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女凤栖梧

绣女凤栖梧

凡丽 著

魏无咎秦王龙袍是一位孤独而受伤的灵魂,在凡丽的小说《绣女凤栖梧》中,他将经历一段扭曲而震撼的命运之旅。魏无咎秦王龙袍拥有异常强大的超能力,但却被囚禁于一个秘密实验室中。逃脱后,他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展开了对抗邪恶势力的战斗。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充满紧张刺激的情节和意想不到的转折,我低声说了句谁也听不见的话:“娘,你瞧,凤凰飞起来了。”2无头轿“咚——咚——咚!”三更鼓才响,金陵城外的破庙里就闹起了……将让读者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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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血债凤凰“小娘子,你这绣绷上飞出来的,到底是凤凰还是索命鬼?

    ”茶楼里说书先生把扇子啪地一合,故意压低嗓子。满座茶客齐刷刷看向我——凤栖梧,

    正低头往绸面上扎最后一针。我没抬眼,只把针尖在发髻里轻轻一刮,

    回他一句:“凤凰要飞,也得先让血债落地。”一句话,茶客们倒吸凉气。

    谁不知道十八年前,先帝试穿新龙袍,刚系好腰带就七窍流血?那袍子是我娘亲手绣的。

    罪名扣下来,娘被腰斩在金陵菜市口。那天雪大,血冲了三尺远,也没人敢收尸。

    我把绣绷一翻,绸面上一只血色凤凰正睁着眼,羽根里缠着极细的银线,像一道道伤口。

    我冲众人晃了晃:“今儿谁出得起价,这凤凰就归谁;出不起,我就让它自己飞。”“我出!

    ”楼梯口突然冒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魏无咎——织造局副总管,

    也是当年监斩我娘的刽子手。他摇着扇子,笑得牙花子发亮,“千两黄金,买你一夜。

    ”我抬眼,笑得比他还甜:“魏大人,买我一晚可以,就怕你命短,熬不到天亮。

    ”茶客们哄堂大笑。魏无咎脸色一沉,扇子啪地敲在栏杆上:“凤栖梧,你别给脸不要脸!

    皇上要绣‘凤翔九天’贺太后大寿,你乖乖把图交出来,我当没看见你这张利嘴。

    ”我慢悠悠把绣绷卷好,声音不高,却让整个茶楼瞬间安静:“魏大人,您弄错了。

    我不是交图,是进宫——带着我娘的牌位一起进宫。”“你疯了?”魏无咎眯眼,

    “宫里一句话就能让你人头落地。”“我娘人头早落地了。”我指了指自己胸口,

    “我这条命,是借的,迟早要还。还之前,我得先把当年到底谁把断肠草缝进龙袍这事儿,

    绣在天下人眼皮底下。”茶楼里鸦雀无声。我转身要走,一个小乞儿突然撞进来,

    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榜文——皇上征绣,入京者赐黄金千两。小乞儿喘着粗气:“姐姐,

    榜文上……有你的名字。”我一愣。那榜文墨迹未干,末尾却真的写着:凤栖梧,江南绣女,

    特准入宫。落款处,朱红大印——帝玺。魏无咎脸色瞬间惨白。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魏大人,您瞧,阎王亲自给我递帖子了。”夜里,我回到绣棚。

    油灯一晃,墙上全是娘的画像,一笔一划都是我用血线描的。我对着画像点了一炷香:“娘,

    十年期限只剩一年,闺女带你回家。”刚说完,灯花一爆,

    画像突然“嘶啦”一声裂开一道口子。我头皮发麻,

    凑近一看——裂口处竟露出半张泛黄的龙袍残片!上头用暗线绣着一行小字:秦王密令,

    魏无咎亲启。我手指发抖。秦王?先帝的弟弟?当年龙袍案,卷宗里可没提过他。

    我正想把残片抽出来,窗外“嗖”地射进一支短箭,钉在绣绷上。

    箭尾绑着一张纸条:再查下去,死的就不是你娘一个人。我盯着纸条,忽然笑出了声。怕?

    怕我就不是凤栖梧。我摸出回鸾针,在灯下轻轻一弹,针尖嗡鸣,像回应我似的。

    “想让我闭嘴?”我对着黑暗轻声说,“可惜我生来就没学会闭嘴。”第二天,天没亮,

    我背着绣绷上路。临走前,我把那幅血色凤凰挂在绣棚门口,凤凰的眼珠子用黑曜石嵌的,

    太阳一照,像在流泪。我拍拍它的脑袋:“替我守着,等我回来接你。”凤凰当然不会回答,

    可风一吹,它翅膀上的银线哗啦作响,像在笑,又像在哭。我转身,

    大步走向金陵城外的官船。船头站着魏无咎,脸色比锅底还黑。我冲他挥挥手:“魏大人,

    劳驾,借你的船进宫。”他咬牙:“你最好祈祷自己活得到京城。

    ”我笑得一脸无辜:“放心,我命硬,克死人不偿命。”船离岸那一刻,我回头望了望。

    绣棚在晨雾里烧起来了,火光里,那只凤凰像在浴火重生。

    我低声说了句谁也听不见的话:“娘,你瞧,凤凰飞起来了。

    ”2无头轿“咚——咚——咚!”三更鼓才响,金陵城外的破庙里就闹起了鬼。

    我蹲在供桌底下,手里攥着一根烧火棍,盯着面前那个疯老头。“柳寒山?”我压着嗓子问。

    老头一抬头,满头乱发里夹着蜘蛛网,眼神却比庙外的月亮还亮:“谁喊我?阿蘅?

    阿蘅你来接我了?”阿蘅是我娘的闺名。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找错人。

    我从怀里掏出半幅焦黑的龙袍,往他面前一摊:“认得吗?”老头先是一哆嗦,

    接着扑上去就咬,牙口快得像狼。我连忙扯回来:“别啃!这是证据!”他瞪着我,

    两行浊泪刷地冲开脸上的灰:“十八年了……这袍子吃人。”庙外忽然传来脚步,沙沙沙,

    像蛇游过落叶。我一把捂住老头的嘴,把他按进神龛后的破幔帐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魏无咎提着灯笼晃进来,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凤栖梧,我知道你躲这儿。出来,

    咱们谈谈。”我屏住呼吸。

    老头却在我耳边用气音唱戏:“绣线有毒……毒在第七针……”我心里飞快地转:第七针?

    龙袍的第七针是领口暗纹!魏无咎见没人应,冷笑一声,把灯笼往地上一扔。

    火舌舔上破幔帐,眨眼就卷到脚边。我拽着老头滚出去,火星子噼里啪啦崩在脸上。“跑!

    ”我吼。老头却一把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凤丫头,想活命,

    就去京城找‘无头轿’,三更敲锣,五更抬人,阎王都拦不住!”“什么轿子不轿子?

    先逃命!”我拖着他冲出火海,外面夜风像刀子。刚跑到破桥边,就听见身后弓弦响——嗖!

    一支箭钉在我脚边,箭杆刻着“秦”字。老头突然不疯了,声音压得极低:“秦王的人来了。

    想进宫,只有一条路——死一回。”我还想再问,老头却一头栽倒,胸口插着第二支箭。

    他死死抓住我,气若游丝:“记住……无头轿……”话没说完,手凉了。我浑身血都凉了。

    可没时间哭,马蹄声从桥那头奔雷似的滚过来。我咬破指尖,把血抹在龙袍残片上,

    往怀里一揣,撒腿往城里跑。刚过城门,鼓楼上四更锣响。街角忽然飘出一顶小轿,

    黑布蒙顶,没窗没灯,轿夫俩人都戴着面具,脖子上空荡荡,像真没长脑袋。

    我脚底生根似的顿住。轿帘自己掀起来,里头黑洞洞的,只飘出一句话:“凤姑娘,上轿吧,

    魏大人替你付过路费了。”魏无咎?他巴不得我死,会给我雇轿?我后退一步,

    轿夫却齐声开口,声音一模一样,像一个人分成了两半:“再耽搁,五更一到,

    城门钥匙换人,你就进不去了。”我心一横,钻了进去。轿帘落下的瞬间,

    外头锣声正好五更。轿子没走官道,反而往河边飘——对,飘,脚不沾地那种。

    我掐自己大腿,疼得冒泪,不是梦。“别怕。”黑暗里突然有人说话,声音软得像糯米,

    “我是秦王。”我差点从轿底掉下去。“别乱动。”那声音笑,“魏无咎没告诉你?

    秦王早死了,可死人也能做买卖。”我后背紧贴轿壁,摸到一手冰凉——轿壁居然贴着人皮,

    绣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绣娘名册、内库钥匙、尚衣局暗道……我嗓子发干:“你到底想干嘛?

    ”“给你机会。”声音忽然凑到我耳边,“进宫,把真正的龙袍换出来。我要让天下人看看,

    先帝是怎么死的。”“我凭什么信你?”“就凭你怀里那块龙袍,是我亲手烧剩下的。

    ”我猛地想起老头临死的话——死一回?轿子突然停了,外面天光大亮,竟是皇宫侧门。

    轿帘掀开,一个戴金面具的小太监冲我伸手:“凤姑娘,皇上等你绣贺表呢。”我低头一看,

    自己手里多了块令牌,正面是“御赐”,背面却刻着“秦”字。再回头,

    黑轿已经化成一股青烟,连灰都没剩。小太监催促:“再愣神,脑袋不保。

    ”我深一脚浅一脚跟他进宫,心里像揣了二十只活蹦乱跳的蛤蟆。才过御花园,

    就撞见魏无咎。他盯着我,像见鬼:“你怎么进来的?”我把令牌一亮。

    他脸色瞬间比纸还白:“不可能……这是秦王死前……”我凑过去,

    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魏大人,你怕鬼吗?我刚刚跟鬼做了笔买卖。

    ”他手抖得扇子都拿不稳。我心里忽然透亮——机会?机会就是这场鬼局里,谁先眨眼谁死。

    而我,凤栖梧,天生不会眨眼。3鬼局“凤栖梧,你还真敢进宫?

    ”魏无咎把我堵在御花园的月亮门口,扇子摇得啪啪响,像给自己打拍子。

    我抬手亮令牌:“皇上请我来的,魏大人要抗旨?”他眯眼:“抗旨不敢,验身总行。

    ”说完,两个嬷嬷冲上来,一人按肩,一人掀我袖子。冰凉的指甲刚碰到我腕子,

    我“嘶”地倒抽一口气——整条手臂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像被蚂蚁啃过。“哟,瘾君子?

    ”魏无咎笑。我翻白眼:“绣娘拿命练针,没见过?”嬷嬷们还要往下摸,

    我直接拔下簪子抵在自己喉咙:“再碰我,我就血溅当场,看你们拿什么献给太后。

    ”魏无咎脸色一僵,挥手让人退下。我以为第一关过了,结果刚踏进绣坊,

    一盆狗血兜头淋下来。“辟邪。”洒血的小太监抖着嗓子说,“昨夜尚衣局闹鬼,

    绣娘们吓得哭爹喊娘。”狗血顺着睫毛往下滴,我舔了舔嘴角,铁锈味冲得脑仁疼。

    抬头一看,房梁上挂着半截白绫,上头用朱砂写了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我心里“咯噔”一下。娘的牌位还在我包袱里,这字,像她亲笔。“凤姑娘别怕,

    ”领路的小宫女凑过来,“多半是有人装神弄鬼。”我压低声音:“宫里最怕什么?

    ”“最怕……半夜绣活自己动针。”她话音未落,绣案上的金线“嗖”地自己飞起来,

    像被隐形的手牵着,唰唰在空绸上走针。眨眼功夫,绣出一行小字:——“第七针,断肠草。

    ”满屋绣娘尖叫着往外跑,我愣在原地,脚底生根。魏无咎带人冲进来,

    一把掐住我手腕:“妖女!你施什么邪术?”我挣不开,干脆冲他笑:“大人不是不信鬼吗?

    现在信了吗?”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但很快冷笑:“装神弄鬼也得讲证据。来人,搜她身!

    ”侍卫把我包袱抖落一地,娘的牌位“咣当”掉出来,正面贴着那块焦黑龙袍残片。

    魏无咎用扇子挑起来,对着灯一看,脸色唰地惨白——残片背面,用血线绣着他的名字。

    “魏无咎,庚寅年七月初七,换线。”我凑过去,用气音念给他听。“假的!”他吼,

    “栽赃!”我耸肩:“那就验线呗,看看断肠草的毒还在不在。”侍卫们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碰。就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李福全来了,拂尘一甩:“太后口谕,

    凤姑娘若绣不好贺表,三日后午门问斩。”我抬杠:“要是绣得好呢?”“绣得好,

    就赏你亲手给太后梳头。”魏无咎在旁边凉飕飕补刀:“梳头用的是金簪,一簪封喉,

    也挺快。”我咬牙,行,横竖都是死,不如玩把大的。夜里,我被锁进绣房。门窗钉死,

    只留一条缝透气。月光透进来,照得案上的白绸像一张死人脸。我铺开料子,刚穿第一针,

    灯“噗”地灭了。黑暗里,有呼吸贴在我耳后:“别绣……第七针。”我猛地回头,

    空无一人。再低头,绣针自己立起来,针尖对准我指尖。我火了:“娘?是你吗?你要拦我?

    ”针“嗡”地一声倒下,滚进墨盘,染出一朵黑梅。我心里忽然透亮——这不是拦,是提醒。

    我掏出火折子,点亮灯,把白绸反过来,在背面飞针走线。一更鼓响,

    绣出龙袍暗纹;二更鼓响,绣出秦王私印;三更鼓响,

    绣出魏无咎私换断肠草的手印;四更鼓响,绣到第七针,我突然停住——针尖穿不过去,

    像被什么卡住。我凑近一看,绸布夹层里竟藏着一根极细的金丝,勒得死紧。我用指甲掐断,

    金丝“啪”地弹开,带出一滴血。那血不是红的,是黑的,滴在案板上,冒出一缕烟,

    烟里浮出一张人脸——魏无咎。他张嘴,声音像钝刀刮锅:“凤栖梧,你逃不掉。

    ”我抄起剪刀就戳,人脸“噗”地散了。再看绣面,第七针自己动了,

    绣出一行极小的字:——“寅时三刻,井水有毒。”我后背发凉。绣房外正好有口老井,

    每日寅时送水。我冲到窗边,卯足了劲喊:“来人啊!井里有毒!

    ”外头侍卫哈哈大笑:“小娘子做梦呢?宫里井口都有银鱼试毒,你当自己是神仙?

    ”我急得直跺脚,一低头,看见窗棂上刻着一排牙印——人的牙印。再往下看,

    井台边趴着一个小宫女,正抱着水桶拼命摇头,嘴里塞着布,眼泪哗哗流。我抄起绣剪,

    撬开窗钉,翻出去。刚落地,就听见“咔哒”一声,脚踝被铁链锁住。魏无咎从暗处走出来,

    手里拿着钥匙,笑得像逮到耗子的猫:“凤姑娘,越狱?罪加一等。

    ”我举起绣剪指他:“井里真有毒!要死一起死!”他挑眉:“毒?你指这个?

    ”他踢了踢脚边的木桶,桶里漂着一条银鱼,翻着白肚皮。我心口一凉。魏无咎蹲下来,

    捏住我下巴:“你以为闹鬼就能吓退我?实话告诉你,这宫里,鬼都是我养的。

    ”我盯着他眼睛,忽然笑了:“那大人怕不怕,鬼反噬?”说完,我张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血腥味瞬间灌满喉咙。他疼得松手,我趁机把铁链往井沿一缠,整个人跳下去——扑通!

    井水冰得骨头缝都裂了。我屏住气,在水底摸到一块松动的砖,用力一扳,

    井壁竟裂开一道暗门。门后是一条石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爬上岸,浑身滴水,

    哆嗦着往前走。石阶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满画像——全是绣娘,

    每个画像心口都钉着一根针。最中间那张,是我娘。我脚下一软,跪了。娘的画像下,

    放着一本册子,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尚衣局毒案,替罪者名录:苏氏阿蘅。

    ”我眼泪“啪嗒”砸在纸上。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魏无咎举着灯站在门口,

    脸上挂着笑:“找到了?那就别出去了。”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上墙。

    灯影一晃,密室里忽然多出一个人影——戴金面具,穿黑袍,正是“秦王”。他伸手,

    轻轻搭在魏无咎肩上:“魏大人,戏演完了?

    ”魏无咎脸色瞬间比死人还难看:“主……主子?您不是……”秦王声音低低地笑:“死人,

    就不能回来看看?”我脑子嗡的一声。原来,鬼不止一个。秦王转向我,

    语气温柔得像哄孩子:“凤姑娘,想活命吗?跟我合作,我让你亲手缝上魏大人的嘴。

    ”我看看他,又看看抖成筛糠的魏无咎,忽然咧嘴一笑:“成交。不过,我针线粗,

    缝歪了可别怪我。”“咔哒。”锁落下,我被秦王一把推进密室,踉跄两步才站稳。

    魏无咎被反绑在椅子上,脸白得跟刷了层浆。秦王把灯往桌上一搁,昏黄的光里,

    墙上一排绣娘画像晃得像活过来。“凤丫头,我给你一夜。”秦王摘了面具,

    脸却藏在阴影里,声音软得像蛇,“天亮前,把贺表绣完,把魏无咎的嘴缝上,

    再把龙袍掉包——三件事办妥,你娘的牌位我亲自抬去太庙。

    ”我喉咙发干:“我要是办砸呢?”“那就一起死。”他指了指头顶,“井里那条银鱼,

    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魏无咎忽然开口,嗓子抖得劈叉:“凤栖梧,别信他!

    他根本不是秦王,秦王早烧成灰了!”“哦?”我挑眉,“那你是谁?”秦王低笑,

    伸手在脸上一揭——人皮面具哗啦落下,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我差点把舌头咬断:“柳……柳姑姑?”柳寒山,疯老头嘴里念叨的“阿蘅亲姐”,

    当年尚衣局第一针,据说早被灭口。她冲我眨眼:“死人就不能回魂?”我脑子嗡嗡,

    像被一百根针扎。柳姑姑抬手,指尖划过魏无咎的嘴:“当年,是他把我扔进井,

    没想到我又爬出来。”魏无咎拼命摇头:“你疯了!你根本不是人!”“对,我是鬼。

    ”柳姑姑笑得牙尖,“鬼才讲真话。”我深吸一口气,把杂念摁下去:“说吧,怎么干?

    ”她递给我三件东西:一盏油灯,灯芯浸过药,烧起来无色无味,

    却能让人昏睡;一根“回鸾针”,通体冰蓝,据说能引魂穿线;还有一小瓶血,

    黑得发亮——“断肠草熬的,一滴封喉。”我眼皮直跳:“你要我毒太后?”“不,

    毒魏无咎。”她拍拍他的脸,“让他自己把罪状背出来。”计划简单粗暴:一,

    绣贺表——正面是凤翔九天,背面用回鸾针绣出当年换线真相;二,缝嘴——用浸药的线,

    把魏无咎的嘴缝成“开口笑”,他一挣扎,线就勒进肉,疼得只能说实话;三,

    掉包——把真龙袍藏进贺表夹层,再把魏无咎身上的毒袍换给太后。

    我听得头皮发麻:“时间够吗?”柳姑姑指了指墙角的沙漏:“漏完之前,完不成,

    你就陪你娘去。”我不再废话,铺开绸缎,点灯穿针。魏无咎忽然嚎叫:“凤栖梧!你别绣!

    那针有毒!一碰就死!”我手一抖,针尖扎破指腹,血珠滚落,绸面立刻晕开一朵黑梅。

    柳姑姑在旁边凉凉提醒:“别浪费,你的血比断肠草还毒。”我咬牙继续。第一针下去,

    灯芯“噗”地爆了个灯花,魏无咎猛地抽搐,像被电击。“疼吗?”我问他,

    “当年我娘被腰斩,比这疼百倍。”第二针,我开始绣凤羽,

    嘴里数:“一、二、三……”数到第七针,魏无咎忽然哭了:“别绣了!我说!我说!

    龙袍的毒是我换的,可主谋是太后!她怕先帝废太子!”柳姑姑眼神一凛,

    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放屁!太后那时候还在冷宫!”魏无咎满嘴是血,

    口齿却更清楚:“是太后身边的李福全!他假借秦王名义,让我换线,再杀我灭口!

    ”我手一停,针差点扎偏。李福全?大太监?这弯拐得也太陡。柳姑姑却笑了:“对喽,

    这才像真话。”我加快手速,凤羽渐渐丰满。可绣到凤眼时,针尖突然断了。“操!

    ”我爆了粗口。柳姑姑把回鸾针递过来,“用这个,别犹豫。”回鸾针一入手,冰凉刺骨,

    耳边忽然响起娘的声音:“闺女,别回头。”我鼻子一酸,针却更稳。最后一针收尾,

    整只凤凰活灵活现,背面却绣着一行小字:“庚寅年七月初七,李福全换线,魏无咎递刀,

    秦王背锅。”柳姑姑吹了声口哨:“漂亮。”接下来轮到缝嘴。我捏起浸药线,

    魏无咎疯狂挣扎:“凤栖梧!我救过你娘!当年我偷偷给她收尸!你不能恩将仇报!

    ”我愣住。柳姑姑却嗤笑:“收尸?你收的是她手里的金簪吧?那簪子现在还在你府里。

    ”我看看魏无咎,再看看柳姑姑,忽然明白——他们没一个省油的灯。线穿过魏无咎的嘴角,

    他疼得眼泪鼻涕一把,却真的开始说话,一句一句,像唱戏:“李福全说,太后想扶新帝,

    先帝得死……秦王碍事,一起除掉……我负责换线,他负责点火……”我越听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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