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没等来我的丈夫,却等来了几个要把我绑上山献给山神的壮汉。他们说,
这是我丈夫王卫东点头同意的,为了给他病重的娘“冲喜”。也好,
我正愁上辈子被他和闺蜜李娟联手害死的仇没法报。如今我带着满级物资重生归来,
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泼天的富贵,给你,你要得住吗?
01“招娣,你别怪你嫂子,这都是为了救你婆婆的命!”“是啊招娣,卫东他娘快不行了,
村里的老人都说,只要找个八字相合的新媳妇去后山给山神爷磕个头,就能把魂给换回来。
”我被人用粗麻绳捆在冰冷的木板上,嘴里塞着破布,
耳边是嫂子和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她们的声音混杂着屋外呼啸的北风,
像一把把钝刀子,在我心里来回地割。新婚夜,我本该在王家的土炕上,
和我的新婚丈夫王卫东一起。可现在,我却躺在这里,即将被当成祭品,
送到后山那个据说吃人的山神庙。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的丈夫王卫东,
那个和我海誓山盟的男人,此刻却不见踪影。我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了一层血色的滤镜。我重生了。回到了1978年,
我嫁给王卫东的这一天,也是我上一世悲惨命运的开端。上一世,
我就是这样被她们花言巧语地骗上了山。她们说只是去磕个头,求个心安。可到了山上,
她们就露出了真面目。她们将我绑在祭台上,说我是山神选中的新娘,要用我的命,
换王卫东他娘的命。而我的“好闺蜜”李娟,则挽着王卫东的手,站在人群后,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陈招娣,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卫东是城里来的知青,前途无量,只有我才配得上他。你一个乡下丫头,能为他娘换命,
也算是你的福气。”大雪封山,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活活冻死在了那座冰冷的祭台上。死后,我的灵魂飘在村子上空,
看着王卫东和李娟如愿以偿地结了婚,用我家的彩礼钱,在城里买了房,过上了好日子。
而我的父母和哥哥,却因为我的“失踪”,被王家人指责、唾骂,最终在村里抬不起头,
郁郁而终。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没。“吱呀——”门被推开了,
我的“好闺蜜”李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她还是那副温柔善良的模样,
眼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招娣,快,把这碗符水喝了,这是我去求来的,能保你平安。
”上一世,我就是喝了这碗加了料的符水,才浑身无力,任由她们摆布。这一世,
我怎么可能还上当?我看着她,
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水……太烫……”李娟果然没有怀疑,她将碗放在一边,
体贴地说:“那我给你吹吹,你等等。”就在她低头吹气的瞬间,我猛地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将嘴里的破布吐了出来,然后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腕上!“啊——!
”李娟发出凄厉的惨叫,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黑色的药汁溅了她一裤腿。
我死死地咬着,直到尝到满嘴的血腥味,才松开了口。李娟的手腕上,
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血肉模糊的牙印。“陈招娣!你疯了!”她捂着手腕,
又惊又怒地看着我。我冲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带血的微笑。“疯了?我还没开始呢。李娟,
王卫东,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淬了冰的钢针,扎得李娟浑身一颤。她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露出了恐惧。而这,
仅仅只是一个开始。02外面的吵嚷声停了,嫂子和几个婶子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的情景都愣住了。“这是咋了?”嫂子王春花快步上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
看到李娟手上的伤,立刻对我横眉竖目,“陈招娣,你发什么疯!娟子好心好意给你送符水,
你还咬人?”我冷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是我丈夫王卫东的亲姐姐。上一世,
她也是把我骗上山的主力之一。“嫂子,你问问她,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我指着地上的碎碗片,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是保我平安的符水,
还是让我浑身无力的迷魂汤?”王春花和李娟的脸色同时变了。她们没想到,
我竟然知道了她们的计划。李娟眼珠一转,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哭哭啼啼地说:“招娣,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王家好……”“为了我好?”我打断她,笑出了声,“为了我好,就是把我绑起来,
送到山上去喂狼?李娟,你这‘好’可真够特别的。还是说,你觉得我死了,
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嫁给王卫东了?”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屋里的人都懵了。那个年代,
村里虽然还保留着一些迷信的习俗,但“献祭”这种事,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嫂子王春花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指着我骂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只是让你去山神庙祈福,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祈福需要用麻绳捆着去吗?
”我晃了晃被绑得死紧的手腕,手腕上已经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嫂子,别把大伙儿当傻子。
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王卫东这个知青的前途,就是你们王家,
在红旗村也别想抬头了。”我这番话,精准地踩在了王春花的痛点上。她最在乎的,
就是她弟弟王卫东的前途和王家的名声。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却被我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今天,你们要么现在就放了我,我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要么,咱们就去大队部,找张书记评评理,看看这‘活人献祭’的罪名,你们担不担得起!
”我特意加重了“活人献祭”四个字。这顶帽子扣下来,别说王家,
整个红旗村都得跟着吃挂落。王春花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拿我没办法。
屋子里的气氛僵持住了。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长相,
但那股子熟悉的压迫感,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是王卫东。他终于肯露面了。“招娣,
别闹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妈快不行了,你就当帮帮我,
去后山走一趟。”他一开口,就是让我去送死。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痴迷的脸,
心里一片冰冷。“王卫东,”我一字一顿地叫着他的名字,“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李娟,
你舍得让她去吗?”王卫东的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娟。
李娟立刻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柔弱地靠向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王卫东,你记着,是我陈招娣,不是非你不可。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屋里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他身上。“想让我去后山,可以。
但我有一个条件。”王卫东似乎没料到我会松口,问道:“什么条件?”“我要你,
跟我一起去。”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你不是孝顺吗?
那就陪我一起去给山神爷磕头。我走一步,你走一步。我跪下,你也得跪下。敢吗?
”屋子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着王卫东,包括他身边的李娟。让他一个大男人,
还是个文化人,去跟一个女人一起跪拜山神,这比杀了他还难受。王卫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他虚伪的面具。我就是要让李娟看看,她爱的男人,
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卫东迟迟没有开口。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就在我以为他要退缩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大半夜的,吵吵嚷嚷,
还让不让人睡了?”随着声音,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疤,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凶悍无比。是周铁山。村里有名的“二流子”,也是上一世,
唯一一个在我死后,为我收了尸,还把王卫东和李娟打得半死的人。看到他,我的心,
没来由地颤了一下。03周铁山的出现,让屋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他是村里的异类。
据说他爹以前是**的官,成分不好,一家人在村里处处受排挤。周铁山年轻时当过兵,
后来因为腿上受了伤,瘸着一条腿退伍回来,性子也变得又臭又硬,村里人都不敢惹他。
他家就在我家隔壁,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我们从没说过话。他怎么会过来?
“周……周瘸子,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王春花壮着胆子喊道。
周铁山那道疤痕下的眼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王春花立刻吓得闭上了嘴。
他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身上,看到我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放开她。”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王卫东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我面前,摆出读书人的架子:“周铁山,这是我们的家事。
”“家事?”周铁山嗤笑一声,那道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像一条蜈蚣在脸上蠕动,
“把新媳妇绑起来当猪宰,也是你们家的家事?王卫DONG,你个文化人,脸都不要了?
”他故意把“东”字念得又重又长,充满了嘲讽。王卫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被一个他瞧不上的“二流子”当众羞辱,让他恼羞成怒。“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们的家事!
跟你没关系!你再不走,我就去大队告你耍流氓!”“告我?
”周铁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一步步地逼近王卫东,高大的身材投下的阴影,
几乎将王卫东完全笼罩。“你去告啊,正好我也想问问张书记,
他知不知道红旗村现在还兴‘活人献祭’这一套?你说,这要是让公社的领导知道了,
你这个先进知青的代表,还能不能当得下去?”周铁山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王卫东的七寸上。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知青的身份和前途受到影响。
王卫东的气焰瞬间被打压了下去,他色厉内荏地看着周铁山,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李娟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铁山哥,你误会了,
我们就是想让招娣去庙里祈个福,没别的意思……”“你闭嘴。”周铁山看都没看她一眼,
径直走到我面前,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那是一把很旧的军用匕首,刀刃却依旧锋利。
他手起刀落,捆着我的麻绳应声而断。我终于恢复了自由。手腕和脚腕**辣地疼,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站了起来。“谢谢。”我看着周铁山,轻声说道。
他只是“嗯”了一声,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转身对王卫东说:“管好你家的娘们,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说完,他便转身,
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子,消失在夜色中。他走路的姿势,左腿明显比右腿慢半拍,
这是他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永久印记。这个印记,上一世我看了一辈子,这一世再见,
竟觉得无比心安。屋子里一片死寂。王卫东、王春花、李娟,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堪和怨毒。我揉着发疼的手腕,走到王卫东面前,仰头看着他。
“王卫东,现在,你还想让我去后山吗?”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算了。”然后,
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连一个解释都没有。李娟怨毒地瞪了我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只剩下王春花,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陈招娣,你个丧门星!
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看着她,忽然笑了。“嫂子,你放心,
咱娘她……死不了。”我特意在“咱娘”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因为我记得,上一世,
王卫东的娘,根本就没病。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为了除掉我而精心设计的骗局。
而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场。04第二天一早,我被院子里的哭声吵醒。是王春花的嚎丧声。
“我的娘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你睁开眼看看我们啊!”我心里冷笑一声,来了。
上一世,他们也是用这一招,给我扣上了“克死婆婆”的罪名,让我成了全村的罪人。
我慢悠悠地穿好衣服,走出屋子。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王卫东和李娟跪在堂屋门口,
哭得肝肠寸断。王春花一看到我,立刻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抓着我的衣服就想打我。
“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昨天不肯去后山,我娘怎么会死!你赔我娘的命来!
”我没躲,任由她抓着。周围的邻居也对我指指点点。“这新媳妇也太狠心了,
让她去祈个福都不肯。”“就是啊,这下好了,把婆婆克死了吧。
”“造孽啊……”我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没有半点波澜。我等到王春花打累了,
才幽幽地开口:“嫂子,你确定娘……真的死了吗?”王春花愣了一下,
随即骂道:“你个**,你还咒我娘!我娘都咽气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
”我挣开她的手,一步步地走向堂屋,“我只是觉得,娘走得太蹊了。
我好歹也是王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总得让我看她最后一眼吧。”王卫东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恨意:“陈招娣,你还想耍什么花样?”“我能耍什么花样?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娘是真的‘病逝’,
还是被人……谋害的。”“你胡说!”李娟尖叫起来,“卫东的娘是老毛病犯了,
村里人都知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是吗?”我看向围观的众人,“各位叔叔婶婶,
你们谁亲眼看到王家大娘断气了?”众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他们都是被哭声吸引过来的,谁也没进屋看过。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进了堂屋。
屋里光线昏暗,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王家大娘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脸上盖着一块白布。我走到炕边,伸出手,准备去揭那块白布。“你干什么!
”王卫东冲进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别碰我娘!
”“王卫东,你心虚什么?”我甩开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是不敢让我看,
还是不敢让大家看?”我的声音提得很高,足以让院子里所有人都听见。
“你口口声声说娘死了,可连个大夫都没请,就这么急着盖上白布,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的话,让院子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确实,
人死了,总得让大夫来看看,确认一下。王家这么着急忙慌的,的确有些反常。
王卫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再给他机会,猛地伸手,一把掀开了那块白布!白布下,
王家大娘的脸呈青紫色,双眼紧闭,嘴唇发黑。看起来,的确像是死了一样。但是,我知道,
她是装的。这是一种叫“龟息草”的草药造成的效果,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
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极其微弱,外人很难察觉。上一世,我就是被这招骗了。“大家看,
”我指着王家大娘的脸,大声说道,“娘的脸色发青,嘴唇发黑,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病逝的样子,这分明是……中毒!”“中毒”两个字,
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村民们都炸开了锅。“什么?中毒?
”“谁这么狠心,对一个老太太下毒啊?”李娟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指着我,
声音都在发抖:“陈招娣!你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你,是你克死了大娘!”“我克死的?
”我冷笑,“我昨天才进王家的门,连口水都没喝过,我拿什么下毒?倒是某些人,
天天在婆婆身边伺候着,端茶送药,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李娟。
李娟被我看得心头发毛,连连后退:“不是我!不是我!”就在这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是周铁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站在人群外围,
手里还提着两只野鸡。他把野鸡往地上一扔,沉声说道:“是不是中毒,
让赤脚医生来看看就知道了。我去叫刘叔。”说完,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