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郎陈默，你愿意娶李晴为妻吗？"司仪的声音在酒店大厅里回荡，
我手里的香槟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陈默？
台上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缓缓转过头，熟悉的脸庞让我差点站不稳。三年了！整整三年！
我以为他死在那场大火里，天天到墓园给他上香，结果他活得好好的，还要娶我同事李晴？
"我愿意。"他的声音依然那么好听，但听在我耳朵里却像刀子一样刺痛。
李晴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甜蜜灿烂："苏老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三年前那场大火，整栋居民楼被烧得只剩框架。
新闻里说有一名消防员为了救被困的孩子，被坍塌的横梁砸中，当场牺牲。那个人就是陈默，
我的未婚夫。我记得清清楚楚，消防队长亲自来通知我的。他红着眼睛说："苏晚，
陈默为了救人，没能出来。我们找了三天三夜，只找到了他的消防帽和一块烧焦的工作证。
"我当时就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像疯了一样冲到火灾现场，在废墟里挖了整整一个星期。
指甲都挖掉了，手上全是血痕，就是想找到他的尸体。可什么都没找到。消防队说，
温度太高了，骨头都被烧成了灰，和建筑灰尘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我不信，
天天跑到火灾现场，跪在废墟前哭到嗓子哑了。邻居们都说我魔怔了，劝我接受现实。
我妈更是天天哭着骂我："晚晚，人都死了三年了，你还守着干什么？再找个人嫁了吧！
"我不听。我在他"牺牲"的地方立了个小碑，每个月都去献花。
我们本来说好了那年春天结婚的，婚纱都定好了。三年来，我拒绝了所有相亲，
拒绝了所有追求者。每天下班回家，我都会对着他的照片说话，
告诉他今天班上的孩子又闹了什么笑话，告诉他我又学会了一道新菜等他回来尝。
所有人都说我病了，需要看心理医生。可现在，他就站在台上，牵着别人的手，
说着"我愿意"。"苏老师？苏老师！"李晴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要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她关切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眼睛。
李晴是我们学校新来的音乐老师，二十四岁，长得很漂亮，性格开朗活泼，很受学生喜欢。
她刚来的时候还叫我苏姐姐，说要跟我学怎么管学生。我对她很好，手把手教她怎么写教案，
怎么处理调皮学生，甚至还帮她代过课。她也对我很贴心，知道我一个人住，
经常买水果来看我，听我聊起陈默的时候，还会陪我掉眼泪。我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
结果她抢了我的男人。不对，应该说是我的男人背叛了我。"我...我没事。
"我用尽全身力气站稳，看向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陈默也在看我，
那双我深爱了八年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们对视了几秒，
他就移开了目光，低头温柔地整理李晴的婚纱下摆。那个动作，他以前也经常对我做。
每次我穿裙子的时候，他总是会很细心地帮我整理褶皱，然后笑着说："我家晚晚最漂亮了。
"现在，他用同样的动作对着别人，用同样温柔的眼神看着别人。
我感觉心脏被人用刀一下下地凌迟，疼得快要窒息了。"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起哄声。我看着陈默捧起李晴的脸，
缓缓低下头。那一刻，我终于支撑不住了，转身冲出了宴会厅。
身后传来李晴担忧的喊声："苏姐姐！"但我没有回头。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酒店外面，
冷风吹在脸上，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陈默，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让我以为你死了，让我守了你三年，结果你却娶了别人？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永远不离开我。你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被小混混围堵在巷子里，是你出现救了我。你那时候还没当消防员，
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但你毫不犹豫地冲上来保护我。我们恋爱了八年，从大学到工作，
从青涩到成熟。你求婚的时候跪在学校操场上，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你要给我全世界最幸福的生活。那时候的我们，
真的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可现在，你连看我一眼都吝啬。手机震动了，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苏晚，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是陈默。他居然换了手机号，却还记得我的号码。我一边哭一边回复：【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很快，又来了一条：【你应该早就忘记我，重新开始新生活了。
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忘记你？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每个夜晚都在梦里见到你。
我把我们的合照放在床头，每天起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的笑脸。我守着我们的回忆，
守着对你的爱，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三年。结果你说让我忘记你？【陈默，你还是不是个人？
】我颤抖着手指打字。这次，他再也没有回复。第二章我在酒店外面站了很久，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回到家，我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墙上贴满了我和陈默的合照，从大学时代青涩的**，到后来成熟的艺术照。
梳妆台上还放着他送我的香水，虽然早就过期了，但我舍不得扔。
衣柜里还挂着那件从来没穿过的婚纱，白色的蕾丝已经有些发黄了。这三年来，
我就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纪念馆里，所有的东西都在提醒我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可他根本没死！他活得好好的，只是不要我了！我拿起那张放在床头的合照，
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那是去年春天拍的，陈默搂着我，在我耳边说悄悄话。
我记得他说的是："晚晚，等我再存点钱，我们就买个大房子，生个胖娃娃。"谎言！
全都是谎言！我用力把照片撕成碎片，然后像疯了一样把房间里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扔出来。
香水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情侣衫被我撕成布条。那些他写给我的情书，我一张张点燃，
看着它们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最后，我拿起了那件婚纱。这是我们一起挑选的，
我试穿的时候，陈默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说："晚晚穿婚纱的样子，就像天使一样。
"我高高举起婚纱，想要撕掉它。但手却在颤抖。这件婚纱承载着我太多的幻想和期待。
三年来，我无数次想象过穿着它走向教堂，走向他的样子。我紧紧抱着婚纱，坐在地上大哭。
哭累了，我才想起今天见到陈默时的细节。他变了很多。以前的陈默虽然是消防员，
但总是笑嘻嘻的，说话温和，眼睛里总是带着光。可今天的他，眼神冷漠，表情严肃，
就连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特别是看我的时候，那种陌生的疏离感，
就像我们从来不认识一样。难道是在那场火灾中受了什么**？可如果是这样，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他死了？我想起了李晴。她是什么时候认识陈默的？
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她有男朋友，更别说是消防员了。而且她知道我的情况，
知道我还在等一个"死去"的人。如果她认识陈默，不可能不告诉我。
除非...除非她是故意瞒着我的。想到这里，我浑身发冷。如果真是这样，
那李晴就不是我想象中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妹妹了。我拿起手机，翻看李晴的朋友圈。
最新的几条都是关于婚礼的照片，她和陈默的合影甜蜜温馨。我往下翻，
想找找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翻到半年前，我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李晴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蓝色连衣裙，和陈默站在一家餐厅门口。
配文是："谢谢你给我新的生活。"新的生活？我继续往下翻，发现八个月前，
李晴发过一张在医院门口的照片，配文是："终于救活了一个重要的人，感谢上天。
"我的手开始颤抖。八个月前，正好是火灾过后的两年多。难道...难道陈默根本没死，
而是受了重伤？而李晴救了他？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李晴来我们学校之前，
好像是在医院工作的。她偶尔提起过自己的护士经历，但从来没详细说过。
如果陈默在火灾中受了重伤，被送到李晴工作的医院，
而她恰好是护理他的护士...那一切就说得通了。陈默可能失忆了，
或者受了严重的脑外伤，忘记了我们的过去。而李晴趁机照顾他，让他爱上了她。想到这里，
我立刻拨通了消防队队长张伟的电话。张伟是陈默的直接上级，
也是通知我陈默"牺牲"的人。"喂，苏晚？"张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这么晚了，
有什么事吗？""张队长，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三年前那场火灾，你们确定陈默死了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晚，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还没从阴霾中走出来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人死不能复生，
你要接受现实...""我今天见到他了！"我打断了他的话，"陈默没死！他今天结婚了！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碰撞的声音，似乎张伟猛地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陈默还活着，他今天和别人结婚了。"我一字一句地重复。"不可能！
"张伟的声音很激动，"苏晚，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还是看到了什么长得像的人？
陈默确实在那场火灾中牺牲了，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他被困在里面，
后来整栋楼塌了...""那你们找到尸体了吗？"我问。"这...当时火势太大，
温度太高..."张伟的声音有些结巴。"你们没找到尸体对不对？"我追问，
"你们只是推测他死了，但实际上你们根本不确定！"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苏晚，
你冷静一点。如果陈默真的还活着，他不可能不联系队里，更不可能不联系你。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张队长，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没有，我们没有瞒着你任何事情。
"张伟的语气变得严肃，"苏晚，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看看心理医生。失去爱人确实很痛苦，
但你不能活在幻想里。"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更加确定他们在隐瞒什么。
如果陈默真的死了，为什么所有人听到我说见到他时，反应都这么激烈？
为什么不是安慰我看错了人，而是急着否认？我决定明天就去找李晴，当面问清楚。
不管怎样，我都要知道真相。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学校。李晴请了婚假，
按理说今天不会来上班。但我在办公室等到中午，她居然出现了。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
看起来心情很好，手上的婚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苏姐姐！"她看到我，立刻跑过来，
"你昨天突然跑了，可把我担心坏了！你身体好点了吗？"我看着她关切的表情，
心里涌起一阵恶心。"李晴，我们需要谈谈。""谈什么呀？"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关于你老公。"李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陈默啊？你想问什么？
""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在...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哪个朋友？什么时候的聚会？"我紧盯着她。"这...苏姐姐，你问这些干什么？
"李晴有些紧张，"是不是昨天我老公哪里得罪你了？如果是的话，我替他道歉。
""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当然知道，消防员啊。很帅的对不对？"李晴笑了笑，
但笑容很勉强。"那你知道三年前那场大火吗？"李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苏姐姐，
你...你想说什么？""李晴，陈默是我的未婚夫。三年前，我以为他在火灾中死了，
但昨天我发现他居然娶了你。"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真相。
"李晴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在看我们，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苏...苏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李晴的声音在颤抖，
"我老公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夫？这也太巧了吧？""你觉得巧吗？"我冷笑，
"我倒觉得这一点都不巧。李晴，你来我们学校之前是在医院工作的对不对？
"李晴的脸更白了。"是...是的。""哪家医院？什么科室？
""这...这和陈默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我站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陈默根本没死，他只是受了重伤，被送到了你工作的医院。而你，
趁着他失忆或者重伤的时候，假装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爱上了你！"这话一出，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有的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李晴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朋友圈里有八个月前在医院门口的照片？
为什么配文是'终于救活了一个重要的人'？
"李晴的哭声更大了："那...那是我救了一个病人，和陈默没有关系！""是吗？
"我拿出手机，调出她的朋友圈照片，"那你解释一下这张照片。"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指着她和陈默在餐厅门口的合影："这是半年前拍的，配文是'谢谢你给我新的生活'。
李晴，如果你们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配文？"李晴看着照片，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我...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陈默走了进来。他还是昨天那副冷漠的样子，目光扫过我，
最后落在哭泣的李晴身上。"怎么了？"他走到李晴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陈默！
"李晴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扑进他怀里，"苏老师说...说你是她的未婚夫，
说我抢了她的男人！"陈默皱了皱眉，看向我："苏老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误会，
但请你不要再骚扰我妻子了。""误会？"我气得浑身发抖，"陈默，你看着我的眼睛，
告诉我你不认识我！"陈默冷冷地看着我："我确实不认识你。
"这句话就像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你不认识我？"我的声音在颤抖，"陈默，
你忘了我们一起度过的八年吗？忘了你求婚时说的话吗？忘了我们计划的婚礼吗？
""苏老师，我觉得你可能认错人了。"陈默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更别说什么八年恋情了。"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那你记得三年前的火灾吗？
记得你救的那个孩子吗？"陈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撒谎！"我冲向他，想要摇醒他，
"陈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就算你失忆了，就算你忘记了过去，
但你不能否认我们曾经相爱过！"陈默一把推开我，力气很大，我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
"够了！"他的声音很冷，"苏老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编这些故事来骚扰我们，
但请你适可而止。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会报警的。"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在窃窃私语，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怀疑。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就像一个疯女人，在胡搅蛮缠。
"好。"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陈默，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陈默搂紧了李晴，目光坚定："我从来不认识你。"我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我听到李晴的哭声和陈默安慰她的声音。我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干。
不管陈默是真的失忆还是故意装的，有一点很清楚：他现在爱的是李晴，不是我。
三年的等待，成了一个笑话。八年的感情，被他一句"不认识"否定得干干净净。
我掏出手机，给校长发了一条短信：【我要申请调到其他学校，或者辞职。
】既然他们都说我疯了，那我就真的疯一次。我要查清楚真相，不管用什么方法。
第四章我请了病假，开始调查三年前那场火灾的真相。首先，我去了当年的火灾现场。
那栋楼已经重建了，变成了一个小型商场。但我还是找到了当年的一些目击者。
"当然记得那场火！烧得可厉害了！"楼下开小卖部的王大爷说，
"那个消防员为了救被困的小孩，冲进火海就没出来。后来楼塌了，人也没了。
""您确定他没出来吗？"我问。"当然确定！我们在楼下看得清清楚楚！"王大爷很肯定，
"那个年轻人真是好样的，为了救人连命都不要了。
"但是另一个目击者却给了我不同的信息。"我记得当时确实有个消防员被困了，
但后来似乎有救护车来了。"住在对面楼的刘阿姨回忆着，"我看到有人被抬上了救护车，
但不知道是死是活。""救护车？什么时候来的？""就在楼塌之前几分钟。
那时候火太大了，烟雾很浓，看不太清楚。"我又去消防队打听，但张伟队长避而不见，
其他队员也都对我很冷淡。"苏晚，你就别再追问了。
"一个和陈默关系不错的队员私下里对我说，"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劝你早点放下。"这些闪烁其辞的回答让我更加确信他们在隐瞒什么。
我找了一个**，让他帮我调查李晴的背景。三天后，侦探给了我一份详细的报告。
李晴，25岁，原名李青。三年前在市第二人民医院烧伤科工作，是一名护士。
因为工作失误导致病人感染，被医院开除。开除时间：正好是火灾后的一个月。看到这里，
我的手开始颤抖。报告继续写道：李青被开除后消失了半年，期间没有工作记录。半年后，
她改名李晴，考取了教师资格证，来到我们学校工作。她的学历是假的，
教师资格证也是花钱买的。而且，
**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李晴曾经多次去过一家私人疗养院，
时间是在她消失的那半年里。那家疗养院专门收治重度烧伤和创伤患者。"苏**，
根据我的调查，陈默很可能就在那家疗养院里接受过治疗。"侦探递给我一张照片，
"这是我**到的，李晴进出疗养院的照片。"照片里，李晴提着一个保温盒，
表情谨慎地走进疗养院大门。"我还发现了这个。"侦探又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疗养院的内部照片，我花了不少钱才弄到的。"照片里，
一个浑身包着绷带的男人躺在病床上，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判断，很像是陈默。
我紧紧握着照片，眼泪止不住地流。"陈默真的没死，他只是受了重伤，被李晴藏了起来。
""看起来是这样的。"侦探点点头，"而且我怀疑陈默可能受了脑外伤，记忆有问题。
李晴就是利用这一点，让他以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拿着这些证据，
直接冲到了李晴家里。她刚结婚，还住在学校分配的单身宿舍里。
听说她和陈默准备在城里买房子，现在只是暂时住着。我敲响了她的门。开门的是陈默。
他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苏老师，你来干什么？""我来找李晴谈谈。
"我努力保持冷静。"晴晴不想见你。"陈默要关门。我用手挡住门："陈默，
我们需要谈谈，关于你的过去。""我没有什么过去需要和你谈的。""是吗？
"我拿出那张疗养院的照片，"那这张照片里的人是谁？"陈默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把抢过照片，撕得粉碎："你在哪里弄到的？""你承认照片里的人是你？
"陈默没有回答，但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时，李晴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满地的碎片，
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她的声音在颤抖，"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因为我要知道真相！"我看着她，"李晴，或者我应该叫你李青？
你想解释一下三年前在烧伤科的工作吗？想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被医院开除吗？
"李晴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你解释一下这个。
"我拿出侦探给我的调查报告，"李青，烧伤科护士，因为工作失误被开除。开除时间，
正好是三年前那场火灾后的一个月。"李晴浑身颤抖，眼泪开始往下掉。
"然后你消失了半年，期间经常出入一家专门治疗烧伤患者的私人疗养院。"我继续说道，
"李晴，你把陈默藏在那里，对不对？""我没有！"李晴大喊，"我没有藏任何人！
""那为什么你要改名字？为什么要伪造学历？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我步步紧逼，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不是吗？"陈默突然开口："够了！"他搂住李晴，
怒视着我："苏老师，我不管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资料，但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们了！
""陈默，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我看着他，最后一次尝试唤醒他的记忆，
"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想你求婚的那个晚上，
想想我们一起计划的婚礼...""我说了，我不认识你！"陈默的声音很冷，"苏老师，
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休，我真的要报警了！"我看着他陌生而坚决的表情，心彻底凉了。
就算我有再多的证据，就算我知道真相，又能怎样呢？他不记得我了，或者说，
他不想记得我。现在的他，只爱李晴。"好。"我转身要走，"但是李晴，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回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你可能以为你赢了，
但是一个建立在欺骗基础上的感情，不会长久的。总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
""苏姐姐..."李晴想说什么。"还有，"我打断她，"我会一直查下去，
直到找出所有的真相。不管花多长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房门重重关闭的声音。第五章回到家，我把所有调查资料摊在桌子上，
一遍遍地分析。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陈默在三年前的火灾中受了重伤，
被送到李晴工作的医院。李晴利用职务之便，把他转移到了私人疗养院，
然后伪造了他的死亡信息。但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为什么消防队也配合隐瞒真相？
他们也以为陈默死了，还是也在撒谎？陈默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还是在装傻？李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正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请问你是苏晚苏**吗？""是的，
您是？""我叫周医生，是第二人民医院烧伤科的主任。"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听说你在调查李青的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我让他进了屋，泡了茶。"周医生，
您找我是因为什么？"周医生喝了一口茶，表情严肃："李青被我们医院开除，
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失误。"我立刻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三年前，
我们医院确实收治了一个重度烧伤患者。那个病人很特殊，身份不明，没有家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