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靠！这单子又是顶楼，电梯还坏了！"王磊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订单地址，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天域广场三十二层，这是S市最高档的购物中心，
他一个外卖小哥平时连进去都不太敢。今天下午五点，正是商场最热闹的时候。
王磊背着保温箱，气喘吁吁地爬到二十八层，汗水已经湿透了工作服。"怎么这么安静？
"刚踏出安全通道，王磊就感觉不对劲。平时这个时间，商场里应该人声鼎沸，
可现在却静得吓人，连空调的嗡嗡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十五分，
正是下班高峰期，怎么可能这么冷清？"喂，您的外卖到了，麻烦下来取一下。
"王磊拨通了顾客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声："别...别上来！快跑！
这里出事了！"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王磊愣了一下，正准备再打过去，
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本能地想要离开，但就在这时，安全通道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名牌服装的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她的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嘴角还挂着白色的泡沫。"救...救我..."女人伸出手，想要抓住王磊。
王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这个女人的指甲里全是血，衣服上也溅满了血迹。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磊紧张地问道。女人没有回答，
而是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朝王磊扑了过来。她的动作异常迅猛，
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王磊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往旁边一躲，女人撞在了墙上，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立刻又爬起来继续攻击。"你疯了吗？！
"王磊大喊着，拿起手里的保温箱挡在前面。女人的眼中没有一丝理智，
只有纯粹的暴戾和饥渴。她张开嘴，露出沾满血丝的牙齿，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这时，
楼上又传来了更多的尖叫声和撞击声，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破坏着什么。
王磊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转身就跑。他冲向电梯，疯狂地按着下楼按钮，
但电梯显示屏上一直显示着"维修中"。"妈的！"他咒骂一声，只能跑向安全通道。
但刚跑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不止那个女人，
还有好几个同样眼神呆滞、行为异常的人从各个楼层冲了出来。他们的衣着不同，
有商场员工，有顾客，有保安，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眼神空洞，动作疯狂，
嘴里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声音。王磊顾不得多想，拼命地往下跑。但让他绝望的是，
当他跑到一楼大厅时，发现所有的出口都被厚重的铁栅栏封死了。"怎么回事？
为什么把门封了？"他拉着栅栏，用力摇晃，但纹丝不动。透过玻璃门，
他看到外面的街道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冒烟的汽车，破碎的玻璃，还有满地的血迹。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在往商场外墙贴着什么标语。他凑近一看，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隔离区，禁止出入"。"隔离区？什么意思？"王磊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嘶吼声。那些疯狂的人已经追到了一楼，
正朝他这边冲过来。王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整个天域广场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而他就是被困在里面的猎物。
他握紧了手里的保温箱，这是他唯一的武器。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疯子，王磊知道，
如果想活下去，他必须战斗。2"往这边！快！
"就在王磊绝望地等待着那些疯子扑过来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转头一看，一个穿着商场制服的女孩正朝他招手，她身边开着一扇隐蔽的小门。
王磊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女孩立刻关上门，还用一根铁棍顶住了门把手。
"呼...呼..."王磊大口喘着气，"谢谢你救了我。""别客气，我是林小雨，
商场的店员。"女孩的脸色也很苍白，但眼神还算清醒，"你是送外卖的吧？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还来送餐？""我也不知道外面出什么事了。"王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像疯了一样。"林小雨的表情变得凝重："从今天下午开始，
商场里的人就开始出现异常。先是三楼美食城的几个顾客，吃完饭后突然变得很暴躁，
见人就咬。然后这种情况开始蔓延，现在整个商场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变成了那样。
""那商场的保安呢？管理人员呢？"王磊问道。"保安队长张叔是第一批出问题的，
他咬伤了好几个同事。"林小雨的声音有些颤抖，"管理层的人早就跑了，
只剩下我们这些来不及逃的。"门外传来砰砰的撞击声，
那些疯子显然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这里安全吗？"王磊紧张地看着门。"暂时安全，
这是员工休息室，门比较结实。但食物和水都不多，最多能撑两天。
"林小雨指了指角落里的几瓶矿泉水和一些面包，"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王磊走到窗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往外看。商场外面的街道上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倒塌的路灯和损坏的车辆。更可怕的是，
他看到有好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在商场周围搭建什么设施。"他们在做什么？
"王磊疑惑地问。林小雨也凑过来看了看，
脸色立刻变得更加苍白："他们在设置电网和隔离带。看样子，
他们要把整个商场都封锁起来。""什么？那我们怎么出去？"王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也不知道。"林小雨无助地摇摇头，"但我听说，除了我们，商场里还有其他幸存者。
也许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想办法突围。"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里是后厨老张，有人能听到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
林小雨赶紧抓起对讲机："张叔，是我，小雨。你在哪里？""我在六楼的后厨房里，
和几个员工一起。"张叔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外面那些疯子围了我们一整天了，
食物快没了。""我们在一楼的员工休息室，还有一个外卖小哥。"林小雨回答道，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很糟糕。那些疯子力气大得吓人，而且好像不知道疼痛。
我用菜刀砍了其中一个的胳膊，流了一地血，但他还是继续攻击。"张叔的声音里带着恐惧，
"最可怕的是，我发现他们好像在学习。开始的时候只会乱撞，现在已经会开门了。
"王磊和林小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还有其他人吗？"林小雨问道。
"清洁工刘姐在地下停车场，她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有保安小李在监控室，
但他受伤了，情况不太好。"王磊拿过对讲机："张叔，我是王磊。我想问一下，
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不清楚，
但我怀疑和今天下午美食城的那批盒饭有关。"张叔说道，"那批盒饭是新供应商送来的，
吃了的人都在半小时内出现了异常。""食物中毒？"王磊皱起眉头。
"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了三十年厨师，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张叔的声音变得更加凝重，"而且，被这些疯子咬伤的人，
也会在几个小时内变成同样的状态。"林小雨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岂不是说，
这种疯病会传染？""很有可能。"张叔确认道，"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否则等外面的感染者越来越多，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王磊看了看窗外，
那些防护服人员已经开始在商场周围架设更多的设备。很显然，
**或者某个组织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并且决定将整个商场完全封锁。"我们被困住了。
"王磊绝望地说道，"外面的人不会让我们出去的。在他们看来，我们都是潜在的感染者。
"就在这时，门外的撞击声突然停止了。整个商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只能听到空调的嗡嗡声和远处传来的零星撞击声。"它们走了？"林小雨小声问道。
王磊摇摇头："不对，它们太安静了。这不正常。"他小心地从百叶窗缝隙往外看，
发现那些疯子确实不见了。但这种安静让他感到更加不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突然，
天花板上传来了轻微的爬行声。3"上面有东西在爬。"王磊压低声音说道。
林小雨紧张地抬头看着天花板，那种爬行声越来越清晰，而且似乎在朝他们这个房间移动。
"会不会是老鼠？"林小雨颤抖着问道。王磊摇摇头："老鼠没这么重，
而且动作也不是这样的。"爬行声在他们正上方停住了，紧接着传来了轻微的刮擦声，
像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在划着天花板。"它们学会从通风管道爬行了。
"王磊的脸色变得苍白，"我们得离开这里。"就在这时，对讲机又响了起来。"小雨，
听得到吗？"是清洁工刘姐的声音，但听起来很急促。林小雨赶紧接起对讲机："刘姐，
我听得到。""你们快到地下停车场来，我找到了一个出口！"刘姐兴奋地说道，
"这里有一个通往下水道的检修通道，可能可以绕过外面的封锁。
"王磊眼前一亮："真的吗？""但你们动作要快，那些疯子好像嗅到了我的气味，
正在往地下聚集。"刘姐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天花板上的刮擦声突然停止了，
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有一块天花板瓷砖被撞得松动了，露出了黑洞洞的通风管道口。
"走！"王磊抓起背包，和林小雨一起冲向门口。他们小心地打开门，外面的走廊空荡荡的，
但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破碎的商品。"电梯还能用吗？"王磊问道。"不能，
从下午开始就断电了。"林小雨指向安全通道，"我们只能走楼梯。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向安全通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音引来那些疯子。
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楼梯间里一片漆黑。王磊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
发现楼梯上也有不少血迹，墙上还有一些抓痕。
"这些抓痕..."林小雨看着墙上那些深深的划痕，"它们的指甲变得这么锋利了吗？
"王磊没有回答，因为他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
而且脚步声很乱，就像一群人在同时行走。"它们在上面。"王磊小声说道，
"我们必须快点下去。"他们加快脚步往下走，但每走一层，
王磊都感觉那些脚步声在跟着他们移动。更可怕的是，
他开始听到从楼梯间里传出的低沉嘶吼声。"它们发现我们了。"林小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王磊咬咬牙："跑！"他们开始拼命地往下跑，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回荡。
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像是有一群野兽在追赶他们。终于跑到了地下一层，
王磊一把推开门，和林小雨冲进了停车场。地下停车场里黑漆漆的，
只有几盏应急灯还在微弱地发着光。到处停着汽车，但很多车的玻璃都被砸碎了，
引擎盖上满是血手印。"刘姐！"林小雨大声喊道。"这里！"远处传来了刘姐的回应声，
"快过来，它们马上就要下来了！"他们顺着声音跑过去，
看到刘姐正站在停车场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她身边有一个打开的检修井盖。"快下去！
"刘姐催促道，"这个井通向城市下水道，我们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王磊看了看那个黑洞洞的井口，虽然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但总比被困在商场里强。
就在这时，安全通道的门被撞开了，十几个疯子冲了出来。
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下去！
"王磊一把推着林小雨，让她先下井。林小雨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紧接着是刘姐。
王磊正准备跟着下去，突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疯子正伸手抓着他的衣服。那张脸已经完全变形了，皮肤发青，
眼球突出，嘴巴张得老大，露出血淋淋的牙齿。"滚开！
"王磊用保温箱狠狠砸在那个疯子的头上。疯子被砸得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扑了上来。
更可怕的是，其他的疯子也围了上来，将王磊团团包围。"王磊！快下来！
"井下传来林小雨急切的喊声。王磊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几个疯子，纵身跳进了井口。他重重地摔在了下水道的水泥地上，
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但还没等他站起来，就听到井口传来了疯狂的撞击声和嘶吼声。
"它们下不来。"刘姐松了一口气，"这个井口太窄了，而且下面有水，它们不敢下来。
"王磊艰难地站起身，发现他们现在在一个宽阔的下水道里。虽然空气很潮湿，
气味也不好闻，但至少比被困在商场里安全多了。"这里通向哪里？"王磊问道。
"我不确定，但应该能通到城外。"刘姐拿着手电筒照着前方，"我们沿着水流的方向走，
总能找到出口。"他们开始在下水道里行走，脚下是湿滑的水泥地，
头顶不时传来上面街道的声音。王磊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心：即使逃出了商场，
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呢？4下水道里的空气潮湿闷热，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王磊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但除了弯弯曲曲的通道，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们真的走对方向了吗？"林小雨有些怀疑地问道。
她的白色制服已经被污水弄得脏兮兮的，脸上也沾了不少灰尘。刘姐停下来，
用手电筒照了照前方："应该没错，你们听。"他们仔细听了听，
确实能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还有零星的警笛声。"外面还有车在跑，
说明没有完全封锁。"王磊松了一口气，"我们继续走。"但就在这时，
身后突然传来了水声。不是普通的滴水声，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中移动的声音。
"有东西跟着我们。"刘姐紧张地回头看着来路。王磊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往后照去。
在光束的照射下，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距离他们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快速移动。
"是它们！"林小雨惊呼道，"那些疯子真的下来了！"他们立刻加快脚步，
在下水道里快速前进。但身后的追赶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不止一个人。"前面有岔路！
"刘姐突然停下来，用手电筒照着前方。下水道在这里分成了三个方向，
每个通道都黑洞洞的，看不清通向哪里。"走哪个？"王磊急切地问道。"我也不知道。
"刘姐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分开走？""不行！"王磊坚决摇头，"分开就是死路一条。
我们必须待在一起。"身后的水声越来越近了，
他们已经能听到低沉的嘶吼声在下水道里回荡。王磊咬咬牙，
指着中间的通道："走中间这个，感觉风比较大，可能是主干道。"他们冲进中间的通道，
这里比之前的地方更宽敞一些，天花板也更高。但让人不安的是，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抓痕。
"这些痕迹..."林小雨用手摸了摸墙上的抓痕，"好像不是人抓的。
"王磊仔细看了看那些抓痕，确实比人的手指要粗一些，而且更深。"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他们继续往前走，但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通道里开始出现一些白色的骨头碎片，还有一些已经腐烂的肉块。"这里有其他东西。
"刘姐的声音开始颤抖，"不是那些疯子。"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咆哮，
声音比他们见过的任何疯子都要可怕。"我们走错了。"王磊立刻转身，"回去！
"但已经太晚了。身后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那些追赶他们的疯子已经到了岔路口。
他们被困在了通道中间，前后都有危险。"怎么办？"林小雨绝望地问道。王磊环顾四周，
突然发现通道右侧有一个小门，门上贴着"检修通道"的标识。"那里！"他指着小门，
"我们躲进去！"他们冲向小门，王磊用力一推，门竟然开了。里面是一个狭小的检修室，
放着一些管道设备和工具。他们钻进去后，王磊立刻关上门，
还用房间里的一根钢管顶住了门把手。"它们会找到这里吗？"林小雨小声问道。
"希望不会。"王磊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很快，外面传来了混乱的声音。疯子们的嘶吼声，
还有那个更可怕的咆哮声，听起来像是两股不同的势力在交战。"它们在打架？
"刘姐疑惑地问道。王磊点点头："看来下水道里不止有那些从商场追下来的疯子，
还有其他更危险的东西。"外面的战斗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然后逐渐安静下来。
最后只剩下一些零星的撕咬声和咀嚼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林小雨问道。王磊看了看这个小房间，除了一些工具和管道，没有其他出口。
而且空气很不流通，长时间待在这里肯定不行。"等外面完全安静了，我们再想办法离开。
"就在这时，王磊发现房间角落里有一台老式的对讲机，上面还有一些按钮和频道选择器。
"这个还能用吗？"他拿起对讲机，试着调了几个频道。突然，
对讲机里传出了微弱的声音："...有人能听到吗？
是S市应急广播...请所有市民保持冷静...**正在组织撤离...""是应急广播！
"林小雨兴奋地说道，"说明**还在运作！
.位置在城北的体育中心...请所有幸存者前往该地区寻求帮助...""城北体育中心。
"王磊记住了这个地址，"我们有目标了。""但是怎么去？"刘姐问道，
"外面到处都是危险。""一步一步来。"王磊说道，"先离开这个下水道，
然后想办法到达城北。"外面已经安静了很久，王磊小心地打开门缝往外看。
通道里静悄悄的，只能看到一些散落的碎片和血迹。"我们走。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检修室，沿着来路往回走。经过那个岔路口时，
王磊看到地上躺着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有些是穿着普通衣服的疯子，
有些则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别看了，我们快走。"王磊催促道。
他们选择了左边的通道，这次运气比较好，走了大约半小时就看到了前方的亮光。"出口！
"林小雨激动地指着前方。他们加快脚步跑向出口，终于重新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整条街道都是一片废墟，
到处都是冒烟的汽车残骸和倒塌的建筑物。最可怕的是，街上到处都是游荡的疯子，
数量比商场里的多得多。"天哪..."刘姐绝望地说道，"整个城市都完了。
"5"我们不能从这里出去。"王磊立刻把三人拉回下水道出口的阴影里，"外面太危险了。
"街道上至少有几十个疯子在游荡，他们的行为比商场里的那些更加诡异。
有些在漫无目的地踱步，有些在啃食地上的尸体，还有一些聚集在一起，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像是在交流什么。"它们好像有组织了。"林小雨观察着那些疯子的行为，"你看，
那几个站在路口的，像是在放哨。"王磊仔细观察，确实如林小雨所说。
几个疯子分别站在街道的几个关键位置，不断地扫视着周围，
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警觉起来。"我们必须找到其他路线。"王磊说道，
"这条街通不过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一辆军绿色的装甲车从街道另一头开了过来，
车上的扩音器传出了喊话声："S市居民请注意，**已在城北体育中心设立安全区。
请保持冷静，有序撤离。重复，**已在城北体育中心设立安全区..."听到汽车声，
街上的疯子们立刻变得躁动起来。它们朝着装甲车的方向聚集，速度快得吓人。
"它们被声音吸引了。"王磊眼前一亮，"这是个机会。"装甲车显然也发现了这些疯子，
开始加速通过这条街道。疯子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这条街道就变得相对空旷了。"现在！
"王磊带着林小雨和刘姐冲出下水道，快速穿过街道。他们躲在一辆废弃汽车后面，
王磊掏出手机查看地图。"我们现在在商业区南端，距离城北体育中心大约十五公里。
"王磊指着手机屏幕说道，"如果走大路，至少要穿过五个主要街区。""走大路太危险了。
"刘姐摇头道，"那些疯子太多了。""我们可以走小巷和居民区。"林小雨提议道，
"我对这一带比较熟悉，可以避开主要街道。"王磊点点头："好，你来带路。
但我们需要先找一些武器和补给。"他们小心地在街道上搜寻，
很快在一家体育用品店里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店铺的玻璃门已经被砸碎了，
里面一片狼藉，但还有一些商品散落在地上。
"棒球棍、登山镐、工兵铲..."王磊挑选着顺手的武器，"这些应该够用了。
"林小雨找到了几个户外背包和一些压缩饼干，刘姐则找到了一些医疗用品和手电筒。
就在他们收拾装备的时候，
店铺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救...救我..."三人立刻警觉起来，
王磊握紧手中的棒球棍，小心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在店铺的储藏室里，
他们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中年男人。他的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正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怎么了？"林小雨关切地问道。"我...我被那些疯子咬了。"男人虚弱地说道，
"但我还没有变成它们那样，求求你们，带我一起走。"王磊和林小雨、刘姐对视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根据他们在商场里的观察，
被疯子咬伤的人确实会在几个小时内变成同样的状态。但这个人现在看起来还很清醒，
而且伤口看起来也不像是刚咬的。"你是什么时候被咬的？"王磊谨慎地问道。"昨天晚上。
"男人回答道，"但我一直没有出现异常，也许我对这种病毒有免疫力。""昨天晚上？
"刘姐惊讶地说道，"那你应该早就变成疯子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也许是因为我的血型特殊，或者身体有什么特殊的抗体。
"王磊仔细观察着这个男人，确实没有发现疯子的那些特征。他的眼神清澈，动作协调，
说话也很有逻辑。"你叫什么名字？"林小雨问道。"我叫陈志强，是附近一家药店的老板。
"男人说道，"我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可以帮你们找到最安全的路线。""药店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