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宁如意。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当我被亲生父亲像货物一样送进赵府时，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茶楼的地下密室里度过三年地狱般的日子。
赵家是京师第一商贾世家，表面上经营茶叶、丝绸、香料，暗地里却是朝廷的白手套，
专门替权贵们洗钱。我父亲宁远山为了攀附赵家，竟将我许配给赵家二公子赵明轩。
可大婚当夜，来到我房中的却是赵家大公子赵明昭。"知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明轩吗？
"赵明昭撕开我的嫁衣，露出一张被火烧毁的半边脸。"因为明轩说，
既然要娶你这个商户女儿来掩人耳目，那就让我这个见不得人的怪物来配你。
"他的手掌覆上我的脖颈。"反正你们宁家图的是赵家的庇护，至于是谁来圆房，
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一夜，我才知道什么叫绝望。赵明昭不仅容貌被毁，心性也早已扭曲。
他将我关在茶楼地下的密室中，每日用各种手段折磨我。密室里弥漫着茶叶的苦涩味，
墙上挂满了他从各地搜集来的刑具。"如意，你知道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吗？
"他指着那些泛着寒光的铁器。"都是从死囚身上卸下来的。
我花了大价钱从刽子手那里买来，就是为了招待你。"我蜷缩在墙角，裙摆早已被血浸透。
"赵明轩他知道这些吗？""知道又如何？"赵明昭冷笑，"他巴不得我把你折磨死，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另娶高门千金了。"那时我才明白，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赵明轩需要一个商户女儿的身份来掩护他的某些勾当，
而赵明昭需要一个发泄心中怨恨的对象。我，不过是他们兄弟二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三年来，
我见过太多像我一样的女子被送进这个密室。有官员的女儿，有商贾的千金，
甚至还有宫中的宫女。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家境败落，急需赵家的帮助。
赵家就像一张巨网，专门捕捉这些走投无路的女子。而赵明昭，就是这张网的守护者。
"如意，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着你吗？"某个深夜，赵明昭坐在密室的椅子上，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因为你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即便被我折磨成这样，里面仍然有光。
"他起身走向我。"我想看看，要多久才能彻底熄灭这道光。"可他不知道，
正是这三年的折磨，让我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观察，也学会了仇恨。
我记住了每一个来过密室的人，记住了每一笔交易的细节，记住了每一个秘密。茶楼楼上，
赵明轩常常与各路官员商谈。他们以为地下的声音传不上去，
殊不知密室的通风口正好通向他们的雅间。我听到了太多不该听到的秘密。关于贪污，
关于卖官，关于私通外敌。每一个秘密，都足以让相关的人万劫不复。这些，
都将成为我复仇的武器。直到那一天，我在密室里发现了一个暗格。
里面藏着赵家所有罪证的账簿，以及一封**。**是赵明昭的生母写的，
上面记录了她被赵家老爷子迫害致死的真相。原来，赵明昭脸上的伤疤，并非意外。
而是他父亲为了立威，故意用火铳打伤了他。"既然你是庶子，就该有庶子的觉悟。这张脸，
就是你的标记。"读完这封**，我忽然明白了赵明昭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过是另一个受害者，只是他选择了将痛苦转嫁给更弱小的人。但理解归理解，该还的债，
一分都不能少。第二天，我趁赵明昭外出时，用发簪撬开了密室的锁。三年了，
我终于重新看到了阳光。楼上的茶客们悠闲地品茶聊天，完全不知道脚下就是地狱。
我没有急着逃跑，而是先去了赵明轩的书房。那里有他与各路官员的通信，
还有赵家历年来的账目。我将能拿到的证据都装进包袱，然后悄悄离开了茶楼。京师很大，
但对于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子来说，哪里都是绝路。我在街头游荡了三天，
靠捡食街边的剩菜残羹维生。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姑娘，
可是宁家的千金？"第二章我猛地回头，看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面容清瘦，
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你是谁？"我下意识地后退，
三年的囚禁生活让我对所有陌生人都充满警惕。"在下姓楚，楚怀安。"他拱手行礼，
神态恭敬。"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寻找宁家千金。"楚怀安？这个名字我有印象。
父亲生前常常提起，说他是京师有名的掮客，专门为各大商行牵线搭桥。据说此人手眼通天，
连朝中重臣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你家主人是谁？""暂时不便透露。"楚怀安微微一笑，
"不过我可以告诉姑娘，他对宁家的遭遇深表同情，愿意助姑娘一臂之力。
"我盯着他看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楚怀安带我来到城南的一处宅院。宅院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廊下摆着几盆兰花，
书房里书香阵阵。"姑娘先在这里歇息，我家主人稍后就到。"说完，他便退了出去。
我独自坐在房中，心情五味杂陈。三年来第一次睡在软榻上，
第一次有人为我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恍惚间，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宁家的日子。
那时候母亲还在世，父亲也还疼爱我。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要穿哪套衣裳，
要学哪首诗词。可这一切，都在母亲去世后发生了改变。父亲续弦后，继母带来了一个女儿。
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宁家多余的人。"如意永远不如如玉懂事。""如意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如意啊，你要让着妹妹。"渐渐地，我从宁家的掌上明珠，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
直到父亲为了巴结赵家，决定把我嫁过去。那天他对我说："如意，你嫁到赵家，
就是为宁家立了大功。你要记住，你是宁家的女儿，不能给宁家丢脸。"可他哪里知道，
我在赵家经历了什么。"姑娘？"一个温和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我抬头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身材修长，面容俊朗，身穿一袭白色锦袍，
举手投足间透着书卷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如潭，仿佛能看透人心。
"在下江明远，见过宁姑娘。"他拱手行礼，神态自然而优雅。江明远，这个名字我也听过。
据说他是江南首富江家的公子，不仅家财万贯，而且才华横溢。
朝中有不少大臣都与江家有往来。"江公子为何要救我？"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江明远轻笑一声，在我对面坐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的话让我心中一动。
"赵家？""不错。"江明远点点头，"赵家表面上是商贾，实际上是朝中某些人的钱袋子。
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搜刮民脂民膏，然后转移到海外。""这些年来，
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赵家而家破人亡。"他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妹妹江明月，就是其中之一。"原来如此。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救我。
"**妹也被赵家害死了？"江明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三年前，
明月与一个书生相恋。那书生家境贫寒，但人品端正。可赵明轩看上了明月，
便设计陷害那书生，说他私通外敌。""那书生被下狱后，明月为了救他，答应嫁给赵明轩。
可谁知道，那书生还是死在了牢中。""明月得知真相后，当夜就撞死在赵府的院墙上。
"江明远的声音越来越冷。"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让赵家血债血偿。"我握紧了拳头。
又是一个被赵家毁掉的无辜女子。"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江明远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
递给我。"你在赵家三年，一定知道不少他们的秘密。我需要这些消息来扳倒他们。
"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什么？""易容丹。服下后，
你的容貌会发生改变，连亲生父母都认不出来。"江明远解释道，"但这种改变不是永久的，
只能维持一年。""一年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我盯着那颗药丸，心中千思万绪。
服下它，就意味着彻底告别过去的自己。从此以后，宁如意这个人就彻底消失了。
但这又何妨？宁如意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那个血腥的密室里。现在活着的，
只是一个满心仇恨的复仇者。我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下。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随即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昏迷前，
我听见江明远说："从今以后，你就叫林若雪。"第三章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江明远守在床边，见我醒来，立刻递过一面铜镜。镜中的人让我大吃一惊。
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瓜子脸型，眉毛从柳叶眉变成了剑眉，就连眼睛的形状都完全不同了。
如果不是衣服没变，我绝对不会相信镜中的人是自己。"这药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江明远满意地点点头。"现在连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我放下铜镜，心情复杂。
从此以后，我就是林若雪了。一个与宁如意毫无关系的陌生女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江明远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赵家茶楼。"赵家最近在筹备一桩大生意，
需要大量的本钱。我已经安排人散布消息，说江南来了一个神秘的女商人，
手中有大笔银子想要投资。"他转身看向我。"你就是那个女商人。"我点点头，
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我对经商一窍不通，如何能瞒过赵家的人？""这个你不用担心。
"江明远从书案上拿起一叠账册，"这些都是各地商行的账目，你只需要熟记就行。另外，
楚怀安会暗中协助你。"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日夜不停地背诵那些账册。
从茶叶的产地到丝绸的纹路，从香料的品相到瓷器的工艺，每一个细节我都烂熟于心。
江明远还请来了几个老练的商人，教我如何谈判，如何察言观色。"记住，
做生意最重要的不是本钱多少，而是气势。"其中一个商人告诉我，
"你要让对方觉得你是他高攀不起的人物，这样他才会重视你。""另外，
永远不要一次性亮出所有底牌。要让对方觉得你还有更多的秘密。"我将这些话都记在心里。
十五天后，我以林若雪的身份正式出现在京师的商业圈子里。第一站，就是赵家茶楼。
茶楼里依然是那副生意兴隆的景象，楼上楼下坐满了客人。可每当我听见楼下传来的笑声，
就会想起地下密室里的惨叫。"林**？"赵明轩亲自出来迎接，脸上挂着商人特有的笑容。
"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根据江明远的指点，越是重要的客人，越要摆架子。"赵二公子客气了。
听说赵家最近有大生意要做？"赵明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确实如此。
不知林**可有兴趣？"我故作沉吟。"先说说是什么生意。"赵明轩左右看了看，
压低声音说："海贸。朝廷虽然禁海，但有些货物还是能走通的。只要有足够的本钱，
一趟生意下来，至少能赚十倍。"海贸？我心中一动。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赵家竟然敢做这种生意，看来他们的靠山确实不小。"需要多少本钱？""至少十万两银子。
"赵明轩试探性地看着我，"不知林**...""十万两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过我要看看你们的诚意。"赵明轩顿时眼睛发亮。"林**想看什么？
""你们的海贸路线，以及具体的操作方式。"这个要求让赵明轩有些为难。
这些都是赵家的核心机密，怎么能随便告诉外人？但十万两银子的诱惑太大了。"这样吧，
我请大哥出面，与林**详谈。"提到赵明昭，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但表面上，
我依然保持着冷静。"也好。"赵明轩立刻派人去请赵明昭。不一会儿，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三年未见，赵明昭变得更加阴鸷了。他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将毁容的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只眼睛。那只眼睛依然是那么冷酷，那么令人不寒而栗。
当他看向我时，我强迫自己不要避开他的目光。"这位就是林**？
"赵明昭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沙哑，仿佛从地狱里传来。"久仰。"我起身行礼，
表现得既不卑不亢，又不失礼貌。赵明昭在我对面坐下，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
那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让我浑身发冷，但我还是强撑着没有露出破绽。
"听说林**对海贸有兴趣？""确实如此。"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不过我这人比较谨慎，不见兔子不撒鹰。"赵明昭冷笑一声。"林**想要什么保证？
""我要亲眼看看你们的货物，还要知道你们的海贸路线。
"这个要求让赵明昭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这些都是商业机密，
恕难从命。"我故作失望地摇摇头。"那就算了。十万两银子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但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生意还是不做为好。"说着，我起身作势要走。赵明轩急了，
连忙拦住我。"林**稍等！大哥，要不我们...""闭嘴！"赵明昭怒喝一声，
赵明轩立刻不敢说话了。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我站在门口，既不催促，也不离开，
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良久，赵明昭终于开口。"林**，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但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如果你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第四章三天后，赵明昭果然信守承诺，
带我去看他们的货物。地点在城外的一个废弃仓库。我和江明远事先商量好，
楚怀安会带人暗中跟随，一旦有危险就立刻行动。仓库外表破败，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
数百个木箱整齐地码放着，每个箱子上都贴着不同的标签。"这些都是什么？
"我故作好奇地问道。赵明昭冷笑一声，挥手让手下打开了几个箱子。
第一个箱子里装的是瓷器，看起来确实是普通的商品。
但第二个箱子里的东西让我倒吸一口冷气。里面装的全是兵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
而且**精良，一看就是朝廷制式武器。
"这些...""朝廷的军械库里总会丢失一些东西。"赵明昭淡淡地说道，
"与其让它们生锈，不如拿出来换些银子。"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观看其他箱子。
第三个箱子里装的是药材，但都是一些朝廷禁止出口的珍贵药材。第四个箱子里竟然是火药！
这些东西如果流入敌国，后果不堪设想。"林**觉得如何？"赵明昭盯着我的脸，
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确实是好货。"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朝廷禁品，风险很大。""风险大，利润才大。"赵明昭说道，
"一旦运到海外，这些东西的价值至少翻十倍。"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那运输路线呢？
"赵明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从这里出发，先到天津港，然后转运到朝鲜，
最后到达倭国。""整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两个月左右。"我暗自记下这些信息，
准备回去后立刻告诉江明远。但就在这时，赵明昭突然开口。"林**，
你身上有股很特殊的味道。"我心中一紧，表面上却故作疑惑。"什么味道？
"赵明昭走向我，鼻翼轻动。"茶香。而且是很特殊的茶香，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以前来过我们茶楼？"这一刻，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
三年来，我每天都待在茶楼地下的密室里，身上自然会沾染茶香。即便现在已经换了容貌，
但这种味道很难完全消除。"我经常去各地的茶楼谈生意，身上有茶香很正常。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赵明昭盯着我看了良久，最终点了点头。"也对。
"危机暂时过去，但我知道赵明昭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必须尽快行动。回到宅院后，
我立刻将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诉了江明远。
"兵器、火药、禁药..."江明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赵家这是要干什么？
""显然是通敌卖国。"我说道，"这些东西一旦流入敌国，对朝廷的威胁极大。
"江明远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些证据上报朝廷。""但仅凭我们的话，
恐怕没人会信。"我担忧地说道，"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那就想办法拿到证据。
"江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就不信，赵家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会一点把柄都不留。"第二天，我再次来到赵家茶楼。这次，我提出要签订正式的合作契约。
"既然要合作，总得有个章程。"我对赵明轩说道，"我的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必须要有保障。"赵明轩点头同意，带我去了茶楼三楼的密室。这个密室我从来没有来过，
里面摆放着大量的账册和文书。"这些都是我们赵家历年来的生意记录。
"赵明轩自豪地说道，"林**可以随意查看。"我随手翻开几本账册，表面上在看账目，
实际上在寻找有用的信息。很快，我就发现了端倪。
这些账册上记录的货物数量与实际的货物数量严重不符。
账册上写的是茶叶、丝绸等正常商品，但实际的货物却是兵器、火药等违禁品。显然，
这是赵家用来掩盖真实生意的假账。"这些账目有些对不上。"我故意指出其中的疑点。
赵明轩脸色一变，连忙解释："可能是伙计记错了，回头我让他们重新核对。""不用了。
"我合上账册，"我对你们的诚意已经了解了。"回到房间后，
我立刻将看到的情况记录下来。但仅仅这些还不够，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当天晚上，
我趁着夜色潜入赵家茶楼。三年的密室生活让我对这里的结构了如指掌。
我轻车熟路地来到三楼密室，开始仔细搜查。在一个隐蔽的暗格里，我找到了一本黑色账册。
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的都是赵家与各路官员的勾结细节。哪个官员收了多少银子，
帮忙做了什么事，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其中最触目惊心的是一份名单，
上面列着朝中二十多位大臣的名字，包括兵部尚书、户部侍郎等要职。
这些人都与赵家有利益往来，有的收受贿赂，有的私卖军械，有的泄露机密。
整个朝廷几乎被赵家渗透了一半！正当我准备将账册带走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果然有老鼠。"赵明昭阴冷的声音响起。我猛地转身，只见他带着几个家丁站在门口，
将我团团围住。"林若雪？还是说，我应该叫你宁如意？"他缓缓摘下面具，
露出那张狰狞的脸。"三年不见，你变了不少。但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身上的味道，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五章被识破身份的那一刻，我反而冷静下来。
既然已经暴露，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赵明昭，没想到你的鼻子这么灵。
"我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恢复了原本的容貌。"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一天。
"赵明昭看着我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当年从悬崖下捞上来的尸体，根本不是你。""所以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等。
等你回来找我报仇。"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变得越来越疯狂。"你知道吗？没有了你，
密室里变得好无聊。那些后来的女人，都没有你有趣。""她们太脆弱了，
往往撑不了几个月就死了。只有你，能陪我玩三年。"听到这些话，我的怒火瞬间点燃。
"你这个畜生！"我抓起桌上的砚台砸向他，但被家丁拦住了。"啧啧啧，
脾气还是这么暴躁。"赵明昭慢慢走向我，"不过这样才有意思。""来人，把她带回密室。
这次我要好好'招待'她。"就在家丁要动手时，窗外突然飞进几枚暗器。"砰砰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