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前任他皇叔

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前任他皇叔

明月御风 著

《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前任他皇叔》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雷擎雷大壮雷忠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雷擎雷大壮雷忠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只是,"他话锋一转,那双深潭似的眼睛直视着我,"你爹的病,拖不得。你娘的身子,也经不起熬。还有你弟弟。"……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最新章节(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前任他皇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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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婚必须退!"雷大壮把粗陶碗砸在桌上,"哐当"一声,震得碗里几片菜叶子直晃荡。他黝黑的脸膛涨得通红,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我端着刚给他添满的玉米糊糊,手都没抖一下。糊糊的热气扑在脸上,有点烫。"为啥?"我问,声音平平的,像问今天地里的草锄没锄干净。

    "为啥?"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蹭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雷瓷!你还有脸问为啥?你爹瘫炕上多久了?药罐子烧钱跟烧纸似的!你娘那身子骨,风一吹就倒!你那个傻子弟弟,除了吃还会干啥?我家是娶媳妇,不是开善堂!背不动你们这一家子烂包袱!"

    灶房里黑黢黢的,只有灶膛里一点余烬的光,映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我爹在隔壁屋咳嗽,一声接一声,空洞又费力。我娘细弱的安抚声跟着传过来,像蚊子哼哼。

    "当初是你家托人,三番五次上门说亲。"我把玉米糊糊放在他面前那张瘸腿的桌子上,"我爹那会儿还能下地,家里也还没这么难。"

    "此一时彼一时!"雷大壮梗着脖子,声音拔得更高,生怕隔壁听不见,"谁能想到你爹突然就瘫了?谁想到你家能霉运当头?我雷大壮大好前途,不能毁在你们家手里!"

    "啥大好前途?"我抬眼看他,他穿着半新不旧的粗布褂子,裤腿上还沾着泥点子,刚从地里回来。

    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又强压下去,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瓷丫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人得认命!我……我这也是没办法!镇上周员外家的管事,看上我力气大,肯干活,荐我去周家商队当护卫!那可是走南闯北见世面的活儿!以后吃穿不愁,指不定还能在镇上安家!我要是还跟你绑一块儿,带着你家这拖累,人家周员外能要我吗?"

    原来是这样。周家商队护卫?听起来是比在土里刨食强点。

    "所以,"我点点头,表示听懂了,"你是嫌我家现在穷,拖累你了。怕沾上我家,耽误你去周家挣前程。"

    "话别说那么难听!"雷大壮有点恼羞成怒,"是你们家自己没这个福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边角都磨毛了的粗布帕子,往桌上一拍,"这是你当初给我绣的,还你!咱俩这婚约,就此作罢!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那帕子上歪歪扭扭绣着两只鸭子,大概是想绣鸳鸯,没绣好。是我熬夜点着油灯做的,手指头扎了好几个洞。

    我没动那块帕子,只问:"退婚,是你爹娘的意思?还是你自己拿的主意?"

    雷大壮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又硬气起来:"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爹娘……他们当然也同意!谁家愿意娶个无底洞进门?"

    "行。"我应了一声,弯腰从灶膛边捡起一根烧火棍。棍子一头还带着点黑灰。

    "你……你想干啥?"雷大壮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条凳,差点摔倒。

    我没看他,拿着烧火棍走到那张瘸腿桌子旁,拨开那块碍眼的帕子。棍子头在桌上那片泼洒出来的玉米糊糊里搅了搅,沾满了黏糊糊的黄浆子。

    然后,我抬手,用那沾满糊糊的棍子头,在雷大壮面前那堵被烟熏得黑黄的土墙上,一笔一划地写:

    婚退。雷瓷。雷大壮。两清。

    字写得很大,很丑。黄糊糊顺着墙往下淌,像几条扭曲的虫子。

    "雷瓷!你疯了!"雷大壮气得跳脚。

    我扔了烧火棍,拍拍手上的灰。"白纸黑字,你没钱买纸墨,我替你写了。省得你空口白牙,过后不认账。"我看着他气得发青的脸,"雷大壮,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是穷是富,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带着你的'大好前途',滚。"

    他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话,最后狠狠一跺脚,抓起桌上那块破帕子,揉成一团塞进怀里,像躲瘟疫似的冲出了我家低矮的土屋门。

    门板被他摔得震天响,簌簌往下掉灰。

    我爹的咳嗽声停了。屋里死一样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我娘才摸索着从里屋出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睛红得像桃子。"瓷儿……"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娘没用,拖累你了……"

    "娘,"我走过去扶住她冰凉的手,打断她的话,"饿了吧?糊糊还热着,我给您和爹端过去。"

    我爹躺在炕上,盖着打满补丁的薄被,眼睛直勾勾望着黑黢黢的屋顶,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深深的皱纹淌下来,渗进花白的鬓角里。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说不出一个字。

    "爹,没事。"我端起碗,舀了一勺温热的糊糊送到他嘴边,"退就退了。那样的男人,早看清早好。"

    喂爹喝完糊糊,收拾完灶房,天已经黑透了。油灯的火苗小得像颗黄豆,照不了多远。我坐在门槛上,望着外面黑洞洞的天。

    家里是真穷。爹去年秋收时摔断了脊梁骨,瘫了。请大夫抓药,掏空了家底还欠了一**债。娘本来就体弱,这一急一累,也彻底垮了,三天两头病着。弟弟雷墩儿,七岁了,脑子烧坏过,只会傻笑和喊饿。里里外外,就剩我这一个能喘气干活的。

    雷大壮家原本跟我们一样,都是这穷山沟里刨食的泥腿子。他爹娘老实巴交,当初看我能干,才托了媒人来说亲。谁知道爹一倒,他们就立刻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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