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汐和,别给脸不要脸。你举报我走私军火的事,海关总署还等着我去解释!这些账我还没跟你算!”
给脸?
周汐和仰头大笑。
所谓宽容,不过是他用鸦片毁掉周家烟馆,用计逼死她丫鬟,是他在她咳血昏迷时,搂着余芊芊在和平饭店彻夜笙歌。
“顾先生的给脸,周某真是无福消受。若能重来,我宁愿在燕京大学教书,也不愿嫁进你这吃人的魔窟。”
“周汐和!”
顾言枭抄起桌上的翡翠狠狠砸向墙面。
他最恨她这副清高模样,好像他给的珠宝洋房都是脏东西。
“这些年来我哪样没给你?车是最新的福特,衣是巴周的高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不满足?
周汐和平静的看着他,任由悲愤如潮水漫过心脏。
“你所谓的深情,就是把我囚禁在这牢笼里,看着你和余芊芊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双入对?看着你用我周家的人脉走私军火?你搂着她的时候,可还记得结婚时说要护我一世周全?”
顾言枭冷笑出声,眼底尽是讥诮:“绕来绕去,你闹这么大阵仗,不还是怕失了正房位子?行,我如你所愿。”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衣柜前。
“放开!”
周汐和挣扎着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单手箍住腰肢,动弹不得。
带着烟味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我父亲头七还没过,顾言枭,你还有没有人性!”
她的抗议被尽数吞进男人喉间,发簪坠落,乌发如瀑倾泻。
他指尖扯断她旗袍盘扣,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执拗:“装什么清高?你穿这身旗袍时,不就在等我?”
她要逃?
他偏不如她意。
“周汐和,记住了——”
他咬着她耳垂碾磨,“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顾言枭的妻子。”
......
整整一夜,周汐和觉得脊椎像是被碾成了碎末。
每当想起他昨夜还在余芊芊房里温香软玉,胃里便翻涌起恶心。
她越是反抗,顾言枭的桎梏便越紧,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般掠夺。
晨光熹微时,她蜷在床角,指尖的血珠渗进床单,小腹传来坠痛。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雪。
雪落在玻璃窗上,窗户瞬间模糊不清。
她疼得浑身发抖,无意识地呢喃着“阿爹”
顾言枭望着她颤抖的睫毛,喉结滚动两下,伸手想替她盖条毯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老爷!大事不好,余姨娘旧疾复发,喘不上气,求您快去看看!”
顾言枭刚要触到周汐和肩头的手猛地僵住。
她直直望着他西装上的褶皱,那是方才纠缠留下的痕迹。
只见他迅速整了整衣领,转身拿过椅背上的大衣。
动作利落得仿佛方才的温存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