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过,爱人就像贴身衣物,不合身就得扔。一次不洁,终身**。
所以当我的新婚丈夫顾淮安,从国外带回他的白月光,他笑着跟我解释,「阮梨,
她只是我妹妹,刚回国没地方住。」我声音冷得像冰,「顾淮安,我从不跟别人共享东西,
尤其是男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可在我生日那天,
他带着白月光来给我庆生,只因为她不小心崴了脚,他竟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厉声呵斥我,
「你就不能让着她点?非要这么不懂事吗?」那一刻,心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我冷静地拨通一个多年未打的电话:「哥,他不要我了,你来接我回家吧。」1.我妈说过,
爱人就像贴身衣物,不合身就得扔。一次不洁,终身**。所以我一直觉得,
我和顾淮安的婚姻,是我精挑细选后最合身的那一件。直到他从机场回来,
身后跟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那女人叫林晚晚,长着一张标准的白月光脸,清纯无辜,
看人的眼神带着怯生生的依赖。她躲在顾淮安身后,小声地喊我:「嫂子好。」
顾淮安揽着我的肩,笑容温柔得像三月春风。「阮梨,这是晚晚,我跟你提过的,
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刚回国,没地方住,先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妹妹?
我看着林晚晚那双几乎要黏在顾淮安身上的眼睛,心里一阵冷笑。
哪个妹妹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哥哥?我抽出被他揽住的肩膀,后退一步,
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顾淮安,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顾淮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怎么会没有?书房旁边那间客房不是一直空着吗?」「我准备改成衣帽间。」我语气平淡,
不带一丝情绪。顾淮安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我的不识趣感到不满。
他身后的林晚晚立刻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淮安哥,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要不我还是去住酒店吧……嫂子好像不太欢迎我。」她一边说,一边怯怯地看我一眼,
仿佛我是一个会吃人的恶婆娘。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顾淮安立刻心疼了,
他转身轻声安抚林晚晚:「瞎说什么呢,这是你家,谁敢不欢迎你?」说完,他转过头,
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责备。「阮梨,她只是我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小气?」
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维护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我声音冷得像冰:「顾淮安,我从不跟别人共享东西,尤其是男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眼神里满是失望。「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那一刻,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
我们结婚半年,他一直温文尔雅,对我体贴备至,所有人都说我嫁给了爱情。可现在,
为了一个所谓的「妹妹」,他第一次对我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空气僵持着,
林晚晚的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了。顾淮安看我的眼神更加不满了。「好了,我累了,
不想跟你吵。」他拉起林晚晚的行李箱,「晚晚,别理她,哥带你去房间。」
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就那么带着林晚晚上了楼,
熟门熟路地走向那间我准备用作衣帽间的客房。我站在原地,
听着楼上传来的顾淮安温柔的安抚声和林晚晚娇滴滴的感谢声,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
我的家,我的丈夫,现在却成了他们兄妹情深的背景板。晚上,我独自躺在巨大的双人床上,
身侧的位置是空的。已经过了十二点,顾淮安还没回来。我给他发了条信息:「在哪?」
过了很久,他才回复:「晚晚刚回国倒时差,睡不着,我陪她聊会儿天。」陪她聊天?
在她的房间里?我胸口那股郁气堵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掀开被子下床,
光着脚走到客房门口。门没有关严,虚掩着一条缝。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
还有顾淮安压低了的说话声,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时候你最怕打雷,
每次都要躲我被子里,现在还怕吗?」「怕……淮安哥,我一个人在国外好孤独,
幸好现在回来了。」「以后有哥在,没人敢欺负你。」我握着门把的手,
因为一股不知名的怒气而颤抖。我妈说的对,衣服脏了,就不能穿了。2.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鸠占鹊巢」。林晚晚像个女主人一样,在我的家里进进出出。
她会穿着顾淮安的白衬衫,光着两条腿在客厅里晃悠,看到我时,
还会无辜地眨眨眼:「嫂子,我没带睡衣,淮安哥说他的衣服我可以随便穿。」
她会在饭桌上,自然地夹走顾淮安碗里我不让他吃的香菜,
然后笑着说:「淮安哥的口味我最清楚了,他从小就不爱吃这个。」顾淮安非但不阻止,
反而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多余的摆设。
每当我试图和顾淮安沟通,他都只会用那句「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来堵我的嘴。在他眼里,
林晚晚是需要被呵护的弱小妹妹,而我,是无理取闹、刻薄小气的妻子。我的心,
一点一点地冷下去。终于,到了我二十六岁的生日。我提前半个月就订好了餐厅,
邀请了我们所有的共同好友。我以为,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顾淮安至少会给我一点尊重。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生日宴当天,顾淮安带着林晚晚一起来了。
她穿着一条和我很像的白色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站在顾淮安身边,笑得清甜可人。
不明所以的朋友还打趣道:「淮安,你从哪儿找来个和你家阮梨这么像的仙女妹妹?」
顾淮安笑着介绍:「这是我妹妹林晚晚,刚从国外回来。」林晚晚乖巧地跟所有人打招呼,
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我坐在主位上,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切蛋糕的时候,所有朋友围着我唱生日歌。
顾淮安站在我身边,却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林晚晚的方向。就在蜡烛吹灭的那一刻,
意外发生了。林晚晚突然「啊」地一声尖叫,整个人朝着旁边倒去。顾淮安的反应比谁都快,
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稳稳地扶住。「晚晚,怎么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林晚晚的眼泪说来就来,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脚踝:「淮安哥,我的脚……好像崴了。」
她说着,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我脚边。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顾淮安已经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失望和愤怒的眼神看着我。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
厉声呵斥我:「阮梨,你就不能让着她点?非要这么不懂事吗?」空气瞬间凝固。
朋友们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我看着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撕成了碎片。让着她?在我的生日宴上,
我为什么要让着一个处心积虑破坏我家庭的女人?不懂事?到底是谁不懂事?那一刻,
心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所有积压的委屈、愤怒、失望,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
但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冷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是如何为了另一个女人,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周围一片死寂,只有林晚晚压抑的抽泣声。
我缓缓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和包。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平静地拨通了一个多年未打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喂?」我的声音有些轻颤,却异常坚定。「哥,他不要我了,你来接我回家吧。」
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沉稳的「好」。「地址发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甚至没有再看顾淮安和林晚晚一眼,径直朝餐厅外走去。
身后传来顾淮安不敢置信的声音:「阮梨,你闹够了没有!给我回来!」
朋友们也纷纷上来劝我。「小梨,别冲动啊,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是啊,今天你生日,
别为这点小事生气。」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我看向顾淮安,
他的脸上满是怒气和被下了面子的难堪。而他怀里的林晚晚,则把脸埋在他胸口,
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委屈极了。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小事?」
我看着顾淮安,「在你心里,我的生日,我的尊严,都是可以为了她牺牲的小事,对吗?」
顾淮安被我问得一噎,随即恼羞成怒:「我什么时候说要牺牲你了?晚晚脚崴了,
你作为嫂子,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吗?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关心她?」我冷笑,
「顾淮安,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过生日的人是我。」我不再理会他的咆哮,
转身决然地走出了餐厅。外面的冷风一吹,我瞬间清醒了许多。我将餐厅的定位发给了我哥,
阮峥。然后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静静地等待。不到二十分钟,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我哥那张冷峻的脸。「上车。」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洁有力。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温暖的空气包裹住我,
驱散了身上的寒意。阮峥没有立刻开车,而是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递给我一张纸巾。「想哭就哭出来。」我摇摇头,一滴眼泪都没掉。
为那种男人哭,不值得。「哥,我们回家。」阮峥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将那家留给我无尽羞辱的餐厅远远地甩在身后。回到阮家大宅,
爸妈已经睡了。阮峥给我倒了杯热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顾淮安?」
他问。我点点头。「想怎么处理?」我看着他,这个从小到大都无条件支持我的哥哥,
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哥,我想离婚。」「好。」他没有任何犹豫,「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你安心住下,什么都别想。」有他这句话,我瞬间就安心了。我知道,顾淮安的好日子,
到头了。4.我离开后的第二天,顾淮安的电话就打来了。我没有接,直接挂断。
他锲而不舍地又打了几个,我嫌烦,索性关了机。没多久,阮峥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挑了挑眉,按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顾淮安带着醉意的声音,
充满了嘲讽和高高在上。「阮梨,闹够了就赶紧给我滚回来!
别以为你那个什么破哥哥能给你撑腰,离了我顾淮安,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似乎笃定了我只是在耍小性子,离不开他,离不开顾家少奶奶的身份。「我告诉你,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回来,给晚晚道个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然,
有你后悔的时候!」我哥听着电话里的咆哮,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越来越冷。
等顾淮安吼完了,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顾先生,我是阮梨的哥哥,阮峥。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我不管你是谁,让阮梨听电话!」「她不会再回去了。」
阮峥的声音平静无波,「另外,友情提醒你一句,从明天开始,多关注一下你家的股价。」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我看着我哥,有些不解。阮峥放下手机,
淡淡地解释:「对付这种蠢货,不需要太复杂的手段。把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一点点踩碎,
比什么都管用。」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和外界断了联系,
安心地待在家里。爸妈知道我受了委屈,什么都没问,只是变着花样地给我做好吃的。
而我哥,每天早出晚归,似乎很忙。第五天,我正在花园里看书,
手机上弹出一条财经新闻推送。标题十分醒目:「顾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
股价连续三日跌停,面临巨额债务危机。」我点进去,
新闻里详细报道了顾氏集团近年来通过伪造合同、虚报利润等方式,
骗取银行贷款和投资的内幕。如今东窗事发,不仅资金链断裂,
主要负责人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災。我看着新闻里顾淮安憔悴不堪、被记者围堵的狼狈模样,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在这时,我哥的电话打了进来。「看到了?」「嗯。」
「这只是个开始。」阮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属于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