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怒火在她眼底翻腾,她大概想质问我,究竟有没有心?为何如此抗拒她的靠近?
若真有了隔阂,对她而言,不过是麻烦。
说完,她曾重重压在我身上,任凭我如何推搡,毫无反应。
我将她推开,坐起身,“放心,我不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糟。”
宋瑶枝继续翻找,更多药瓶暴露出来,治疗各种旧伤暗疾。
嫁给她后,我从未吐露半分。
即便说了,她又何曾信过?
电话**突兀响起。
她烦躁地接起,语气不耐:“说。”
电话那头传来公式化的男声:
“宋女士,江市第一人民医院。请问您是宁千暮先生的法定妻子吗?”
宋瑶枝无心纠缠,“没空。”
正要挂断,对方再次开口:
“若您是,关于宁先生的身体状况,请您务必来院详谈。”
她喉结滚动,“现在过来。”
后来她才知道,她赶到医院,医生径直递上我的诊断报告。
“上次您来,只顾询问殷**的感冒,我没机会提及宁先生的情况。”
宋瑶枝接过报告,“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字样刺目。
她眉心紧锁,眼神锐利,“他上次入院,真是因为旧伤?”
医生被她质问得一愣,出于职业素养点头。
“宁先生晕倒街头,路人送医时已濒危,多位医生合力才抢回一命。”
宋瑶枝眼中惊愕难掩,扶住椅背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撒谎。”
诊断书从她指间滑落。
宋瑶枝思绪飘远,直到医生再次出声。
“宋女士,今日请您来,主要是为另一件事。”
她用力按着发闷的胸口:“说。”
医生指向墙上的X光片,“宁先生曾重伤濒死,器官严重受损,虽经抢救恢复,但身体根基已毁,再不系统治疗,恐有器官衰竭风险。”
宋瑶枝呼吸一窒,“器官衰竭?他......受过那么重的伤?”
“从影像看,宁先生确曾长期处于生命危险中。”医生从柜中取出另一份报告。
“我们多次劝他尽早干预,长期依赖止痛药压制症状,无异于饮鸩止渴。”
宋瑶枝猛然想起抽屉里那些药瓶,作为曾经见证过我伤痛的人,她本该最熟悉它们的用途。
当痛苦降临在我身上,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桌面镜子映出她苍白的侧脸,视线下移,最终定格在自己的心脏上。
一个可怕的猜想破土而出。
她声音发颤:
“宁千暮的......那次重伤......是为了谁?”
“医院规定,患者信息保密,恕难奉告。”医生语气为难。
话音未落,衣领已被狠狠揪起,宋瑶枝目眦欲裂。
“放屁!保密?我看你是不敢说!”
“宁千暮是我宋瑶枝的丈夫!我是他的第一监护人!连知情权都没有?”
医生被她骇人的气势震慑,语无伦次:
“只......只知道宁先生重伤抢救在2月17日,江市第一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