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浩，我怀孕了。"电话里传来妻子苏晴的声音，我正在公司加班，
手中的笔停在半空。"真的？几个月了？"我惊喜地站起身，心跳加速。结婚三年，
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两个月了，我今天去医院检查的。"苏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你忙完就回来吧，我有话跟你说。"挂断电话，我匆忙收拾东西往家赶。
路上还特意去蛋糕店买了苏晴最爱的草莓蛋糕，想给她一个惊喜。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客厅里坐着一个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面容英俊，正在和苏晴说话。
而苏晴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精心化了妆，看起来格外美丽。"这位是？"我看向苏晴。
"林浩，你回来了。"苏晴站起身，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是我高中同学，江城。
"江城也站了起来，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江城，晴晴的朋友。"朋友？
我注意到他对苏晴的称呼，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你好。"我握了握他的手，
然后看向苏晴，"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吗？"苏晴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江城刚好路过，
就上来坐坐。我们先聊聊，你去洗个澡吧。"我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好。
"洗澡的时候，我隐隐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但听不清内容。等我出来时，江城已经走了。
"他走了？"我问。"嗯，有事先走了。"苏晴收拾着茶杯，没有看我。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关于怀孕的事？"我走到她身边，想要抱住她。
苏晴却轻轻推开了我："林浩，我们谈谈吧。"她的表情严肃得让我心里一紧。
"什么事这么严肃？"我试图缓解气氛。苏晴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见了江城，
他刚从国外回来，要在这里发展。""然后呢？""他说...他说一直忘不了我。
"苏晴的声音很轻，"我们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后来他出国留学就断了联系。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所以？""所以我想问你，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了，你会怎么办？
"苏晴终于看向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什么叫没有感情了？苏晴，你在说什么？
"我感觉到了恐慌，"你不是刚说怀孕了吗？我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苏晴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孩子的事...我可能搞错了。""搞错了？"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苏晴，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可能想多了，没有怀孕。"她的话语含糊不清，"林浩，
我是想问你，如果我爱上了别人，你会放手吗？"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爱上了江城？"我感觉喉咙发干。"我不知道，但是见到他的那一刻，
我发现我对他还有感觉。"苏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林浩，我觉得我们结婚太草率了。
"太草率？我们谈了两年恋爱才结婚，她说太草率？"苏晴，你冷静一点。
一个人突然出现就能让你质疑我们三年的感情？"我试图抓住她的手，但她缩了回去。
"这三年...我觉得我像是在逃避什么。"苏晴的眼神变得迷茫，"见到江城后我才明白，
原来我一直在等他回来。"我感觉胸口被重锤敲击，呼吸都变得困难。"那我们的婚姻呢？
"我问。"我需要时间想想。"苏晴站起身，"林浩，我今晚想一个人待着，
你能去你妈那住一晚吗？"她要赶我走？为了一个刚回来的前男友，她要赶我这个丈夫走？
"苏晴，你确定要这样做？"我最后问了一遍。她点了点头，
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确定。"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转身离开了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刚才还在为即将到来的孩子兴奋，现在却要面对妻子可能出轨的现实。手机响了，
是苏晴发来的短信："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
"我看着这条短信，突然笑了。残忍？现在才知道残忍？我拨通了律师朋友的电话："老张，
明天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什么？林浩，你和苏晴怎么了？""她心里有白月光，
我成全她。"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也做出我的选择。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苏晴的电话。"林浩，昨晚的事...我想我们再谈谈。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没什么好谈的。"我坐在律师事务所里，
面前放着刚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想清楚了。""你想清楚什么了？""离婚。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传来苏晴急促的声音："林浩，你别冲动，
我昨晚想了一夜...""想什么？想怎么既不伤害我，又能和你的白月光重新开始？
"我打断了她的话，"苏晴，没必要了。""不是的，我昨晚想明白了，
江城只是我青春时期的一个回忆，我不应该因为他回来就质疑我们的感情。
"我冷笑了一声："质疑？苏晴，你昨天晚上可是明确告诉我，你爱上了他。
""我说的是有感觉，不是爱上。"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林浩，我们回家好好谈谈，
好吗？""没必要了。"我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后我会回家，你把离婚协议书看一遍，
如果没问题就签字。""林浩！"苏晴的声音提高了，"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我们结婚三年了！""正因为结婚三年了，我才知道什么叫绝情。"我站起身，
准备离开律师事务所，"苏晴，昨天晚上你让我离开家的时候，你想过我们结婚三年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会把房子留给你，车子也是，我只要我的个人物品。"我继续说道，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不要房子，我不要车子，我只要你！
"苏晴终于哭了出来，"林浩，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听到她的哭声，
我的心也疼了一下，但这种疼痛很快就被愤怒压制了下去。"苏晴，
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愈合不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要么签字，要么法院见。"挂断电话，我开车回家。
一个小时后，我准时到了家门口。开门的瞬间，我看到苏晴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看完了？"我问。她点了点头，
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林浩，我们真的不能再试试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江城了。
""保证？"我坐到她对面，"苏晴，你知道什么叫伤害吗？
伤害就是我昨天兴高采烈地回家，想要和你分享即将当父亲的喜悦，
结果却发现我的妻子在考虑要不要为了前男友离开我。
"苏晴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真的没有想要离开你，
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就能说出那些话？"我拿起离婚协议书，"苏晴，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我们三年的婚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然后我想明白了，不是我们的婚姻出了问题，是我选错了人。"我看着她的眼睛，
"你心里一直有个位置是留给江城的，我永远填不满。""不是的..."苏晴想要反驳。
"是的。"我肯定地说，"如果不是这样，你昨天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介绍我是你丈夫，
而不是让我去洗澡。"苏晴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我说的是对的。"签字吧。
"我把笔递给她，"放过彼此，也放过自己。"她拿过笔，手在颤抖："林浩，
如果我签了字，你会恨我吗？""我不会恨你，我只会感谢你让我认清了现实。
"我的声音很平静，"苏晴，我们都还年轻，还有机会找到真正合适的人。"她看了我很久，
最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会尽快搬走。"我起身准备离开。"林浩。
"苏晴叫住了我，"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苏晴，
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走出这个家的时候，我的心情出奇的轻松。三年的婚姻结束了，
但我觉得自己获得了解脱。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号码很陌生："林先生，我是江城，
能见一面吗？"我看着这条短信，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笑。他想见我？有趣。
第三章我约江城在市中心的咖啡厅见面，
我想看看这个让苏晴愿意放弃三年婚姻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到了约定的时间，
江城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近距离观察，他确实长得不错，典型的海归精英形象，
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自信。"林先生，谢谢你愿意见我。"江城起身握手，
态度看起来很诚恳。"坐吧。"我在他对面坐下，直接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
"江城点了杯咖啡，然后看向我："我知道你和晴晴离婚了。""苏晴告诉你的？
""她昨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哭着说你们要离婚了。"江城的表情有些复杂，
"我想跟你道歉，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喝了口咖啡，没有说话。
"其实我回国后就一直想联系晴晴，但我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所以一直没敢。
"江城继续说道，"昨天是偶然遇到的，我们只是聊了聊以前的事。""偶然遇到？
"我放下咖啡杯，"江城，你觉得我很好骗吗？"江城的脸色变了一下："什么意思？
""苏晴昨天化了妆，穿了她最漂亮的裙子，这些都是偶然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而且，
如果真是偶然遇到，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江城沉默了。"说实话吧，
你们早就联系上了，昨天的见面是约好的。"我继续说道，"苏晴突然说怀孕，
其实是想测试我的反应，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爱她。""你怎么知道的？"江城终于承认了。
"因为我了解苏晴。"**在椅背上，"她做事从来不会这么冲动，除非是计划好的。
"江城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们确实不应该这样做。""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的声音变冷了，"江城，你知道什么叫毁掉一个人的信任吗？""我知道我们做错了，
但是我真的爱晴晴。"江城抬起头，眼中满是真诚，"我们高中时就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因为出国，我们早就结婚了。""那你为什么要出国？"我问。
"我父母觉得我太年轻，不应该这么早确定终身大事，所以送我出国留学。
"江城的声音带着痛苦，"我以为只是几年的分别，没想到回来后她已经结婚了。
""所以你就决定要破坏她的婚姻？""我没有想要破坏，
我只是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我们的感情。"江城看向我，"现在看来，她还是爱我的。
"我冷笑了一声："爱你？江城，你知道她昨天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吗？
""什么表情？""后悔。"我说，"她后悔了，江城。
她发现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放弃稳定的现在是多么愚蠢。
"江城的脸色变得苍白："你的意思是...她不想和我在一起？""我的意思是，
你们都是自私的人。"我站起身，"苏晴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不确定而伤害了我，
你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而毁掉了她的婚姻。""林先生，我可以保证，
我会对晴晴好的...""够了。"我打断了他，"江城，苏晴现在是自由的，
你想追求她是你的事，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江城点了点头："我明白。""还有一件事。"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转过身，
"苏晴很快会发现，破镜重圆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到那时候，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走出咖啡厅，我的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林浩，你见江城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见了。""你们聊了什么？""没什么特别的，他向我道歉，
我接受了。"我走向停车场，"苏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需要再向我汇报你的行踪。
""我不是在汇报，我是..."她的声音变小了，"我是担心你们会打架。""不会，
我们都是文明人。"我上了车，"苏晴，好好珍惜你的选择，不要让自己后悔。"挂断电话，
我开车离开了。手机短信响了，是我妈发来的："儿子，听说你离婚了？怎么回事？
"看来消息传得挺快。我回复："妈，我很好，改天回家吃饭。""那个苏晴怎么能这样做！
我早就看出来她心思不在你身上！"妈妈立刻回复。我笑了笑，我妈的直觉一向很准。
第四章一个月后，我接到了苏晴的电话。"林浩，我们能见一面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公司处理文件，头也没抬。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我们的事。""苏晴，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放下笔，
"离婚手续都办完了，你应该专心经营你的新恋情。""新恋情？"苏晴苦笑了一声，
"林浩，我和江城分手了。"我愣了一下，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上周。
"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林浩，你说得对，破镜重圆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我沉默了几秒钟："在哪见？""还是以前那家咖啡厅吧。"一个小时后，我看到了苏晴。
一个月不见，她瘦了很多，原本圆润的脸变得尖削，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你看起来不太好。"我坐到她对面。"失眠了很久。"苏晴勉强笑了笑，"林浩，
谢谢你愿意见我。""说吧，什么事。"苏晴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和你道歉，
为我之前做的所有事道歉。""然后呢？""然后...我想问你，
我们还有可能重新开始吗？"苏晴的眼中满含期待。我看着她，心情很复杂。一个月前，
我还深爱着这个女人，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已经变了。
"苏晴，告诉我，你和江城为什么分手？"苏晴的脸色变得难看："我们...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这个理由太敷衍了。"我喝了口咖啡，"说实话。"苏晴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他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了。""怎么不一样？""他变得很控制欲很强，
总是要知道我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苏晴的眼中闪过痛苦，
"而且他总是说我变了，说我不如高中时候单纯了。"我明白了，
江城怀念的只是高中时期的苏晴，而不是现在的她。"还有呢？""他不工作，
说要专心陪我，但实际上是想要我养他。"苏晴的声音变小了，"他说既然我有房子有车，
他就不需要努力了。"我冷笑了一声："所以你发现白月光也不过如此？
"苏晴的脸红了："林浩，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我现在真的明白了，
你才是最适合我的人。""最适合？"我看着她，"苏晴，你知道什么叫最适合吗？
最适合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不需要怀疑我的忠诚，
从来不需要担心我会为了别人离开你。""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回来找你了。
"苏晴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但我躲开了。"太晚了，苏晴。"我摇了摇头，
"一个月前你做选择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结束了。""不会的，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苏晴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林浩，我们爱了五年，
结婚三年，这些感情不会因为一次错误就消失的。""感情不会消失，但信任会。
"我的声音很平静，"苏晴，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
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江城出现吗？"苏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你看，你自己都没有把握。"我站起身，"苏晴，我们就到这里吧。
""林浩，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苏晴的声音带着绝望。"狠心？"我回头看着她，
"苏晴，真正狠心的是你。你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性放弃了一个确定爱你的人，
现在发现那个可能性是假的，又想回来找确定的那个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有尊严的？
"苏晴的脸色变得苍白。"还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重新坐下，"那天你说怀孕了，
我有多高兴你知道吗？我甚至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布置婴儿房，怎么给孩子起名字。
""林浩...""但你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测试我的工具。"我看着她的眼睛，"苏晴，
你知道这对一个想要当父亲的男人来说有多残忍吗？
"苏晴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当时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爱我...""确认？苏晴，
如果三年的婚姻都不能让你确认我对你的爱，那什么能让你确认？"我的声音开始变冷，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爱你？"苏晴说不出话来。"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
"苏晴，你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你爱的只是我给你的安全感，
而不是我这个人。""不是的！"苏晴急忙否认。"是的。"我肯定地说，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会在江城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动摇。如果你真的信任我，
你就不会用假怀孕来测试我。"我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苏晴，
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吧，也学会真正去爱一个人。"第五章从咖啡厅出来，
我的心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和苏晴的这次见面，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我们是在大学时认识的，那时她是校花，我是学生会主席。追求她的人很多，
但她最终选择了我。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足够优秀，现在想来，
可能只是因为我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安全感，这个词现在听起来是那么讽刺。回到家，
我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包裹，是苏晴寄来的。里面是我以前送给她的礼物，还有一封信。
"林浩，这些东西还给你，我没有资格再拥有它们。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失去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珍惜你。苏晴。"看完这封信，
我把它连同那些礼物一起扔进了垃圾桶。有来生？苏晴，这辈子的事都没处理好，还想来生？
手机响了，是我的好友张磊打来的。"林浩，听说你和苏晴离婚了？""消息传得还挺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