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黄河捞尸人，阴暗沉默，整日与尸体为伴。
可京圈太子爷却找到我，花三百万只为买我一笑。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他却欣喜若狂，把我死死按在怀里，眼底猩红：
“月柔，我终于找回你。”
我才知道，他想买下我的脸，只因我长得像他葬身黄河的初恋。
此后的无数个夜晚，他将我按在床榻上肆意妄为，横冲直撞。
拥抱的力道仿佛要将我揉碎入怀。
直到那天，他的初恋“复活”。
回归宴上，他抱着那个女人，冰冷的眼神几乎要穿透我：
“警察同志，我怀疑她是杀害我未婚妻的嫌疑犯。”
1.
我住进了他准备的江景公寓。
一推开门，白色钢琴占据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墙上挂满了苏月柔的照片，她笑得那么甜，那么纯真。
我走到钢琴前，手指轻抚琴键。
“她最喜欢弹《月光奏鸣曲》。”傅承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他正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我不会弹琴。”
“学。”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每周三次，我会亲自教你。”
第一次上课，我的手指僵硬得连最简单的音阶都弹不好。
他站在我身后，手覆盖在我的手上，一遍遍地纠正我的姿势。
“错了。”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弹这一段的时候，会轻柔一些。”
我重新弹了一遍。
“还是不对。”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笑。像她一样笑着弹。”
我扯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继续弹奏。
自从一周前，我被逼收下男人的一千万，便成为了男人名义上的“未婚妻”。
他的初恋死在黄河边，自此他变得疯魔，不允许任何人说起“死亡”。
而我这个替身，连一颦一笑都不能逃出他的模版。
揉了揉僵硬的笑脸，我麻木地抬起手指，放在黑白的音键上。
钢琴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近乎痴狂。
“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月柔……”
一个月后，他给了我一张黑卡。
“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她喜欢奢侈品，喜欢漂亮的衣服。”
我接过卡，点点头。
第二天，我就去了殡仪馆。
“我要为所有无人认领的遗体购置最好的墓地。”
工作人员愣了愣，然后开始计算费用。
一千万，两千万，三千万……
数字在不断跳动，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无名尸体。
他们死在黄河里，没有人为他们哭泣，没有人为他们送行。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有一个体面的归宿了。
一周后，傅承砚暴怒地冲进公寓。
“你疯了？”他把账单摔在我面前，“五千万！你用我的钱给死人买墓地？”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买我的笑，我拿钱安我的心。公平交易。”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我让你学她享受生活，不是让你拿我的钱去养那些死人！”
“那你想要什么？”我反问，“一个活着的苏月柔，还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愣住了。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茫然。
他一拳砸在墙上，血从指节渗出。
“你不懂。”
他的声音哑了。“你什么都不懂。”
我确实不懂。
我不懂一个人怎么能爱到疯魔，不懂一个人怎么能为了一张相似的脸就愿意付出一切。
但我知道，他比我更痛苦。
第二天，他没收了黑卡。
我以为这场游戏就此结束。
但当天下午，一个律师敲响了我的门。
“林**，恭喜您。傅先生以您的名义成立了慈善基金，专门用于安葬无名者。”
我接过文件，手有些颤抖。
基金会的名字叫“林慕安慈善基金”，注册资金一个亿。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不是在买我的笑，他是在用他的方式，继续着这场强买强卖。
而我，已经无路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