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才女

1.“你不要我了吗？”顾慕寒站在婚房门外，手中捧着那碗已经凉透的药汤。

门内传来萧瑾瑜的声音，冰冷如霜：“滚。”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可新郎官却在洞房花烛夜，被新娘子拒之门外。顾慕寒垂眸看着手中的药汤，

这是他亲手熬制的安神汤，为的是让萧瑾瑜能睡个好觉。他知道萧瑾瑜不愿意嫁给他。

这桩婚事，本就是他求来的。三年前，萧瑾瑜还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追求者如过江之鲫。而他顾慕寒，不过是侯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子。那时的萧瑾瑜光芒万丈，

哪里会多看他一眼。直到萧家败落，萧瑾瑜沦为阶下囚。顾慕寒用尽手段，

才从牢中将她救出，条件就是嫁给他。“瑾瑜，我知道你恨我。”顾慕寒靠在门上，

声音轻得像羽毛，“但我真的很爱你。”门内没有回应。他苦笑一声，将药汤放在门边，

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房门悄然开启一道缝隙。萧瑾瑜探出头来，

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伸手端起药汤，汤还是温热的。

原来他在门外站了这么久。萧瑾瑜嘲讽地勾起唇角：“演戏倒是演得像模像样。

”她一口气将药汤饮尽，苦涩在舌尖蔓延。就像她现在的人生。第二日清晨，

顾慕寒照例来到萧瑾瑜的房门前。“瑾瑜，我给你带了早膳。”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

顾慕寒将食盒放下，刚要离开，却听到房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心中一紧，推门而入。

萧瑾瑜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瑾瑜！”顾慕寒rushed过去，

将她抱在怀中，“你怎么了？”萧瑾瑜勉强睁开眼，看到顾慕寒焦急的神情，

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你…为什么要救我？”她虚弱地问。

顾慕寒紧紧抱着她：“因为没有你，我会死。”这话说得如此认真，如此决绝，

让萧瑾瑜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慕寒。在她印象中，顾慕寒温和如玉，

从不会说出如此激烈的话语。“你在骗我。”萧瑾瑜别过脸去。顾慕寒没有解释，

只是抱紧了她。他的手微微颤抖，萧瑾瑜能感受到他的恐惧。仿佛真的害怕失去她。

太医来了又去，诊断结果是萧瑾瑜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顾慕寒日夜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亲自喂药喂饭。萧瑾瑜想拒绝，但身体的虚弱让她无力抗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日午后，萧瑾瑜终于忍不住问道。顾慕寒正在为她整理被褥，听到这话，

手上的动作一顿。“因为我爱你。”他说得很轻，但很坚定。萧瑾瑜冷笑：“爱？

你爱的是我，还是征服我的**？”顾慕寒转过身来，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瑾瑜，

你可知我为了娶你，付出了什么代价？”萧瑾瑜一怔：“什么代价？”顾慕寒没有回答，

只是走到窗前，望着远山出神。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寂，让萧瑾瑜莫名心疼。

夜深人静时，萧瑾瑜听到隔壁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悄悄推开房门，

看到顾慕寒正在书房中咳血。鲜红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宣纸上，触目惊心。

萧瑾瑜震惊地捂住嘴巴。顾慕寒竟然病了？而且看起来还很严重。“谁在那里？

”顾慕寒忽然开口。萧瑾瑜慌忙想要躲开，却被顾慕寒发现了。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你…你病了？”萧瑾瑜结结巴巴地问。

顾慕寒连忙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没事，只是偶感风寒。”萧瑾瑜走近几步，

看到桌案上那些血迹斑斑的手帕，心中一紧：“这叫偶感风寒？顾慕寒，你骗我！

”顾慕寒苦笑：“我不想让你担心。”“担心？”萧瑾瑜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为你担心？

”话虽如此，但她的眼中明显有了慌乱。顾慕寒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至少，

她还是在意他的。“瑾瑜，其实我…”“我不想听。”萧瑾瑜打断了他，转身就要走。

却被顾慕寒拉住了手腕。“放开我！”萧瑾瑜挣扎。顾慕寒死死抓着她不放：“瑾瑜，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萧瑾瑜回头看他，只见顾慕寒眼中满含哀求，

那样的眼神让她心软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想起了萧家的灭亡，想起了父亲的惨死。

“顾慕寒，我萧瑾瑜就算死，也不会爱上你。”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2.萧瑾瑜回到房中，心情久久无法平静。顾慕寒咳血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让她心乱如麻。她告诉自己不应该关心他。这个男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怎么能对他心软？

可是……萧瑾瑜用力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外。次日，

顾慕寒依然按时出现在她门前，只是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瑾瑜，我给你熬了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萧瑾瑜开门接过食盒，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顾慕寒的唇色发白，

眼下有明显的青痕，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你…昨夜没睡好？”话一出口，

萧瑾瑜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关心他？顾慕寒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瑾瑜关心我？

”萧瑾瑜冷下脸来：“我只是随口一问。”“即使是随口一问，我也很高兴。

”顾慕寒温和地说道，“瑾瑜，你能和我说话，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萧瑾瑜心中一动，

但面上依然冷漠：“少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她端着粥转身就要关门，

却听到身后传来重重的喘息声。回头一看，顾慕寒竟然靠在门框上，脸色煞白。“你怎么了？

”萧瑾瑜下意识上前扶住他。顾慕寒身体一软，差点倒在她怀中。

萧瑾瑜被他的重量压得一个踉跄，手中的粥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顾慕寒！”她惊呼。

顾慕寒努力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瑾瑜，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瑾瑜…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萧瑾瑜心中一紧，

连忙将他扶进房内。顾慕寒的身体很烫，明显是在发烧。“我去叫太医。

”萧瑾瑜起身就要走。顾慕寒却抓住了她的手：“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你这样还叫休息一下就好？”萧瑾瑜有些恼怒，“顾慕寒，你是不是想死？

”顾慕寒看着她关切的神情，心中涌起暖流：“瑾瑜，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萧瑾瑜一愣，连忙别过脸去：“我只是…只是不想欠你人情。”“即使这样，

我也很满足了。”顾慕寒闭上眼睛，“瑾瑜，其实我知道你恨我。”萧瑾瑜沉默不语。

“我知道是我害了萧家，害了你。”顾慕寒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我真的没有选择。

”萧瑾瑜猛然回头：“什么意思？”顾慕寒苦笑：“有些事情，说了也没用。

反正你已经恨我了，再恨深一点也无所谓。”“顾慕寒，你把话说清楚！

”萧瑾瑜抓住他的衣襟，“萧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慕寒看着她激动的神情，

心中满是痛苦。他多想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萧家的事情另有隐情。但是他不能。

一旦说出真相，她就会有生命危险。“瑾瑜，对不起。”他只能这么说。

萧瑾瑜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直觉告诉她，顾慕寒在隐瞒什么。

太医来了，诊断之后，神情凝重。“夫人，侯爷的病情很严重，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

”萧瑾瑜如遭雷击：“什么？”“侯爷这是心疾，忧思过度所致。

再加上他一直强撑着没有好好休息，身体早已透支。”太医摇摇头，

“除非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放下心中的执念，否则…”太医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萧瑾瑜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顾慕寒要死了？怎么会？他才二十五岁，

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会得心疾？“忧思过度？他在忧思什么？”萧瑾瑜问道。

太医看了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顾慕寒，叹了口气：“夫人，侯爷心中所想，

恐怕只有您能解开了。”太医走后，萧瑾瑜独自坐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中的顾慕寒。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萧瑾瑜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

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收了回来。“顾慕寒，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她低声问道。

昏迷中的顾慕寒似乎听到了她的话，眉头紧锁，

嘴里呢喃着：“瑾瑜…对不起…对不起…”萧瑾瑜心中一痛，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狠狠擦去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个男人害死了她的父亲，毁了她的家族，

她怎么能为他流泪？可是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夜深时，顾慕寒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萧瑾瑜趴在床边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她哭了？为了他？

顾慕寒伸出颤抖的手，轻抚她的脸颊。萧瑾瑜被惊醒，看到顾慕寒正看着她，连忙坐直身体。

“你醒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瑾瑜，你哭了？”顾慕寒心疼地问道。

萧瑾瑜别过脸去：“我没哭。”“那眼泪是怎么回事？”“我…我只是困了，眼睛酸涩而已。

”萧瑾瑜强辩道。顾慕寒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甜蜜。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

“瑾瑜，太医跟你说了什么？”顾慕寒问道。萧瑾瑜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他说你活不长了。”顾慕寒点点头：“我知道。”“你知道？

”萧瑾瑜震惊地看着他，“你知道你还这么平静？”“死亡对我来说，也许是解脱。

”顾慕寒苦笑道。萧瑾瑜心中一紧：“什么解脱？顾慕寒，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顾慕寒看着她急切的神情，心中满是不舍。他多想告诉她一切，多想让她知道他的苦衷。

但是他不能。“瑾瑜，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重新认识你。”他握住她的手，“那时候，

我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追求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萧瑾瑜听着他的话，

眼泪又掉了下来：“顾慕寒，你不要死，好不好？”3.萧瑾瑜的话让顾慕寒愣住了。她说，

不要死？“瑾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顾慕寒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萧瑾瑜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别过脸去：“我…我只是不想背上害死你的罪名。

”虽然她嘴硬，但顾慕寒已经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关切。至少，她不是真的希望他死。

这对顾慕寒来说，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几日，萧瑾瑜主动承担起了照顾顾慕寒的责任。

她为他熬药，为他做饭，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虽然嘴上依然冷漠，

但行动却出卖了她的真心。顾慕寒看在眼里，心中既欢喜又痛苦。

欢喜的是萧瑾瑜终于开始关心他，痛苦的是他却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享受这份关心了。

这日傍晚，顾慕寒的病情突然恶化。他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咳血，脸色变得青紫。

萧瑾瑜慌了手脚：“顾慕寒！你怎么了？”顾慕寒抓住她的手，

气若游丝：“瑾瑜…我可能…撑不住了…”“不要胡说！”萧瑾瑜眼中含泪，“你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萧瑾瑜回头一看，竟是一个陌生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仙风道骨，手中拿着一个药瓶。“你是谁？”萧瑾瑜警觉地问道。

老者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走向病床。“侯爷，您的时间不多了。”老者说道，

“是时候告诉夫人真相了。

”顾慕寒艰难地摇头：“不行…会害了她…”老者叹了口气：“侯爷，

您难道要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吗？夫人有权知道真相。

”萧瑾瑜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真相？你们在说什么？”老者看向萧瑾瑜：“夫人，

您可知道萧家为何会败落？”萧瑾瑜一怔：“不是因为…不是因为贪污军饷吗？

”“贪污军饷？”老者冷笑一声，“夫人，那不过是栽赃陷害罢了。真正害死萧大人的，

另有其人。”萧瑾瑜如遭雷击：“什么？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这是萧大人临死前写下的**，上面记录了事情的真相。

”萧瑾瑜颤抖着双手接过**，打开一看，顿时泪如雨下。**上清楚地记录着，

萧家是被当今皇帝的三皇子陷害的。三皇子为了争夺皇位，需要萧家手中的兵权，

但萧大人不肯就范，于是三皇子就设计陷害萧家。而顾慕寒，竟然是奉了太子的命令，

前去救她的。因为太子知道萧家无罪，不忍萧瑾瑜受到牵连。但顾慕寒在救她的过程中，

暴露了太子的计划，被三皇子发现。三皇子以萧瑾瑜的性命威胁顾慕寒，

要求他娶萧瑾瑜为妻，以此来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顾慕寒为了保护萧瑾瑜，只能答应。

但他又不愿意让萧瑾瑜知道真相，害怕她会因此而陷入更大的危险。所以这三年来，

他一直承受着萧瑾瑜的恨意，独自承担着所有的痛苦。萧瑾瑜看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顾慕寒不是害她的仇人，而是救她的恩人。这三年来，

她对他的冷漠和恨意，让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顾慕寒…”萧瑾瑜哽咽着叫他的名字。

顾慕寒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心中满是不舍：“瑾瑜…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不，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萧瑾瑜泪如雨下，“我误会了你，

我恨错了人…”老者在一旁说道：“夫人，侯爷为了保护您，承受了三年的委屈。他的心疾，

就是因为担心您的安危，忧思过度所致。”萧瑾瑜心如刀绞：“那现在怎么办？

三皇子还在威胁我们吗？”老者摇摇头：“三皇子昨日已经被太子殿下铲除，

夫人和侯爷都安全了。”萧瑾瑜一喜：“那慕寒的病…”“只要侯爷能放下心中的执念，

好好休养，应该能康复。”老者说道。萧瑾瑜转头看向顾慕寒：“慕寒，你听到了吗？

你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顾慕寒看着她眼中的关切，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地。

他最担心的就是萧瑾瑜的安危，现在既然威胁已经解除，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瑾瑜，你…你能原谅我吗？”顾慕寒虚弱地问道。萧瑾瑜握住他的手，

用力点头：“应该原谅我的是你。我误会了你三年，让你受了三年的委屈。”“我不委屈。

”顾慕寒轻抚她的脸颊，“只要能保护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萧瑾瑜听着他深情的话语，

心中涌起浓浓的爱意。原来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在保护她。而她却像个傻子一样，

恨了他三年。“慕寒，我爱你。”萧瑾瑜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从今以后，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顾慕寒听到这句话，眼中涌出泪水。他等这句话，等了三年。

4.“慕寒，我爱你。”这句话在房间里回荡，顾慕寒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他缓缓坐起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瑾瑜，你知道吗？我等这句话，

等了整整三年。”萧瑾瑜还沉浸在刚才的感动中，没有注意到顾慕寒眼中闪过的暗色。

老者看着顾慕寒的表情，心中一颤。他跟随顾慕寒多年，太了解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

“侯爷，您的身体……”老者试图提醒。“我现在很好。”顾慕寒的声音变得低沉，

“前所未有的好。”他转头看向萧瑾瑜，眼神炽热得令人心悸：“瑾瑜，你说你爱我，

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萧瑾瑜被他突然的转变弄得有些不安，

但内疚让她点了点头：“愿意，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你。”顾慕寒听到这话，

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那就好。”他轻抚萧瑾瑜的脸颊，“从今以后，你哪里都不能去，

只能陪着我。”萧瑾瑜愣了一下：“慕寒，你是不是还在生病？

怎么说话……”“我没有生病。”顾慕寒打断她，“瑾瑜，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萧瑾瑜摇头。顾慕寒的表情变得痛苦而疯狂：“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想你恨我的样子，

想你冷漠的表情，想你拒绝我的声音。”他的手慢慢收紧，萧瑾瑜感到有些痛。“慕寒，

你弄疼我了。”“疼？”顾慕寒松开手，看着她手腕上的红印，眼中闪过心疼，

“对不起瑾瑜，我不是故意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腕，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珍宝。

这样的反差让萧瑾瑜心中升起不安。老者在一旁看着，心知不好。侯爷压抑了三年的情感，

现在一旦释放，恐怕会变得更加偏执。“瑾瑜，你说你爱我，那我们重新拜堂吧。

”顾慕寒忽然说道。萧瑾瑜一愣：“我们不是已经拜过了吗？”“那一次不算。

”顾慕寒摇头，“那时候你心不甘情不愿，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萧瑾瑜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好，我愿意重新和你拜堂。

”顾慕寒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翻身下床，不顾身体的虚弱，开始在房间里翻找。

“慕寒，你在找什么？”萧瑾瑜担心地问。“红盖头，我要给你重新披上红盖头。

”顾慕寒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瑾瑜，这一次，你是真正愿意嫁给我的。

”他找到了当初的红盖头，小心翼翼地为萧瑾瑜披上。透过红纱，

萧瑾瑜看到顾慕寒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瑾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顾慕寒跪在她面前，声音颤抖，“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他停顿了一下，

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包括杀死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人。”萧瑾瑜心中一颤：“慕寒，

你不要说这种话。”“我是认真的。”顾慕寒抓住她的手，“瑾瑜，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谁都不能抢走你。”老者看着顾慕寒的样子，知道再不离开就危险了。他悄悄退出房间，

心中为萧瑾瑜默哀。侯爷的病不是心疾那么简单，而是被压抑太久的偏执症。

现在萧瑾瑜说爱他，这偏执症只会变得更严重。房间里，顾慕寒正在重新布置。他找来红烛，

找来酒杯，要和萧瑾瑜重新拜堂。“瑾瑜，来，我们拜天地。”萧瑾瑜被他的认真感动，

乖乖配合。“一拜天地。”两人一起下跪。“二拜高堂。”萧瑾瑜想起自己的父母，

眼中含泪。顾慕寒看到她的眼泪，立刻紧张起来。“瑾瑜，你哭什么？你是不是不愿意？

”他的声音变得危险。“不是的。”萧瑾瑜连忙摇头，“我只是想起了爹娘。

”顾慕寒的表情缓和下来：“我会为岳父岳母报仇的。三皇子虽然死了，

但当年参与陷害萧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萧瑾瑜看着他眼中的杀意，

心中既感动又害怕。“夫妻对拜。”两人面对面跪下，额头相触。“瑾瑜，从今以后，

你就真正是我的妻子了。”顾慕寒轻抚她的脸颊，“我会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萧瑾瑜点点头：“我也会好好爱你。”“真的吗？”顾慕寒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那你发誓，发誓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萧瑾瑜愣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我发誓，

这辈子都不离开你。”顾慕寒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瑾瑜，你知道吗？

为了得到你，我做了很多事情。”他的声音变得诡异，“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萧瑾瑜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事情？”“比如……”顾慕寒凑近她的耳边，

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其实早就知道三皇子的计划。”萧瑾瑜震惊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说，我早就知道三皇子要陷害萧家。”顾慕寒直起身子，眼中没有任何愧疚，

“但我没有阻止。”萧瑾瑜如遭雷击：“你…你什么意思？”“瑾瑜，你太聪明了，

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顾慕寒笑得温柔，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是的，

我没有阻止三皇子，因为只有萧家败落，你才会需要我的保护。

”萧瑾瑜脸色苍白如纸：“你…你明知道我爹会死，

你却……”“我原本以为可以救下萧大人的。”顾慕寒的表情变得痛苦，“但计划出了意外。

瑾瑜，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想救他。”萧瑾瑜浑身颤抖：“所以，萧家的灭亡，你也有责任？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顾慕寒点点头，“那就是吧。”萧瑾瑜猛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