬邦邦的,像在吩咐一件极其不情愿的任务,“滚。”

    “明天下午三点,城西废车场。”

    “带上它。”

    “我要看到它活着。”

    “活得……”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后面几个字,“……好一点。”

    我如蒙大赦。

    也顾不上手脚的酸麻和疼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那个角落。

    那只小灰猫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得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弓着背,发出威胁的低呜。

    “别怕别怕……”我尽量放轻声音,动作笨拙地伸出手,“小家伙,跟我走,给你找吃的……”

    它警惕地往后缩。

    我急得额头冒汗,又不敢回头看那个煞神的脸色。

    情急之下,我脱下自己那件还算干净的薄外套,小心翼翼地、像撒网一样罩了过去。

    小东西在里面挣扎起来。

    我赶紧隔着衣服把它整个囫囵抱住,搂在怀里。

    隔着布料,能感觉到它小小的身体在发抖,呜呜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砚先生……”我抱着这团温热又不安分的小东西,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那我……走了?”

    他终于把视线从猫团子移到我脸上。

    那眼神,冷飕飕的。

    “记住你说的话。”

    “一个字都不许忘。”

    “带着它,滚得远远的。”

    “明天下午三点。”

    “它少一根毛……”他没说下去,只是眼神更冷了。

    我打了个寒颤,抱紧了怀里的小猫。

    “记住了!记住了!保证一根毛都不少!”

    我抱着猫,几乎是逃命一样冲出了那个弥漫着铁锈味和死亡气息的仓库。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怀里的猫团子还在不安地扭动。

    我低头,隔着衣服蹭了蹭它。

    “别怕了,小家伙,”我低声说,不知道是安慰它还是安慰自己,“咱俩……暂时安全了。”

    我住的地方在老城区。

    一栋墙皮剥落得厉害的旧筒子楼。

    楼道里的灯坏了很久,摸黑爬上六楼。

    打开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陈旧木头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小的单间,一张床,一张旧书桌,一个简易衣柜,塞得满满当当。

    我把门反锁好,背靠着门板,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怀里的猫团子挣扎得更厉害了。

    我赶紧走到书桌前,把裹着它的外套小心地放在桌上,慢慢掀开。

    一只灰黑色的小毛球露了出来。

    瘦得皮包骨,显得眼睛特别大,圆溜溜的,带着惊恐和警惕。

    耳朵尖上缺了一小块毛,不知道是打架还是流浪弄的。

    它缩在桌上,警惕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噜声。

    “别怕,”我尽量放柔声音,慢慢伸出手指,想碰碰它的头,“我不会伤害你……”

    “哈——!”

    它猛地炸毛,弓起背,小爪子带着风声就朝我手指挠过来!

    我赶紧缩手。

    好险!

    这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看来,那位砚先生怕它,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立刻亲近的打算。

    “饿了吧?等着啊。”

    我转身,在房间里唯一的小冰箱里翻找。

    空的。

    只有半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饼干,硬得像石头。

    还有半盒喝剩的牛奶。

    过期两天了。

    我拿着牛奶盒,犹豫了一下。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找了个家里唯一还算干净的小碟子,倒了点牛奶进去。

    又掰了一小块饼干,碾碎了撒在旁边。

    小心翼翼地推到书桌边缘,离它远一点。

    “喏,吃吧。”

    它警惕地看看碟子,又看看我。

    小鼻子抽动着,似乎在嗅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它才一点点挪过去,试探性地舔了舔牛奶。

    然后,小脑袋就埋进了碟子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吃得又快又急。

    看来是真饿坏了。

    我看着它狼吞虎咽的小模样,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点点。

    暂时活下来了。

    靠一只猫。

    这经历,说出去谁信?

    明天下午三点……

    城西废车场……

    我打了个寒颤。

    怀里的小东西似乎吃饱了,舔了舔嘴边的奶渍,然后……

    它慢悠悠地踱步到我刚铺好准备睡觉的枕头上。

    身子一蜷。

    尾巴一扫。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闭上眼睛。

    睡了。

    枕头上留下几个小小的、湿漉漉的梅花印。

    还有几根灰黑色的猫毛。

    我看着它缩成一小团、毫无防备的睡姿。

    再看看自己那唯一干净、此刻却被“霸占”的枕头。

    又想到明天要面对的那个煞神。

    头开始隐隐作痛。

    这“咸鱼养成计划”……

    好像从一开始,就歪得离谱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是被饿醒的。

    也是被吓醒的。

    梦里全是那把雪亮的刀和那双冰冷的眼睛。

    枕头上的小祖宗睡得四仰八叉,露出一点**的小肚皮,打着细细的小呼噜。

    睡得那叫一个香。

    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吵醒它。

    昨天那点过期牛奶和饼干渣显然不够填饱肚子。

    我得去买点正经猫粮。

    还有猫砂。

    总不能让它在我枕头上解决吧?

    翻遍所有口袋,加上手机里可怜的余额。

    心在滴血。

    这月工资还没发呢。

    抱着猫出门太显眼,我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环保袋,把它装了进去,留了个口子透气。

    小家伙睡得迷迷糊糊,被装进去也没怎么反抗,在里面拱了拱,又睡了。

    筒子楼附近就有一家小小的宠物店。

    我推门进去。

    店主是个胖乎乎的大姐,正拿着手机刷短视频。

    “老板,买点猫粮,还有猫砂。”我把袋子口稍微敞开一点,露出里面熟睡的小灰猫,“给这小家伙的。”

    大姐凑过来看了一眼:“哟,小流浪啊?刚捡的?”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这瘦的……得吃点好的补补。”大姐热情地推荐,“这款幼猫粮,营养全面,好消化!再配点羊奶粉?”

    我看着那价格标签,眼前一黑。

    “那个……有没有便宜点的?实惠点的?”我声音有点虚。

    大姐脸上的笑容淡了点:“那这款吧,国产的,性价比高。”

    我赶紧点头:“行!就这个!再来袋猫砂,最便宜的!”

    付钱的时候,感觉心都在抽抽。

    拎着猫粮猫砂和一个临时凑合的塑料猫砂盆回到家。

    小祖宗也醒了。

    在环保袋里拱来拱去,喵喵直叫。

    估计是饿了,或者想上厕所。

    我手忙脚乱地拆开猫粮袋子,倒了小半碗。

    又按照说明冲了点羊奶粉(大姐硬塞给我的试用装)。

    小家伙闻到味道,立刻扑过来,埋头苦干。

    我趁机把猫砂盆弄好,放在角落里。

    看着它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舔着爪子。

    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认命地翻出最后一包泡面。

    下午两点半。

    我抱着猫,站在了城西废车场的入口。

    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生锈的汽车骨架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机油味和尘土味。

    空无一人。

    只有风穿过废弃金属骨架发出的呜呜声。

    像鬼哭。

    怀里的小灰猫似乎感觉到了环境的不安,在我臂弯里扭动着,发出不安的喵呜声。

    我把它抱紧了一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里走。

    脚下是坑洼不平的泥地,混着碎玻璃和不知名的油污。

    绕过一堆报废的公交车壳子。

    我看到了他。

    还有墨七。

    他就站在一辆只剩下骨架的黑色轿车旁。

    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长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

    墨七像个沉默的幽灵,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看到我抱着猫过来,砚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我怀里的毛团子上。

    眉头习惯性地蹙起。

    脚步甚至微不可查地往后挪了半步。

    小灰猫也看到了他,大概还记得昨天仓库里的“坏印象”,立刻炸了毛,冲着他龇牙:“哈——!”

    砚的脸色更冷了。

    下颌线绷得死紧。

    “它……”他盯着猫,语气硬邦邦的,“活着?”

    “活着!活得挺好!”我赶紧把猫往前递了递,想展示一下它油光水滑(其实并没有)的皮毛。

    “拿远点!”他立刻低喝,又退了一步。

    我赶紧把猫抱回来。

    小灰猫在我怀里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冲他喵呜了一声。

    砚的脸色更黑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目光终于从我怀里的猫,移到了我脸上。

    “东西呢?”他问。

    我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U盘?”他眼神沉下来,“昨天不是在你抽屉里?”

    “你……你不是拿走了吗?”我懵了,“昨天在仓库,墨七拿给你的那个!”

    他盯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那个是空的。”

    空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不可能!老赵给我的时候,里面……”

    “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打断我,声音里淬着冰,“就是个空壳子。”

    他往前走了一步。

    那股压迫感又来了。

    “赵兴死前最后接触的是你。”

    “东西也是你保管的。”

    “现在,东西是空的。”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沈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完了。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空U盘?

    老赵给我一个空U盘?

    还为此丢了命?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我真的不知道!老赵就塞给我,说保管几天!我连看都没看!直接就塞包里了!”

    “砚先生!你信我!我没动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抱着猫,语无伦次地解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看着我,眼神冰冷,带着审视。

    像是在判断我是不是在演戏。

    “或者……或者老赵给我的时候就是空的?”我脑子飞快地转,“他是不是想转移注意力?或者……他藏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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