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继承人:病弱千金

谁是继承人:病弱千金

昭然垚 著

《谁是继承人:病弱千金》这书还算可以,昭然垚描述故事情节还行,沈清歌苏晚林砚舟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轻轻地将身边那个酷似林砚舟的小男孩往前带了半步。“或许,”苏晚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只有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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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冰冷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疯狂敲打着私立圣心医院顶楼VIP病房巨大的落地窗。窗内,

    暖黄色的壁灯努力营造着虚假的温馨,

    却怎么也驱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沉重药味和一种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林砚舟站在窗边,高大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昂贵的定制西装肩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是刚才冲进医院时被雨水打湿的,

    他却浑然未觉。窗外,城市璀璨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暖意。他的目光,紧紧锁在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林薇。他唯一的女儿,林氏集团庞大商业帝国未来的继承人。此刻,

    七岁的她陷在雪白的被褥里,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瘦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曾经乌黑柔亮的头发早已在一次次化疗中掉光,此刻戴着一顶柔软的粉色小帽,

    衬得那张小脸愈发没有生气。只有床头监护仪上微弱起伏的绿色线条,

    和偶尔艰难吸入氧气面罩时带起的一点白雾,证明她还顽强地、微弱地活着。白血病复发。

    这五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在林砚舟的心上,

    也冻结了旁边一直沉默坐着的沈清歌所有的表情。她保养得宜、向来从容优雅的脸上,

    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她握着女儿那只没有扎针的小手,指尖冰凉,

    感受着那细微得几乎要消失的脉搏。女儿的手,那么小,那么软,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热度,

    那是病魔在体内肆虐燃烧的证明。“砚舟…”主治医生陈教授的声音在死寂的病房里响起,

    带着职业性的沉重,却也掩饰不住一丝无奈,“小薇的情况…很不乐观。

    之前的化疗方案已经产生了耐药性。这次复发来势汹汹,骨髓移植,是唯一的希望了。

    ”林砚舟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紧盯着陈教授,

    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剖开对方,挖掘出任何一丝可能被隐藏的希望:“骨髓库呢?

    还是没有匹配的供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带着砂砾般的粗粝感。

    陈教授沉重地摇了摇头,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没有。

    全国、甚至扩大到了国际库,都找不到HLA配型完全相合的捐献者。亲属间的概率最高,

    可是…”他的目光在林砚舟和沈清歌之间扫过,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他们是林薇唯一的直系亲属。林砚舟的父母早逝,沈清歌是独生女,

    她的父母也于几年前相继离世。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旁系血亲。林薇,

    就像一个孤独的、被病魔围困的小岛。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单调的“嘀嗒”声,一下下,

    敲在人心上。沈清歌缓缓抬起头。她没有看丈夫,也没有看医生,她的目光越过病床,

    落在窗外那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夜色里。她的声音很轻,很平,

    像一片羽毛落在寂静的水面,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们…再做一次吧。

    ”林砚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目光倏地转向妻子。沈清歌终于将视线移回,

    对上丈夫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震惊、痛苦,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去的恐惧。

    她看到了他鬓角新添的几缕霜色。她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汲取最后的勇气:“再做一次试管。用我们俩的**和卵子,生一个孩子。

    一个…能救薇薇的孩子。”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女儿苍白的小脸上,

    指尖微微颤抖着拂过女儿滚烫的额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最后一个“机会”出口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迅速被她压了下去。

    林砚舟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七年前那场漫长、艰辛、充满希望最终又笼罩上巨大阴影的试管经历,

    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药物**下沈清歌的痛苦,反复取卵取精的折磨,

    胚胎筛选时的忐忑,以及最终……林薇降生带来的短暂狂喜,

    很快又被确诊为先天体弱多病的阴霾所取代。每一次林薇感冒发烧,都像一场小型的灾难。

    他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换来的却是一个如此脆弱、如今更是命悬一线的孩子。

    而现在,为了救这个脆弱的孩子,他们需要再经历一次炼狱,

    去赌一个未知的、可能同样充满风险的结果。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的挣扎已被一种近乎凶狠的决绝取代。他走到妻子身边,

    宽厚的手掌用力地、紧紧地包裹住她冰凉的手,也包裹住女儿那只滚烫的小手。“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却像一块沉重的磐石落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为了薇薇,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急了。

    第2章圣心医院生殖医学中心,无菌层流手术室外的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而洁净的气味。沈清歌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护士缓缓推向那扇代表着希望与未知的厚重气密门。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是因为恐惧手术本身,而是那种将生命最原始的种子交付出去的奇异剥离感。

    林砚舟穿着无菌隔离服,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路送到门口。“别怕,清歌。”他俯身,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郑重的吻,低沉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我就在外面等你。

    ”沈清歌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护士推着她,消失在缓缓闭合的门后。

    厚重的门隔绝了内外。林砚舟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外,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只有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手,泄露着他内心的紧绷。他转过身,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走廊。

    一道穿着护士长制服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在护士站旁边的处置台上,

    一丝不苟地整理着几份用特殊无菌袋封好的文件。她的动作标准而利落,带着职业性的严谨。

    那是护士长苏晚。她似乎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转过身来。“林先生,

    请放心。”苏晚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微笑,她的声音平稳温和,

    “沈女士和胚胎都处于最安全的环境中。我们中心的技术和设备都是顶尖的,

    不会有任何问题。”林砚舟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苏晚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宜,

    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轮廓,只是那双眼睛,沉静得像两潭深水,

    里面似乎藏了太多东西,让人看不真切。他记得七年前薇薇出生时,

    苏晚似乎也是这里的护士长,只是当时他全部心神都在女儿身上,

    对这个护士长并无太多印象。“辛苦了。”林砚舟微微颔首,声音依旧低沉,

    带着上位者惯有的疏离。他移开目光,重新看向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没有再说话。

    苏晚脸上的微笑依旧维持着完美的弧度。她看着林砚舟那副全然信任的姿态,

    看着他眼底深藏的对妻子和未来那个“救星”的期盼,心底深处,

    一种冰冷的、带着剧毒的藤蔓,悄然疯长起来。放心?顶尖?不会有问题?苏晚垂下眼睫,

    掩去眸底瞬间翻涌起的刻骨恨意和一丝扭曲的快意。她的指尖,在无人注意的角度,

    用力地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第3章她怎么能忘?二十年前,

    她和沈清歌还是医学院的同窗好友,甚至共享过同一间宿舍的上下铺。那时的她,青春洋溢,

    满怀憧憬,偷偷恋慕着比她们高几届、意气风发又温文尔雅的学长林砚舟。

    她以为那份隐秘的情愫无人知晓,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直到毕业前夕,一次系里的联谊活动。

    她喝得有点多,鼓起毕生的勇气,在宿舍楼下拦住了送沈清歌回来的林砚舟。昏黄的路灯下,

    她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自己的倾慕,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她永远记得林砚舟当时的表情——先是短暂的错愕,随即,

    那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礼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甚至没有听完她断断续续的表白,只是微微侧身,用一种清晰而冷漠的声音说:“抱歉,

    苏晚同学。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的女朋友是清歌,而且,

    我对你没有任何超越同学情谊的想法。请自重。”“自重”两个字,像两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她的脸上。当时沈清歌就站在旁边,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不知所措,在苏晚看来,

    那分明就是胜利者虚伪的怜悯!她狼狈地逃回宿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更让她如坠冰窟的是,几天后,她无意中听到几个同学在议论:“听说了吗?

    苏晚居然跑去跟林砚舟表白,被当场拒绝了!啧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沈清歌那样的家世才貌才配得上林学长啊……”那些窃窃私语,像毒针一样刺入她的心脏。

    她恨林砚舟的冷酷无情,更恨沈清歌!

    恨她轻而易举就拥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显赫的家世,出众的容貌,

    还有林砚舟那样完美的男人全部的爱意!而自己,就像一只被随手拂开的、令人厌恶的飞蛾。

    这份被践踏的尊严和求而不得的痛苦,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发酵了二十年。

    她看着沈清歌风光嫁入豪门,看着林砚舟的财富帝国日益庞大,

    看着他们成为这座城市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而她苏晚,只能日复一日地穿着这身护士服,

    在医院里做着伺候人的工作,在平庸和被人遗忘中消磨时光。巨大的落差和不甘,

    像毒瘤一样侵蚀着她的灵魂。直到七年前,沈清歌因身体原因,

    需要借助试管婴儿技术生下继承人。当得知这个项目由自己负责部分核心环节时,

    一个疯狂而恶毒的念头,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毒蛇,猛地缠住了她的心脏。凭什么?

    凭什么沈清歌就能拥有健康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巩固她豪门女主人的地位?她配吗?

    那个疯狂的念头一旦滋生,就再也无法遏制。她利用职务之便,悄无声息地开始了谋划。

    她需要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一个能彻底摧毁沈清歌幸福根基的机会。第4章而现在,

    时机终于又来了!林薇病危,他们需要第二个孩子来救命!多么讽刺,多么“完美”的轮回!

    苏晚的指尖,在隔离服宽大的口袋里,轻轻摩挲着一个冰凉的小型低温运输盒。那里面,

    术室无菌传递窗送出来的胚胎样本标签——属于林砚舟和沈清歌的、承载着全部希望的胚胎。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又扫了一眼远处走廊尽头,林砚舟焦灼等待的背影。

    一丝极淡、极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笑意,在她涂着淡粉色唇膏的嘴角,一闪而逝。

    沈清歌,林砚舟。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你们高高在上的幸福……该付出代价了。

    我要你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绝望。让你们捧在手心的“希望”,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泡影!

    让你们用全部心血浇灌的“继承人”,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她挺直脊背,

    脸上的职业性微笑完美无瑕,推着那辆放着关键样本的小车,

    步履平稳地朝着胚胎培养室的方向走去。每一步,

    都踩在她精心编织的、通往复仇深渊的路上。第5章胚胎培养室的核心操作区。

    恒温恒湿的环境,只有仪器运转发出的低沉嗡鸣。巨大的无菌操作台前,只有苏晚一人。

    她穿着**无菌服,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种非人般专注的眼睛。操作台上,

    并列摆放着两个微型培养皿,在特殊的保温装置里,如同两颗沉睡在星尘中的微缩星球。

    左侧的培养皿,透明盖子上贴着清晰的标签:“林砚舟/沈清歌–胚胎A”。

    里面的胚胎细胞在显微镜下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分裂活跃,形态饱满。

    这是经过严格筛选后,最优质、最健康、承载着林家全部希望的那一枚。右侧的培养皿,

    标签则是:“林砚舟/沈清歌–胚胎B”。里面的胚胎细胞则显得相对迟缓,

    形态上也隐约可见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常。这是同一批受精卵中,

    被评估为“发育潜力较低、可能存在隐性风险”的次级胚胎。按照常规流程和伦理规范,

    这枚胚胎在后续的植入筛选环节,几乎注定会被淘汰。苏晚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在两枚胚胎之间缓缓移动。她的呼吸在口罩下变得异常平稳,几乎屏住。

    培养室内冷白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投下一道狭长而孤绝的影子。就是现在。

    她伸出戴着无菌手套的手,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指尖首先探向左侧的培养皿——那枚健康强大的胚胎A。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用特制的微型吸管,轻柔而精准地将那枚凝聚着林家所有期盼的“生命火种”,吸了起来。

    没有一丝犹豫,

    她将吸管移向旁边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同样处于恒温环境中的微型低温运输盒。

    盒内预先放置了特制的营养液。她将胚胎A轻轻注入其中。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接着,

    她的手指转向右侧的培养皿——那枚被评估为“次级品”的胚胎B。同样的动作,打开盖子,

    吸取胚胎。只是这一次,她的动作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枚象征着缺陷、代表着失败可能的胚胎,被她同样精准地吸起。然后,

    她做了一件足以打败两个家庭命运的事情。她将吸着胚胎B的吸管,稳稳地、毫无偏差地,

    放入了左侧那个原本属于胚胎A的培养皿中。那枚生命力孱弱的胚胎,

    取代了健康胚胎的位置,安静地悬浮在营养液里。

    而那个代表着“林砚舟/沈清歌–胚胎A”的标签,依旧完好地贴在培养皿上。最后,

    她拿起那个装着真正优质胚胎A的微型低温运输盒,仔细密封好。盒子外面,没有任何标识。

    整个偷天换日的过程,不过短短几十秒。在绝对的寂静和精密的操作下完成,无声无息,

    如同在时间的缝隙里进行了一次完美的盗窃。苏晚直起身,

    看着操作台上那个被替换了内容的培养皿。里面承载的,不再是林家期盼的希望,

    下的、一颗注定会引爆的毒瘤——一个带着先天缺陷风险、注定会让沈清歌痛苦不堪的孩子。

    一丝冰冷的、近乎癫狂的满足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她的脊椎。她拿起那个没有标识的低温盒,

    紧紧攥在掌心,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这里面,才是真正的“太子”,

    是林氏血脉最正统、最健康的延续。而它,将属于她苏晚!第6章她转身,

    离开了核心操作区。走出培养室厚重的气密门,外面走廊的光线稍显明亮。

    她脸上的口罩早已摘下,恢复了那种职业性的、略带疲惫的平静表情。她走向护士站,

    对着值班的年轻护士小刘语气如常地交代:“小刘,这是需要送去冷冻储存的废弃样本,

    按规定处理掉。”她将那个没有标识的低温盒随意地放在台面上。“好的,苏护士长。

    ”小刘不疑有他,接过来准备登记后送入液氮罐。苏晚点点头,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盒子,

    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份普通的医疗垃圾。她转身,走向通往普通病区的走廊,步履从容。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护士服内侧一个特制的、保温的小口袋里,

    正稳妥地藏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微型低温运输盒。那里面,才是真正的胚胎A,

    她通往复仇王座的钥匙。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苏晚的身影融入其中,仿佛一个最普通的、尽职尽责的医护人员。

    没有人能窥见她平静外表下,那如同岩浆般沸腾的恨意和即将得逞的扭曲兴奋。她的计划,

    第一步,完美达成。接下来,她只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这枚珍贵的胚胎,

    在她自己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第7章时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揉碎又重组,

    倏忽间,七年光阴已逝。林家半山别墅的顶层阳光房,此刻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精美的花园,繁花似锦,绿意盎然,

    却像是另一个世界投射进来的虚幻布景。阳光房内,空气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林薇躺在特制的医疗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复杂的监护仪器。她比七年前更加瘦弱,

    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病号服里几乎看不出轮廓。曾经戴着的粉色小帽下,

    依旧是光秃秃的头皮,脸色是一种接近灰败的蜡黄,嘴唇干裂发紫。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费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氧气面罩上凝结着频繁呼出的白雾。

    监护仪屏幕上的数字和波形,如同垂死者的心电图,虚弱地跳动着,

    每一次不规则的波动都牵动着房间里每一个人的神经。沈清歌坐在床边,

    紧紧握着女儿冰凉得吓人的小手。七年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但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翳,

    深陷的眼窝周围是浓重的青黑。忧虑、疲惫、长期失眠的痕迹,

    如同刀刻般印在她的眼角眉梢。

    她身上的昂贵家居服也掩盖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憔悴和沉重。七年来,

    林薇的身体就像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先天不足加上白血病的反复折磨,

    耗尽了这对父母全部的心力和希望。每一次病危通知,都像是在她心上剜掉一块肉。

    而这一次,是最深、最重的一次。林砚舟站在床尾,

    高大的身影在明亮的阳光下投下一道沉郁的阴影。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下颌线绷得死紧,

    深锁的眉头刻着深深的沟壑。七年商海沉浮淬炼出的强大气场,

    此刻在女儿病危的残酷现实面前,也显得摇摇欲坠。他看着床上那个随时可能熄灭的小生命,

    那是他血脉的延续,是他和清歌倾注了全部爱意的珍宝,如今却脆弱得像风中残烛。

    骨髓库一次又一次的绝望回音,像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几乎要将他压垮。“陈教授…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沈清歌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她抬起头,看向站在床边的陈教授,

    眼神里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绝望祈求。陈教授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花白的头发似乎更多了。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无奈:“林先生,林太太,

    小薇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她的免疫系统已经彻底崩溃,身体机能衰竭得非常严重。

    普通的支持治疗…只是在延缓痛苦。骨髓移植,是唯一能逆转乾坤的机会。

    没有配型成功的供体…我们…我们真的尽力了。”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道,

    “时间…恐怕真的不多了。”“不多了”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刺进沈清歌的心脏。她身体猛地一晃,几乎要栽倒,被林砚舟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靠在丈夫坚实的臂弯里,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无声地汹涌流淌。

    七年来的隐忍、坚强、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被现实扑灭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破碎地逸出喉咙。林砚舟紧紧抱着妻子,

    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绝望的泪水浸湿他昂贵的衬衫。他的眼眶也瞬间赤红,牙关紧咬,

    下颌的肌肉绷得棱角分明。他抬头看向窗外刺目的阳光,那光芒如此耀眼,

    却照不进他此刻冰冷彻骨的心底。第8章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几乎要将整个阳光房吞噬时,

    一个清晰而突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阳光房的入口处。

    林砚舟和沈清歌几乎是同时警觉地转过头。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价格不菲的米白色套装,头发精心挽起,脸上化着淡妆,姿态从容,

    甚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优雅。正是苏晚。七年时光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风霜,

    反而增添了一种沉静的气质,只是那双眼睛深处,依旧沉淀着难以化开的幽暗。

    她手里牵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那男孩长得异常漂亮。皮肤白皙,

    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尤其那双眼睛,明亮有神,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

    还有那挺直的鼻梁和略显倔强的唇线……几乎是林砚舟年幼时的翻版!

    他身上穿着合身的小绅士服,安安静静地站在苏晚身边,

    好奇又略带拘谨地打量着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和病床上的人。林砚舟和沈清歌的目光,

    瞬间被那个男孩吸引住了!尤其是林砚舟,在看到男孩面容的刹那,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奇异悸动,毫无预兆地席卷了他。

    苏晚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林薇,

    扫过沈清歌脸上未干的泪痕和刻骨的绝望,最后,落在林砚舟那张写满震惊的脸上。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和一丝掩藏极深的、毒蛇般的得意。她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高,

    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瞬间刺破了房间里沉重的死寂:“林先生,林太太。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沈清歌苍白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听说你们的女儿,

    又需要骨髓救命了?”她顿了顿,

    仿佛在欣赏沈清歌眼中骤然升起的惊愕和一丝渺茫的希望火光,然后,

    轻轻地将身边那个酷似林砚舟的小男孩往前带了半步。“或许,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只有我的儿子——苏恒,

    能救她。”第9章“苏恒?”沈清歌下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目光死死锁在男孩那张与丈夫惊人相似的脸上,心脏狂跳,

    一个模糊却无比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她猛地看向苏晚,

    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某种可怕的预感而尖锐起来,“你的儿子?!他…他凭什么能救我女儿?

    !”苏晚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那是一种混合着残忍和胜利意味的扭曲笑容。

    她轻轻抚摸着苏恒柔软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亲昵,目光却如同淬了毒的冰棱,

    直直射向沈清歌:“就凭,”她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阳光房里,

    带着一种宣告命运般的冷酷力量,“他和林薇,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弟。

    ”第10章“轰——!”如同平地惊雷!林砚舟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眼前瞬间一片空白!亲姐弟?苏晚的儿子和他的薇薇?这怎么可能?!

    沈清歌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她猛地抓住林砚舟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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