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方婷在厨房里忙碌了两个小时。四菜一汤，外加女儿最爱的红豆司康饼。
这是她坚持了八年的习惯，每个周末都为家人准备丰盛的早餐。赵明轩推门进来时，
她正在给司康饼刷蛋液。"又做这些？"他皱着眉头，"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在减脂期，
这些高热量的东西能不能别做了？"方婷手里的刷子停住了。"那我下次做点粗粮粥？
""算了，我在外面吃。"赵明轩拿起车钥匙就要走。"今天是糖糖的生日。
"方婷在身后轻声提醒。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公司有紧急会议，晚上再说。
"门砰地关上。方婷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八岁的女儿赵糖糖从楼上跑下来，看到桌上的早餐，不屑地撇撇嘴。"妈妈，
我昨天跟你说了要吃蛋糕当早餐，你怎么又做这些土掉渣的东西？""但是今天是你生日，
我想做点特别的...""谁说我生日要吃这些？"糖糖叉着腰，
"隔壁张阿姨给她女儿买的生日早餐是星级酒店的，你看看你做的这些，拿得出手吗？
"方婷看着女儿稚嫩的脸上满是嫌弃，心里一阵发凉。"糖糖，你不能这样跟妈妈说话。
""我爸都不吃你做的东西，凭什么我要吃？"糖糖理直气壮，"我要去找张阿姨，
她说今天带我去商场吃大餐。"说完，小女孩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偌大的餐厅里，
只剩下方婷一个人。她看着精心准备的早餐，鼻子一酸。刚要收拾，手机响了。
是赵明轩发来的消息：【糖糖生日礼物我已经在网上订了，一会儿有人送来，
你签收一下就行。】方婷盯着这条冷冰冰的消息，忽然笑了。连女儿的生日礼物，
他都懒得亲自去挑选了。十分钟后，快递员上门。是一个芭比娃娃礼盒，价格标签还没撕掉。
九十九块钱。方婷记得，昨天赵明轩为了给公司的新人张诗雅买生日礼物，
特意请假半天去商场挑选。回来时，他的信用卡消费短信显示：八千八百元。
方婷当时问他买了什么这么贵。他说是给重要客户的见面礼。原来，二十五岁的女下属，
比八岁的亲生女儿更重要。方婷把芭比娃娃放在桌上，坐下来给自己盛了碗粥。
这是她八年来，第一次一个人吃自己做的早餐。粥有点烫，她小心地吹着，
忽然觉得这个味道还不错。以前总是忙着照顾他们父女俩，自己匆匆吃几口就去收拾。
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艺没那么差。吃到一半，邻居张太太敲门进来。"小方，
糖糖说你们家闹矛盾了？"张太太是个热心肠，"小两口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方婷放下勺子，看着关心自己的邻居。"张姐，
你觉得一个男人会因为工作忙到连女儿生日都忘记吗？
"张太太愣了愣："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现在男人压力大...""那他会忙到没时间回家吃饭，
却有时间给女同事买八千多的礼物吗？"这下张太太彻底说不出话了。方婷苦笑："张姐，
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糖糖，我想出去走走。""你要去哪？""不知道，走到哪算哪。
"方婷换了身衣服，拿上包就出门了。这是她结婚八年来，第一次没有目的地出门。
不用急着回家做饭，不用想着买菜，不用考虑家里还有什么家务要做。走到街上，她才发现，
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热闹。路过一家咖啡店，方婷走了进去。点了一杯拿铁，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隔着玻璃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只有她，
不知道要去哪里。咖啡端上来时，方婷看到服务员胸前的工牌：张诗雅。她愣住了。
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年轻，长得也很漂亮，正是赵明轩嘴里那个"工作能力很强"的新人。
张诗雅显然没认出她，礼貌地笑着问："女士，还需要什么吗？""你...在这里**？
""是的，周末会来这里打工，赚点零花钱。"张诗雅眼里闪着活力，"我想攒钱去旅行。
"方婷点点头，没再说话。张诗雅走后，她拿出手机，翻看着赵明轩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
是他转发的公司团建照片。照片里，他站在张诗雅身边，笑得很开心。
配文是：【努力工作的团队，就是最好的伙伴。】方婷放大照片，仔细看了看。
张诗雅手腕上戴着一个手镯，款式很眼熟。正是昨天赵明轩买的那个八千八百的"见面礼"。
原来如此。方婷关掉手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痛苦中，居然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第二章方婷在咖啡店里坐到下午两点。期间，
赵明轩给她发了三条消息。【糖糖的礼物收到了吗？】【晚上可能要加班，你们先吃。
】【明天我妈要来，你准备一下。】每一条都像是在发布指令，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方婷看着这些消息，忽然觉得很可笑。她回了一条：【我不在家。
】几乎是秒回：【你去哪了？赶紧回来，糖糖还在邻居家！】【我想去哪就去哪。】这次，
赵明轩沉默了十分钟才回复：【你今天怎么了？】方婷关掉手机，决定不再回复。
她起身准备离开，刚好看到张诗雅端着托盘从吧台走过来。"女士，您的咖啡还没喝完呢。
""我想问你个问题。"方婷看着她，"你觉得一个已婚男人给你买贵重礼物，正常吗？
"张诗雅脸色瞬间变了，托盘差点掉在地上。"您...您是？""赵明轩的妻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张诗雅的脸涨得通红，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没有兴趣跟你吵架。
"方婷站起身，"只是想告诉你，那个手镯很漂亮。"说完，她放下五十块钱，
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托盘摔在地上的声音。方婷走出咖啡店，心情出奇地平静。
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甚至没有愤怒。或许是因为，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赵明轩对她的冷淡，不是从今天开始的。早在半年前，他就开始各种挑剔她做的饭菜。
说她手艺退步了，说她不懂营养搭配，说她做的东西太家常。那时候，
她还努力学习各种菜谱，想要做得更好。现在想想，他只是在为自己的变心找借口。
方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市中心的购物广场。这里她很少来，
因为赵明轩总说她花钱大手大脚，要她学会节约。但是今天，她想为自己买点东西。
走进一家服装店，方婷看中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款式很简单，但颜色很亮眼。"**，
要不要试一下？"导购员走过来，"这个颜色很适合您。"方婷看了看价签：1680元。
以前的她，绝对不敢买这么贵的衣服。但是今天，她毫不犹豫地说："我试试。
"换上红裙子，方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明亮的颜色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
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几岁。"太漂亮了！"导购员真诚地夸赞，
"您应该多穿这种亮色的衣服。"方婷在镜子前转了个圈，下定决心："我要了。
"付款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是赵明轩的电话。方婷犹豫了一下，接通了。"方婷，
你到底在搞什么？糖糖已经哭了，说妈妈不要她了！"方婷听着电话那头女儿的哭声，
心软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明轩哥，糖糖怎么了？"是张诗雅的声音。
"没事，小孩子闹脾气。"赵明轩对张诗雅的语气很温柔，"你先去车里等我。
"然后他又对着手机说："你在哪？我去接你。"方婷看着手里刚买的红裙子，忽然笑了。
"不用了，我有事要忙。""什么事比女儿重要？""比如，
我想学学怎么当一个正常的女人。"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导购员把包装好的裙子递给她："**，您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很有自信，很有魅力。"导购员笑着说，"相信我，这种改变会让你变得更好。
"方婷拎着购物袋走出店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她决定再去买双新鞋子，
配这条红裙子。刚走到鞋店门口，就看到一对年轻情侣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手里拎着好几个购物袋，女人挽着他的胳膊，一脸甜蜜。"宝贝，今天花了这么多钱，
会不会太破费了？"女人撒娇地问。"傻瓜，为了你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男人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只要你开心就好。"方婷看着这一幕，
忽然想起自己和赵明轩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这样，
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是女儿出生后。
他开始觉得家庭是负担，觉得她变得无趣。而她，为了照顾孩子和家庭，
确实失去了很多自己的东西。包括那个曾经自信美丽的自己。方婷走进鞋店，
选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试穿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穿过高跟鞋了。
以前总是穿平底鞋，方便照顾家庭。现在穿上高跟鞋，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您的身材很好，很适合穿高跟鞋。"店员夸赞道。方婷看着镜子里踩着高跟鞋的自己，
有种重新找回自我的感觉。第三章买完鞋子，方婷决定去美发店。
她的头发已经一年多没有好好打理过了，总是随便扎个马尾了事。"您想要什么样的发型？
"美发师Tony看着她问。"我也不知道。"方婷诚实地说，"你觉得什么适合我？
"Tony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型："您的五官很精致，建议剪短一点，做个微卷，
会显得很有气质。"方婷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吧。"剪发的过程中，
Tony一直在跟她聊天。"您很久没有做头发了吧？""嗯，平时太忙了。
""忙工作还是忙家庭？"方婷苦笑："忙着当一个完美的妻子和母亲。
"Tony停下手里的剪刀："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先当一个完美的自己？
"这句话让方婷愣住了。"什么意思？""我见过很多像您这样的女人，
结婚后就把自己完全奉献给家庭，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Tony重新开始剪头发，
"但是您知道吗？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女人，很难得到别人的爱。"方婷沉默了。
她想起结婚前的自己，那时候她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结婚后，赵明轩说他希望她做全职太太，这样可以更好地照顾家庭。她同意了，
以为这是爱的表现。但是现在，她开始怀疑，那到底是爱，还是控制？两个小时后，
全新的方婷出现在镜子里。短发让她看起来很干练，微卷的弧度增添了女性的柔美。
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至少五岁。"太漂亮了！"Tony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您应该早点这样做。"方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她拍了张照片，
发到朋友圈。配文只有四个字：【重新开始。】刚发完，手机就响个不停。
全是朋友们的留言：【天哪，婷婷你太美了！】【这是什么仙女变身术？】【完全换了个人！
】方婷看着这些评论，忍不住笑了。原来，她还是可以很美的。她又在商场里逛了一圈，
买了护肤品、化妆品，还有几件新衣服。这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这样为自己花钱。
以前总觉得这些都是浪费，现在才明白，爱自己从来不是浪费。晚上七点，方婷才回到家。
刚开门，就看到赵明轩阴沉着脸坐在客厅里。糖糖趴在他怀里，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赵明轩的语气很不好，"你知不知道糖糖等了你一整天？
"方婷看着女儿委屈的小脸，心里有些愧疚。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道歉，
而是冷静地说："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汇报吗？"赵明轩愣了一下，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方婷。
特别是看到她全新的造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
惊艳就变成了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打扮成这样给谁看？""给我自己看。
"方婷把购物袋放在地上，"难道我连打扮自己的权利都没有吗？"糖糖从爸爸怀里抬起头，
看着变了模样的妈妈，有些害怕地往赵明轩怀里缩了缩。"妈妈，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不喜欢。"小女孩瘪着嘴说。方婷走到女儿面前，蹲下来看着她："糖糖，
你觉得妈妈现在不漂亮吗？""不是不漂亮，是...是感觉不像我的妈妈了。
"糖糖有些害怕。方婷心里一痛，但还是温柔地说："妈妈还是你的妈妈，
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一点。""可是我喜欢以前的妈妈。"糖糖固执地说。
赵明轩趁机接话："是啊，以前的你多好，温柔贤惠，现在搞成这样，像什么话？
"方婷站起身，看着这对父女。"所以，在你们眼里，我只能是那个没有自我的保姆妈妈？
""你说什么话？"赵明轩皱眉，"你是我妻子，糖糖的妈妈，这有什么不好？""那你呢？
"方婷直视着他，"你除了是丈夫和父亲，还可以是自己。你可以有工作，有朋友，有社交。
凭什么我不可以？"赵明轩被问得哑口无言。方婷继续说："我为这个家奉献了八年，
八年里我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今天，我只是想做回自己，就这么难以接受吗？""妈妈，
我饿了。"糖糖小声说，"你能给我做饭吗？"方婷看着女儿，心软了一下。
但她还是摇摇头："今天我们叫外卖吧。""为什么？"糖糖不解，"你以前都会做饭的。
""因为妈妈也累了。"方婷说，"以后，我们轮流做饭，好不好？
"赵明轩终于爆发了："方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地跑出去一天，
回来就变成这样，还说什么轮流做饭？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方婷看着他愤怒的脸，
忽然觉得很陌生。这个男人，真的是她曾经深爱的人吗？第四章外卖送到的时候，
一家三口安静地坐在餐桌前。气氛很尴尬。糖糖小心翼翼地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
不敢说话。赵明轩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时不时发出笑声。方婷知道，他在跟张诗雅聊天。
以前她会吃醋，会难过，会想方设法吸引他的注意。现在，她只是觉得无聊。"爸爸，
你在跟谁聊天呀？"糖糖好奇地问。"工作上的事。"赵明轩头也不抬地回答。
方婷放下筷子，看着他："明轩，我们需要谈谈。""现在？"赵明轩终于抬起头，
"有什么不能晚点说？""就现在。"方婷的语气很坚定。赵明轩看了看女儿，
有些不耐烦："糖糖，你先回房间玩，爸爸妈妈要说话。"糖糖乖乖地走了，
临走前还担心地看了看妈妈。客厅里只剩下夫妻两人。"说吧，你想说什么？
"赵明轩靠在沙发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今天见到张诗雅了。"方婷开门见山。
赵明轩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见她干什么？""她戴着你买的手镯。
"方婷平静地说，"八千八百块的那个。"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赵明轩的手机掉在地上，
发出啪的一声。"我可以解释..."他开口说道。"不用解释。"方婷打断了他，
"我只想知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赵明轩的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我们没有...""没有什么？"方婷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出轨？
还是没有感情？""方婷，你不要乱想，我跟诗雅真的没什么！"赵明轩着急地解释，
"她只是我的下属，我照顾她一点是应该的！""照顾到买八千块的手镯？"方婷冷笑，
"你对你女儿都没这么大方。"赵明轩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你够了！
我在外面辛苦工作养活这个家，回来还要被你质疑！我跟诗雅清清白白，
你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肮脏？"方婷觉得很可笑，
"一个已婚男人给年轻女下属买贵重礼物，这叫清白？""礼物是我买的，
但那是因为她工作表现好，我奖励她的！"赵明轩理直气壮地说。"那为什么要偷偷买？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方婷步步紧逼。赵明轩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自己的解释漏洞百出，但又不想承认。"总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他最后只能这样强调。方婷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明轩，我们结婚八年了。"她说，
"这八年里，你变了。""我怎么变了？""你不再爱我了。"方婷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嫌弃我，厌烦我，觉得我是累赘。""我没有...""你有。"方婷打断他，
"你嫌弃我做的饭菜，嫌弃我的穿着，嫌弃我的一切。你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我了。
"赵明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因为方婷说的都是事实。
"也许...也许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了。"他勉强找了个借口，"等我再努力几年，
等事业稳定了，我们就会好起来的。""然后呢？"方婷问，"然后你会重新爱我吗？
"赵明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他确实不再爱方婷了。或者说，
他爱的只是她为这个家付出的价值，而不是她这个人。"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方婷站起身，"我想回娘家住几天。""不行！"赵明轩急了，"你不能走，糖糖需要你！
""糖糖需要的只是一个保姆妈妈。"方婷苦笑，"而我，已经不想当保姆了。"说完，
她转身上楼收拾行李。赵明轩跟在后面："方婷，你冷静点！
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解决，你不能因为一个误会就要离开！""误会？
"方婷回头看着他，"你觉得这只是误会？""如果你真的怀疑我出轨，
我可以跟诗雅断绝来往！"赵明轩做出妥协的姿态。"太晚了。"方婷摇摇头，
"问题不在于张诗雅，问题在于你已经不爱我了。"她拖着行李箱走到楼下，
糖糖听到声音跑了出来。"妈妈，你要去哪里？"小女孩紧张地问。方婷蹲下来，
抱了抱女儿："妈妈要出去几天，你在家要听爸爸的话。""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糖糖抓住她的手不放。"乖，妈妈很快就回来。"方婷吻了吻女儿的额头，"你要好好的。
"赵明轩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如果方婷真的走了，这个家就散了。
第五章方婷回到娘家的时候，母亲林秀芳正在看电视。看到女儿拖着行李箱进门，
林秀芳愣了一下。"婷婷？你怎么回来了？"方婷放下行李箱，坐到母亲身边："妈，
我想在家住几天。"林秀芳仔细打量着女儿，发现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你剪头发了？
""嗯。"方婷点点头。"很好看。"林秀芳夸赞道，"比以前精神多了。
"母女俩沉默了一会儿，林秀芳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跟明轩吵架了？
"方婷摇摇头："没有吵架。""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方婷看着母亲关切的眼神，
眼圈红了："妈，我觉得好累。"林秀芳把女儿搂在怀里："累什么？
""累得做不了自己了。"方婷靠在母亲肩膀上，"我好像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
"林秀芳轻抚着女儿的头发："跟妈妈说说，到底怎么了？
"方婷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告诉了母亲。从赵明轩的冷淡，到发现他给张诗雅买礼物，
再到今天的对话。林秀芳听完，沉默了很久。"婷婷，你想离婚吗？"她问。方婷愣住了。
她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直接地问这个问题。"我...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
"妈妈跟你说句心里话。"林秀芳握住女儿的手，"结婚这些年，我看着你越来越没有自己。
以前的你多有个性，多有主见，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只会围着老公孩子转的黄脸婆。
"方婷有些意外，母亲从来没有这样评价过她。"妈，你以前不是总说，
女人要以家庭为重吗？""以家庭为重没错，但不是要丢掉自己。"林秀芳认真地说，
"一个没有自我的女人，是留不住男人的心的。"这句话让方婷深深震撼。"那我该怎么办？
""先找回自己。"林秀芳说，"不管最后是要挽回这段婚姻，还是重新开始，
你都需要先变回那个有魅力的方婷。"当晚，方婷在自己从小住的房间里失眠了。
她看着天花板，想起自己这八年来的生活。结婚前，她是一个优秀的平面设计师，
有自己的工作室，收入不菲。结婚后，赵明轩说希望她专心照顾家庭，她就关闭了工作室。
从那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剩下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