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苏晴雨，是江城最豪华酒店的前台接待。今天是我和未婚夫薛凌宇订婚的日子。
准确地说，是我单方面准备的订婚仪式。薛凌宇并不知道。三个月前，他喝醉了，
搂着我说："晴雨，我们结婚吧。"我激动得一整夜没睡着。第二天他醒来，
我问他还记得昨晚说的话吗。他茫然地看着我，然后笑了："我说什么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我没有放弃。我告诉他，他向我求婚了。薛凌宇愣了半天，
最后说："好吧，那就订婚吧。"语气就像在说"好吧，那就吃个苹果吧"。
我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但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五年前，我在大学门口的奶茶店打工。
薛凌宇是江城大学金融系的风云人物，家里开着连锁酒店。他第一次来买奶茶时，
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他却温柔地笑着说："不着急，慢慢来。"从那天起，
我就沦陷了。他每周都会来买一杯奶茶，总是点同样的口味。有时候他会多站一会儿，
和我聊几句天。我以为那是他对我的特殊关照。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的女朋友来找他。
那个女孩叫林若汐，江城电视台的主持人。美丽、优雅、出身名门。
我永远忘不了她站在薛凌宇身边时的样子。就像天鹅站在王子身旁。而我，
只是角落里的丑小鸭。后来薛凌宇毕业了，很少再来奶茶店。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两年后，我竟然进了他家的酒店工作。
更没想到的是，他和林若汐分手了。林若汐出国深造，薛凌宇没有挽留。
他说："强求不来的感情，不要也罢。"那时我觉得，也许我的机会来了。
我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面前。加班到很晚，只为了等他巡店时能遇见。
主动承担他安排的任务，哪怕再累也不抱怨。节假日给他准备小礼物，
虽然他总是客气地收下然后就忘了。慢慢地，我们变得熟悉起来。他会叫我一起吃饭，
会在我生病时关心几句。有时候喝多了，也会和我说一些心里话。我以为这就是爱情的开始。
直到三天前，林若汐回国了。消息传遍了整个酒店。薛凌宇请了假，说要去机场接人。
我知道他接的是谁。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但我还是决定按计划进行订婚仪式。我不甘心。我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就算是演戏，我也要演一场完整的戏。今天的酒店大堂被我布置得像个童话世界。
粉色的玫瑰花铺满了地面，香槟塔高高摞起。我穿着特意定制的白色礼服，
等着薛凌宇的到来。他答应过陪我演这场戏，哪怕只是出于同情。下午三点，
薛凌宇准时出现。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林若汐挽着他的胳膊，笑容温婉。
她穿着简单的米色长裙，没有任何装饰，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晴雨。
"薛凌宇走到我面前，眼中有着歉意，"我需要和你谈谈。"我的心开始狂跳。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恐惧。我害怕听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薛总。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今天是我们的订婚仪式。""我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晴雨，我们之间...""薛总。"我打断了他，"您不是说过，
要给我一个交代吗？"他沉默了。林若汐轻声说："凌宇，
如果是因为我回来了...""不是因为你。"薛凌宇看着我，
"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直直地**了我的心脏。
但我还是笑了。"薛总说笑了。"我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戒指，"您看，戒指我都准备好了。
"薛凌宇看着那枚戒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晴雨，你听我说...""我不听。
"我握紧了戒指，"您既然答应了，就要说话算话。"周围开始有人围观。
酒店的员工们窃窃私语，客人们也停下脚步观看。这场闹剧，已经无法收场。
第二章"苏晴雨！"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人群中传来。所有人都转过头，包括我。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她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
眼神犀利得像刀子。"你是谁？"我问。女孩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叫许安然，是薛凌宇的妹妹。"我愣住了。薛凌宇从来没有提过他有妹妹。"凌宇哥。
"许安然转向薛凌宇，"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缠着你不放的女人？
"薛凌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安然，你胡说什么？""我胡说？"许安然冷笑，
"我刚从国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嫂子。"她指着我，声音越来越大。
"结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自导自演订婚仪式的女人！""薛凌宇根本没有向你求婚，
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你以为你是谁？配得上我哥？
"每一句话都像巴掌一样打在我脸上。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笑。我的脸**辣的疼。
"你闭嘴！"我大声喊道，"薛凌宇确实向我求过婚！""那证据呢？"许安然逼近我，
"求婚视频呢？戒指呢？他什么时候给你买过戒指？"我哑口无言。
因为薛凌宇确实没有给我买过戒指。手里的这枚，是我自己买的。"看吧。
"许安然得意地笑了，"你连个像样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安然，够了。
"薛凌宇终于开口，"不要再说了。""我为什么不能说？"许安然转向他，"哥，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这种女人缠上。""她根本配不上你！""你看看她，
一个小小的前台接待，天天做着嫁入豪门的春秋大梦。""简直可笑！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羞耻。因为许安然说的都是事实。
我确实只是一个前台接待。我确实在做着嫁入豪门的梦。我确实配不上薛凌宇。"对不起。
"我低声说道，"是我想多了。"我转身要走，却被林若汐叫住了。"等等。
"她走到我面前，眼中有着温柔的同情，"你叫苏晴雨对吧？"我点点头。
"我听凌宇说过你。"林若汐轻声说，"他说你是个很努力的女孩。""但是感情这种事情，
真的强求不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她的话很温柔，
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我明白了。"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
"我再次转身要离开，这次没有人阻拦我。但就在我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
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等一下。"所有人又转过头去。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大概三十岁左右。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高大英俊，气质不凡。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深邃得像夜空。"先生，您有什么事吗？"薛凌宇问道。陌生男人没有理会他，
而是径直走向我。"苏**。"他在我面前停下，"我叫韩墨深，是江城韩氏集团的总裁。
"韩氏集团！周围响起了一阵惊呼声。韩氏集团是江城最大的企业集团，资产数百亿。
而薛凌宇家的酒店，在韩氏面前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韩总？"薛凌宇的声音有些颤抖，
"您怎么会在这里？"韩墨深还是没有理会他。他看着我，
眼神专注得仿佛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苏**，我可以向你求婚吗？
"第三章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江城首富韩墨深，
竟然要向一个酒店前台求婚？"韩总，您在开玩笑吧？"薛凌宇率先反应过来，脸色难看，
"晴雨她...""我没有在开玩笑。"韩墨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很认真。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天鹅绒小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枚巨大的钻戒。
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美得惊人。"这是一枚十二克拉的粉钻。"韩墨深单膝跪地，
"苏晴雨**，请你嫁给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得像做梦一样。
"我...我不认识你。"我结结巴巴地说。"但我认识你。"韩墨深抬起头看着我，
"三年前，你在江城大学门口的奶茶店工作。""有一次下雨，
你把伞借给了一个淋雨的老人。""那个老人是我的爷爷。"我想起来了。
三年前确实有这样一件事。那天下着大雨，一个老爷爷在奶茶店门口避雨。他说忘记带伞了，
不知道怎么回家。我当时没有多想，就把自己的伞借给了他。结果自己被淋成了落汤鸡。
"爷爷回家后，一直念叨着那个善良的女孩。"韩墨深继续说，"他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找了三年，我终于找到了。"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窃窃私语。
许安然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刚才还在嘲笑我配不上她哥哥，
现在却有一个比她哥哥更有钱的男人向我求婚。"这不可能。"许安然尖声说道，
"她就是个普通的服务员，韩总怎么可能看上她？"韩墨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看上谁，
似乎轮不到你来质疑。"许安然被他的气势震慑，不敢再说话。"苏**。
"韩墨深重新看向我，"你的答案是什么？"我看看他，又看看薛凌宇。薛凌宇的脸色复杂，
有震惊，有不甘，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林若汐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美丽的脸上满是担忧。
"为什么？"我问韩墨深，"你完全不了解我。""爱情需要了解吗？"韩墨深反问，
"有时候一眼就够了。""从三年前爷爷告诉我这件事开始，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等你。"他的话听起来像情话，但语气却像在陈述事实。
霸道而不容拒绝。"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当然。"韩墨深站起身，把戒指盒递给我，
"这个你先收着。""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他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在江南别墅等你。"说完，他转身离开。走得干脆利落，
仿佛刚才的求婚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堂里重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可思议，还有怀疑。"晴雨。"薛凌宇走到我面前，
"你不会真的考虑嫁给他吧？""为什么不？"我反问，"他比你有钱，比你帅，
还愿意娶我。""我有什么理由拒绝？"薛凌宇被我的话噎住了。"但是你不爱他。
""我也不爱你啊。"我笑了笑，"所以有什么区别吗？"这是谎话。我当然爱薛凌宇，
爱了整整五年。但现在我不想再承认了。承认了又能怎样？他心里只有林若汐，
永远不会有我的位置。既然得不到真爱，那要一个富有的丈夫也不错。
至少能让我过上不愁吃穿的生活。至少能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再也不敢小瞧我。
比如许安然。比如薛凌宇。"你变了。"薛凌宇皱眉，"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我收起戒指盒，"谢谢薛总这些年的照顾。""从明天开始，
我就不来上班了。"我转身离开，这次真的没有人阻拦我。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薛凌宇还站在原地，表情复杂。林若汐在安慰他，许安然在愤愤不平地说着什么。而我，
即将开始全新的人生。一个小时后，我站在江南别墅的门口。这里是江城最昂贵的别墅区，
一栋别墅价值上亿。韩墨深已经在等我了。"这么快就考虑好了？"他问。"嗯。
"我点点头，"我愿意嫁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说。""这只是一场交易，
不要奢望我会爱上你。"韩墨深笑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第四章婚礼在一周后举行。说是婚礼，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没有宾客，没有鲜花，
只有我们两个人和一个证婚人。韩墨深说，他不喜欢热闹。
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场婚姻的真相。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我需要一个富有的丈夫来改变命运。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族的催婚。至于爱情，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婚后，我搬进了江南别墅。这栋别墅有三层，
装修奢华但不张扬。韩墨深给了我一整层楼作为私人空间。他说，我们虽然是夫妻，
但彼此都有隐私权。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进入他的房间。同样，没有我的允许，
他也不会打扰我。这样的安排让我很满意。我从来不奢望什么浪漫的婚姻生活。有房子住，
有钱花，就足够了。韩墨深每天早出晚归，忙着他的生意。我则在家里享受着阔太太的生活。
请了保姆做饭，请了管家打理家务。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偶尔陪他参加一些商务活动。
在那些场合，我们会表现得像一对恩爱夫妻。他会体贴地为我拉椅子，
我会温柔地为他整理领带。演技不错，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快信以为真了。但回到家里，
我们又恢复成陌生人。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有时候我会想，
这样的婚姻有意义吗？但想到银行卡里不断增长的数字，我又觉得很有意义。至少，
我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至少，我可以买得起任何想要的东西。至少，
当初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现在都要对我客客气气。比如薛凌宇。我们的婚讯在江城传开后，
他主动给我打了电话。"晴雨，我听说你结婚了？"他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震惊。
"是的。"我淡淡地回答，"有什么问题吗？""你...你真的嫁给了韩墨深？
""千真万确。"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你后悔吗？"他终于问道。"后悔什么？
""后悔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我笑了。"薛凌宇，你觉得你爱我吗？"他又沉默了。
"既然你都不爱我，我为什么要后悔嫁给另一个不爱我的人？""至少他愿意给我身份，
给我金钱，给我地位。""这些，你能给我吗？"薛凌宇无言以对。"祝你幸福。
"他最后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曾经那个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女孩，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三个月后，韩墨深突然找我谈话。"晴雨，我需要你陪我回老家一趟。""去见你的家人吗？
"我问。"嗯。"他点点头，"爷爷想见见你。"我有些紧张。
虽然我和韩墨深的婚姻是假的，但在外人面前，我们必须表现得像真夫妻。
尤其是在他的家人面前。"我需要注意什么吗？""做你自己就好。"韩墨深说，
"爷爷是个很好相处的老人。"两天后，我们开车回到了韩墨深的老家。
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韩家的老宅坐落在镇子中央，
是一栋传统的四合院。韩爷爷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他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头发花白，
但精神矍铄。"墨深回来了。"他笑着迎接我们，"这位就是晴雨吧？""爷爷好。
"我礼貌地打招呼。韩爷爷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突然激动起来。"真的是你！就是你！
"他抓住我的手，眼中含着泪水。"三年前那个借伞给我的好姑娘，就是你！"我心中一暖。
原来那天的善举，真的改变了我的命运。"爷爷，您言重了。"我说，"那只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韩爷爷摇摇头，"孩子，你不知道那把伞对我有多重要。
""那天我刚从医院出来，心情很糟糕。""医生告诉我，我的病已经没法治了，
最多还有半年时间。""我一个人走在雨中，绝望得想要就那样离开人世。
""但你借给我的那把伞，让我重新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我决定要好好治病，
要亲眼看到墨深结婚生子。"他的话让我鼻子一酸。"现在我的病已经好了。
"韩爷爷笑着说，"医生说是奇迹。""但我知道，真正的奇迹是遇到了你。""谢谢你，
孩子。谢谢你救了一个绝望的老人。"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韩墨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第五章在韩家老宅的那几天，我过得很开心。
韩爷爷对我像对亲孙女一样好，每天都要给我讲各种有趣的故事。
韩墨深也比平时话多了一些，偶尔会和我聊聊小镇的历史。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散步，
就像真正的一家人。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忘记了这场婚姻的真相。
但离别的时候还是到了。韩爷爷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晴雨，你们要常回来看我。
""一定会的，爷爷。"我答应道。"墨深。"韩爷爷转向孙子，"要好好对晴雨，
不许欺负她。"韩墨深点点头："我知道的，爷爷。"回程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直到快到家的时候，韩墨深才开口。"谢谢你。"他说。"谢什么？
""谢谢你让爷爷这么开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心中五味杂陈。"韩墨深，你真的不想要一个真正的妻子吗？"我突然问道。
他踩了一下刹车，车子缓缓停在路边。"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我转过头看着他，"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韩墨深沉默了很久。"我曾经有过。
"他最终说道。"什么？""一个真心爱我的女人。"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她叫江夏，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交往了三年，我以为会和她走到最后。
""结果她为了钱，嫁给了别人。"我心中一震。原来他也有过一段痛苦的感情经历。
"所以你不再相信爱情了？"我问。"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韩墨深苦笑，
"被背叛一次就够了。""与其冒险去爱，不如选择一种安全的方式。
""比如和你的契约婚姻。"我明白了。原来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曾经深爱过一个人，
都曾经被伤害过。所以选择了这种没有感情负担的关系。"也许我们都太胆小了。
"我轻声说道。"也许吧。"韩墨深重新发动了车子，"但至少这样很安全。
"回到江南别墅后，我们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但有什么东西好像悄悄发生了变化。我会在他工作到很晚的时候给他煮一碗面条。
他会在我感冒的时候主动买药回来。我们仍然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但彼此之间少了一些疏离，多了一些默契。一个月后，薛凌宇又找到了我。
这次他是直接来到江南别墅的。"苏晴雨，我有话要对你说。"我站在大门口，
没有让他进来。"薛总，有什么事吗？""我要和林若汐订婚了。"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想亲口告诉你这个消息。"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但表面上保持着平静。"恭喜你们。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薛凌宇皱眉，"你不是爱了我五年吗？""那是以前。
"我淡淡地说，"现在我有自己的生活了。""你真的能这么快就忘记我？""薛凌宇，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冷笑，"我从来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觉得我忘不了你？
"薛凌宇被我的话噎住了。"而且。"我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都不爱我吗？
现在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是炫耀，
还是想看我痛苦？""我不是这个意思...""够了。"我打断了他，"薛凌宇，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我转身要进门，薛凌宇突然叫住了我。"晴雨，你真的快乐吗？"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什么是快乐？"我反问，"是爱而不得的痛苦，还是安稳无忧的生活？""我选择后者。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韩墨深正在客厅里看文件。"刚才那个人是谁？"他问。
"前同事。"我简单回答。韩墨深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追问。但那天晚上，
他破天荒地敲响了我房间的门。"晴雨，我们谈谈吧。"我打开门，
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喝点酒？"他问。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静静地喝着红酒。"今天那个人，是你以前喜欢的人吗？"韩墨深突然问道。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你看出来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韩墨深轻笑，
"虽然你努力装作不在乎，但眼神骗不了人。"我喝了一大口红酒，
感受着酒精在喉咙里燃烧。"是的，我爱了他五年。"我坦白道，"但那都是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你觉得呢？"我反问。韩墨深沉默了一会儿。"我想起了江夏。
"他说，"她结婚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放下了。""但当我听到她过得不幸福的消息时，
心里还是会有波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有真正放下薛凌宇？""我不知道。
"韩墨深看着手中的酒杯，"感情这种事情，连当事人自己都经常搞不清楚。
"我们又喝了一会儿酒，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韩墨深，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真正想要爱的人，你会怎么办？"我问。"离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会给你一大笔分手费，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那如果是我遇到了真正想要爱的人呢？
""一样。"韩墨深笑了笑，"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约定。"我点点头，
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突然想要问一个一直埋在心里的问题。
"韩墨深，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很好。"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善良、坚强、聪明。
""如果没有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会考虑真正爱上我吗？"这个问题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但已经来不及收回。韩墨深看着我，眼神变得深邃。"晴雨，你喝多了。""我没有喝多。
"我坚持，"我只是想知道答案。"韩墨深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
你早点休息吧。"他逃避了我的问题。但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
第六章第二天醒来，我有些后悔昨晚说的话。也许是酒精让我失去了理智，
竟然问出那么暧昧的问题。韩墨深已经去公司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和一盒药。"解酒药，
记得吃。今晚有个慈善晚会，需要你陪我参加。"我看着那张纸条，心情复杂。
他还是那么体贴，就像一个真正的丈夫。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教养，不是爱情。
慈善晚会在江城最豪华的酒店举行。我穿着一条黑色长裙，挽着韩墨深的胳膊走进会场。
"韩总，嫂子好。"不少人主动过来打招呼。在外人眼中，我们是江城最让人羡慕的夫妻。
男才女貌，门当户对。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真相。"晴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了薛凌宇和林若汐。林若汐穿着一条白色礼服，美得像仙女一样。
薛凌宇西装笔挺，但脸色有些憔悴。"真巧，你们也来了。"我客气地打招呼。"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