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口夺夫记

熊口夺夫记

东山郎 著

人气佳作《熊口夺夫记》,近来受到了非常多的读者们支持,主要人物分别是念念林建军李娟,是由大神作者东山郎精心编写完成的,小说无广告版本内容简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抽离。就在这时,熊突然松开了嘴,用两只前爪抓住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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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骤变林建军踩着松针厚厚的腐殖层往山下走时,夕阳正把远处的雪峰染成熔金般的颜色。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粗粝的掌心蹭过晒得发红的脸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背上的竹篓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今天采到的三株野山参,还有半篓红得透亮的山莓,

    那是给家里三岁的女儿念念留的零嘴。“再有半个时辰该到家了。

    ”他对着空旷的山谷自言自语,回声撞在对面的岩壁上,荡回来时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这条山路他走了快四十年,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每一块凸起的岩石。小时候跟着爹上山砍柴,

    后来自己学着采药,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像老熟人似的,

    连哪块石头底下藏着肥美的竹鼠都摸得门儿清。秋老虎还没过去,

    山里的午后依旧闷热得像口密不透风的蒸笼。林建军解开粗布褂子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露出晒成古铜色的脖颈。山风顺着峡谷溜进来,带着松脂和野菊混合的清苦香气,

    吹得路边的蕨类植物沙沙作响。他低头看了眼竹篓里的山参,

    饱满的根茎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须根完整得像是艺术品——这趟上山真是值了,

    镇上的药铺老板说过,这种年份的野山参能换两头黄牛,够给念念攒两年的奶粉钱了。

    想到女儿,林建军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念念这孩子跟别的娃不一样,

    刚会说话就爱指着山里的方向咿咿呀呀,有时候还能说出些让人吃惊的话。上次他进山前,

    小家伙抱着他的腿奶声奶气地说:“爹爹,山里有大猫猫,戴白围巾的。

    ”当时只当是孩子瞎念叨,现在想想倒觉得有趣,这山里确实有不少白脸的狸子。

    脚下的路渐渐变得平缓,已经能看到山脚下自家屋顶的烟囱了。林建军加快了脚步,

    竹篓带子勒得肩膀有些发酸,但心里的暖意冲淡了身体的疲惫。

    他仿佛已经闻到了媳妇李娟做的糙米饭香,还有念念扑进怀里时,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儿。

    就在这时,一阵异样的腥风顺着风势飘过来。林建军的脚步猛地顿住,

    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那不是狐狸或野猪的味道,

    更像是某种大型猛兽身上特有的、混杂着血腥和臊臭的气息。他攥紧了手里的柴刀,

    这把用了十年的刀此刻微微发烫,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

    山里的寂静突然被放大了无数倍,连风穿过树叶的声音都消失了。林建军缓缓转动脖颈,

    目光警惕地扫过两侧浓密的灌木丛。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些晃动的光斑此刻看起来竟有些诡异。

    “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声从左前方的密林里传来,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动。

    林建军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看清了那丛一人多高的杜鹃花丛后面,

    有个庞大的黑影正在缓缓移动。深棕色的皮毛在树荫里泛着油光,

    粗壮的前肢每一次踏在地上,都让地面微微震颤。是熊!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林建军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他在山里这么多年,只远远见过两次熊,

    都是隔着好几百米就赶紧躲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近到能看清它脖颈处那圈显眼的白色毛发——就像念念说的,戴白围巾的大猫猫。

    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退,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似的动弹不得。那只棕熊显然也发现了他,

    巨大的头颅慢慢转过来,两只琥珀色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着冰冷的光。它的鼻子翕动着,

    似乎在分辨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类的气味。林建军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了。

    他想起老人们说过,遇到熊不能跑,越跑越容易被盯上。他死死握住柴刀,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竹篓里的山莓不知何时掉了出来,

    红色的果实滚落在地,像一滴滴凝固的血。棕熊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低吼一声。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震得林建军的耳膜嗡嗡作响。

    他看到熊的前爪在地上刨了两下,掀起一片泥土和落叶,然后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冲。

    “嗷——”腥风扑面而来,林建军甚至能看清熊嘴里泛黄的牙齿和嘴角挂着的涎水。

    他下意识地举起柴刀砍过去,却被熊的前掌轻易地拍开。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在寂静的山林里发出刺耳的回响。剧痛从肩膀传来,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

    林建军低头,看到熊那只长满黑色利爪的前掌正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锋利的爪子已经刺穿了粗布褂子,深深嵌进肉里。温热的血顺着手臂流下来,

    滴落在地上的落叶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啊——”他终于发出一声痛呼,

    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棕熊的另一只爪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巨大的力量让他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想挣扎,却像被铁钳夹住的蚂蚱,根本动弹不得。

    熊低下头,腥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林建军看到它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里面映出自己扭曲的脸。他突然想起了李娟和念念,想起女儿早上还抱着他的脖子,

    用软乎乎的小脸蹭他的胡茬。“娟儿!念念!”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家人的名字,

    声音却嘶哑得像是别人的。棕熊似乎被这声喊叫激怒了,猛地低下头,

    用它那强有力的上下颚咬住了林建军的胳膊。“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林建军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剧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抽离。就在这时,熊突然松开了嘴,用两只前爪抓住他的身体,

    猛地向后一甩。林建军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抛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嘴里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熊已经再次扑了上来,用嘴叼住了他的衣领,

    将他拖拽着往密林深处走去。“不——放开我!”林建军徒劳地挣扎着,

    手脚胡乱地挥舞着,却什么也抓不住。他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衣服被树枝划破,

    皮肤被碎石和树根刮得鲜血淋漓。他看到自己的柴刀躺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却根本够不着。

    夕阳的光芒越来越暗,被茂密的树叶遮挡得只剩下零星的光斑。棕熊拖着他钻进密林深处,

    周围的光线迅速变暗,只剩下熊沉重的呼吸声和拖拽声。林建军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肩膀和胳膊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知道自己被拖了多久,

    只觉得地面越来越崎岖,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密。偶尔有树枝划过他的脸,带来一阵阵刺痛,

    但他已经快要感觉不到了。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了李娟和念念的脸,

    她们好像在对着他笑,又好像在哭。

    “念念……爹回不去了……”泪水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滴进身下的泥土里。

    林建军感觉到熊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

    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口堆积着一些动物的骸骨。那是熊的巢穴。

    绝望像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他仿佛听到了女儿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爹爹……别怕……”棕熊将他拖到洞口,松开了嘴。

    林建军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与地上的枯枝败叶融为一体。熊低头嗅了嗅他,似乎在确认这个猎物是否还活着,

    然后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转身走进了山洞深处。夕阳彻底沉入了西山,

    夜幕像巨大的黑布般笼罩了整座山林。林间的风变得阴冷起来,吹过洞口时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是谁在低声哭泣。林建军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生死未卜。远处的山脚下,

    林建军家的窗户里亮起了昏黄的油灯。李娟正抱着念念站在门口,望着通往山上的那条路,

    眉头紧紧地皱着。“爹怎么还不回来?”念念仰着小脸,

    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担忧。李娟摸了摸女儿的头,心里也泛起一阵不安。

    往常这个时候,建军早就该到家了。她望着黑漆漆的山路,

    仿佛能看到密林深处那隐藏的危险,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萌宝示警李娟抱着念念回屋时,

    灶台上的铁锅正冒着热气,锅里的糙米饭已经焖得差不多了,散发出淡淡的米香。

    她把女儿放在小板凳上,转身去切腌好的萝卜干,刀刃碰到案板发出笃笃的声响,

    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念念乖,再等会儿爹爹就回来了,咱们就能吃饭啦。

    ”李娟一边切菜一边轻声说,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只有几颗星星稀稀拉拉地挂在天上,山路的方向一片漆黑,连点星火都没有。

    念念没像往常那样咿咿呀呀地应和,只是坐在小板凳上,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着天真光彩的眸子,

    此刻竟蒙上了一层与年龄不符的凝重。李娟切完萝卜干,转身想去看看锅里的菜,

    刚走两步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发现是林建军平时穿的那双草鞋,

    不知什么时候被摆在了屋门正中央。“这孩子,怎么把爹爹的鞋挪这儿来了?

    ”李娟无奈地笑了笑,弯腰想去把鞋捡起来放回墙角。可她的手刚碰到草鞋,

    就听到念念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要动!爹爹的鞋!

    ”念念从板凳上滑下来,跌跌撞撞地扑到李娟脚边,伸出小手护住那双草鞋,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李娟被女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念念平时很乖,

    很少这样大声哭闹,更别说阻止大人做事了。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念念不哭,

    告诉娘,怎么了?”念念抽抽噎噎地抬起头,小手指着草鞋,又指了指门外的山路,

    含糊不清地说:“爹爹……鞋鞋……疼……”李娟的心猛地一沉。她这才注意到,

    女儿的眼神不是在看草鞋,而是透过草鞋,望向遥远的山林深处。那种眼神里的恐惧和焦急,

    让李娟的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把念念抱起来哄:“爹爹没事的,

    就是回来晚了点,一会儿就……”话还没说完,就被念念用力推开了。

    小家伙挣扎着从她怀里跳下来,跑到墙角的储物架前,踮着脚尖去够最上面的一个小布包。

    那是林建军上次从山里带回来的,里面装着一些晒干的野山枣,是给念念当零食的。

    念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布包够下来,却没像往常那样打开吃,

    而是抱着布包跑到屋中间的桌子旁,把布包往桌子上一扣,里面的野山枣撒了一地。

    她又拿起桌上的一个粗瓷碗,使劲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碗碎成了好几瓣。

    李娟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念念虽然调皮,但从来没故意摔过东西。她正要开口问,

    就见念念指着地上的碎碗和野山枣,小脸憋得通红,大声喊着:“破了!红红的!

    爹爹……流血了!”“流血”两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李娟的心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脚冰凉。山里的汉子上山遇到危险是常有的事,

    但她从未想过会发生在林建军身上。他那么熟悉山路,那么谨慎……可女儿的反应太反常了。

    从刚才护住草鞋,到现在摔碗喊着流血,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李娟想起念念从小就对山里的事情特别敏感,有时候说的话还特别准,

    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越来越汹涌。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哐当”一声撞在窗户上,把糊在窗棂上的纸吹得哗哗作响。念念吓得往李娟怀里钻,

    小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大猫猫……戴白围巾的……抓爹爹……”李娟浑身一僵。

    “戴白围巾的大猫猫”,念念早上还跟林建军说过这句话!当时她们都没当回事,现在想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狸子,而是……熊!她猛地站起身,抱着念念就往屋外冲。刚跑到院子里,

    就看到隔壁的王大叔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王大叔是村里的老猎户,对山里的情况很熟悉。

    “王大叔!王大叔!”李娟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建军他……他还没回来!

    念念说……说他出事了!”王大叔看到李娟慌慌张张的样子,皱了皱眉:“别急,

    建军那小子机灵着呢,说不定是在哪耽搁了。”“不是的!”李娟把念念抱得更紧了,

    “念念刚才一直在示警,说建军流血了,还提到了戴白围巾的大猫猫,那肯定是熊啊!

    ”王大叔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知道念念这孩子不一般,有时候能说出些匪夷所思的话,

    而且往往都应验了。他放下锄头,走到李娟面前:“你先别急,念念还说什么了?

    ”念念从李娟怀里探出头,小手指着西边的山林,

    嘴里念叨着:“洞……黑黑的……爹爹……冷……”王大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西边的山林深处确实有不少山洞,是熊经常出没的地方。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山林方向,

    又看了看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念念,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娟儿,你在家看好念念,

    我这就去叫上村里的几个小伙子,进山找找!”王大叔说完,转身就往村里跑,

    嘹亮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惊醒了沉睡的村庄。李娟抱着念念站在院子里,

    望着王大叔远去的背影,又抬头看向西边的山林。夜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

    她却感觉不到冷,因为心已经凉透了。她紧紧抱着女儿,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建军,

    你一定要没事啊!规则初现王大叔的呼喊声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寂静的村庄里荡开层层涟漪。没过多久,院子里就聚起了五六个精壮的小伙子,

    手里都拎着砍刀、斧头,还有人扛着**——那是村里唯一一把老旧的土**,

    枪膛里填着铁砂,对付野兽勉强能派上用场。“娟儿,看好家。

    ”王大叔把棉袄往身上一披,又往腰里塞了把磨得锃亮的柴刀,“我们顺着西边的山路走,

    天亮前准回来。”李娟把家里的马灯递过去,指尖抖得厉害:“大叔,

    你们……你们也当心。”她想跟着去,可看看怀里的念念,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女儿刚才哭了半天,现在靠在她怀里,小脸苍白得像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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