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仰望的星辰

我曾经仰望的星辰

演化大道的废妃尹氏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默林晓 更新时间:2025-09-03 16:15

看过演化大道的废妃尹氏在《我曾经仰望的星辰》会让你重新认识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为陈默林晓小说描述的是:伸出的手还握着那瓶无人接过的矿泉水,冰凉的瓶身与他掌心灼热的汗形成鲜明对比。推土机的轰……

最新章节(我曾经仰望的星辰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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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部分:震撼重逢八月的正午,阳光毒辣得能把柏油路烤化。

    陈默刚从开着冷气的车里钻出来,

    一股混杂着水泥粉尘、汗馊味和钢筋铁锈的热浪就粗暴地拍在他脸上,呛得他喉咙发紧。

    眼前是“金鼎华府”三期建筑工地,巨大的塔吊像钢铁巨兽般缓缓转动,

    撞击声、切割机尖啸、工人粗粝的吆喝声搅成一锅沸腾的噪音粥。

    他是来送一份加急的设计变更图纸给现场项目经理的。捏了捏手里的文件袋,陈默皱着眉,

    小心避开地上横流的泥水和散落的建材,快步朝临时板房办公室走去。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忙碌的工地,

    那些穿着深蓝色或灰色工装、戴着黄色安全帽的身影在烈日和尘土中机械地劳作,

    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蚂蚁。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攫住了他的视线。在离塔吊基座不远的地方,

    一个异常单薄的身影正拖拽着一捆比她整个人还高、还粗的螺纹钢筋。那捆钢筋显然极重,

    压得她整个身体向前佝偻着,安全帽歪斜地扣在头上,

    几缕汗湿油腻的黑发黏在灰扑扑的颈侧。她的动作笨拙而吃力,

    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泥地里跋涉。粗糙的帆布手套磨破了边,

    露出同样粗糙开裂的手指关节。深蓝色的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白,

    裤脚沾满了干涸的泥浆和油污。陈默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又猛地被抛进滚油里。不可能。怎么会?

    可那张脸……即使被厚厚的灰尘、流淌的汗水和疲惫深深覆盖,

    即使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一种近乎麻木的倦怠,那侧脸的轮廓,

    那紧抿着却依然倔强的唇线……林晓!这个名字像一颗子弹射穿陈默的脑海,

    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文件袋“啪”地一声掉在泥地上,

    溅起几点污渍。记忆的闸门被这荒谬绝伦的现实狠狠撞开。(闪回)高二,初夏。

    市一中百年校庆典礼。巨大的礼堂座无虚席。聚光灯下,

    穿着熨帖合身的白色校服裙、扎着高马尾的林晓站在舞台中央,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她的声音清亮悦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每个角落,带着恰到好处的自信和从容。

    阳光透过高窗洒在她身上,仿佛自带柔光滤镜。台下,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有钦慕,

    有嫉妒。陈默坐在礼堂最后一排的角落,手里捏着皱巴巴的演讲稿——他是班级替补,

    但最终也没轮上。他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感觉自己和她的距离,

    远得如同隔着整个银河系。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试图藏起那双洗得发白的旧球鞋。高三,

    深秋。放学后的走廊。人群熙攘。陈默抱着刚收齐的一摞作业本,低着头匆匆走过。忽然,

    “啪嗒”一声,一本精致的硬壳笔记本掉在他脚边。淡紫色的封面,

    右下角用银色墨水签着一个飘逸的“林”字。他认得,是林晓的。他几乎是立刻弯腰捡起,

    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抬起头,正看见林晓被几个女生簇拥着走过来,

    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陈默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几步上前,

    把笔记本递过去,声音有些发干:“林…林晓同学,你的本子掉了。”林晓闻声转过头,

    目光落在他手上,也仅仅是在他手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很平静,没有不耐,也没有惊喜,

    就像看到一件物品失而复得。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接过本子,

    唇角似乎礼貌性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但那弧度太浅,几乎看不见。

    她的视线甚至没有在他脸上聚焦,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哦,谢谢。” 随即,

    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身边女伴的话题上,仿佛他只是空气,是路过的风。陈默僵在原地,

    手里仿佛还残留着笔记本光滑的触感,脸上却像被无形的巴掌扇过,**辣地烫。

    那声“谢谢”冰冷地悬在空气里,成了他青春里一道细小却持久的划痕。(闪回结束)“喂!

    看什么呢!让开点!没长眼啊!”一声粗鲁的呵斥在耳边炸响,

    一个推着满载砖块小推车的工人不耐烦地瞪着挡路的陈默。陈默猛地回神,

    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文件袋,狼狈地退到一边。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

    死死黏在那个仍在与钢筋角力的身影上。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脏兮兮反光背心、体型壮硕的工头模样男人,叼着烟,骂骂咧咧地走过去,

    对着林晓的背就是不耐烦地一推搡:“磨蹭个屁!没吃饭啊!这点活儿磨蹭一上午了!

    耽误进度扣你工钱信不信!”林晓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本就吃力的身体差点栽倒。

    她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拖拽钢筋的绳索,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汗水顺着她沾满灰尘的脸颊大颗滚落,砸在滚烫的地面上,

    瞬间消失,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陈默的心脏像是被那工头的手狠狠攥了一把,又闷又痛。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震惊、难以置信、强烈的同情,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羞耻的、隐秘的、仿佛某种尘封积怨被意外翻出的刺痛感。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从旁边小卖部的冰柜里抓起两瓶最便宜的矿泉水,付了钱,

    大步朝着那个佝偻的身影走去。脚下的泥泞和碎石仿佛不存在,

    工地的噪音在他耳边模糊成一片嗡鸣。他走到她身边,

    在她又一次艰难地拖动钢筋、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时,伸出手,

    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递到她低垂的视线前。“喝点水吧。” 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林晓的动作骤然停住。她似乎被这突兀的靠近和声音惊到,

    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受惊的刺猬。她没有立刻抬头,只是死死盯着递到眼前的那瓶水,

    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沾满灰尘和汗水的脖颈线条僵硬。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

    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戒备的姿态,微微抬起了头。安全帽的阴影下,

    那双空洞疲惫的眼睛,终于对上了陈默复杂而灼热的目光。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陈默清晰地看到,那双曾经清澈如星、如今却布满红血丝和麻木的眼睛里,

    先是闪过一丝极度的困惑,随即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死水,猛地荡起剧烈的涟漪!

    震惊、难以置信、然后是排山倒海般的……羞耻和惊恐!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脸色在瞬间褪尽了最后一点血色,变得比工地上的石灰还要惨白。

    那是一种灵魂被当众剥光的巨大难堪。她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松开拖拽钢筋的手,

    绳索“啪”地一声砸在地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身体剧烈地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

    她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陈默,

    眼神里充满了被命运彻底嘲弄后的绝望和一种濒临崩溃的脆弱。下一秒,她猛地转过身,

    用尽全身力气,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

    跌跌撞撞地朝着工地深处、那片最杂乱最阴暗的建材堆放区跑去。

    安全帽在她剧烈的跑动中歪斜得更厉害,背影狼狈仓皇到了极点。陈默僵在原地,

    伸出的手还握着那瓶无人接过的矿泉水,冰凉的瓶身与他掌心灼热的汗形成鲜明对比。

    推土机的轰鸣声仿佛就在他耳边碾过,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看着那个在尘土飞扬中仓皇逃窜、仿佛要融入那片灰暗背景的身影,

    巨大的困惑和更深的刺痛感攫住了他。她认出他了。毫无疑问。可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为什么像见了鬼一样地躲?那个曾经站在云端、连余光都吝于给予他的星辰,如今深陷泥潭,

    却在他试图递出一瓶水时,露出了比当年被他仰望时更加……恐惧的神情?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冰凉的矿泉水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烈日当空,

    他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巨大的坠落背后,

    藏着怎样难以启齿的深渊?而她的躲闪,仅仅是因为不堪的现状被故人撞破的羞耻,

    还是……另有隐情?第二部分:暗影与微光林晓消失在杂乱建材堆后的阴影里,

    像一滴水被滚烫的沙漠瞬间吞噬。陈默站在原地,手里那瓶冰水仿佛变成了烙铁,

    灼烧着他的掌心。工地的喧嚣重新涌入耳膜,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轰鸣。她认出他了。

    那眼神里的惊恐,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比当年她的无视更让他心头发堵。“喂!陈工!

    图纸送到了吗?”项目经理老赵的大嗓门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陈默混乱的思绪。

    他猛地回神,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情绪,走向板房。“赵经理,图纸在这。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递上文件袋,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瞟向林晓消失的方向。那里只有堆积如山的模板和生锈的钢管,

    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谢了兄弟,大热天跑一趟。”老赵接过图纸,

    随口抱怨着工期紧、工人不好管。陈默心不在焉地应和着,装作不经意地问:“赵经理,

    刚才那边……拖钢筋那个女工,看着挺年轻,力气不小啊?”老赵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

    嗤笑一声:“你说林晓?嗐,力气?那是被逼的!这丫头,看着弱不禁风,倒是能扛。

    命不好啊!”“命不好?”陈默的心提了起来。“可不是!”老赵吐了口烟圈,

    打开了话匣子,“听说是家里出大事了。她爸,原来好像是个小老板吧?

    前两年听说投资失败还是被人骗了,欠了一**债,房子车子全卖了都不够填窟窿,

    人受不了打击,跳了。她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下彻底垮了,瘫在床上,药罐子不离身。

    啧,好好一个大学生,书也念不下去了,家里顶梁柱没了,债主天天上门,

    她一个姑娘家能怎么办?只能出来卖力气呗。工地上就数她工钱要的低,活儿还肯干,

    就是人太闷,跟谁都不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老赵的话像一把把冰冷的锥子,

    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投资失败?父亲跳楼?母亲瘫痪?巨额债务?

    每一个词都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那个曾经在聚光灯下从容演讲、被无数人仰望的星辰,

    她的天空竟然在短短几年间,崩塌得如此彻底、如此惨烈!难怪……难怪她刚才的眼神里,

    除了羞耻,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那不是怕他,是怕被揭开这血淋淋的伤疤,

    怕再次面对命运无情的嘲弄。她的世界早已是一片废墟,任何一点来自“过去”的窥探,

    都可能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陈默胸口堵得发慌,一种巨大的悲悯和无力感淹没了他。

    他匆匆告别老赵,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工地。坐进车里,

    空调的冷风也吹不散他心头的沉重。他拿出手机,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林晓 父亲 跳楼”几个关键词。很快,

    几则本地社会新闻的标题跳了出来,时间大约在两年前。报道措辞冷静克制,

    只提到某林姓商人因投资失败、债务缠身,于某日凌晨在某小区楼顶坠亡。没有照片,

    没有具体细节,但冰冷的文字足以拼凑出那场毁灭性灾难的轮廓。陈默关掉手机屏幕,

    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眼前晃动的却是烈日下那张沾满灰尘、写满惊恐的脸。接下来的几天,

    陈默的脑子里像装了个复读机,反复回放着工地上林晓佝偻的身影和老赵的话。

    同情和一种莫名的责任感驱使着他。他知道直接去找她,只会让她再次竖起尖刺。

    他需要一种方式,一种不会践踏她最后一点尊严的方式。他选择了“偶遇”。傍晚收工时分,

    工地附近唯一一家还算干净的小饭馆。他选了个靠窗、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果然,没过多久,

    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林晓换下了沾满泥污的工装,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一条同样陈旧的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

    露出苍白憔悴的脸。她独自一人走进来,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素面,

    然后默默地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旁,背脊挺得笔直,仿佛在对抗着什么,

    但眉眼间的疲惫浓得化不开。她吃得很快,几乎没什么咀嚼,

    像是只是为了完成一项维持生命的任务。全程低着头,避免与任何人有视线接触,

    把自己缩在一个无形的壳里。陈默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没有上前,

    只是在她吃完起身离开时,也结了账,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穿过嘈杂脏乱的小吃街,拐进一条更窄、灯光更昏暗的巷子,

    最终消失在一栋墙壁斑驳、电线如蛛网般缠绕的老旧居民楼里。楼道口堆放着杂物,

    散发着潮湿霉变的气味。陈默站在巷口,看着那扇黑洞洞的单元门,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这就是她现在生活的地方。第二天,第三天……陈默几乎成了小饭馆傍晚的常客。

    他依旧坐在角落,点一份饭,默默地吃。林晓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存在,或者说,

    她选择彻底无视。她依然点最便宜的素面,依然吃得飞快,依然目不斜视。只是有一次,

    当陈默的目光无意间与她抬起的视线短暂相撞时,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仿佛在无声地说:求你,别看,别管。陈默读懂了。他没有再试图靠近,

    只是在她吃完离开时,对老板说:“老板,那位女同志的面钱,一起结了。”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刚走到门口的林晓脚步猛地一顿。她没有回头,肩膀却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没有回来质问,也没有道谢,只是停顿了那么一瞬,

    随即更快地消失在了门外昏暗的光线里。陈默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

    这微不足道的一碗面钱,在她敏感而骄傲的心里,可能也是沉重的负担。

    日子在这种无声的“陪伴”中过去了一周多。陈默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林晓也维持着她沉默的堡垒。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陈默因为一个项目问题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开车回家时,

    雨大得雨刮器开到最快也几乎看不清路。鬼使神差地,他又绕到了工地附近那条巷子口。

    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团模糊的光。就在他准备掉头离开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车灯的光柱里。是林晓!她没打伞,浑身湿透,

    单薄的旧T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瘦削的轮廓。

    她正被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堵在巷子中间。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嬉皮笑脸地伸手想去摸她的脸,被她猛地一巴掌打开。“滚开!

    ”林晓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尖利而嘶哑,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哟呵!还挺辣!

    欠彪哥的钱什么时候还?利滚利可不少了!”另一个男人恶声恶气地推了她一把。

    林晓踉跄着撞在湿漉漉的墙壁上,溅起一片污水。她死死咬着嘴唇,

    雨水混合着泪水从她苍白的脸上滑落,眼神却像受伤的母狼,

    充满了屈辱和愤怒的火焰:“我说了!发了工钱就还!你们再逼我,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黄毛啐了一口,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

    陈默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猛地推开车门,怒吼一声:“住手!

    ” 同时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刺眼的白光瞬间射向那三个混混。

    突如其来的强光和怒吼让三个混混一惊,动作顿住。他们眯着眼看向雨中冲过来的陈默。

    “**谁啊?少管闲事!”黄毛色厉内荏地吼道。陈默几步冲到林晓身前,

    将她挡在自己身后。雨水瞬间将他浇透,他却感觉不到冷,胸腔里只有燃烧的怒火。

    “我是谁不重要!光天化日…不对,深更半夜堵着一个女孩子要债,还动手动脚?

    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们敲诈勒索、寻衅滋事!” 陈默的声音在雨夜里异常清晰有力,

    他举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110”的拨号界面(虽然只是界面,并未拨出)。

    三个混混被他的气势和“报警”两个字唬住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他们显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行!行!你小子有种!”黄毛指着林晓,“林晓,彪哥说了,

    再给你三天!三天后见不到钱,后果自负!我们走!” 三人骂骂咧咧地转身,

    迅速消失在雨幕深处。巷子里瞬间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和两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人。

    陈默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林晓。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刚才的恐惧。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不断流淌,

    安全帽下的那张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冻得发紫。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默,

    那里面没有了刚才面对混混时的愤怒火焰,

    只剩下一种更深、更冷的绝望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难堪。

    她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又被强行拽回来的小兽,浑身竖起了所有的刺。

    “谁……谁要你多管闲事!”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更多的却是尖锐的敌意和自暴自弃,“看我这样你很得意是不是?

    高高在上地施舍你的同情心?陈默,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她的控诉像冰冷的刀子,扎在陈默心上。他想解释,想说他只是碰巧路过,

    想说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但看着她眼中那近乎崩溃的脆弱和强行伪装的强硬,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闪电撕裂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惊雷!

    借着这瞬间的强光,陈默清晰地看到,林晓在雷声炸响的瞬间,身体剧烈地一颤,

    眼中闪过一种近乎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那恐惧比刚才面对混混时更甚,

    仿佛这雷声触发了她某个最黑暗的记忆开关!她猛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指甲深深掐进湿透的衣袖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小动物般的呜咽。刚才对着陈默竖起的尖刺,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暴露出的只有无尽的脆弱和惊惶。陈默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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