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姐，沈哥又上热搜了。"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看向实习生小雯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沈星河深夜约会神秘女子#的话题正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照片里，我老公沈星河搂着一个年轻女孩走出酒店，两人动作亲密，女孩的侧脸我认识——苏甜甜，他直播间里最活跃的大粉丝。
"又是**的狗仔。"我淡淡地说，熟练地打开微博，开始联系那些熟悉的营销号。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小雯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晚晚姐，你不生气吗？"
生气？我早就麻木了。
三年前，沈星河还只是个小透明主播，是我用自己的积蓄给他买设备，帮他运营账号，一点一点把他推到现在的位置。现在他有了800万粉丝，每月收入百万，而我还在这间小会计事务所做着月薪八千的工作。
"没什么好生气的，都是炒作。"我说着，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你去帮我泡杯咖啡，今晚要加班了。"
手机震动，沈星河的消息弹了出来："老婆，网上那些照片你看到了吧？都是角度问题，我和甜甜就是普通的主播和粉丝关系。今晚的热搜麻烦你处理一下，我在录制新节目，不方便回应。"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起三年前他拉着我的手说"晚晚，等我红了，一定给你最好的生活"时的模样。
那时候的沈星河，眼中有光，有梦想，也有我。
现在的沈星河，眼中只有流量，只有钱，还有那些年轻漂亮的女粉丝。
我没有回复他，而是打开了那个熟悉的群聊——"星河公关团队"。群里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整个团队就是我。
"各位编辑老师，又要麻烦大家了......"
发完消息，**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妈妈又要化疗了，医药费还差五万块。我的银行卡里只有两万，剩下的只能找沈星河要。
可是每次张口要钱，他都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只为钱而活的女人。
"晚晚姐，咖啡来了。"小雯把咖啡放在我桌上，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我觉得......沈哥对你不太好。"小雯小声说，"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
"没有什么对不对的，这是我的选择。"我端起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而且，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应该的。"
小雯还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你先下班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等小雯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格外清脆，我一条条联系着营销号，一篇篇删除着热搜，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
凌晨两点，热搜终于降下来了。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手机又响了。
"辛苦老婆了，明天我带你去吃大餐，补偿你。"沈星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敷衍。
"不用了，我明天要陪妈妈去医院。"
"又去医院？"他的语气明显不耐烦了，"晚晚，你妈这病拖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考虑......"
"考虑什么？"我的心突然一紧。
"考虑接受现实啊。"沈星河的声音变得冷漠，"花这么多钱，最后还不是......"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站在公司楼下，看着满街的霓虹灯，我突然想起妈妈最近总是问我："晚晚，你过得开心吗？"
我总是笑着回答："很开心啊，星河对我很好。"
可是现在，我连自己都骗不了了。
回到家，沈星河正在直播。我透过半开的书房门看到他正在和粉丝们互动，笑容灿烂，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刚刚经历了一场公关危机。
"甜甜今天怎么不在？我都想你了。"他对着摄像头撒娇，弹幕瞬间被"甜甜甜甜"刷屏。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客厅，生怕打扰到他的直播。这个家，仿佛我才是外人。
洗完澡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机翻看着今晚的"战果"。热搜没了，负面新闻也被压下去了，沈星河的粉丝数不仅没有掉，反而因为这次事件又涨了十万。
我成功了，又一次。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苏甜甜发来的微信好友申请。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通过。
"林姐姐，你好！我是甜甜，星河哥的粉丝。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会被拍到。但是请你相信，我和星河哥真的什么都没有！"
看着这条消息，我突然笑了。
什么都没有？那深夜的酒店，亲密的拥抱，还有沈星河看她时眼中的温柔，都是我的错觉吗？
我没有回复，而是点开了苏甜甜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动态发布于三小时前：一张精美的首饰照片，配文是"谢谢星河哥哥的礼物，爱你哦~"
那条手链，我认识。上个月我生日的时候，沈星河说工作太忙忘记了，没有准备礼物。
原来不是忘记了，只是给错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