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亡回溯（第10天）林小雨站在倾盆大雨中，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她单薄的衬衫，
却远不及她内心寒意的万分之一。陈默电话被李妍突兀打断的忙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像极了前世死亡时洪水淹没耳膜的沉闷回声。十天。只有十天。
橱窗玻璃映出她苍白而狰狞的脸，那双曾经盛满对未来的憧憬、对陈默隐晦爱恋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死寂的黑，如同两个瞄准了仇恨的弹孔。李妍那甜得发腻的嗓音像毒蛇的信子，
舔舐着她紧绷的神经。不，不能再犹豫，不能再浪费一秒重获的生命！她猛地转身，
不再理会周围行人投来的诧异目光——一个浑身湿透、眼神骇人的OL在暴雨中呆立。
目标明确：公司大楼。她不是回来伤春悲秋的，她是回来抢时间的！冲回公司大厅，
湿漉漉的鞋子在地砖上留下狼狈的水渍，与光洁的环境格格不入。前台**惊讶地抬头，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林小雨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电梯，直接按下了她所在楼层的按钮。
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她胃里一阵翻腾，死亡的窒息感和洪水的冰冷仿佛再次包裹了她。
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那细微的刺痛让她勉强维持清醒。“叮——”电梯门开，
办公区的空调暖风扑面而来，却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个同事正聚在一起闲聊下午茶，
看到她这副落汤鸡的模样，都愣了一下。“小雨？你怎么……不是说食物中毒请假了吗？
”同组的张姐好奇地问道。林小雨看都没看他们，
目光如同雷达般扫向角落——那个漆成醒目的红色、印着白色十字的应急物资箱！
那是公司为了应付突发状况准备的，
里面有基础的急救用品、少量压缩饼干、瓶装水、手电筒和绳索等东西。前世暴雨初期，
这点东西被行政部的李妍把控，成了她拉拢少数人的资本，而像林小雨这样“不听话”的，
连一口干净水都分不到。就是现在！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林小雨一个箭步冲过去，
双手猛地抓住物资箱的把手。“哎！林小雨你干什么？！”行政主管恰好从办公室出来，
看到这一幕，厉声喝道。林小雨充耳不闻，用力将沉重的箱子从支架上拖了下来。
箱子底部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瞬间吸引了整个办公区的注意。“你疯了？！
这是公司财产！放下！”主管气得脸色发红，快步走过来想阻止。“财产？”林小雨抬起头，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眼神却冷得骇人，“再过几天，这就是命！”她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疯狂的笃定，让冲过来的主管脚步下意识一顿。“你胡说什么！快放下！
不然我报警了！”主管试图用权威压人。报警？林小雨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十天后，
电话线都会成为废品！她不再废话，拖着沉重的物资箱就往消防通道的方向走。“拦住她！
”主管尖叫起来。附近两个男同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想拦住林小雨。
毕竟一个看起来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女同事突然抢夺公司物资，确实不正常。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碰到林小雨的胳膊时——“滚开！”林小雨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
那声音里蕴含的绝望和暴戾让两个男同事心脏一缩，动作僵在原地。
她趁机拖着箱子撞开消防通道的门。沉重的防火门在她身后合上，
隔绝了办公区那片惊疑不定的嘈杂和主管气急败坏的叫骂。消防通道里光线昏暗，
只有绿色的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光。物资箱很重，拖行速度慢。不能这样下去！
林小雨目光一扫，落在了墙壁玻璃柜里的消防斧上！没有一丝迟疑，她松开物资箱，
后退一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用手肘狠狠撞向消防柜的玻璃！“哐啷——！
”钢化玻璃应声而碎，碎片四溅。巨大的声响甚至穿透了防火门，
引得外面办公区传来几声惊呼。林小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伸手进去，
一把抓住了冰冷沉重的消防斧柄。那实心的重量握在手中，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全感。至少，
这一次，她手里有武器！她抡起消防斧，没有任何犹豫，
狠狠劈砍在物资箱那把简陋的挂锁上！“铛！铛！铛！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震耳欲聋。
每一下都仿佛劈砍在前世那些绝望和背叛上！劈砍在李妍虚伪的笑脸上！
劈砍在陈默毫无防备的后背上！劈砍在溺毙她的冰冷洪水中！几下猛劈，挂锁应声崩裂！
她扔开消防斧，猛地掀开箱盖。压缩饼干、瓶装水、急救包、手电筒、电池……寥寥无几，
但对于开局来说，足够了！她迅速脱下湿透的外套，将瓶装水和压缩饼干包裹进去，
打了个结背在背上，又将急救包和手电筒塞进怀里。动作快得惊人，
带着一种经历过生死存亡后的高效。防火门外传来拍打声和喊叫声，
是保安或者胆大的同事试图进来。林小雨冷笑一声，背起包袱，捡起地上的消防斧，
毫不犹豫地朝着楼下狂奔而去！高跟鞋早已在之前的奔跑中不知所踪，
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楼梯上，带来刺痛，却让她更加清醒。她不能走电梯，那会被瓮中捉鳖。
消防通道是唯一的出路。楼梯间里回荡着她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还有楼上隐约传来的追赶和呼喊。但她不管不顾，只是向下、向下、再向下！
十九层楼的高度，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和一股狠劲冲下来的。肺部**辣地疼，
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冲出一楼消防通道门的瞬间，
室外夹杂着雨水的冷空气涌入肺部，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却不敢停留。
身后已经传来了追赶的脚步声。公司门口不能去，那里肯定有人堵着。
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大楼后方的小巷——那里通常堆放着垃圾桶，平时很少有人走。
就是那里！她咬紧牙关，背着物资，提着消防斧，一头扎进了雨幕和狭窄肮脏的小巷。
垃圾被雨水浸泡发出的酸腐气味充斥鼻腔，她却仿佛闻不到。追赶的声音被抛在身后，
渐渐模糊。她在迷宫般的后巷里穿梭，依靠前世的记忆和对危险的直觉，
尽可能远离公司大楼。直到确认彻底甩掉了尾巴，
她才在一个堆满纸箱的潮湿角落里瘫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
又涩又疼。她抹了一把脸，看着怀里和背上抢来的“初始物资”，又看了看紧握在手中，
沾着雨水的冰冷消防斧。第一步，成功了。虽然狼狈，虽然引起了骚动，
甚至可能已经上了公司黑名单甚至报警，但她拿到了第一批至关重要的物资，
还有了一把武器。在这个秩序尚未彻底崩坏，但危机已悄然潜伏的时刻，这点东西，
就是她活下去，以及复仇的第一块基石。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和心跳。
拿出手机，屏幕亮起，依然是4月11日。时间宝贵，不能休息太久。她点开购物APP，
、净水片、高强度绳索、多功能工具钳、充电宝、电池……地址直接填了她租住的老旧公寓。
支付，确认。动作一气呵成。银行卡里的数字急剧缩水，但她眼睛都没眨一下。钱？
十天后就是废纸。只有换成实实在在能保命的东西，才有价值。做完这一切，
她才感觉到赤脚上传来的刺痛和寒冷，以及手肘撞碎消防柜时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正隐隐渗血。
她面无表情地从急救包里拿出纱布和碘伏，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动作熟练得不像个普通的办公室职员。前世比这严重十倍的伤，她也只能自己草草处理。
包扎好伤口，她重新背起物资，握紧消防斧，走出了藏身的角落。雨还在下，
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抱怨着这鬼天气，
无人留意到一个浑身湿透、背着奇怪包袱、手里还提着消防斧的年轻女人。或许有人瞥见，
也只会觉得怪异而避开。他们还不知道，这场雨，将会带来什么。
林小雨的目标明确——回家。
那个位于老旧小区六楼、没有电梯、防盗窗却不够坚固的出租屋。那里，
将是她的第一个据点，也是她未来十天疯狂准备的基地。她需要加固门窗，储存物资，
规划逃生路线……还有，要想办法让陈默相信那即将到来的末日。想到陈默，
她的心又是一阵刺痛。电话里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和李妍插话时那亲昵的撒娇，
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两根针扎进她的心脏。她必须救他。
不仅仅是因为那份深藏心底却从未说出口的感情，更因为，他的死，是李妍罪行的开端，
也是她前世无尽噩梦的关键。而且，
大纲里那张预示死亡的照片……钻石发簪刺穿喉咙……她绝不能让这一幕重现！
但怎么让他相信？直接告诉他“我重生了，十天后末世来了，李妍会杀了你”？
他只会觉得她疯了。甚至可能告诉李妍，打草惊蛇。必须找到证据，或者，
制造一个他无法不信的局面。一边思索，她一边快步走着，尽量避开主干道和人多的区域。
手里的消防斧用抢物资时顺带捎上的一个破麻袋粗略地裹了一下，但依然引人侧目。
好不容易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区，楼道里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潮湿气味。
她一步步爬上六楼，每上一层，心跳就加快一分。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
屋内的陈设和她“死前”记忆里一模一样，简单甚至有些简陋，带着独居女性的痕迹。
但此刻在她眼中，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需要改造和加固的漏洞。她反锁上门，
放下物资和斧头，第一时间冲向窗户检查。老旧的防盗窗锈迹斑斑，连接点并不牢固。前世，
洪水虽然没淹到六楼，但后期混乱中，有人试图破窗而入，这防盗窗根本没起到多大作用。
必须加固！立刻！马上！她翻出工具箱里的铁丝和钳子，又找出所有能用来捆绑固定的东西，
甚至拆下了几条结实的窗帘绳，开始疯狂地加固窗户和防盗门。动作粗暴而高效，
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汗水混着雨水从额头滑落，她也顾不上擦。
身体的疲惫被精神的高度亢奋压制着。就在她几乎要把自己焊死在房间里时，
手机突然又响了。还是陈默。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接，还是不接？刚才的警告显然没用，他这个时候打来，是为了追问她之前的反常行为，
还是……李妍又说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却没有立刻说话。“小雨？
”陈默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刚才怎么回事？
电话里奇奇怪怪的，然后小刘他们说你在公司……抢了东西？还砸了消防柜？真的假的？
你现在人在哪儿？”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语气里没有指责，更多是不解。
林小雨靠在刚刚加固过的门板上，声音因为疲惫和紧张而有些沙哑：“陈默，我没疯。
我也没开玩笑。”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可信：“听着，时间不多了。
这场雨有问题，很大的问题。它不是普通的暴雨，它会带来……灾难。相信我，
准备至少两周的食物、水、药品，待在家里，锁好门窗，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李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陈默的声音带着无奈响起：“小雨，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天气预报说了，只是雨季正常降水，过两天就停了。你是不是看了什么末世论的东西？
李妍刚才还很担心你，说你状态很不对……”又是李妍！
林小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果然，他还是不信。甚至觉得她是精神出了问题。
一股无力感和暴怒同时涌上心头。她几乎要对着电话吼叫，
把前世亲眼所见的血腥和背叛全都倒出来。但她硬生生忍住了。不能急。急也没用。
反而会让他更确信她疯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变得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空洞：“陈默，我只说最后一遍。4月21日，记住这个日子。
如果你还想活着，就照我说的做。否则……”她停顿了一下，眼前闪过那张死亡照片的景象，
喉咙发紧，“……你会死得很难看。”说完，她不等陈默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迅速关机，拔出了SIM卡。不能再**扰了。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她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依旧滂沱的雨幕。雨水冲刷着玻璃，模糊了外面的世界。鱼缸里，
她养的那几条小金鱼似乎有些焦躁不安，在其中一条纯黑色的蝶尾突然僵直地浮上水面，
肚皮翻白，一动不动了。林小雨的眼神骤然缩紧。鱼缸每日死一条鱼，对应倒计时天数。
第十天，开始了。她的拳头狠狠砸在刚刚加固过的窗框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时间，
永不等人。而死亡，正在倒计时。
2裂痕蔓延（第5天）时间在一种近乎癫狂的筹备和高度警惕中流逝。距离4月21日，
只剩下五天。林小雨的公寓已经彻底变样，不再是那个温馨却脆弱的出租屋，
而更像一个戒备森严的战前堡垒。
窗户和内层的防盗窗被用粗铁丝和从五金店零散买回的金属角铁疯狂加固，
纵横交错的铁丝网后面还钉上了厚厚的木板，只留下几个狭小的观察孔。门不仅是反锁，
更用加粗的门栓和抵门器从内部死死顶住。所有缝隙都被毛巾和胶带密封，以防万一。
客厅中央，物资堆成了小山。瓶装水垒起了好几堵墙，
真空包装的大米、面粉、各种肉类、鱼类、水果罐头堆叠得整整齐齐。
旁边是成箱的压缩饼干、巧克力棒、维生素补充剂。药品区更是丰富，
从抗生素、止痛药、止血带、纱布、碘伏到净水片、漂白粉，一应俱全。
角落里放着多个充满电的充电宝、大容量电池、手摇发电机、强光手电、对讲机，
以及那把她抢来的、始终放在触手可及之处的消防斧。鱼缸里的鱼又少了四条，
只剩下五条还在浑浊的水里艰难地游动着，每天一条的死亡，精准得像诅咒的倒计时，
无声地敲打着林小雨的神经。这五天，她几乎没有合眼。除了疯狂加固避难所和整理物资，
就是通过各种渠道密切关注外界的动静。雨，一直没有停，时而滂沱，时而淅沥，
但从未真正断绝。城市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微妙而紧张。
里开始出现一些语焉不详的报道：郊区某水库水位逼近警戒线；城市部分低洼地段出现积水，
交通受阻；环保部门提醒市民，近期因持续降雨，水源地水质或有波动，
建议烧开饮用……但真正的变化，远非新闻轻描淡写的那样。林小雨通过高倍望远镜，
能看到远处街道上的混乱正在升级。抢购的人群变得焦躁，超市门口时常爆发争执。
警笛声比以前频繁得多，而且不再是单一的警车，时常混杂着救护车和消防车的声音，
声音尖锐而急促，穿透雨幕，带来不祥的预感。最让她心悸的是水。第三天开始，
自来水就出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很淡，像是河底淤泥和水藻混合的味道。到了第五天，
这股腥味已经变得明显，甚至打开水龙头时，
流出的水偶尔会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正常的浑浊感。
她知道那是什么——洪水污染的前兆。前世，这种被未知病原体污染的水源，
是初期感染和死亡的一大元凶。她的储备水足够两个人撑过一个月，
但她还是用净水片处理了所有接来的自来水，以备不时之需。陈默……他听进去了一点吗？
那天之后，他又打来过两次电话，她都没接。他发过几条信息，
语气从担忧、不解到逐渐生气，最后一条甚至是质问她在哪里，
说公司要报警处理她抢劫和破坏公物的事情。林小雨看着那些信息，心冷得像冰。
他始终不相信她，甚至站在了她的对立面。而李妍，
肯定在其中扮演了“关心则乱”、“努力调解”的白莲花角色。必须拿到证据！
能直接指认李妍的证据！光靠语言，
根本无法穿透李妍在他身边编织的温柔陷阱和她自己此刻“疯子”的形象。她想起前世，
曾在李妍的私人电脑里偶然瞥见过一些异常加密的文件夹，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极其可疑。
还有，李妍似乎和一个私人生物实验室有某种隐秘的联系，资金来源不明。
前拿到李妍进行非法实验或者与病原体有关的证据……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
李妍的公寓，或许藏着关键！但硬闯不可能，需要时机。
时机很快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了。第五天下午，
持续的高压和缺乏睡眠让林小雨有些精神恍惚。她强迫自己吃了一块压缩饼干，
目光扫过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纸质文件袋——那是她前几天从公司抢物资时，
顺手从行政部一个标着“已处理”的废件箱里捞出来的几份过期文件，
原本是想用来引火或者当填充物的。鬼使神差地，她走过去拿起了那个袋子，
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大部分是作废的申请单、旧通知。
但其中一份泛黄的、边缘卷曲的文件吸引了她的注意。
标题是——《xx大学医学院法医鉴定中心接收样本登记表副本》。日期是……一年前？
她的心猛地一跳。迅速浏览下去。送检单位模糊不清，但送检人签名栏那里，
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签名刺入眼帘——李妍！
送检样本编号、类型……后面附着几页技术性很强的检测数据附录，一些指标被用红笔圈出，
草的笔记：“活性异常”、“非已知谱系”、“建议深入溯源”……这不是普通的尸检报告！
这更像是一份……私下送检某种未知生物或病原体样本的登记和初步报告！
李妍在一年前就在偷偷研究这个东西？和这场雨有关？巨大的震惊让林小雨的手微微颤抖。
她终于找到了！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这足以证明李妍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这东西一旦公开……突然！“啪！”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断电了！几乎在断电的同时，
窗外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爆炸声，像是某个变电站出了问题。
小区里瞬间响起一片嘈杂的抱怨和惊呼声。备用应急灯亮起微弱的光芒，
照亮林小雨瞬间变得无比警惕的脸。停电！比前世来得更早！
这意味着秩序崩坏的速度在加快！also意味着……很多地方的监控会失效！机会！
李妍所住的高档公寓虽然有备用发电机，但切换需要时间，而且为了保证重要设备，
部分非必要区域的监控可能会短暂离线！就是现在！她没有任何犹豫，
飞快地将那份致命的报告塞进贴身的防水袋，背上一个轻便的生存背包，
里面装着撬锁工具、手套、强光手电、防身匕首和那几张关键纸张。消防斧太显眼，不能带。
她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卸下门后的加固装置，闪身出门，再从外部小心地恢复原状，
让门看起来只是从内反锁。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荧光牌闪着幽光。
邻居的抱怨声从门内隐隐传来。她压低脚步声，快速下楼。小区里已经有些混乱，
物业人员打着手电筒在奔走解释，但效果甚微。雨还在下，夜色和雨幕成了最好的掩护。
她拦了一辆还在运营的出租车——司机显然也有些不安，抱怨着天气和断电。
报出李妍公寓附近的一个地址后，她便沉默地看向窗外。城市比往常暗淡了许多，
只有主干道还有零星电力支撑着路灯，很多商铺提前关了门。
一种惶惶不安的情绪弥漫在湿冷的空气里。在李妍公寓隔壁街下车，
林小雨付了现金——电子支付已经开始不稳定。她绕到公寓楼后方，这里是监控盲区，
也是垃圾转运通道。高档公寓的安保果然严格，即使停电，也有保安打着手电巡逻。
但她早有准备，利用一个视觉死角，迅速用撬锁工具打开了一扇很少使用的后勤通道门，
闪身而入。楼道里同样昏暗，备用电力似乎只供应了紧急照明和电梯（但已停运）。
她凭着前世的记忆——曾来过这里参加一次聚餐——快速找到了消防楼梯。李妍住在12楼。
爬楼的过程心跳如鼓，不仅仅是体力消耗，更是精神的高度紧绷。
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危险上。终于到达12楼。防火门虚掩着。她小心地推开一条缝。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投下惨绿的光。李妍的公寓门牌号就在走廊尽头。她屏住呼吸，
侧耳倾听。门内没有任何声音。取出工具，她的手指异常稳定。这种老式公寓的锁，
对她前世在末世中学到的技巧来说，并不算太难。“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门开了。
她像影子一样滑了进去，反手轻轻带上门。屋内一片漆黑，
弥漫着李妍常用的那种昂贵香水的味道。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
可以大致看清客厅奢华却冰冷的装修。没有时间欣赏。她的目标明确——书房，
或者李妍的卧室。首先摸向书房。电脑主机是凉的。书桌抽屉上了锁。她再次动用工具，
迅速撬开。里面是一些财务文件、首饰盒，没有特别的东西。她皱眉，难道在卧室？
正要转身，脚下踢到了一个硬物。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型的便携式冷柜，
正接在墙角的备用电源接口上，发出极轻微的运行嗡鸣。停电后，
公寓的备用发电机优先保障了这种特殊用电？心里疑窦顿生，她蹲下身，打开冷柜盖。
一股白色冷气涌出。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支密封的试管，里面是诡异的幽蓝色液体，
在黑暗中似乎自己散发着微光。试管壁上贴着标签，代码复杂。而在这些试管旁边，
