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深，江澜哥的作品从来不出事故，你的设计有问题就别怪我把图纸给他了。
"苏晴冷着脸站在倒塌现场，看着被挖出来的第七具尸体，语气里没有半分愧疚。
我握紧拳头，声音颤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七条人命！""那又怎样？"她转过身，
眼神里写满了不屑，"江澜哥说了，顶尖的设计师有一位就够了。林深，
你以后别做建筑师了，随便找个工作糊口就行。"血往脑门上涌，我差点站不稳。
三年前的订婚现场上，她还挽着我的胳膊，骄傲地对所有人说："这是我未来的老公，
最有才华的建筑设计师林深。"现在呢？为了她心中的白月光江澜，她毫不犹豫地毁掉了我。
废墟里又传来哭声，是死者家属在认尸。我闭上眼，
那个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这是天明市最大的安置房项目，
关系到三万多拆迁户的安身之所。我熬了半年，设计出了完美的抗震结构，
本该是我职业生涯的巅峰之作。可就在投标前一天，我的设计图纸消失了。"苏晴，
那是我的心血。"我的声音已经哑了。"你的心血？"她嗤笑一声，"林深，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江澜哥十年来从未失手，这次只是意外。而你，
永远只是个二流设计师。"我想起那个雨夜，发现图纸不见时的恐慌。
电脑里的备份文件也被删除得一干二净，连回收站都是空的。
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是黑客入侵，报了警，折腾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在投标现场，
看到江澜拿出了和我一模一样的设计方案，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各位评委，
这是我为天明安置房项目精心设计的方案..."江澜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仿佛那些创意真的出自他手。我坐在台下，浑身发冷。苏晴就在观众席，
她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江澜，眼里闪着痴迷的光。那种眼神，我见过，在她看我的时候。
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现场，救护车的鸣笛声还在响着。
消防员从废墟里又挖出了一个小女孩，已经没有了呼吸。她身上还穿着粉色的公主裙，
小手紧紧握着一只毛绒玩具。我蹲下身，轻轻合上她的眼睛。如果用的是我的设计，
这个孩子现在应该还在家里看动画片。"林工。"项目经理走过来，脸色阴沉，
"有记者要采访你。"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作为原设计师，我必须为这次事故负责，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出事的设计不是我的。记者围了上来，长枪短炮对准我的脸。"林设计师，
请问你对这次坍塌事故有什么要说的？""有消息称，你的设计存在严重缺陷，
请问你承认吗？""死者家属要求你出面道歉，你的态度是什么？"我看着镜头，
深吸一口气："我承担全部责任。"话音刚落，一个鸡蛋砸在我脸上。"杀人犯！
还我女儿命来！"一个中年女人冲破人群，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我没有躲，
任由她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我知道，无论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七个人已经死了的事实。
苏晴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的身边，江澜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苏晴点点头，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在这样的场合，她居然能笑得出来。
我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求婚夜。那是平安夜，我在天台上摆满了蜡烛，小心翼翼地掏出戒指。
"苏晴，嫁给我吧。我会用一生来爱你，保护你。"她哭着点头："林深，
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现在看来，那些话不过是个笑话。人群散去后，
废墟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夜幕降临，工地上的探照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手机响了，
是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林先生，很遗憾通知您，由于这次事故的影响，
我们决定终止与您的合作。另外，
市建筑师协会也发来了处分决定..."我没听完就挂了电话。又一通电话进来，
这次是苏晴。"林深，收拾东西搬出去吧。房子是我的名字，我要和江澜哥住在一起了。
"我抬头看向我们的家，客厅里灯火通明，苏晴和江澜正坐在沙发上喝红酒，
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那套房子是我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我对她的爱。
从采光到通风，从色调到布局，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现在，它要属于别人了。"苏晴。
"我的声音很轻，"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她的声音传过来，带着酒后的慵懒，
"林深，你该长大了。江澜哥比你优秀一百倍，我当然选择他。""我是说，
为什么要偷我的设计图？你知道会出人命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传来江澜的声音："林深，是我让苏晴拿的。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履历，不能有任何败绩。
你应该理解，强者通吃，弱者出局。""你们..."我握紧了手机。"别装无辜了。
"苏晴接过电话，"如果你的设计真的没问题，怎么会塌呢？说到底，还是你技不如人。
"我差点笑出声来。明明是他们偷了我的图纸，然后江澜擅自修改了关键的承重结构，
导致了坍塌，现在却反过来怪我技不如人。"林深，我最后说一遍。"苏晴的声音冷得像冰，
"以后不要再做建筑师了。江澜哥说了，这个行业容不下两个顶尖设计师。你找个普通工作，
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说完，她挂了电话。我站在空旷的工地上，看着远处万家灯火。曾经，
我以为自己能设计出最美的建筑，让更多人住进温暖的家。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林深先生吗？我是天明日报的记者，
想和您约个时间，单独聊聊这次事故的内情..."我毫不犹豫地挂掉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只能承受后果。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朝我走来。她的步伐很稳，在这片狼藉中显得格外显眼。"林深？
"她停在我面前，声音很好听，"我是宋雨薇，雨薇建筑的老板。我们需要谈谈。
"2宋雨薇请我到附近的咖啡厅坐下。她看起来三十出头，五官精致，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成功女性的干练气质。"你知道这次事故的真相，对吗？"她开门见山。
我愣了愣："什么意思？""别装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江澜提交的最终设计方案，
和你三个月前在建筑设计论坛上发布的预览图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只有一个地方。
"她指着图纸上的一个细节："承重墙的钢筋配比，江澜改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有人看出来了，有人知道真相。"你是怎么发现的？""因为我一直在关注你。
"宋雨薇直视着我的眼睛，"林深，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建筑设计师。
你的每一个作品我都研究过，包括那些还没有实现的创意。"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在这个行业里，江澜才是那个备受瞩目的明星，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
"所以你是来挖我的？"我苦笑，"不好意思，我已经被全行业封杀了。雇用我，
只会给你的公司带来麻烦。""谁说你被封杀了？"宋雨薇翻开文件的另一页，
"这是市建筑师协会的内部调查报告。他们已经发现了江澜私自修改设计的证据，
但是被某些人压下来了。"我瞪大眼睛："什么人？""江澜的舅舅，协会的副会长江山。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江家在这个行业根深蒂固，
他们不会让江澜的声誉受损。"我握紧了拳头。原来如此，难怪媒体一边倒地把责任推给我，
原来背后有这么大的能量在操作。"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为了正义。
"宋雨薇的眼神很坚定，"也为了那七个无辜的死者。"她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苏晴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江澜哥，我已经把林深的图纸拷贝出来了。
不过他的设计太保守了，承重系数留得太大，会增加成本。你看要不要优化一下？
"然后是江澜的声音："小晴真聪明。这样吧，我来调整一下钢筋配比，既能降低成本，
又不影响安全。放心，我是专业的。"听到这里，我的手都在颤抖。原来，
苏晴不只是偷了我的设计，还主动建议江澜修改。而江澜为了节省成本，
擅自减少了钢筋用量。"这段录音..."我看着宋雨薇。"是苏晴的闺蜜录的。
她对苏晴的行为看不下去，偷偷把这段对话录了下来。"宋雨薇收起手机，
"但是她不敢公开，怕得罪江家。"我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做？""首先，
恢复你的名誉。"她掏出一份合同，"加入我的公司，我会为你提供法律支持，
揭露这件事的真相。"我看着合同上的条款，心情复杂。宋雨薇开出的条件很优厚，
年薪是我之前的三倍，还有股份分红。"为什么帮我？我们素不相识。
""因为我相信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她笑了笑，"还有，我需要你的才华。
雨薇建筑虽然不大，但我们接下来要做一个大项目，需要最好的设计师。"就在这时，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苏晴和江澜走了进来，他们显然也看到了我们。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了："林深，你在干什么？""我在找工作。"我平静地说。"找工作？
"江澜走过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林深，没有人会要你的。识相的话，
就老老实实找个普通工作，别再丢人现眼了。"宋雨薇慢慢站起身，她比苏晴高出大半个头，
气场强大得压人："江设计师，你说得对，确实没有人会要废物。但是林深不是废物，
他是天才。"江澜显然认出了宋雨薇："宋总，您这是...""我这是在挖角。
"宋雨薇毫不掩饰，"从今天开始，林深就是雨薇建筑的首席设计师了。
"苏晴急了："宋总，您不知道内情。林深的设计有严重缺陷，才导致了坍塌事故。
您雇用他，是对公司不负责任。""是吗？"宋雨薇似笑非笑，"那我倒要问问，
江设计师为什么要修改林深的原始设计呢？"这句话一出，江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苏晴也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我们会知道这些细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澜硬着头皮否认，"我用的是自己的设计方案。""是吗？"宋雨薇拿出一份打印稿，
"这是你提交给评委会的方案，这是林深三个月前发布的原创设计。大家可以对比一下，
看看谁在撒谎。"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也围了过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江澜想要抢夺文件，
被宋雨薇巧妙地躲开了。"江澜，你们江家的能量再大，也不能颠倒黑白。
"宋雨薇的声音越来越冷，"七条人命，你以为真的能瞒天过海吗？"苏晴慌了，
她拉着江澜的袖子："我们走吧，别和他们纠缠。""想走？"宋雨薇拦住了他们，
"苏晴**，你偷取丈夫的商业机密，构成刑事犯罪。还有江澜先生，
你私自修改设计导致重大安全事故，这些都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江澜的脸已经青了："宋雨薇，你别太过分。我舅舅是...""我知道你舅舅是谁。
"宋雨薇打断了他，"但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以为能一手遮天，
但是这个世界还有正义。"说着，她掏出手机："喂，王律师吗？
我需要你立即准备起诉材料。对，就是天明安置房坍塌案，我们有新证据了。
"苏晴彻底慌了，她转过头看着我，眼中带着祈求："林深，我们是夫妻，
你不能这样对我...""夫妻？"我站起身，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苏晴，
你偷走我的设计图纸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你看着我被全网谩骂的时候，
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我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苏晴瞪大眼睛："你要和我离婚？""不是我要和你离婚。"我的声音很平静，
"是你先背叛了这段婚姻。苏晴，从你偷走我的设计图纸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江澜想要说什么，被宋雨薇一个眼神逼了回去。她掏出手机，播放了那段录音。
听到自己和江澜的对话，苏晴的脸彻底白了。她知道，这下完了。"林深，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她伸手想要拉我，被我躲开了。"重新开始？"我笑了，
"苏晴，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吗？我去了七个死者的家里，一家一家地道歉，
一家一家地磕头。有个老太太抱着我哭，说她的孙女才六岁，还没来得及上小学。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明明不是我的错，但我必须承担所有的责任。
而你呢？你在和江澜喝红酒庆祝。"苏晴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会出人命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冷笑，"你是建筑学专业毕业的，
你会不知道修改承重结构的后果？苏晴，你就是个帮凶。"说完这句话，
我转身离开了咖啡厅。宋雨薇跟在我后面，她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很多麻烦。"宋雨薇说，"江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怕。
"我坐进车里，"我已经失去了一切，还有什么好怕的？""你没有失去一切。
"宋雨薇看着我，"你还有才华，还有良心。这已经足够了。"车子启动了，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苏晴站在咖啡厅门口，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她的眼中满是后悔和恐惧，
但一切都太晚了。一个小时后，网上开始疯传那段录音。江澜和苏晴勾结，
偷取设计图纸并私自修改导致坍塌的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我的手机响个不停，
都是记者和同行的电话。但我一个都没接，因为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3第二天一早，我在雨薇建筑的办公室里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震惊！
取丈夫设计图》《**夫妻档：为了名利不惜害死七条人命》网上的风向一夜之间完全逆转。
之前骂我的网友现在都在为我鸣不平，要求彻查江家在这件事中的作用。"看起来效果不错。
"宋雨薇端着咖啡走过来，"但是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话音刚落，
办公室的门就被粗暴地推开了。江山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脸色铁青。"宋雨薇，
你太过分了！"江山指着宋雨薇怒吼，"我侄子什么品行我最清楚，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是吗？"宋雨薇不慌不忙，"江副会长，录音你听了吗？证据确凿，你还想否认？
""录音可以造假！"江山一拍桌子，"你们就是想陷害江澜，好为这个废物洗白！
""废物？"我站起身，直视着江山，"江副会长，你看过我的设计方案吗？
如果按照我的原始设计施工，会发生坍塌吗？"江山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当然知道我的设计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江澜的私自修改上。"哼，就算设计没问题，
但是江澜的声誉不能毁。"江山撕破了脸皮，"我告诉你们，协会已经决定了，
这件事就此打住。谁再敢炒作，就是和整个行业作对！""威胁我？"宋雨薇笑了，
"江副会长，你以为现在还是你们江家一手遮天的时代吗？"她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
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市建设局调查组的李组长。
"宋雨薇介绍道，"李组长，麻烦你把最新的调查结果公布一下。
"李组长掏出一份文件："根据我们的深入调查，江澜确实存在私自修改设计图纸的行为。
同时，江山副会长利用职务之便，阻挠调查，包庇违法行为。现在，江山被停职调查，
江澜被取消设计师资格，终身禁止从事建筑设计工作。"江山如遭雷击，
一**坐在了椅子上："不可能，你们不能这样做...""法律面前没有例外。
"李组长收起文件，"另外，林深同志的设计师资格恢复，
之前对他的所有处分决定全部撤销。"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虽然七条人命已经无法挽回，但至少真相大白了。江山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临走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林深，你别得意太早。江家不会放过你的！""尽管来。
"我淡淡地回应，"我等着。"下午，我接到了苏晴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林深，我们见一面吧。""没什么好谈的。签字离婚，其他免谈。""求你了，
就最后一次。我有话要对你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毕竟三年夫妻，该有个了断。
我们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茶楼。苏晴比平时憔悴了很多，眼圈发黑，显然这几天没怎么睡好。
"你瘦了。"她看着我，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说正事吧。"我不想和她寒暄。
"江澜跑了。"苏晴苦笑，"昨天晚上，趁着还没被正式起诉，他就逃出国了。
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并不意外。江澜这种人，平时看起来风光无限，
一旦出事第一个想的就是自保。"然后呢？""然后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苏晴的眼泪流了下来，"林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知道错了就好。
"我的语气依然平静，"苏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知道。"她擦擦眼泪，
"但是我想告诉你真相。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皱了皱眉："什么真相？
""三年前，我妈妈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笔医疗费。"苏晴的声音颤抖着，"江澜答应帮我，
条件是我要帮他对付你。"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江澜一直把你当成最大的威胁。
他说你的天赋比他强，如果不除掉你，他永远无法成为行业第一。"苏晴的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他让我接近你，和你结婚，然后在关键时刻背叛你。"我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你是说，你接近我就是个阴谋？""一开始是的。"苏晴点点头，
"但是后来，我真的爱上了你。林深，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真的？"我冷笑，
"真的你会偷我的设计图？真的你会看着我被全网谩骂？真的你会让我背负七条人命的责任？
"苏晴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这样说你不会信，但是我真的爱你。
只是当时我妈妈的病情恶化了，江澜威胁我，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他就不再支付医疗费。
我没有办法...""所以你就选择了背叛我。"我站起身，"苏晴，你知道吗？
如果你当时告诉我实情，我会想办法帮你妈妈治病的。我们是夫妻，我不会袖手旁观。
""我知道。"苏晴哽咽着说，"但是江澜说了，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他不仅会断绝资助，
还会毁掉你的事业。我怕...""你怕什么？怕失去江澜这个靠山？"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苏晴，说到底，你就是觉得江澜比我有用。你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
"苏晴想要解释什么，我摆摆手制止了她："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我们的婚姻确实结束了。"我掏出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签了吧。房子归你，
我不要任何财产。但是苏晴，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苏晴看着协议书，泪如雨下。
她颤抖着拿起笔，在签字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深，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但是我想告诉你，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如果有来生，
我希望能重新爱你一次，好好爱你。"我没有回应，收起协议书转身离开。走出茶楼，
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三年的婚姻终于画下了句号，我可以重新开始了。手机响了，
是宋雨薇的电话。"林深，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市**决定重新设计天明安置房项目，
指定我们公司负责。你有信心吗？"我看着远处的夕阳，
心中涌起了久违的斗志："当然有信心。这一次，我一定要建出最安全、最美丽的家园。
""好，那我们明天开始工作。"宋雨薇笑着说，"林深，欢迎回到建筑师的世界。
"挂掉电话，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新的生活，从现在开始。4一个月后，
天明安置房重建项目正式启动。我站在原来的废墟上，看着工人们清理最后的残骸，
心情复杂。"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新的家园。"宋雨薇站在我身边，
"三万多户拆迁户就等着住进去呢。"我点点头，掏出新的设计图纸："这次的设计，
我采用了最高的安全标准。抗震等级提升到九级，承重系数是国家标准的1.5倍。
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成本会不会太高？"宋雨薇问。"安全无价。
"我的态度很坚决，"宋总，如果因为成本问题需要修改设计，我宁愿辞职。
""谁说要修改了？"宋雨薇笑了，"林深，你的坚持是对的。我支持你。"就在这时，
工地上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中年人。
我认出了她，就是一个月前抱着我哭的那个老奶奶。
她的孙女就是在坍塌中遇难的那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您是...?"我有些紧张，
不知道她们来干什么。"小伙子，你就是林设计师吧？"老太太拉住我的手，
"我们是来谢谢你的。""谢我？"我更困惑了。"是啊。"一个中年男人说道，"林师傅，
我们都知道了真相。那次事故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姓江的害的。我们之前误会你了，对不起。
"听到这话，我的眼圈红了。这一个月来，我每天都在自责，
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委托给我的信任。"林师傅，我们听说新房子是你设计的，
心里特别踏实。"另一个大姐说，"我们就是来说一声，放心大胆地建，我们相信你。
"老太太从包里掏出一面锦旗："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做的，上面写着'人民建筑师林深'。
你一定要收下。"我接过锦旗，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善良的人们，她们失去了亲人，
却还能理解和宽恕。"奶奶，我保证。"我哽咽着说，"这次的房子，
一定是最安全、最结实的。一百年都不会倒。""好孩子，我们信你。"老太太拍拍我的手，
"你要好好的，不要有心理负担。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在天上看着呢，不会怪你的。
"送走了死者家属，我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这面锦旗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很感动吧？"宋雨薇推门进来，"这就是建筑师的意义。我们不是在画图纸，
我们是在建造人们的家。""雨薇，谢谢你。"我转过头看着她，"如果没有你，
我永远不可能有今天。""傻瓜，不用谢我。"宋雨薇脸红了一下，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江澜，
他看起来很狼狈，胡子拉碴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江澜？你不是跑出国了吗？
"我皱眉问道。"跑？我为什么要跑？"江澜强撑着说，"我只是出国考察去了。
现在我回来了，要和你公平竞争。"宋雨薇冷笑："江澜，你已经被取消设计师资格了，
哪来的资格和我们竞争？""取消？"江澜的眼神闪烁，"那是临时的。
我舅舅很快就会官复原职，到时候我的资格也会恢复。"我摇摇头："江澜，你还是不明白。
这不是资格不资格的问题，是良心的问题。七条人命，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愧疚吗？""愧疚？
"江澜突然狂笑起来，"林深，你真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强者为王。死几个人算什么？
只要我还能翻身，只要我还能压倒你，一切都值得。"听到这话，我彻底寒心了。
江澜已经疯了，为了击败我，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保安。"宋雨薇按了呼叫铃，
"请这位先生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进入我们公司。""林深，你别得意太早。
"江澜被保安拖走时还在叫嚣，"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证明谁才是最优秀的设计师！
"看着江澜被带走，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肯定还会搞什么动作。"不用担心。"宋雨薇看出了我的担忧，"他已经是过街老鼠了，
翻不起什么浪花。"但我的担心很快就被证实了。第二天，网上开始出现攻击我的帖子。
的肮脏内幕》《天明项目内幕：林深与雨薇建筑的不正当关系》这些帖子编造得有鼻子有眼，
还配有伪造的"证据"照片。很快就有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相信，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攻击。
"明显是江澜搞的鬼。"宋雨薇气得脸都青了，"这个人真是**到了极点。
"我倒是很平静："让他折腾吧。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但江澜的手段比我想象的更恶毒。他不仅在网上造谣，还买通了几个小报记者，
到处传播不实消息。甚至还有人冒充死者家属，在网上发帖说我私下收取了封口费。
这些谣言对天明项目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有些拆迁户开始犹豫，担心我的人品有问题，
设计出来的房子不靠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宋雨薇决定反击，"我们要起诉江澜，
让他为造谣付出代价。"但江澜很狡猾，所有的造谣帖子都是通过**人发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