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竟被凶手抱在怀里

我死后,竟被凶手抱在怀里

上杉绘蝶衣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江川张辰苏晴 更新时间:2025-09-06 19:21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我死后,竟被凶手抱在怀里》,上杉绘蝶衣把江川张辰苏晴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我。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的身体……如此渺小?……

最新章节(我死后,竟被凶手抱在怀里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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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们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将我的尸骨踩在脚下,登上名利之巅。他们不知道,

    我又回来了。以一只猫的形态,一双能看透谎言的眼睛,亲手将他们拉入我曾坠落的地狱。

    【1】意识恢复的瞬间,我正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托着后颈,悬在半空。

    四周是嘈杂的人声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像被胶水黏住,

    只能掀开一条细缝。视野模糊,晃动,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我是谁?我在哪?

    记忆的最后一个片段,是天旋地转的眩晕,和心爱之人——我的丈夫江川,那张写满「关切」

    的脸。「沫沫,喝了这杯安神茶,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那杯茶,带着诡异的苦杏仁味。

    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江先生,您眼光真好,这只小黑猫是这一窝里最漂亮的,

    眼睛像黑曜石一样。」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江先生?那只手掌将我轻轻放下,

    我落在一片柔软的毛巾上。我终于积攒起一丝力气,撑开眼皮。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映入我的眼帘。俊朗、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嘴角永远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笑意。是江川。我的丈夫。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我。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的身体……如此渺小?

    我下意识地想开口喊他的名字,喉咙里却只发出一阵细弱的「喵呜」声。我惊恐地低下头,

    看见的不是我修长的手指,而是一对毛茸茸的、带着粉色肉垫的黑色小爪子。我,林沫,

    一名国内顶尖的法医病理学家,竟然变成了一只刚出生的黑猫。而买下我的,

    正是我记忆中最后看见的那个男人。江川似乎很满意,他用指尖挠了挠我的下巴,

    对我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真乖,以后你就叫『沫沫』了,好不好?」沫沫。我的名字。

    一股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抱着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可我只感到彻骨的冰冷。他抱着我回了家。那是我和他的家,一个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

    玄关的设计,客厅的挂画,沙发上我亲手挑选的抱枕……一切都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除了一个地方。客厅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我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我,笑得温婉,

    眼神里是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照片下方,一行冰冷的字:爱妻林沫之墓。我死了。

    官方认证。心脏,不,应该是这具猫身体里的某个器官,骤然紧缩。就在这时,门开了。

    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到江川,脸上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阿川,

    你怎么跑出去了?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却像一把淬毒的尖刀,

    狠狠扎进我的灵魂。是苏晴。我最好的闺蜜,一名治愈了无数抑郁症患者的艺术心理治疗师。

    「我没事,」江川疲惫地笑了笑,将我举到她面前,「你看,我给家里添了个新成员。

    叫沫沫。」苏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但很快便被完美的悲伤所掩盖。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我,声音哽咽:「沫沫……你还是忘不了她。」「怎么可能忘。」

    江川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光。」他说着,

    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却在苏晴看不到的角度,与她紧紧交握。

    就在他们手指相触的那一刻,我眼前的一切突然变了。我看到,

    无数条油腻、滑溜的黑色毒蛇,从他们交握的手掌中涌出,盘绕着他们的手臂,

    爬上他们的肩膀,蛇信在他们耳边嘶嘶作响。那不是幻觉,那是一种……我能「看」到的,

    名为「背叛」的实体。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控制不住地弓起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嘶吼。

    「呀,这小东西怎么了?好凶。」苏晴吓得缩回了手。江川皱了皱眉,将我放到地上,

    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冰冷:「沫沫,要乖。」我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我终于明白了。我的死,不是意外,更不是什么狗屁的抑郁症自杀。我,

    是被我最爱的丈夫和我最好的朋友,联手谋杀的。他们以为我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回来了。带着满腔的怨恨,和一双能洞悉他们所有肮脏秘密的眼睛,

    回到了这个,埋葬了我所有爱情和信任的……地狱。

    【2】我被困在了这座亲手打造的「gildedcage」里,以一个宠物的身份,

    旁观着一场令人作呕的深情大戏。江川对外扮演着痛失爱妻的悲伤丈夫。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整日待在家里,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我的毛发,

    对着我的黑白照片喃喃自语。他的表演是如此完美,以至于连前来探望的朋友都为之动容,

    劝他节哀。而苏晴,则扮演着善解人意的守护者。她几乎每天都来,以「担心江川」为名,

    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她会带来亲手煲的汤,会温柔地劝慰江川,会帮他整理被我「弄乱」

    的家。可一旦大门关上,只剩下我们三个时,这场戏就换了另一副面孔。

    他们会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拥吻,会在我曾经最喜欢的沙发上交缠。

    江川会埋在苏晴的颈窝里,声音嘶哑地说:「晴晴,再等等,等风头过去,

    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苏晴会娇嗔地推开他,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病态的**:「阿川,你总抱着这只猫做什么?看着怪瘆人的,还叫……沫沫。」

    「你不懂,」江川轻笑一声,将我捞进怀里,「这是一种情趣。你不觉得,

    当着她的面……更**吗?」那一刻,我能「看」到,他们身上盘绕的黑色毒蛇,

    兴奋地吐着信子,蛇瞳里闪烁着贪婪与欲望的红光。我的爪子深深陷进江川的手臂,

    他吃痛地「嘶」了一声,却只是更紧地抱住我,仿佛在享受这种微不足道的「反抗」。我恨!

    恨意像岩浆一样在我小小的身体里灼烧。我尝试过反抗,用尽一只猫所能做的一切。

    我会在他们亲热时,

    故意打翻水杯;我会用爪子去抓挠苏晴昂贵的丝质长裙;我会在深夜发出凄厉的叫声,

    吵得他们不得安宁。但这一切,在他们眼中,都只是「小猫的顽皮」。

    他们会笑着把我关进笼子,然后继续他们的苟且。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是一名法医,我的双手曾让无数尸骨开口说话,揭露真相。可现在,

    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和仇恨无法杀死他们,

    只会让我自己陷入疯狂。我必须找到证据,找到他们谋杀我的证据。我开始利用我的新能力。

    这双能「看见」情绪的眼睛,是我唯一的武器。我发现,不同的情绪,

    在我眼中呈现出不同的形态和颜色。背叛是油腻的黑蛇,爱意是温暖的金色光晕,而悲伤,

    则是浅蓝色的、不断滴落的水滴。我开始「阅读」这个家里的每一件物品。我跳上书架,

    那里摆放着我生前最爱读的专业书籍。

    《法医病理学图鉴》、《毒物分析手册》……它们身上,都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那是属于我的,对知识的热爱。我跳上梳妆台,那里有江川送我的第一支口红。

    上面除了金光,还有一层薄薄的、代表悲伤的蓝色水滴。那是我死后,

    他假惺惺地来这里怀念我时留下的。虚伪!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客厅角落的茶几上。

    那里摆放着一套我最喜欢的汝窑茶具。那是我出事当天用来喝「安神茶」的杯子。

    我小心翼翼地跳上茶几,凑近那只天青色的茶杯。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我看到的不再是温暖的金光,也不是虚伪的蓝雨。那只杯子的内壁上,

    附着着一层粘稠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黑色液体。液体中,

    翻滚着无数张扭曲的、无声尖叫的人脸。那是极致的恐惧,是死亡的残留。我「闻」

    到了一股味道,那不是嗅觉上的,而是灵魂层面的。

    一股冰冷的、带着苦杏仁味的……腐烂气息。就是它!毒药就是通过这只杯子进入我的身体。

    我死死地盯着那只杯子,黑色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竖线。找到了突破口,接下来,

    就是要找到毒药的来源,以及他们交易的证据。我将目光,投向了江川那间,

    我生前都很少踏足的书房。那里,一定藏着他们的秘密。我不再做那些徒劳的破坏,

    我开始变得温顺、乖巧。我会在江川工作时,安静地趴在他的脚边;我会在苏晴到来时,

    主动蹭她的裤腿,表现出亲昵。我的伪装,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他们以为,

    这只小猫终于被驯服了。他们不知道,这只猫的獠牙,正在黑暗中,悄然磨利。

    【3】江川的书房,是这个家的禁区。我生前,他总以「需要绝对安静的创作空间」为由,

    不允许我进入。我当时只当他是建筑师的怪癖,现在想来,

    那里从一开始就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成为猫后,这扇紧闭的门对我来说不再是障碍。

    我身体轻盈,可以悄无声息地溜进去。书房的布局简约而奢华,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昂贵的红木书桌,以及……一个上了锁的抽屉。就是它了。我跳上书桌,

    凑近那个抽屉的黄铜锁孔。一股比茶杯上浓烈百倍的、令人作呕的情绪扑面而来。我看到,

    粘稠的黑色液体从锁孔里汩汩冒出,像石油一样,在桌面上蔓延。液体里,除了恐惧的尖叫,

    还混杂着冰冷的、如同精密仪器运转般的「算计」,以及蛇一般的「贪婪」。这里面,

    一定藏着能将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东西。可我打不开。我只是一只猫,我没有手,

    无法转动钥匙。钥匙在哪里?我开始在书房里疯狂地寻找。我钻进书柜的缝隙,

    跳上窗帘的顶端,甚至将自己缩成一团,滚进沙发底下。我用我的「情绪视觉」

    扫描着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书桌的笔筒里,我发现了一把毫不起眼的黄铜钥匙。它身上,

    缠绕着和锁孔里一模一样的、冰冷而贪婪的黑蛇。就是这把!可我怎么拿到它?

    又怎么用它去开锁?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了我的「计划」。我一次又一次地「不小心」

    跳上书桌,用尾巴扫过那个笔筒。一次,两次……江川只是皱着眉把我抱下来,

    警告我不要捣乱。直到第五次,我终于成功了。笔筒被我用尽全力撞倒,

    里面的笔和那把关键的钥匙,散落一地。江川不耐烦地把我丢出书房,然后蹲下身捡东西。

    他把笔都放了回去,却独独漏掉了那把混在杂物里的钥匙。它被踢到了书桌的角落,

    一个视线的死角。成功了第一步。我按捺住内心的狂喜,继续扮演着我的乖猫角色。

    我等待着机会,一个江川和苏晴都不在家的机会。机会终于来了。

    江川要去参加一个建筑界的颁奖典礼,苏晴作为他的「朋友」陪同出席。他们一走,

    我立刻冲进书房。我找到了那把钥匙,用嘴叼着它,费力地拖到抽屉前。然后,

    新的难题出现了。我无法将钥匙**锁孔,更无法转动它。我的爪子和牙齿,

    在这种精密的机械面前,毫无用处。绝望感再次袭来。难道我费尽心机,却只能止步于此吗?

    我焦躁地在桌上踱步,爪子划过桌面,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突然,

    我的爪子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是一枚回形针。是江川整理文件时掉落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我是一名法医,我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同样的,

    为了更好地理解伤口形态,我对各种工具的原理也有所涉猎。这其中,就包括……开锁。

    虽然只是理论,但现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用爪子将回形针拨到面前,

    用牙齿和爪子并用,笨拙地将它的一端掰直。这个简单的动作,耗费了我几乎所有的力气。

    我叼着这根简易的「探针」,将它颤巍巍地伸进锁孔。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锁芯内部的结构,

    仿佛以一种三维立体的形式呈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能「感觉」到里面的弹子和销钉。拨动,

    试探,再拨动……「咔哒。」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轻响,却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开了!我用尽全身力气,用头将抽屉顶开一条缝。一股浓重的、混合着腐烂与阴谋的气息,

    从抽屉里喷涌而出。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毒药瓶,而是……一部黑色的、陌生的手机,

    以及一叠厚厚的文件。我用爪子将文件扒拉出来。最上面的一张,是我的高额人寿保险单。

    受益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江川」的名字。保单的生效日期,是我「被诊断」

    出抑郁症的第二天。而下面那叠,则是一份建筑设计图的草稿。那不是江川的风格,

    笔触和设计理念,都指向了另一个人——江川的大学同学,

    一个才华横溢却郁郁不得志的建筑师,陈默。我瞬间明白了。江川不仅谋夺了我的保险金,

    还剽窃了同学的设计!我的死,不仅仅是为了钱,更是为了灭口!或许,

    我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必须除掉我!巨大的愤怒和悲哀,让我几乎窒息。

    我曾经深爱的男人,究竟是一个怎样卑劣**的魔鬼!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他们回来了!我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来不及了!抽屉还开着,

    文件散落一地!【4]恐慌像一张大网,瞬间将我笼罩。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用头猛地一顶,

    将那部关键的黑色手机顶进了抽屉的最深处,然后用爪子飞快地将那叠文件胡乱地塞了回去。

    「咔哒。」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合上抽屉,但它并没有完全锁上,留下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太晚了,玄关已经传来了江川和苏晴的说话声。「……今天的酒会真无聊,

    那些人就知道吹捧。」是苏晴娇滴滴的声音。「没办法,必要的应酬。」

    江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等『天际线』这个项目落成,

    我在业内的地位就无人能撼动了。」天际线……就是他从陈默那里偷来的设计!我心脏狂跳,

    迅速从书桌上跳下,躲进了厚重的窗帘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江川和苏晴走了进来。苏晴亲昵地挽着江川的手臂,目光扫过书房,突然,她停住了,

    指着书桌:「咦,阿川,你出门前没关抽屉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川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拉开了那个抽屉。

    当他看到里面被胡乱塞进去、边角都起了褶皱的文件时,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有人来过。」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冻土。「什么?」

    苏晴也慌了,「怎么可能?门锁得好好的,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啊!」江川没有回答,

    他飞快地检查着抽屉里的东西。他拿出了那叠文件,仔细地翻看着,

    似乎在确认有没有少什么。他的动作不再像平日里那般优雅从容,而是充满了焦躁和狠戾。

    「保险单和设计稿都在。」他松了一口气,但眼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但是被人动过了。」

    他猛地关上抽屉,这一次,他拿出了钥匙,将它死死地锁上。然后,

    他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会是谁?难道是……她家里人?」

    苏晴的声音带着颤抖。「不可能。」江川断然否定,「她那个妈,除了哭哭啼啼什么都不会。

    她那个弟弟,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们没这个脑子。」他停下脚步,

    眼神阴鸷地扫视着整个房间,像一条毒蛇在搜寻猎物。

    「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他问苏晴。苏晴努力地回想着,突然,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前两天我倒垃圾的时候,

    好像看到小区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在闲逛,贼眉鼠眼的,一直朝我们这栋楼看。」

    江川的眼神更冷了。「报警吗?」苏晴小声问。「不行!」江川立刻喝止了她,

    「报警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现在不能节外生枝。」他沉默了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走到书桌前,将那叠文件和那部黑色的手机全部拿了出来,放进一个公文包里。

    「这些东西,不能再放在家里了。」他沉声说,「我公司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我知道。」

    他拎着公文包,转身对苏晴说:「你今晚也别回去了,就住在这里。我怕那个人还会再来。」

    苏晴顺从地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恐惧。他们没有怀疑我。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只猫,

    一个玩物,一个他们病态情趣的道具。他们永远不会想到,闯入禁区的「贼」,

    就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这只黑猫。我躲在窗帘后,

    看着江川将我好不容易才接触到的证据全部转移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像冰冷的海水将我淹没。我搞砸了。我的擅自行动,不仅没有拿到证据,反而打草惊蛇,

    让他们加强了戒备。希望的火苗,刚刚燃起,就被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那天晚上,

    我被关在了阳台。江川说我最近太「闹腾」,需要「反省」。

    冰冷的夜风吹拂着我单薄的身体,我蜷缩在角落里,透过玻璃门,

    看着客厅里相拥取暖的两个人。他们以为把证据藏起来就安全了。但他们忘了一件事。

    那部手机。我虽然没有看到里面的内容,但我用我的「情绪视觉」,

    看到了那部手机上附着的东西。除了江川和苏晴那肮脏的、如同黑蛇般的「背叛」情绪外,

    还有第三种情绪。那是一种微弱的、却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的……怨念。那怨念,不属于我。

    它属于另一个人。陈默。那个被剽窃了心血之作的,真正的天才。

    【5】挫败感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江川变得更加警惕,

    他甚至在家里安装了几个微型摄像头,书房更是成了铜墙铁壁。

    我被彻底隔绝在了核心秘密之外。我不能再坐以待毙。苏晴口中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成了我唯一的线索。他是谁?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我开始每天蹲在阳台的栏杆上,

    像一个哨兵,俯瞰着整个小区。我的猫眼视觉,能让我清晰地看到很远的地方。一连三天,

    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出现。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第四天下午,

    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野。就是他。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头发有些凌乱,

    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靠在小区花园的一棵大树下,眼神看似涣散,

    实则锐利地锁定着我所在的这栋楼。他的身上萦绕着一种奇特的情绪。

    那是一种灰色的、像尘埃一样漂浮不定的东西,里面混杂着「迷茫」、「执着」

    和一丝……「正义感」?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他不是坏人。

    这个念头让我精神一振。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死死地盯着他,大脑飞速运转。突然,

    我想起苏晴的话,她说那个男人「一直朝我们这栋楼看」。他在调查江川!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他可能是我那从未相信我「自杀」的母亲请来的**!

    我的母亲,一个传统的、柔弱的女人。她或许没有能力和江川正面对抗,但她对女儿的爱,

    让她做出了最后的努力。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冲散了连日来的阴霾。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必须,必须和他建立联系!可是怎么做?我只是一只猫。我焦急地在阳台上踱步,

    目光扫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苏晴随意丢在沙发上的手提包上。包的拉链没拉好,

    露出了一只……耳环。那是一只设计非常独特的耳环,银杏叶的造型,

    叶脉上镶嵌着细碎的钻石,是江川送给她的,独一无二。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我生前也曾收到过一模一样的「礼物」。一个计划,在我心中迅速成形。

    我等到江川进书房,苏晴去厨房准备水果的间隙,闪电般地冲到沙发前,

    用嘴叼住了那只耳环。它比我想象的要重,冰冷的金属硌着我的牙齿。我用尽全力,

    将它拖到阳台。楼下,那个男人正准备离开。不能让他走!我没有丝毫犹豫,叼着耳环,

    从三楼的阳台上一跃而下!身体在空中失重,风声在我耳边呼啸。我努力调整姿势,

    蜷缩起身体,用我猫科动物的本能,准备落地。「砰!」我重重地摔在了一楼的草坪上。

    虽然有肉垫和草地的缓冲,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我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但我顾不上疼痛,我看到那个男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正朝我走来。我挣扎着爬起来,

    将嘴里的耳环吐在了他面前的石子路上。做完这一切,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张辰,一个刚刚入行、正为生计发愁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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