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你高攀不起

重生后,我你高攀不起

爱吃微波炉泡面的铁卫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青梧谢无咎 更新时间:2025-09-03 20:54

这种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重生后,我你高攀不起,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重生后,我你高攀不起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孙掌柜僵硬地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低头,死死盯着脚边那几块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微光的碎银,又猛地抬……

最新章节(重生后,我你高攀不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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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晨光熹微,艰难地穿透薄薄的窗纸,在简陋的厢房地面上投下几块模糊的光斑。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稻草的气息。沈青梧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清明的冷冽。

    一夜的寒冷和思索,并未击垮她,反而像淬火的铁,将那份决绝打磨得更加锋利。她起身,动作利落。用昨晚积在破瓦罐里的雨水简单梳洗了一下,冰冷的触感让她彻底清醒。她换上一件同样半旧的青色布裙,那是她仅有的、从谢府带出来的、最不起眼的衣物。将那张五百两的银票仔细贴身藏好,又把仅剩的几钱散碎银子揣在袖袋里。

    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雨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沉的,院中青石板上汪着浑浊的水洼。那赁房的老者正坐在堂屋门槛上,就着一小碟咸菜喝稀粥,对沈青梧的出现毫无反应,仿佛她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沈青梧目不斜视地走出小院。清晨的巷子里已经有了人声,挑担的小贩吆喝着,赶着驴车运送货物的车夫甩着鞭子,空气中飘荡着炊饼和劣质煤烟混合的气味。她融入这市井的烟火气中,像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为生计奔忙的贫家少女。

    她需要一件东西——一件足以证明她“身份”、让她接下来的行动不至于太过突兀的东西。

    她的脚步停在一条相对热闹些的横街。这里聚集着不少售卖旧货杂物的摊贩。目光扫过那些堆积的破铜烂铁、旧衣烂衫,最终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脏兮兮的油布,上面胡乱堆着些旧书、缺口的瓷碗、几件锈迹斑斑的铜器,还有几个样式古旧的首饰盒子。

    沈青梧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其中一个。

    那是个不大的紫檀木盒子,四角包着磨损的铜皮,盒盖上雕刻着缠枝莲纹,但漆色早已斑驳暗淡,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和污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木质。盒盖一侧的铜合页甚至已经松脱了,歪歪扭扭地挂在上面。混杂在一堆破烂里,毫不起眼。

    她走过去,蹲下身,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问道:“这个怎么卖?”

    汉子抬眼瞥了她一下,见是个穿着寒酸的丫头片子,懒洋洋地挥挥手:“两个铜板,拿走。”

    沈青梧没还价,从袖袋里摸出两个铜钱递过去,拿起那个破碗。然后,她的目光才“不经意”地落到那个紫檀木盒子上,用脚随意地拨了拨:“这破盒子呢?装针线倒是刚好。”

    汉子看都没看那盒子,只当她是买了个碗还想要点添头,不耐烦道:“一个铜板,拿走!占地方。”

    沈青梧丢下一个铜板,弯腰拾起那个沉甸甸、满是污垢的紫檀木盒子。入手微沉,木质坚实。她没再多看一眼,抱着破碗和破盒子,转身便走。

    回到那间破败的厢房。她闩好门,将破碗放在桌上,然后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紫檀木盒。前世,谢无咎书房里曾摆过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用来装他私人的几枚小印。他曾漫不经心地提过一句,说这种前朝工部内造的盒子,看似不起眼,盒底夹层里却往往藏着工匠自保的“门道”,或是图纸,或是……一些更要紧的东西。

    她翻过盒子,指甲在盒底边缘仔细地抠刮、摸索。灰尘和污垢簌簌落下。终于,在靠近一个磨损严重的铜包角内侧,她的指尖触碰到一丝极其细微的、与周围木质纹理不同的凸起。极硬,极细,像一根埋得很深的针尖。

    她眼神一凝,从发髻上拔下那根唯一的、磨得有些钝了的铜簪。用簪尖小心翼翼地探入那凸起周围的缝隙,屏住呼吸,极其轻微地撬动了几下。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机括弹动声。盒底一角,一块薄薄的、与盒底木质几乎浑然一体的紫檀木片,竟被她用簪尖挑开了一条细缝!

    她心脏猛地一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小心翼翼地用簪尖扩大缝隙,然后,用指甲抠住边缘,一点点,将那薄薄的木片撬了起来。

    夹层不大,只有半指深。里面没有图纸,没有金银。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的桑皮纸。

    她屏住呼吸,轻轻取出那张纸,展开。

    纸上没有文字。只有线条。粗细不一,弯弯绕绕,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地图?或者说,是一张路线图?线条旁边,还画着一些极其简略的标记:一个歪歪扭扭的房屋形状,几道波浪线像是河流,还有几个意义不明的黑点。

    线条的起始点,似乎标注在一个叫“落马坡”的地方,而终点,指向一片没有任何标记的空白区域。整张图透着一股子潦草和诡异,像是仓促间留下的印记。

    沈青梧的眉头紧紧蹙起。这绝不是她前世听谢无咎提过的工匠图纸。这潦草的线条,诡异的标记,指向未知之地的终点……它更像是一张藏宝图?或者……一张通往某个隐秘之地的路径?

    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虚幻的甜腥气息,似乎从图纸的折叠缝隙里幽幽散出,若有若无。

    她盯着这张来历不明、诡异莫测的图纸,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那粗糙的桑皮纸面。前世,她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谢无咎的世界是朝堂倾轧,是权谋算计,他豢养的金丝雀,只需要美丽、温顺、会唱好听的曲子。

    一丝冰冷的笑意,悄然爬上沈青梧的嘴角。

    很好。未知,往往意味着……机会。无论这张图指向什么,它至少是一个开始,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脱离了谢无咎阴影的开始。

    她将图纸仔细地重新折叠好,贴身藏入最内层的衣袋里。那个被撬开的紫檀木盒夹层,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恢复原状,合页也尽量弄好,然后将盒子塞进了墙角那堆充当床铺的稻草深处。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那张唯一的破旧木桌前。桌上放着那个价值两个铜板的粗瓷破碗。她拿起碗,走到墙角一个积着雨水的破瓦罐旁,舀了半碗浑浊的水回来,放在桌上。

    然后,她再次拿出那张五百两的通宝钱庄银票。崭新的纸张,挺括的质感,朱红的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醒目。她盯着银票上那复杂的纹路和“通宝钱庄”四个大字,眼神锐利如刀。

    五百两,是她全部的筹码。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需要一张网,一张由无数条看似独立、实则最终汇聚于她手中的金钱脉络组成的网。织网的人,不能是她。一个十六岁的孤女,手握巨资,突然出现在商界,无异于稚子怀金行于闹市。

    她需要一个“掌柜”。一个看起来可靠、能经得起推敲的“掌柜”。

    念头如同电光火石。前世,谢无咎处置一个对手时,曾轻蔑地提到过那人名下产业被抄没,其中一家小布庄的掌柜,姓孙,因账目清白、为人木讷不知变通,未被牵连,却也因此丢了生计,带着老母在城南破庙栖身……似乎,就在这附近?

    沈青梧眼中精光一闪。她迅速将银票重新藏好,端起那半碗浑浊的雨水,走到窗边那个破洞前。手腕一倾,浑浊的水哗啦一声泼了出去,在潮湿的地面上溅开一片泥点。

    她转身,拉开房门,再次走入外面依旧阴沉的市井之中。目标明确——城南,那座据说常有贫民栖身的破败城隍庙。

    城隍庙的断壁残垣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颓败,野草从碎裂的石板缝里顽强地钻出。空气里混杂着香烛残留的焦糊味、尘土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尿臊气。庙堂深处,光线昏暗,几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目光呆滞或麻木。

    沈青梧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很快,她的视线定格在庙堂西侧一根勉强还算完好的柱子旁。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满补丁青布长衫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她,小心翼翼地给一个躺在草堆上的老妇人喂水。老妇人面容枯槁,闭着眼,气息微弱。男人的动作笨拙而专注,侧脸线条紧绷,透着一股子书卷气的僵硬和掩饰不住的焦虑。

    孙掌柜。沈青梧几乎可以肯定。那身落魄也难掩的、属于账房先生特有的刻板气质,还有前世记忆里模糊的轮廓,在此刻重叠。

    她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退到庙门外一根倾倒的石柱后,静静地看着。

    孙掌柜喂完水,又笨拙地替老母亲掖了掖身上那床薄得透光的破被子。然后,他坐回旁边一个破蒲团上,拿起放在旁边的一块磨刀石和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开始一下一下,沉默而用力地磨着。刀刃与石头的摩擦声,在寂静破庙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磨得很专注,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手腕,泄露了他内心的焦灼和无助。

    沈青梧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孙掌柜磨好了刀,用一块破布仔细擦干净,小心地放到一边,疲惫地叹了口气,准备靠着柱子闭目养神时,她才从石柱后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中依旧清晰。孙掌柜警惕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寒酸布裙的陌生少女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挡在了老母亲身前,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疑惑。

    沈青梧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她没有试图靠近,目光平静地越过孙掌柜紧绷的肩膀,落在他身后草堆上气息奄奄的老妇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她的视线才转回到孙掌柜那张写满风霜和戒备的脸上。

    “孙掌柜?”她开口,声音不大,带着少女的清冽,却异常平稳,没有丝毫怯场。

    孙掌柜明显愣了一下,眼中戒备更浓,上下打量着她:“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沈青梧打断他,目光沉静如水,直直地看着他焦虑困顿的双眼,“重要的是,我能让你母亲活下去。现在,立刻。”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在孙掌柜心中激起了剧烈的涟漪。他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草堆上气若游丝的母亲,干裂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巨大的诱惑和更深的疑虑在他眼中疯狂交战。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女身上有种与年龄和衣着极不相符的冰冷气场。

    “你……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城东,仁济堂,坐堂的是陈回春老先生。”沈青梧语速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上你母亲,去那里。药费,诊金,我会付。”

    她说着,手伸进袖袋,却不是掏出银票,而是摸出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碎银子,约莫有三四两重。这是她身上最后的现银。她上前一步,将这几块带着她体温的碎银子,轻轻放在孙掌柜脚边那块磨刀石旁。

    “这是定钱。”她看着孙掌柜瞬间瞪大的、充满震惊和挣扎的眼睛,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波澜,“治好你母亲。然后,为我做事。”

    说完,她不再看孙掌柜的反应,转身便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灰色的布裙身影很快消失在庙门口阴霾的光线里。

    孙掌柜僵硬地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低头,死死盯着脚边那几块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微光的碎银,又猛地抬头看向少女消失的门口,再回头看看草堆上命悬一线的母亲。巨大的冲击让他脑子一片混乱。骗子?陷阱?还是……绝望中突然降临的一线生机?

    他猛地弯下腰,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抓起那几块还带着少女体温的碎银,紧紧攥在手心。银子坚硬的棱角硌得他掌心生疼,却带来一种近乎虚幻的、灼热的真实感。

    他不再犹豫,转身扑到老母亲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嘶哑:“娘!娘!我们有救了!儿子这就背您去看大夫!去最好的仁济堂!您撑着点!”

    他手忙脚乱地背起轻飘飘的老母亲,踉跄着冲出破庙,朝着城东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而去。风卷起他破旧的衣摆,露出脚后跟上磨破的草鞋和渗血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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