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图书馆的墨渍与湿纸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
吹得燕大老图书馆门口的爬山虎簌簌响。苏晚抱着半摞线装古籍往三楼特藏室走，
白帆布鞋踩过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是她每周三下午的固定行程，
作为文学院古籍修复专业的大一新生，能提前接触这些百年前的册子，
是她偷偷攒了半年努力才换来的机会。怀里的《宋本论语集注》边角有些脆化，
她走得格外慢，指尖轻轻贴着泛黄的纸页，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刚拐过三楼的转角，
迎面突然撞来一阵带着薄荷味的风，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她怀里的工具盒没拿稳，
镊子、软毛笔、细砂纸滚了一地，最要命的是，那管刚挤好的糨糊，
正正好好泼在了来人的白衬衫下摆上。“对不起！对不起！”苏晚瞬间慌了，
蹲下去捡东西的手都在抖，抬头时撞进一双很干净的眼睛里。男生比她高大半个头，
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此刻正弯腰帮她捡滚到脚边的细砂纸。
他的指尖碰到砂纸边缘时顿了顿，像是怕刮到她的手，特意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没关系。
”男生的声音比想象中温和，没有半点被弄脏衣服的不耐烦。他把捡好的工具盒递过来，
目光落在她沾了墨渍的指尖上——刚才收拾古籍时没注意，指腹蹭了块深褐色的墨，
现在又沾了点糨糊，显得有些狼狈。苏晚接过工具盒，脸瞬间热到耳朵根，
刚想说“我帮你洗了吧”，就见男生从背包侧袋里摸出包湿纸巾，
抽了一张递过来：“先擦手，墨渍干了不好洗。”她愣了愣，
接过湿纸巾时指尖碰到他的指腹，温温的，像初秋的阳光。
男生已经转身去捡那本掉在地上的物理书，封面上印着《量子力学导论》，
书脊处贴着燕大理学院的标签。原来不是文学院的，难怪看着这么“理科”——干净、利落，
连说话都带着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那个……你的衬衫……”苏晚还是没忍住，小声提醒。
男生低头看了眼下摆的糨糊印，笑了笑：“没事，水溶性的，回去洗一下就好。
”他把物理书塞进背包，又看了眼她怀里的古籍，“特藏室在前面左转，对吧？我去过一次，
里面的灯光有点暗，你小心点。”苏晚点点头，看着他转身下楼的背影，
白衬衫下摆的糨糊印随着脚步轻轻晃。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她才反应过来——忘了问他的名字，也忘了说谢谢。手里的湿纸巾还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清清爽爽的，像刚被风吹过的银杏叶。那天下午在特藏室整理古籍时，
苏晚总忍不住走神。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时，
会想起他递湿纸巾时的温度；翻到《论语》里“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时，
又莫名想起他说话时温和的语气。她甚至偷偷跑到三楼的窗户边往下看，
想再找找那个白衬衫的身影，可楼下只有来来往往的学生，没人再穿着沾了糨糊印的白衬衫。
“算了，说不定以后不会再遇到了。”苏晚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古籍上。
可她没发现，自己收拾工具盒时，特意把那张没用完的薄荷味湿纸巾，
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了口袋里。2选修课的“意外”分组一周后的通识选修课上，
苏晚再次见到了那个白衬衫男生。这门《科学与人文导论》是全校公选课，
选课系统开放时秒没，苏晚是捡了别人退的名额才选上的。教室在新教楼的大阶梯教室，
能坐两百多人，她提前十分钟到，选了个靠后的位置，刚把笔记本摊开，
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门走进来。还是白衬衫，袖口挽着，背着上次那个黑色背包，
只是这次没拿物理书，手里攥着一支黑色水笔。他扫了眼教室，目光在后排停顿了两秒，
然后径直朝苏晚旁边的空位走来。“这里有人吗？”男生的声音还是温和的，
带着点刚从外面进来的微凉气息。苏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下意识摇头：“没、没人。
”男生道谢后坐下，把背包放在脚边，拿出笔记本和笔。苏晚偷偷用余光瞥他，
发现他的笔记本封面是空白的，只在角落用铅笔写了个“陆”字。她想起上次他的物理书，
又想起自己的古籍，突然觉得“文理”这两个词，好像也没那么遥远。上课铃响后，
教授抱着电脑走进来，第一句话就打破了教室的安静：“这门课要分组完成期末报告，
每组4-5人，现在开始自由组队，十分钟后报名单。”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
前后排的人互相转头搭话。苏晚有点慌——她刚上大一，除了室友没认识几个人，
选修课更是一个熟人都没有。她攥着笔杆，正犹豫要不要跟旁边的人搭话，
就听见身边的男生开口：“你有组了吗？没有的话，一起？”苏晚抬头，
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阳光从阶梯教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了层浅金色。
她赶紧点头：“好、好啊！”两人刚确定，
就有两个女生走过来问能不能加入——是苏晚的室友林晓和她的朋友张琪。
林晓一坐下就凑到苏晚耳边小声说：“可以啊晚晚，刚开学就认识理学院的帅哥了？
这可是陆时衍，物理系的学霸，我上次在迎新晚会上见过他表演无人机！”苏晚的脸又热了，
偷偷看了眼旁边的陆时衍。他好像没听见林晓的话，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分组名单，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等他写完，把笔记本递过来让大家确认信息时，
苏晚才看清他的名字——陆时衍，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利落。“我们选什么主题啊？
”张琪看着教授给的参考方向，有点纠结，“科学史好像有点枯燥，科技与文学？
会不会太宽泛了？”林晓也皱着眉：“我对理科一窍不通，别让我写技术部分就行。
”苏晚想了想，说：“我之前在古籍里看到过一些古代的天文记录，
比如《诗经》里的星象描写，还有宋代的浑仪图纸，或许可以结合现代天文学，
做‘古代天文观测与现代科学验证’？”她话音刚落，陆时衍就抬眼看她：“这个主意不错。
古代的天文记录其实有很高的科学价值，比如哈雷彗星的最早记载就在《春秋》里，
我们可以找具体的案例，用现代天文学的方法验证当时的观测数据。”他说得条理清晰，
苏晚忍不住点头：“对！我还可以找古籍里的图文资料，比如《天工开物》里的仪器图，
这样报告既有人文内容，又有科学分析。”林晓和张琪对视一眼，
立刻举双手同意：“就这个！苏晚负责人文部分，陆学霸负责科学部分，
我们俩负责整理资料和做PPT，完美！”分组确定后，教授开始讲课。
苏晚听着讲台上关于“科学与人文融合”的内容，忍不住又看了眼旁边的陆时衍。
他正认真记笔记，偶尔会在重点内容下面画横线，侧脸的线条很柔和。
阳光落在他的笔记本上，刚好照亮他写的“古代天文×现代科学”，
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星星符号。苏晚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拿出手机偷偷建了个微信群，
把另外三个人拉进来，群名就叫“天文小组”。刚发完第一条“大家好呀”，
就收到了陆时衍的回复——一个星星的表情，和他笔记本上的那个，好像一模一样。
33D打印的“秘密武器”小组第一次线下讨论定在周末的图书馆自习室。
苏晚提前半小时到，占了个靠窗的位置，
把从特藏室借的《中国古代天文仪器图考》摊在桌上，还带了自己整理的笔记，
上面画满了各种古代仪器的草图。陆时衍是第二个到的，手里拎着两杯热豆浆，
递给苏晚一杯：“楼下便利店买的，温的，你喝吗？”苏晚接过豆浆，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
心里也暖暖的：“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原味的？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上次也没说过啊。陆时衍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猜的，
便利店只有原味和甜味，我觉得原味比较清爽。”他把背包放在椅子上，拿出笔记本电脑，
“我整理了一些现代天文学对古代星象的验证案例，
比如《史记·天官书》里的木星运行记录，和现代计算的轨道偏差只有0.3度，
我们可以把这个当核心案例。”苏晚赶紧点头，
把自己的笔记推过去：“我找了宋代浑仪的结构图，还有《诗经·小雅》里的‘东有启明，
西有长庚’，其实指的都是金星，只是出现时间不同，这个可以用来做开篇的趣味点。
”陆时衍看着她的笔记，目光落在那些草图上：“你画得很细致，连浑仪的刻度都标出来了。
”“我以前学过一点素描，”苏晚有点不好意思，“古籍修复需要手绘图纸，我就多练了练。
”两人正讨论着，林晓和张琪也到了，手里还拎着一大袋零食。“哇，你们都开始了？
”林晓把零食放在桌上，“我和琪琪去买了点吃的，讨论累了可以垫垫肚子。
”张琪凑过来看苏晚的笔记：“晚晚，你这画得也太专业了吧！比网上找的图还清楚。
”苏晚有点脸红：“就是随便画画，主要是怕找的图不够准确。
”陆时衍这时打开了电脑里的文件：“我这边整理了几个案例，还做了简单的数据分析图表，
你们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他的屏幕上，古代文献记载和现代天文数据并列，
还有清晰的对比图表，一目了然。林晓忍不住感叹：“陆学霸，你也太厉害了吧！
这图表做得比我专业课作业还好看。”陆时衍笑了笑：“就是用Excel做的，不难。
对了，苏晚，你说的浑仪结构，我能不能用3D打印做一个小模型？
这样报告展示的时候会更直观。”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可以吗？那太好了！
我之前还在想，光靠图纸可能不够清楚。”“没问题，”陆时衍拿出手机，
“我现在就可以画模型图，你把浑仪的关键结构跟我说一下，我尽量还原。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四个人分工明确：苏晚和陆时衍讨论浑仪模型的细节，
林晓和张琪整理资料、**PPT框架。偶尔累了，就吃点零食、聊聊天，气氛轻松又愉快。
快到傍晚的时候，陆时衍的3D模型图终于画好了。他把手机递给苏晚：“你看一下，
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我再改。”苏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3D模型，
浑仪的各个部件都清晰可见，甚至连细微的刻度都还原了。“太像了！”她忍不住感叹，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陆时衍笑了笑：“那就好，我明天就去实验室打印，
应该后天就能拿到。”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夕阳刚好落在银杏道上，把叶子染成了金黄色。
林晓和张琪走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PPT的配色。苏晚和陆时衍走在后面，
并肩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今天谢谢你，”苏晚小声说，“还有豆浆，很好喝。
”陆时衍侧过头看她，夕阳落在她的发梢上，像撒了把碎金。“不用谢，”他说，
“能和你一起讨论这些，很有意思。”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的笔记和草图都很用心，
对我也很有帮助。”苏晚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落叶，
小声说：“那……后天拿到模型，我们再一起核对一下报告内容？”“好啊，
”陆时衍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还是在这里？”“嗯！”苏晚抬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夕阳下，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
4雨天的伞与未说出口的关心周二下午突然下起了雨。苏晚在特藏室整理古籍，
直到闭馆时间才出来，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愣住了——雨下得比想象中大，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水花，而她早上出门时没带伞。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要不要等雨小一点再走，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林晓发来的消息：“晚晚，你在哪呢？我和琪琪在宿舍楼下的奶茶店，
要不要给你带杯热饮？”苏晚回复：“我在老图书馆，没带伞，等雨小了再回去。
”刚发完消息，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苏晚？”她回头，
看见陆时衍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不远处，身上还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
显然是刚从理学院那边过来。“你怎么在这里？”苏晚有点惊讶。“我刚从实验室出来，
路过这边，看见你站在这里，”陆时衍走近，把伞往她这边递了递，“没带伞吗？”“嗯，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苏晚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下这么大。
”“那我送你回宿舍吧，”陆时衍把伞完全偏向她这边，“你宿舍在哪个区？”“西区，
3号楼。”苏晚说，“你呢？是不是不顺路？”“我在东区，刚好路过西区，顺路。
”陆时衍笑了笑，“走吧，雨好像越来越大了。”两人并肩走进雨里，
黑色的伞刚好能遮住两个人。苏晚刻意往旁边挪了挪，怕自己的肩膀碰到他，
可陆时衍好像察觉到了，悄悄把伞又往她这边偏了偏，自己的半边肩膀露在了伞外，
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你的肩膀湿了，”苏晚赶紧提醒，“伞往你那边挪一点吧。
”“没事，”陆时衍摇摇头，“我身体好，不怕淋。你别感冒了，你还要整理古籍，
感冒了不方便。”苏晚心里一暖，又往他身边靠了靠，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一起遮吧，
不然你感冒了，模型就没人打印了。”陆时衍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好，
一起遮。”雨地里的脚步声很轻，混合着雨声，显得格外安静。
苏晚偷偷看了眼身边的陆时衍，他的侧脸被雨水打湿了一点，头发贴在额角，
却一点都不狼狈，反而有种清清爽爽的感觉。她想起上次在图书馆的初遇，
想起选修课的分组，想起他帮她画的3D模型图，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软软的。
“对了，模型打印得怎么样了？”苏晚没话找话，想打破这有点尴尬的安静。
“已经打印好了，”陆时衍说，“放在实验室了，明天给你带过来。比我想象中好，
细节都还原了。”“太好了，”苏晚眼睛亮了，“我还担心会有误差呢。”“不会，
”陆时衍转头看她，“你给的草图很详细，我按照比例画的，误差应该在0.5毫米以内。
”苏晚忍不住笑了：“不愧是物理系的学霸，连误差都这么精确。
”陆时衍也笑了：“你也很厉害，古籍里的那些细节，换我肯定记不住。”两人聊着天，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区宿舍楼下。雨还在下，陆时衍把伞递给她：“这个伞你拿着吧，
明天上课再还我。”“不用，你还要回东区，没有伞怎么行？”苏晚推辞。“我没事，
”陆时衍把伞塞到她手里，“东区离这里不远，我跑回去就行。你拿着伞，别淋到雨。
”他说完，不等苏晚再推辞，就转身冲进了雨里。苏晚拿着伞站在宿舍楼下，
看着他的背影很快被雨水模糊，心里又暖又有点慌。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伞，
伞柄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淡淡的薄荷味混着雨水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回到宿舍，
林晓和张琪已经回来了，看见她手里的伞，立刻围了上来。“哇，晚晚，你这伞哪来的？
不是没带伞吗？”林晓八卦地问。“是陆时衍送我回来的，”苏晚有点不好意思，
“他把伞留给我了。”“陆学霸也太好了吧！”张琪眼睛都亮了，“下雨送伞，
还把伞留给你，这不是偶像情节节吗？”林晓拍了拍苏晚的肩膀：“可以啊晚晚，
我看陆学霸对你有意思！你没看出来吗？他每次看你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苏晚的脸瞬间热到耳朵根，赶紧转移话题：“别瞎说，我们就是小组队友。对了，
模型明天就能拿到了，我们后天再一起核对一下报告吧。”“好好好，不逗你了，
”林晓笑着说，“不过说真的，陆学霸人真的不错，长得帅，成绩好，还这么温柔，
你要是有意思，可得抓紧啊！”苏晚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
手里的伞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伞柄上的温度好像还没散。她想起陆时衍冲进雨里的背影，
想起他说“你别感冒了”，心里像被雨水泡过的棉花，软软的，暖暖的。那天晚上，
苏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出手机，点开和陆时衍的聊天框，想跟他说声谢谢，
又怕太刻意。纠结了半天，终于发了条消息：“今天谢谢你，伞我明天上课给你。
你没感冒吧？”没过多久，陆时衍就回复了：“不客气，我没感冒，你别担心。明天上课见。
”后面还跟了个微笑的表情。苏晚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可她的心里，却好像升起了一轮小小的太阳。5银杏道上的表白报告提交后的周末，
小组四个人约好一起去学校附近的餐厅吃饭，算是庆祝报告顺利完成。餐厅是林晓选的，
环境很温馨，主打家常菜。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林晓和张琪聊得很开心，从报告聊到学校的八卦，又聊到接下来的国庆假期。
苏晚和陆时衍坐在对面，偶尔插几句话，更多的时候是在听她们聊天。苏晚偷偷看陆时衍，
发现他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又赶紧移开，脸上都有点发烫。吃到一半，
林晓突然提议：“国庆假期我们一起去周边玩怎么样？听说郊区的红叶谷很不错，
刚好可以看红叶。”张琪立刻同意：“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了，就是没人一起。
”两人看向苏晚和陆时衍，林晓笑着说：“你们俩也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苏晚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看向陆时衍：“你国庆有安排吗？
”陆时衍摇摇头：“没有，实验室放假，我没什么事。一起去也好，红叶谷确实值得去。
”“太好了！”林晓拍了下手，“那我们现在就订门票和住宿，国庆的时候一起出发！
”吃完饭，四个人一起回学校。走到银杏道的时候，林晓突然拉着张琪加快了脚步：“哎呀，
我突然想起宿舍还有事，我们先走了！晚晚，陆学霸，你们慢慢聊！
”张琪也跟着附和：“对！我们先走了，拜拜！”两人说完，就飞快地跑远了，
留下苏晚和陆时衍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她们……”苏晚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时衍笑了笑：“可能真的有事吧。”他抬头看了看路边的银杏树，“秋天到了，
银杏叶快黄了。”苏晚也抬头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