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洋**X军阀少帅肃静的祠堂内,那疯子温柔地亲吻着我的侧脸,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
口吻冰冷:“梁太太,杀了你丈夫,否则你将永远失去父亲。
”我是民国留学归来的首富**,却只能靠着嫁娶栖身所谓的上层阶级,那日红烛高悬,
我嫁给了梁家二爷。大婚当夜,我一怒之下砸了祠堂。婚后,我变本加厉,喝洋酒骑洋车,
甚至与一个戏子暧昧不已,成了整个上层阶级的耻辱,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对我评头论脚。
我早就看淡了这种生活,可那个疯子的出现打破了这种金钱与权力的微妙平衡。父亲失踪,
那些人更加口无遮拦。可说我口无遮拦的的陈夫人一夜之间成了鸭脖,
说我穿小高跟皮鞋的嫂子,第二天摔断了腿......后来,这疯子变本加厉,
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家里,在即将咽气的丈夫面前吻我,
那双毒蛇般的眸子轻蔑地扫过床榻上的将死之人......1我留学归来那日,
京都的雪下了一天一夜,父亲的产业受到阶层制约,那夜他似乎老了十岁。第二日,
我脱下洋装,换上一身靛蓝色玫瑰刺绣旗装,将卷曲的头发拉直,跪在父亲面前,
语气坚定:“父亲,让我嫁给那个阶层的人吧,这样我们才能一帆风顺。
”父亲第一次对我大发雷霆,“沈清秋!我让你出国留学就是为了跳出这个泥坑,你倒好,
主动进来!”我整个人匍匐在高贵的羊绒地毯上,给父亲磕了一个头:“父亲,
发展是大势所趋,我愿意把婚姻当做筹码,一步步做大做强。”父亲眉头紧锁,
他太了解我的性子了,执拗而倔强。“你从未束脚,还未裹胸,甚至不会绣花做饭,
那个男人要你?”我勾唇一笑:“父亲,这些不还是您纵容的?更何况,只是利益的平衡,
他们需要我们的钱,我们需要他们的权。”父亲并非传统商人,他只有我一个女儿,
看不得我受一点伤害,所以那些寻常女子理所应当的事情,我一件没干过。
父亲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谁敢评论我女儿,我就一枪毙了他!”那日,
父亲终于妥协在我的绝食之下。结婚对象很快敲定,梁家二爷梁言成,京都有名的世家大族,
这位少爷接受过一点西式教育,待人温柔,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但这只是表象,
他思想进取,却独独束缚女人,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就应该裹小脚、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但凡露出一丝冲破禁锢的迹象,就应该受万人唾骂!结婚那日,
父亲含泪塞给我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并教会了我如何上膛。“女儿啊!倘若受了委屈,
爹爹不能及时赶到,就开枪打死他,爹爹来兜底。”结婚当天,
一方盖头遮住了我倔强精明的双眼,拜堂之后,我被两个女人带到了一个昏暗的,
满是烛火味道的房间。她们在我膝下放了一个燃尽的火盆,用力按在我的肩膀上,
强迫我跪了下去。带着余温的灰烬爬上我的大红嫁衣,又钻进骨缝中。我剧烈挣扎,
却只是引得更多人按住我的身子。她们言辞恳切,苦口婆心:“二奶奶,这是梁家的规矩,
每个嫁进来的人都要拜天地,跪祖宗,您不能坏了规矩。
”放他娘的屁的规矩...见我不再动弹,那几位围上来的妇人终于退出去。
而我直接掀了盖头,看清了面前的装饰。黑漆红柱雕龙画凤,一方方牌位摆在正前方,
像极了坟头的墓碑,每个牌位前都点着三炷香,袅袅升起的烟雾熏红了我的眼睛。在往上看,
是两幅字:“慈”与“孝”,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带门的棺材,四四方方,让人喘不过气来,
专门束缚我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我勾唇一笑,撑着地面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牌位面前。
指尖轻轻拂过梁言成老爷爷的牌位,被香火熏的暖烘烘的,惹人讨厌。
我抓起牌位猛地摔到地上,黑色寒冰瓷砖被砸出一个裂隙。门外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穿着大红喜袄的下人们一窝蜂涌上来。她们表情惊讶,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我双手同时抓住牌位,一个个砸烂,甚至不解气地用红鞋碾过。面对一众震惊的妇人,
我只是摊摊手:“抱歉,这是我沈家的规矩,不跪别家祖宗。”说罢,
我疾步走向一旁泛着冷冷火光的白色蜡烛,想要直接烧了这鬼地方。
可那群妇人终于反应过来,她们一窝蜂朝我涌过来,也不管什么规矩什么地位了。
大叫着我是疯子:“二奶奶!您放肆!”“二奶奶,您这样会让人觉得您是梁家的耻辱,
有损梁家的脸面。”我:“只会说这些吗?永远跪在地上,自以为年长几岁,
就能教我规矩?”我被按在地上,却死死盯着为首的妇人:“你不是最守规矩了吗?
需要我告诉你,我是二奶奶,你只是一个喜婆婆吗?”眼神如淬了毒的匕首,
直直插入那妇人的心脏,吓得她连忙命人放开我。而我也一战出名,
当晚梁言成就睡在了书房,而我怒砸祠堂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阶层。我无所谓,
我要的只是一个身份,一个抛砖引玉的砖,至于这个身份是好是坏我都不在意,更何况,
梁家需要我家的钱,永远离不开我。2可这样的平衡仅仅维持了半年,就被那个疯子打断!
他是我在京都附近的盐城救下毒蛇。那日我从国外坐船归来,听说盐城有地下表演,
便兴致冲冲地买了门票。进去才发现,这是一场毫无人性的决斗。擂台之上,
是五个身姿魁梧的男人,以及一个笼子,这笼子被黑色丝绒布料盖住。
守着笼子的人都下意识远离,仿佛里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剧毒的蟒蛇,但凡被他盯住,
就会一命呜呼。真正的打斗还未开始,主持人就对着前排的观众强调:“诸位,
麻烦后退几步,这笼子里面关着一个疯子,也是一个射击天才,
我想您一定不希望被他用子弹贯穿胸膛,最后横死地下。
”众人被主持人略带几分戏剧性的描述吓得连连后退。而我却像是听到异常有趣的事情,
穿过众人,站在了最佳观影点。漆黑的布料揭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出现。
他穿着一件染了鲜血的白色衬衣,黑色裤子扎进靴子中,显得双腿长而直,
同时又极其有力健硕。在往上是惊为天人的样貌,他有着线条冷峻的下颚,
嘴唇近乎病态的苍白,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勾人心魄的琥珀色凤眸。隔着不过两尺距离,
我与他对视,只感觉浑身发冷,恍入地窖。他身材高大,站在我面前能够完全挡住光线,
即便是双手都被锁链束缚,他也是异常危险的,甚至如那主持人所说,他能随时要了我的命。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看着他,我就异常兴奋,血液倒流,手心激动到冒汗。决斗开始,
对面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枪,据主持人所说,枪中只有一颗子弹。而规矩就是,
那男人能用一把五颗子弹的枪射杀五个人,而五个人则没人有一次机会杀了男人。
这场决斗极具戏剧性,简直就像是地下**安排的独舞。
五个彪形大汉在男人被放出牢笼的瞬间行动,但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手枪的射程和角度,
精准地躲过三枪之后,开了第一枪。“咚!”子弹侵入脑髓的声音让人发寒。
我忍不住鼓掌惊叹,就在这一瞬间,他主动与我对视。
慌乱叫好的人群以及激烈紧张的打斗都淡去,我陷入了他编织的美梦中。下一秒,
五个大汉的一人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鲜血几乎迸溅到我脸上。
而他只是敷衍地皱了皱眉头,随后便专心射出了第二枪!第三枪!......第五枪!
地下**被血腥味儿充斥,偏执疯狂的人们把手中的碎银子砸在男人头上。
而他则是沉默地重新走进那困住他的牢笼,甚至没有处理肩膀上的伤口。表演结束,
众人又被新的节目吸引,而我则紧紧盯着笼中的他,眼神痴迷,甚至就这样溜进了后台。
后台的空间极其狭小,却毫不吝啬地放下了两米高的笼子。因为表演还在进行,
所以后台只有零星地几个人。在我踏入这里的一瞬间,男人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但他只是冷冷瞥了我一眼,随后便垂下头,看着流血的伤口,无动于衷。我压低了丝绒帽子,
遮住半张脸,走到他面前:“你必须接受治疗。”“...”他没有说话,
甚至不屑于给我一个眼神。我心中的好奇更甚,这人简直就是按照我的审美长的,
单单看着就想吻上去。我勾唇一笑,留下一句:“等着。”我回到地下馆,
我记得在角落里有一捆绑擂台的铁丝,或许他有办法出去。很快,我返回笼子边上。
这次他的视线不再平静,漆黑如墨的眼底仿若飘进了雷电,汹涌澎湃。他抬手抓住笼子,
金属与皮肉摩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我把藏在袖子里的铁丝透过笼子的缝隙塞到他满是鲜血的手中,“我不会撬锁,如果你会,
就逃吧。”“为什么?”他第一次开口,声音沙哑低沉。“没什么,这样优秀的人,
不应该被笼子困住一辈子。”他拿着铁丝的手僵在原地:“他们会杀了你。”语气笃定。
我隔着笼子与他对望,满眼都是自信:“不,他们无非就是要钱,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说罢,我从随身的珍珠腕包中取出几张银票以及现在流行的银元,一股脑塞给他。
“我去吸引注意力,你快点逃!”最后看他一眼,
我从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中看到了极其复杂的情绪。“对了,我叫沈清秋,
以后活不下去就来京都找我。”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后背爬上了一条黑色毒蛇,
它吐着蛇性子,一点点将我缠住。“哒哒哒!”我穿着黑色小皮鞋走到角落里,
掏出一根银质打火机,点燃了幕布的一角,待到烟雾弥漫,才慌忙开口:“救命!着火了!
快来救火啊!”我一边跑一边喊,一声比一声急切,可那双清明的眸子却精准地扫过笼子。
他不见了......火焰很快被扑灭,而主持人发现一切阴谋之前,
我与那个男人已经逃之夭夭。3而这条毒蛇确实在半年后缠上了我。京都的天变了。
京都的夫人总是有各种聚会,其中最经典的就是喝茶打牌。初夏的季节,
我早就厌烦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旗装,这次邀约我穿了一身黑色开叉旗袍,
腰际处绣了一朵盛开的牡丹。刚一踏进牌施的门,就被众人送来了注目礼。
其中一位元宝领靛蓝色旗装的秦太太更是不客气道:“梁夫人,女人穿这种东西,成何体统,
女人不能**这么多皮肤,被外面男人看了去,会让你家梁先生丢尽颜面。
”我拢了拢卷曲的头发,斜了她一眼,将珍珠刺绣荷包扔在桌上,“陈太,有闲心管我,
不妨管管您家里的小妾,听说都快骑到您头上拉屎了?”一旁的陈太太闻言,
连忙用手帕挡住鼻子,皱着眉头:“梁太太...您说话真是...粗俗。”“妹妹,
我看你也没裹小脚,这么大的脚塞进船那么大的皮鞋里,是不是有点。。。
”一旁一直安静如鸡的梁夫人,也就是我大嫂,终于忍不住开口劝导。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白皙精致的脚,包裹在黑色小皮鞋中,脚踝侧面一个红色小痣。
我拿了自己的牌,一点点展开:“姐姐们,听说牌桌上乱讲话的人,都赢不了几个钱,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群太太们最在意脸面和金钱,听到这话全都熄了火焰。
一场上流社会的娱乐在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结束,
众人在侍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从房间中走出。只有我迈着大步子走在最前面,
夕阳照射到牡丹刺绣上,活灵活现。白皙的皮肤在暖黄色照耀下显出一层淡淡的流光,
远远看上去,我连发丝都是自由的。我挥舞着包包,扯着嗓子跟众人告别:“陈太太,
秦太太,大嫂!我先走了,京都大学还有一场讲座,我去听听。”说罢,
我便上了拉车夫的车,摇摇晃晃离去。故而没有听到她们新一轮的议论。
陈太太:“梁夫人啊!你这弟妹可是要反了天了!女人怎么能这样大呼小叫,
古训有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听说你这弟妹还是去留学回来的,什么留学?
我看就是被鬼上了身,赶紧让梁先生管管吧。”我大嫂抬手用帕子捂住脸,
不能承认梁家根本离不开我的巨额嫁妆。于是,只能费尽心思地贬低我:“放肆的丫头片子!
不过是个商贾之女,没教养,仗着有几个钱就敢在夫家指手画脚,
早晚有一天我那弟弟会好好惩治她。”今天的老脸可是让我丢尽了,
大嫂回家的路上几乎把牙咬碎。听说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在自家丈夫面前哭了一整夜。当然,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只是第二天,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嘲笑我脚的大嫂摔伤了腿,
听说成了半个残疾。嘲笑我衣着暴露的秦太太半夜被人捉奸,听说门被大力推开的时候,
她几乎**,原来这家夫妇早就各玩各的,貌合神离。至于那个说我粗俗的,哑了嗓子,
至今仍不能开口。京都的夫人现在提到我都能吓到晕厥,她们说我被恶鬼盯上了,
但凡靠近我,都会被诅咒。我倒是很乐意见见这恶鬼,是谁在背后帮我出气,
这人一定是天大的好人。可让我不知道的是,这人非但不是好人,是肆无忌惮的疯子。
七月十五这天,父亲的助手慌忙地找到我。“**,老爷失踪了,前几天去盐城交易,
后来就不见了,我找遍了盐城每个角落,都没有老爷的下落。”4闻言,
我整个瘫软到椅子上。“什么叫不见了?是父亲自己不见了?还是包括随从们都不见了?
”我语气又急又快。“真是见了鬼了!只有老爷不见了!我盘问了所有人,
自七月十三日之后就没有人再见到老爷了!”我发动了巨额金钱以及人脉寻找父亲,
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痕迹,甚至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都没有再见过他。
我慌了神,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七月十八日的晚上,我打开了父亲送给我的洋酒,
一边喝一边思考。如果父亲是被绑架,那么绑匪应该会联系我这个唯一的亲人,
可现在依旧没有任何音讯.....窗外浓厚的月色被乌云掩盖,“吱嘎!
”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梁言成气势汹汹地朝我大喊:“你知道京都圈子里都是怎么骂我的吗!
”我懒懒地掀起眼皮:“怎么?”洋酒很烈,我嗓子有些沙哑。“说完娶了DANG妇!
说我夫人比妓——女穿的更少!你还有脸喝酒!这是你能碰的东西吗?”他越说越激动,
冲上来摔了我的酒杯,碎片划伤了我的小腿,鲜血流在皮肤上,痒痒的。“滚。
”我语调死寂而平静。直直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后退一步,却依旧说教:“沈清秋!不要以为我离了你,
我就活不下去!你在这么不守妇道!不知羞耻!我就休了你!”“啪!”我猛地起身,
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坚硬的高跟小皮鞋让他身子一软,直直地跪在地毯上。“放肆!
我是你男人!你想干什么!”“嘭!”枪声在黑夜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