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厨神穿成炮灰冲喜新娘

摆烂厨神穿成炮灰冲喜新娘

秦欣苑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珞萧玦 更新时间:2025-09-16 19:38

秦欣苑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摆烂厨神穿成炮灰冲喜新娘》,主角苏珞萧玦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那香气似乎战胜了顽强的厌世情绪。萧玦极其不耐烦地、带着一种自暴自弃般的怒火,猛地睁开眼,嘶哑道:“……什么东西!”墨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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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头痛欲裂,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苏珞猛地睁开眼,剧烈的颠簸让她差点咬到舌头。入眼并非熟悉的酒店后厨天花板,

    而是一片晃动的、刺目的红。鼻腔里充斥着劣质脂粉和崭新布料的混合气味。

    她正歪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身上穿着繁复沉重的锦缎嫁衣,

    头上盖着个遮挡视线的红盖头。什么情况?加班过度出现幻觉了?

    她不是在为明天一场顶级宴会的甜品台做最后调试吗,因为连续熬了三个大夜,

    最后记忆是心脏一抽,眼前一黑……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

    强行灌入脑海,疼得她几乎**出声。原主也叫苏珞,

    是吏部尚书苏明远那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庶出女儿。生母早逝,

    在府里活得连个体面点的丫鬟都不如。眼下,她正代替她那千娇百媚的嫡出姐姐苏婉,

    被一顶小轿抬往镇北王府冲喜。镇北王萧玦,半月前在北境遭了敌军埋伏,身负重伤,

    据说抬回京城时只剩下一口气,太医署的人轮番上阵都摇头叹息,直言准备后事。

    皇帝不知是真心疼这个弟弟还是想再恶心他一下,下了道冲喜的旨意。

    这等“好事”自然落不到嫡女头上。她那好嫡母王氏连夜运作,一顿哭诉操作,

    轻而易举就让苏明远点了头,将这送死般的“荣耀”砸在了她这个无人问津的庶女头上。

    原主生性怯懦,绝望之下竟在花轿里用一根偷偷藏起的簪子划了手腕。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绝望和不甘。苏珞下意识抬手,宽大的袖口滑落,

    露出手腕上缠着的、已经被鲜血微微渗透的细布。疼痛感真实得刺骨。她,真的穿越了。

    从一个卷生卷死、好不容易混成顶尖私厨的现代社畜,

    变成了一个开局即地狱、生死一线的古代冲喜炮灰!“啧。”苏珞吸了口凉气,

    不是为这身份转换伤感,而是纯粹觉得麻烦大了。她最怕麻烦,人生信条是能躺绝不坐,

    能坐绝不站,好不容易在现代攒够钱打算提前退休找个海边小镇开个小饭馆养老,

    结果……就这?花轿猛地一顿,外面传来一个尖细又不耐烦的声音:“落轿——侧门进府!

    都动作快些,别误了时辰!”轿帘被粗暴地掀开,冷风灌入,吹得盖头一角翻飞。

    苏珞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太监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正用挑剔又轻蔑的眼神扫视着花轿。

    “苏姑娘,哦不,该叫王妃了。”他语气里毫无敬意,只有程式化的冰冷,“王府规矩大,

    您既来了,就安生待着。王爷情况不好,您……自求多福吧。”没有鞭炮,没有喜乐,

    更没有宾客盈门。两个穿着素净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近乎挟持地将她搀扶下来,

    力道大得让她手腕生疼。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

    苏珞看到的是高耸的青灰院墙、冰冷肃穆的石兽,以及脚下冰冷的青石板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药味和挥之不去的沉闷,哪有一丝一毫的喜气?

    所谓的“婚礼”简单到近乎羞辱。在一个偏僻冷清的小厅堂里,

    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面无表情地唱了礼,拜天地高堂的环节直接省略,

    只对着皇宫方向遥拜了一下算是谢恩,然后便直接送入“洞房”。

    整个过程快得像是一场敷衍的走过场。新房倒是比想象中宽敞,陈设却异常简单,

    甚至透着一股临时收拾出来的仓促感。红烛摇曳,映照得满室清冷。婆子将她按坐在床沿,

    便无声地退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都嫌晦气。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以及……一道几乎微不可闻,却沉重得压人心魄的呼吸声。

    苏珞心口一跳,猛地抬手自己掀开了盖头。视线豁然开朗。房间最深处的雕花拔步床上,

    斜倚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寝衣,更衬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墨黑的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几缕垂落在轮廓分明却异常消瘦的脸侧。他闭着眼,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死气。

    但这都不是最让苏珞心悸的。最慑人的是,即便他看起来如此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那眉宇间依旧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冰冷戾气,

    像是一柄收入鞘中却依旧散发着血腥味的绝世凶刃。即使隔着一段距离,

    苏珞也能感受到那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这就是镇北王萧玦?那个战功赫赫,

    据说在战场上能止小儿夜啼的煞神?苏珞的指尖微微发凉。

    原主的记忆和眼前真实的景象重叠,告诉她一个冰冷的事实:她真的穿进了一个必死之局。

    这个男人,看起来绝对撑不过三天。而她这个冲喜新娘,最好的结局是陪葬,

    更可能的是在他死后被无声无息地处理掉。就在她心神激荡之际,

    床上的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锐利、冰冷,

    带着洞穿一切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弃。因为病重,眼底布满了血丝,

    却更像是一头濒危的猛兽,在打量着误入领地的猎物,思考着从哪里下口。苏珞呼吸一滞,

    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那眼神带来的压迫感,

    远比她面对过的任何一位挑剔苛刻的美食评论家都要可怕千百倍。“滚出去。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破旧的风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极度不耐烦的暴戾。

    若是原主,此刻怕是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但苏珞是谁?

    是曾在高温灶台前连续站十个小时面不改色,

    是被三星主厨用最恶毒的语言挑剔菜品也能微笑重做的心态王者。怕归怕,

    但更多的是被麻烦缠身的烦躁和对生存本能的强烈警觉。她没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空气中除了浓重的药味,

    似乎还隐隐缠绕着一丝极淡的、不和谐的甜腥气,若有若无。这气味……她猛地蹙眉,

    作为一个常年跟各种食材、香料打交道,嗅觉味觉灵敏到变态的人,她几乎立刻判断出,

    这绝不仅仅是外伤该有的味道!他中毒了!而且是很深、很刁钻的毒!

    这个发现像一道闪电劈进苏珞的脑海。原主的记忆里只有王爷重伤濒死,冲喜是盼他好转。

    可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有人不想他活!冲喜只是个幌子,甚至可能是故意安排的羞辱!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让她瞬间清醒。跑?王府深似海,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替嫁庶女能跑到哪里去?死守?等床上这位断气,

    她就是第一个被清算的对象。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死死钉在了她的脑海里。活下去!

    必须活下去!而眼下,能让她活下去的唯一生机,

    似乎……就在这个随时可能咽气、态度恶劣到极点的男人身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干裂起皮的嘴唇上,还有那瘦削得几乎脱形的脸颊。

    作为一个厨子,最本能的反应开始压过恐惧——虚成这样,厌食了吧?

    肯定吃不下那些苦得倒胃的药汁和油腻的补汤。胃是情绪器官,也是连接生机的第一道门。

    或许……她能试试?苏珞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和手腕的疼痛,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她面对最难搞的客人时练就的职业性温和。

    “王爷,”她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您……晚膳用了吗?

    ”第二章萧玦那双死寂冰冷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投石入深潭,

    虽未掀起巨浪,却到底打破了那潭死水。他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句回应。不是哭诉,

    不是求饶,不是害怕得语无伦次,而是一句……近乎家常的、关于吃饭的问话?滚出去?

    晚膳用了吗?这两句话仿佛来自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荒谬地碰撞在一起。

    他眼底的血色似乎更深了些,那是一种被蝼蚁突兀行为所扰的烦躁与暴戾。“你想死得快些,

    本王可以成全你。”声音比刚才更沙哑,却也更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苏珞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但面上却奇异地更镇定了一分。怕到极致,反而豁出去了。

    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被嫁衣压得发麻的腿稍微舒服点。“王爷若真想杀我,

    刚才就不会只是让我‘滚出去’了。”她声音不大,却清晰稳定,“您如今需要的是静养,

    动怒伤身。而伤患……最忌空腹用药,也最需要补充体力。”她顿了顿,

    目光坦然地对上他那双慑人的眼睛,说出了穿越以来最大胆的一句话:“妾身别无所长,

    唯独于庖厨之事还有些心得。或许……能让王爷吃得舒心些?”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烛火跳跃,在萧玦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在审视她,

    用一种近乎剥离的、评估物品价值的眼神。良久,就在苏珞以为他是不是又昏睡过去,

    或者下一秒就要叫人把她拖出去时,他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下颌。不是点头,

    更像是一种极度不耐烦的、‘随你便,别再烦我’的默许。甚至,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浪费力气。但这足够了!苏珞心里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第一步。

    对于一个厌世的病人来说,强烈的求生欲是奢侈,但对“舒适”和“口腹之欲”的本能需求,

    或许还残留着一丝缝隙。她站起身,尽量不发出太大动静,

    轻手轻脚地退出了这间压抑的新房。门外廊下空无一人,冷风一吹,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才发现后背的嫁衣早已被冷汗浸透。手腕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王府很大,夜色浓重,

    她根本不知道厨房在哪里。但这难不倒她。她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几口气,

    空气中极其微弱的、属于油脂、柴火和食物残渣的味道,为她指明了方向。循着味觉记忆,

    七拐八绕,她终于找到了一处位于院落偏僻角落的小厨房。里面黑灯瞎火,冷灶凉台,

    显然不是主厨房,更像是值夜仆妇热夜宵的地方。也好,清静。摸出火折子点亮油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这方小小天地。她快速翻找起来:半袋品质一般的白面,一小罐猪油,

    几棵有些蔫吧的小青菜,墙角瓦罐里还有半只显然是熬过汤、已经被榨干精华的老母鸡骨架,

    好在角落里还堆着些姜蒜等常见调料。寒酸得可怜。但对于一个顶尖厨师来说,

    食材从无好坏,只有会不会用。饿意和职业本能同时涌上心头。

    她先利落地给自己手腕换了药,重新包扎好,然后洗净手,毫不犹豫地开始动手。和面,

    揉面,抻面。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特的力量感和韵律美,

    与这身繁复的嫁衣形成诡异又和谐的对比。她用那把略显沉重的菜刀,

    将面团切成均匀细丝的动作,精准得像是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起火,烧水。另一边,

    将那只鸡骨架粗暴砸碎,下锅用猪油煸炒至焦黄,逼出最后一丝潜藏的脂肪香气,

    然后注入清水,大火猛烧。不过片刻,一锅奶白滚沸的高汤便散发出浓郁扑鼻的香气,

    瞬间驱散了小厨房的冷清。烫熟青菜备用。另起锅烧水煮面。不过一刻钟功夫,

    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素面就出了锅。面条根根分明,浸在奶白色的浓郁汤汁里,

    几棵翠绿的青菜点缀其上,

    最中间卧着一个溏心完美的煎蛋——那是她在角落意外摸到的唯一一个鸡蛋。

    极致简单的食材,却在她手里焕发出了惊人的生命力。那香气霸道而温暖,

    充满了最质朴的治愈力。苏珞实在饿得狠了,先给自己挑了小半碗,哧溜吸了一口。

    热汤下肚,冻得发僵的身体终于回暖,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就在此时,

    一个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在门口响起。“你在做什么?”苏珞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文士长袍、面容清癯沉稳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正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以及她手里的面。他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探究,

    却没有王府下人们那种明显的轻蔑。是王爷身边那个叫墨青的军师。苏珞记得他,

    刚才在厅堂行礼时他就在一旁。“如您所见,煮碗面吃。”苏珞放下碗,尽量表现得自然。

    她不确定这人来意。那碗面的香气实在过于诱人,墨青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他是习武之人,感官敏锐,能分辨出这绝非普通仆妇能做出的水准。

    再看到苏珞那双灵巧却缠着细布的手,以及她面前那碗色香味俱全面,眼神微微一动。

    王爷已经连续几日米水未进,全靠参汤吊命,再这样下去……一个大胆的念头划过脑海。

    墨青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王爷晚膳未曾用过。”苏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灶台上那碗特意多煮出来的、一滴油花都没飘的清澈面汤,

    以及旁边挑好的、软硬适中的一小筷面条。“这碗是干净的,还没动过。

    ”她将面碗和汤碗向前推了推,“味道很清淡,或许……王爷能尝一口?

    ”墨青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竟亲自上前,端起托盘,转身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新房内。萧玦依旧闭目躺着,但浓重的药味和死气里,

    突兀地混入了一股温暖、鲜美、带着食物最原始诱惑力的香气。那香气像一只无形的手,

    顽固地钻入他的鼻腔,试图撬开他紧闭的唇齿和意志。他眉头死死拧紧,

    胃部因为长久的空乏而传来一阵痉挛式的抽痛,竟被这香气勾得分泌出些许唾液。

    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恼怒。自受伤以来,他对一切食物都充满了厌恶,

    连御厨精心熬制的羹汤都被他挥手打翻。墨青将托盘放在床边小几上,低声道:“王爷,

    新王妃做的,您……是否尝一口?”“拿走。”萧玦的声音含混而暴躁。墨青沉默着,

    却没有动。那香气太霸道了,连他都觉得食欲大动。时间一点点过去。

    房间里只剩下汤勺偶尔碰到碗边的轻微声响,以及那无孔不入的、勾人馋虫的面香。最终,

    那香气似乎战胜了顽强的厌世情绪。萧玦极其不耐烦地、带着一种自暴自弃般的怒火,

    猛地睁开眼,嘶哑道:“……什么东西!”墨青立刻上前,

    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小勺清澈见底、却香气扑鼻的鸡汤,递到他唇边。萧玦死死盯着那勺汤,

    像是盯着什么毒药,半晌,才极其勉强地、屈辱般地微微张开了嘴。温热的汤汁滑入口中。

    预期中汤药的苦涩、补品的油腻腥气全都没有。只有一种极致的、纯粹的鲜甜,

    瞬间包裹了味蕾,温暖地熨贴过喉咙,落入冰冷痉挛的胃袋,带来一阵奇异的舒适感。

    他僵住了。墨青见状,又极快地挑起了两三根面条,吹凉了些,再次递过去。

    面条软滑却不失韧劲,吸饱了汤汁的精华。萧玦几乎是下意识地咀嚼了一下,

    然后吞咽了下去。房间里落针可闻。墨青屏住呼吸,看着王爷没有立刻吐出来,也没有发怒,

    反而……又极其轻微地张了一下嘴。他强压住心中的震惊,继续喂食。一小碗汤,

    一小筷面条,竟然就这么一口接一口,吃完了。虽然全程他的脸色依旧难看得像是在服毒,

    但的的确确,是吃下去了!吃完最后一口,萧玦立刻像是耗尽所有力气般重重躺回去,

    重新闭上眼,嘴唇抿得死紧,仿佛刚才那个被动进食的人不是他。但墨青看着空了的碗,

    眼底却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狂澜。他收起碗筷,退到门外,

    对守在外面的心腹低声道:“去查一下这位新王妃的底细,事无巨细。另外……”他顿了顿,

    “告诉小厨房那边,以后王妃若要使用,一应食材,不得怠慢。”第三章夜色更深了。

    苏珞在小厨房里等得快要睡着时,才看到墨青端着空碗回来。“王爷用了。

    ”墨青的语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一丝极淡的探究和敬意,“王妃好手艺。

    ”苏珞心里那块大石终于落地,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成就感同时涌上心头。第一步,成了。

    她这条小命,暂时似乎是……靠这碗面拴住了?但一碗面带来的短暂安宁并未持续太久。

    天刚蒙蒙亮,苏珞就被门外窸窣的动静惊醒。她几乎是瞬间清醒,穿越后的警觉已刻入骨髓。

    她仍和衣睡在拔步床外侧的脚踏上——这是昨夜墨青沉默安排下的结果,王爷的卧榻,

    她自然没资格沾染。内间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带着痰壅气堵的痛苦,

    听得人心头发紧。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腥气似乎又重了些。苏珞揉着发麻的胳膊坐起身,

    心里快速盘算。一碗面吊着的胃口,抵不过沉疴剧毒。若不能持续供给,

    这点微弱的联系说断就断。机会稍纵即逝,必须抓住。她整理了一下微皱的嫁衣,

    深吸一口气,走到内室门边,垂首低声道:“王爷,该用早膳了。”里面的咳嗽声骤然一停,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死寂的沉默,比咳嗽声更令人窒息。仿佛暴风雨前的极静。果然,下一秒,

    一个因为咳嗽和暴怒而更加嘶哑破碎的声音砸了出来,带着十足的厌恶:“滚!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擦着他身边飞过、砸在门框上碎裂的药碗,

    漆黑的药汁溅湿了苏珞的裙摆。“本王说过,别再拿这些猪食来烦我!”若是常人,

    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苏珞却看着那泼洒的药汁,鼻尖微动,

    敏锐地捕捉到几味极其苦寒的药材,眉头几不可查地一蹙。这方子……霸道有余,

    却全然不顾及病人已然虚弱至极的脾胃,简直是雪上加霜。她非但没退,反而上前一步,

    避开碎片,声音清晰地穿透那令人窒息的怒意:“王爷息怒。妾身并非要您用药膳。

    只是您一夜咳喘,肺气耗损,胃中空乏,恐更难以承受汤药。只需一小碗润肺生津的梨膏水,

    或是温和养胃的小米粥油,润一润喉,安抚一下脾胃即可。”她顿了顿,语气放得更缓,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专业度:“烹煮膳食是妾身分内之事,若王爷觉得不适口,

    再责罚不迟。但空腹怒急,最是伤身。”内室里没有了声音,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一直守在门外阴影里的墨青此刻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和药汁,

    又看向神色平静得近乎异常的苏珞,目光深沉。昨夜那碗面的效果他是亲眼所见。

    王爷虽然依旧暴怒,但至少……吃下去了,并且后半夜似乎睡得稍微安稳了些许。

    这是一个微小却至关重要的信号。墨青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分量:“王爷,

    苏……王妃所言有理。身体要紧,多少进一些软和的食物,才好用药。”床幔深处,

    萧玦死死攥着锦被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胃里火烧火燎的空痛和喉咙间的腥甜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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